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市。


    由於最近東北的日軍異動頻頻,戴雨桐奉命趕赴北平。


    不少漢奸嶄露頭角,其中甚至有昔日黃埔的學長。


    遠在金陵的校長聽聞此事暴跳如雷,命令戴雨桐親自處理此事。


    正巧傳來消息,元宵夜日偽高層將齊聚一堂舉辦宴會,他便想趁此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你對這位同學了解多少?”


    站在戴雨桐身邊的是一名臉色蒼白、麵容陰翳的青年。


    唐銘樹是黃埔第五期步兵科學生,和同屬黃埔五期步兵科的白遠是實打實的同窗。


    也是因為這層關係,他提前官複原職,並跟著來到北平站出任站長。


    “成績中上,待人接物中規中矩,屬於不願意得罪人的類型。”


    唐銘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但我覺得他不是會投敵叛國的人。”


    說完,神色恭敬的在一旁站好。


    站長辦公室內陷入了沉默。


    等戴雨桐看完白遠的檔案和個人資料後,眼神露出一抹銳利狠辣。


    “不管他是什麽樣的人,現在他的身份就是漢奸,北平市已經有報社開始報道他了,這是在往黃埔、往校長臉上抹黑!”


    “是!”唐銘樹臉上也露出一抹瘋狂。


    戴雨桐將一張電文遞給唐銘樹,低聲道:“當然,收拾這位老同學不過摟草打兔子,我們真正的目標還是日偽高層。”


    唐銘樹看完電文,認同道:“日偽高層齊聚一堂,確實是難得的好機會,但其安保防衛也必然強大,押上三個行動組一起行動,會不會有些太冒險了?”


    戴雨桐深深的看了唐銘樹一眼:“機遇總是伴隨著風險。”


    “……”唐銘樹不再多言。


    2月6日下午,白遠打算提前動身。


    臨行前,柳滿樓找到白遠。


    “白總,要不您還是帶上那支精銳小隊吧!”他的臉上帶著憂慮。


    “你是說鼠字營?沒必要吧,一兩天就迴來了,有莊小寧跟著我就夠了。”


    “我總覺得這一行不會太平。


    易地而處,如果我是金陵高層,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絕佳機會刺殺東北政局高層的。


    即便保衛再周全,也值得搏一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白遠拗不過柳滿樓,隻好把十二人的鼠字營帶上了。


    好在他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再加上在新京那邊跟某些高層也算混了臉熟,把十來人的武裝力量帶進城問題不大。


    ……


    2月7日,夜幕低垂,一輪明月高懸於天際。


    清冷的月光和漫天繁星交相輝映,給寒冷的冬夜帶來了幾分柔和。


    “誒,乖孫,慢點呦!”


    有老嫗跟在孩童身後,口中不斷唿喚著前麵肆意奔跑的幼兒。


    “快站住!”


    老嫗看出了白遠身份高貴,似乎害怕自己的孫子驚擾到貴人,急忙加快腳步想要攔住自己的孫子。


    啪!


    莊小寧伸出大手,將老嫗死死的按在原地,幼童則被他不輕不重的一腳踢到了一邊。


    莊小寧雖然不是特戰隊出身,但身為第1師最強單兵,又豈是她能夠掙脫。


    “軍、軍爺,對不起!”


    老嫗試圖掙脫,無果後跪在地上神色驚恐的討饒。


    這一出鬧劇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圍觀指點。


    “漢奸”、“走狗”等不屑冷哼不時從人群中傳出。


    “小寧,算了。”


    莊小寧聞言將老嫗推開摔在地上,冷哼道:“看好你的孩子。”


    “還有管好你的手!”


    第二句話是湊到老嫗近前說的。


    老嫗害怕的點頭,右手從懷裏滑落。


    “走吧。”白遠唿喚道。


    莊小寧迅速跟上。


    他快步湊到白遠身前,低聲道:“總座,他們有問題!”


    白遠輕笑:“我知道有問題,這演技……嘖嘖,敢不敢再拙劣一點。”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拿下他們?”


    “如果製造出混亂,更容易給他們可乘之機,甚至有可能本來針對其他人的手段率先用來對付我們。


    現在錦毛鼠他們還沒部署好,動手了也是我們吃虧。”


    莊小寧點點頭,隻是警覺程度又提高了幾分。


    另一邊,老嫗似乎是擔憂自己孫子被踹出問題,快步抱著孩子進了轉角的一家藥鋪。


    藥鋪掌櫃讓人把祖孫倆帶進內堂,自己依舊坐在原地。


    進了內堂,老嫗一把拽下裹頭巾。


    “我剛才試著先除掉白遠,但失敗了,他身邊有個高手,強得可怕,我沒有半分把握。”


    她從一個大水缸裏舀了點冰水混合物,又從爐子上取下水壺倒了點熱水在盆裏,開始清洗臉上的妝容。


    “不過好在他沒有聲張。”


    房間裏的黑衣中山裝男子,就這麽看著女子進來自言自語,直到她梳洗完畢。


    “你怎麽不說話?”女人疑惑道。


    黑衣男子指著女人,露出“不是,哥們”的表情。


    “誰讓你擅自行動的?你腦子被驢踢了?晚宴還沒開始就行動,不怕打草驚蛇嗎?”


    女人打開黑衣男子的手指,不悅道:“我不是想趁著防守薄弱,先除掉一個小目標嗎?”


    “我問你,沒、想、過、打、草、驚、蛇、嗎?”憤怒的黑衣男子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裏蹦出來這句話。


    “你吼什麽吼?”去掉妝容的女子堪稱豔麗。


    麵對黑衣男子的指責她也來了脾氣:“我們晚上的行動是從內部展開,就算除掉白遠,也不過是增加他們外部的防衛力量,恰好方便我們行動。”


    “倒是趙組長你,難不成還掛念著同窗之誼,不願意下手?”


    女子毫不避諱的換上了一套旗袍,又披上一件貂皮外套,雙手抱膀,用小臂將身前的渾圓支起。


    黑衣男子強壓下憤怒:“我懶得跟你說!”


    豈料女子卻不依不饒:“是懶得說,還是不敢說?聽說你們當時同住一間宿舍,關係恐怕好的不得了吧!”


    “於曼麗你夠了!”


    “我趙纓客行的端坐的直,從來不講半分私情,我的心中隻有黨國!”


    “由於你的魯莽行動,我決定取消今晚的行動!”


    於曼麗不屑冷笑:“今晚的行動是戴處長親自指示,而你隻是三個行動組的組長之一,還是個代的。


    這種大事豈是你能決定的?”


    “是因為你……”


    “就算是我的問題,事後我會親自和上麵做報告。”


    趙纓客神色淡然的點頭。


    心中卻是另一副哀容:完了老白,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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