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時衛星,加裝備優勢,加技術優勢,加信息化部隊,完全能做到以少勝多,幾乎沒什麽戰損。


    這還是在對方的陸軍實力不錯的情況下。


    白遠參考自己世界的阿美對以戰爭,覺得自己絕對不能放棄這個新出現的“實時指揮地圖”功能。


    所以打算拒絕左丘的提議。


    這時候,柳滿樓提出了一個建設性意見——


    給每個師單獨配備後勤部隊,後勤部隊不參與師級單位的運作,隻做物資的轉運和交接。


    雖然這有點脫褲子放屁的嫌疑,但總歸是值得一試的,哪怕能解放一丁點部隊戰鬥力都是好的。


    如果係統不報錯的話,那麽以後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個裝甲師,搭配兩個後勤旅的畫麵。


    優點是相當於部隊帶了個可移動補給站。


    缺點是一旦脫節,或者後勤旅被敵人揪住殲滅,那畫麵可能就不太好看了。


    所以,後勤旅最好也要有戰鬥力。


    這在別的勢力幾乎是悖論。


    畢竟既然有戰鬥力,為什麽不去做前線戰鬥部隊,而是去搞後勤呢?


    可白遠的部隊需要兩者涇渭分明,並且他本人並不缺高素質戰鬥兵員。


    “可以試一試,黃連生一直在負責地方武裝的工作,可以讓他從獨立團裏發展一批戰鬥力不錯的,補充進我們集團軍的主力。”


    白遠下了定論後,左丘又冒出了一個新的疑問:“這樣會不會讓一些被編入後勤的部隊不滿?畢竟不能上前線了……”


    柳滿樓嗬嗬笑道:“這就需要宣傳部門發力了,都是為了大夏的事業奮鬥,不分高低貴賤嘛……”


    聽到宣傳部門,白遠才驚覺。


    自己或許也應該好好搞一搞宣傳方麵的建設了。


    不光是對內,還有對外。


    比如這次,震怒的南國府直接公布了本該是秘密的特任令,揭開了白遠的“虛偽”麵目。


    假意投靠變成友軍,然後趁著友軍防備鬆懈偷襲綏遠。


    當然,事實大家都知道,不是“友軍”沒防備,而是打不過,實力差距太大。


    大到多看一眼都不行,需要立即跑路的程度。


    但是全國百姓不知道。


    在他們眼裏,狡猾的白遠就是收到了日本人的指使,和日本人沆瀣一氣。


    尤其是不少報社,特意刻畫白遠的負麵形象。


    其中代表就是地處北平,稱得上是近在咫尺的北華報社。


    ……


    東北,新京某宅邸。


    四周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人心,隻有最右邊房屋亮起的昏黃燈光,才能驅散掉一絲陰霾。


    房間內,東條英機正盤坐著,形象和在關東軍司令部內的時候大相徑庭,顯得沒那麽拘謹了。


    幕僚正將一份報紙恭敬的遞給他。


    是北華報社的日報,頭版頭條名為:卑鄙的背叛者再次背叛。


    幕僚遞過報紙後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等東條英機差不多看完才開口道:


    “東條閣下,一直以來,您都視白遠為眼中釘,恨不得處之而後快,我認為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對於幕僚的說法,東條英機也很讚同。


    南國府一副被耍了的震怒姿態,命令附近的軍閥做好進攻白遠的準備。


    並且據說,雨花台那位甚至準備從中央調動精銳部隊北上。


    太原的閻先生是最會雞蛋上跳舞的,凡是需要他站出來的戰爭,隻要能劃水他就堅決不出力。


    可這次不一樣,連他都鉚足了勁兒。


    畢竟白遠占的是他的地盤啊,沒了綏遠,晉綏軍往後估計隻能叫晉軍了!


    並且東條英機還得到了額外的消息。


    遠東蘇方的某位大人物,似乎因為白遠在海參崴的所作所為憤怒異常,現在已經在外草原國調動部隊,準備南下“擒白”了。


    東條英機的臉色因為興奮有些潮紅。


    可緊跟著他就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忍不住一聲長歎:


    “這的確是個殲滅白遠的大好時機,可惜阪垣那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拿著背刺侵占綏遠這事鼓吹白遠的忠誠,連‘苦肉計’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幕僚也覺得板垣徵四郎的這番操作有些離大譜,跟著吐槽道:


    “興許是沉沒成本吧,畢竟白遠是他提拔起來的,而後者不光侵占了察省,走前還從奉天順走了不少工業用的機器設備,追究起來,即便是參謀長閣下也……”


    東條英機越發憤怒了,“所以就總揣著不切實際的臆想?關鍵他自己擱那發癲也就罷了,軍部裏有一撮實權指揮官竟然也成了這種說法的忠實擁躉。”


    “本來按我的設想,趁他病要他命,直接抽調全關東軍的力量一舉打掉對方。


    現在倒好,隻能拉出一個第十二師團東進,我都懷疑能不能打穿那一層薄薄的防線!”


    東條英機越說越激動,終於在某個時刻,憤怒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都是板垣徵四郎這頭馬鹿害的,操!!!”


    ……


    日軍的第十二師團師團長是山田乙三,日後東條英機組內閣後的忠犬。


    現在當然還不是,畢竟東條英機連關東軍參謀長的位置還沒坐上,更別談發跡了。


    雖然還沒發展到那種畸形的關係,可即便是現在,二人私交也相當不錯了。


    比如東條英機力主大部隊西進消滅白遠,山田乙三就是站在他這邊。


    可最後,山田乙三自己成了大部隊。


    白遠不是什麽阿貓阿狗,在路邊看到後隨便一腳就能踹死。


    白遠是一頭恐怖巨獸,光是永吉那次和白遠麾下的短暫交手,他就知道這家夥的部隊不好惹。


    可命令已下,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上頂了。


    正麵進攻肯定是不行的,憑借地利,對方就是耗,也能把他的部隊耗光。


    所以得抓個白遠和南北兩方勢力起衝突的絕佳時機才行。


    “師團長閣下,這是防守在察省東線的部隊和指揮官資料。”一名參謀雙手將一摞資料遞交到了山田乙三的手中。


    端著瓷杯吹氣的山田乙三淡定的開始瀏覽。


    早起一杯咖啡,這是他從一位海軍好友那學來的習慣。


    真別說,當咖啡入喉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優雅極了。


    “噗——”


    看完資料的山田乙三-優雅版,一口將黑色的咖啡沫子不那麽優雅的噴吐在了文件上。


    “楊大彪……”


    “徐秋雲……”


    “吳敵!!!”


    山田乙三立刻產生了一股命令部隊後隊變前隊、轉身就撤的衝動。


    參謀似乎看出了山田乙三眼中流露出的忌憚,於是問道:“師團長,這幾個夏國人有什麽特殊的麽,您竟如此擔憂?”


    坐在山田乙三邊上的參謀長接過資料,在輕輕擦拭掉上麵的汙漬後,瞥了參謀一眼但沒理他,而是轉過頭對著山田乙三說道:


    “上次在永吉,我們和這位吳敵交過手,不到半天我們的一個炮兵聯隊就損失過半。


    要不是撤的快,恐怕損失會更大。”


    山田乙三讚同點頭:“其他人我倒是不擔心。楊大彪一個兵痞,徐秋雲一介書生……拿什麽和我鬥?”


    顯然,山田乙三是做過功課的,白遠手下的主要將領,哪怕是沒接觸過,他也能說出個所以然。


    尤其是徐秋雲由於比較瘦弱的形象氣質,被部隊內一些同僚戲稱為“書生”,這點沒做過詳細功課的外人是很難知道的。


    山田乙三停頓了片刻後,繼續說道:“……我真正擔心的是吳敵!”


    “他的第1師戰績輝煌,號稱鐵師,不光單兵素質強的可怕,在這個指揮官的帶領下,打起仗來更是不要命!”


    “即便是帝國的勇士,也絕對不願意和這樣的部隊硬碰硬!”


    年輕參謀的情報顯然不可能有兩位長官那麽豐富。


    此時聽聞這些簡直刷新了三觀。


    原來一直被視為下等人的夏國人,其中竟也有如此勇武的部隊和如此出色的虎將?!


    他看見自家中將師團長瞥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中好像倒映出一道鐵血身影,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參謀的呆愣讓山田乙三十分不滿:“還愣著幹嘛,下令讓部隊撤退!”


    “是!”


    然而年輕參謀剛出指揮部沒多久,就被叫停。


    原因是有情報人員向師團長閣下傳遞了最新消息——


    吳敵和徐秋雲被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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