江予白大怒:“你聯合江鈺昌滅我逍遙宗,殺我母親,還敢說好心留我一條命?”


    “江少宗主該找的是你二叔,而不是我,我不過奉命行事。”


    十七說的坦然,把罪責全往江鈺昌身上推,好似自己清清白白。


    這種坦然的態度讓江予白更加怒火中燒,繼而繼續怒吼:“還敢狡辯!”


    話音未落,江予白便不顧一切地衝向十七,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衣麵。


    十七隻防守不進攻,而他卻招招致命。


    麵對江予白的狂怒,十七的眼神逐漸變得冷硬,殺意在他眼中慢慢顯露:“江予白,你不是我對手,別逼我。”


    然而,江予白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此時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眼前的仇敵撕碎。


    就在江予白和十七的衝突即將到達頂點之際,一聲怒斥劃破了緊張的氣氛:“十七,住手!”


    溫瑾川陰沉著臉快步走來,他迅速插入兩人之間,一手攔下江予白,另一手抓住十七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摔到一邊。


    “這是輪迴殿,不是你望月山莊,不過是一個階下囚,哪來的資格在這放肆?你別忘了,寧淮茹還在我手上!”


    十七從地上爬起,低著頭,不敢直視溫瑾川的眼睛。


    “他要殺我,我不過還手而已。”


    “他不該殺你嗎?屠他宗門的是你,殺他母親的是你,你不該殺嗎?!”


    溫瑾川吼完,迅速轉頭查看江予白的傷勢,而江予白卻因體力不支,倒在了溫瑾川懷中。


    十七死死盯著溫瑾川懷中的人,突然情緒高漲。


    “我奉命行事,就算沒有我,滅他宗門的人也會是別人!而我瞞著主子留他一命,他不該感激我嗎?!”


    江予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病殃殃說道:“嗬... ...就算沒有你... ...可就是因為你,我才中了你的計!”


    “江少宗主輕信他人,怪不了旁人。”


    溫瑾川聽罷,不由地怒上心頭,他轉頭瞪向十七,沒有任何預兆,溫瑾川突然出手,掌風迅猛地擊向十七的雙腿。


    十七來不及反應,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他的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他居然有些不服:“我隻是實話實說。”


    “實話?”溫瑾川冷笑一聲,“你所謂的實話,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罪行找借口。你以為奉命行事就能為你做的一切開脫?你以為留下他一命,就能彌補你犯下的所有錯事?”


    十七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卻無力反駁。


    溫瑾川不再理會十七,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江予白身上。他輕輕拍了拍江予白的肩膀,柔聲說道:“我送你迴房間。”


    江予白卻搖頭,“師兄... ...殺了他... ...!”


    看著氣息奄奄的江予白,心有不忍。可... ...


    “予白,你先養好傷,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不!師兄是不是不想殺他... ...你是不是還相信他!”


    溫瑾川犯難,他不知如何解釋。十七輕哼道:“江少宗主的仇為何不自己報?”


    “閉嘴!再吵就割了你的舌頭!”溫瑾川厲聲嗬斥。


    溫瑾川抱起江予白,匆匆往廂房走去,“你堅持一下,我馬上給你療傷。”江予白已經意識不清,任由溫瑾川擺布。


    他將江予白放在床上,運氣為他療起傷來。片刻後,江予白的臉色逐漸恢複了些血色。


    大夫及時趕來,溫瑾川本想起身讓位,江予白卻在這時抓住了他的手,喃喃道:“為什麽......不殺他.....”


    溫瑾川無奈,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恨他,但他現在還有用,我爹娘被寧夫人帶走了。”


    江予白眼神迷茫,仿佛沒有聽懂溫瑾川的話。


    “什麽?”


    溫瑾川心中一痛,不想再聊這個話題:“你好好養傷。”


    他起身讓位,大夫開始為江予白診斷。


    溫瑾川便在床頭等候,幸而傷口沒有惡化,再休養一段時間便能痊愈。


    溫瑾川這才放下心來。他看著昏迷中的江予白,內心複雜就這麽陪了一整天。


    還是寧淮茹找來,不然他會一直待下去。


    溫瑾川退出屋子,看到了院中央站立的人,眸子微皺。“很晚了,來這做什麽。”


    寧淮茹抿唇猶豫了一會,緊張開口:“我哥他... ...跪了一天了,你能不能讓他起來?”


    溫瑾川聞言,心中毫無波瀾。


    “他該受的。”說完,轉身準備離開,絲毫不顧及寧淮茹的懇求。


    “溫瑾川,你別太過分了!你這麽折辱他,你很得意是嗎?”寧淮茹衝著他的背影大喊。


    溫瑾川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疑惑道:“真奇怪,他在望月山莊時,不也經常被罰被辱嗎?怎麽一到我這寧小姐就心疼了?”


    寧淮茹的臉色稍許不堪,她緊咬著下唇,哽咽著:“我求你了,放了他... ...”


    說完,見他仍無動於衷,咬了咬牙後準備撩衣下跪,可膝蓋還未接觸到地麵,溫瑾川一個箭步閃到她麵前,反手將她打橫抱在了懷裏。


    “溫瑾川... ...你... ...”


    溫瑾川柔聲:“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叫的可是瑾川哥哥。”


    寧淮茹的身體瞬間僵硬,她驚訝地抬起頭,不敢相信的望著抱她之人。讓她原本絕望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


    “你... ...記起我了?”


    “十歲那年,是你陪了我三日,也是你向寧夫人求來的赤陽草。”溫瑾川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當時赤陽草雖能壓下我體內的毒素,但代價卻是喪失所有的記憶。”


    寧淮茹聽了他的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溫瑾川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別哭了,對不起,是我把你忘了。至於你哥哥,我自會處理。他冒認你一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他屠殺逍遙宗我不能替我師弟原諒他,況且,他根本沒覺得自己有做錯。”


    說罷,他抱著寧淮茹去往她住的屋子,將她放在床上,然後蹲下來,與她平視,“我爹娘在你母親手裏, 我不能放你迴去,對不起淮茹。你可以在我輪迴殿來去自如,但十七的事,你不要再管。”


    此時的寧淮茹眼淚又湧了出來。


    “你... ...”


    “他該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溫瑾川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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