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正向勸說無果,蘇玄機隻得換個方向。


    “白司令知道第六軍管區是誰最有可能出任司令嗎?


    是趙德義!聽說您和他可是有些過節的。”


    “想不到蘇會長消息還挺靈通。”白遠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我和趙德義不過是私人恩怨,從我個人角度上來講,由他出任司令,我覺得是再好不過的!”


    當然再好不過!


    為了掩蓋自己和幹女兒的齷齪,趙德義找了一名年輕俊傑娶了趙婉茹,以此堵住悠悠眾口。


    對於那名年輕俊傑來說,


    答應了,平步青雲;


    不答應,就是先被排擠出隊伍,然後在某一天夜裏死在不知名的角落。


    盡管屈辱,但他沒得選。


    趙德義此人不足為慮,但既然注定是敵人,心細如發的參謀長柳滿樓在得知此事後,還是埋下了一顆棋子。


    這顆棋子就是趙德義的女婿,鄭光明!


    所以,知根知底,且被留有暗手的趙德義,還真是出任第六軍管區司令的最好人選。


    是白遠最佳的拿捏對象。


    這種腦袋裏裝的全是石楠花味道液體的家夥,估計怎麽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蘇玄機不知道這些,隻是內心稍感無力。


    他還想再勸:“白司令,隻有您才能帶來一個穩定的營商環境,我代表商會希望您能慎重考慮一下……不要讓趙德義那種人上位,胡來!”


    然而白遠依舊不為所動。


    無奈之下,隻得咬牙道:“白司令,您要怎樣才願意出任第六軍管區的司令?”


    與此同時,心裏對白遠也有些埋怨。


    因為歸根結底,他們根本不是害怕趙德義,而是畏懼白遠。


    之前那位左師長煞有其事的告誡,給抗救會高層埋下了恐懼的陰影。


    一旦趙德義出任司令,舞舞玄玄的亂搞幺蛾子。


    那抗救會要麽任其胡來,使自己實力大損。


    要麽奮起反抗……但白遠又離得很近。


    在抗救會眾人眼中,白遠不是善類,隻是一時懶得搭理他們。


    一旦他們活躍起來,甚至讓當地軍管區的偽軍遭受重創,那白遠沒道理不出手。


    然而,白遠本人沒那麽複雜的心思。


    他隻是單純舍不得手底下這一大片產糧地。


    “聽聞日本人有意將東三省再度切割,分成十數個省,不知道蘇會長能不能在政府那邊幫忙說幾句話,幫忙提個省長的名。”


    “至於趙德義那邊,你放心好了,亂不了!”


    “亂”字加了重音,意有所指。


    看著白遠似笑非笑的表情,蘇玄機感覺不安。


    但事到如今,他隻能答應白遠的要求,以期能壓製住趙德義。


    所以又簡單寒暄幾句後,直接起身告辭。


    等對方走後,白遠搖頭失笑自語:“這家夥,拿我當好好先生了……”


    富源村。


    鬼子憲兵隊的到來讓全村人戰戰兢兢。


    王保長露著招牌的諂笑,對著一名鬼子大尉點頭哈腰。


    “太君,來我們富源村有何貴幹,您米西了沒有?”


    鬼子少尉沒有迴話。


    一揮手,就有手下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按著他腦袋到一張照片麵前。


    “見過,這個女人沒有?”


    “沒見過!”王保長連連搖頭。


    照片裏,年輕女人巧笑嫣然,露出幾顆整齊的牙齒,眉眼間嬌俏中帶著幾絲媚意。


    這麽出挑的女人,要是見過不可能沒有印象。


    “沒見過?”鬼子大尉露出殘忍的笑容。


    王保長越發不安:“真、真沒見過!”


    “呦西……”


    太複雜的夏國話他不會說,於是招手讓翻譯官過來。


    隔一段狗言狗語,翻譯官便點一下頭說“嗨”。


    “咳咳,王保長是吧?


    蝗軍說了,這是要緝拿的要犯,知情不報,等同窩藏,與要犯同罪!”


    零下的天氣,王保長卻急的汗都出來了。


    他把翻譯官扯到一邊,塞了一把大洋過去:“官爺,您幫忙好好解釋解釋,我真沒見過這個女人!”


    戴著屎黃色軍帽的翻譯官掂量著大洋的分量,悄咪咪揣進懷裏。


    隨後斜眼看著王保長:“你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見過,還是把全村人喊出來吧!”


    “別……別呀!誰家裏沒個大閨女小媳婦的,要是當著這群日本兵的麵給大夥都喊出來,非出亂子不可!”


    翻譯官雙眼如銅鈴:“你胡說什麽?蝗軍可不會對好人亂來!”


    當然,誰是好人它們說了算。


    然而這頭兩人話還沒說完,那頭兒,鬼子兵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破門了。


    上迴憲兵隊的搜索隊在白遠那吃了大虧,這迴調配了更多的人手。


    這個大尉手底下現在足足有五十人!


    而富源村民兵隊的民兵,不過一個巴掌就數得過來,手裏拿的還全是土槍,根本沒法抵抗。


    翻譯官見狀心道糟了,這是惹太君生氣了,於是連忙到鬼子大尉身前解釋。


    而鬼子大尉根本懶得聽他的話,反手就是一巴掌。


    打得翻譯官臉上肥肉亂顫。


    “把他,帶過來。”大尉指著王保長。


    兩名憲兵提著王保長,丟到了大尉身前。


    “我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磕磕絆絆說完這句夏國話後,一腳將保長踢翻在地上,隨後抽出自己的尉官刀。


    但遲遲沒有下手。


    不是心善,而是對不準。


    “八嘎!不要讓他亂動!”


    怒斥之下,鬼子憲兵上前兩人。


    一人上前按住保長,另一人獰笑著掏出刺刀,揮手間紮進王保長的手掌,釘在地上。


    兩個憲兵退後。


    這時,王保長因為劇烈的疼痛,已經不敢四下扭動,隻能在原地抽搐著、哀嚎著。


    “喲西,乖乖滴不動滴幹活!”


    鬼子大尉大喜過望,舉刀對準了保長的脖頸。


    以夏國人的頭顱血浸染武士刀,這在他們內部的小圈子裏叫“開刃”。


    隨後繼續以這種方式“喂養”。


    據說可以讓武器更有靈性。


    這件事是真是假鬼子大尉不在乎,他隻享受其中的樂趣。


    掙紮吧、絕望吧!


    夾雜著種種陰暗的情緒,鬼子大尉揮刀而下。


    然而“嘣”的一聲打斷了他的進程,連帶著手中的指揮刀也被崩斷。


    蘊含“靈性”的寶刀變成殘刃,鬼子大尉甚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一聲逗狗的哨聲傳入耳中,使它下意識轉頭。


    砰——


    這頭鬼子保持著這個姿勢,直挺挺的倒在了冰冷的黑土地上。


    細看之下,一顆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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