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妹妹,你跟我說說那天的過程唄?”


    數十丈長的靈舟上,黑衫少年正纏著趙靈兒追問道。


    端木家族舉辦的鬥法交流會已經結束,這次沒有輪到丹霞宗弟子出手。不過後麵那些日子這些小家夥一點不好過,由於他們五人私自跑出去差點丟掉小命,所有煉氣弟子都被勒令隻準在坊市內活動,不準外出。


    憋了這麽久了,總算該迴去了,黑衫少年開始打探起那日過程。


    趙靈兒懶得理他,淡淡迴道。


    “問小馬去。”


    “我問過他了,小馬說他那天一直在睡覺,好妹妹,你就告訴我吧。”


    黑衫少年急得團團轉,越是不告訴他越急,心裏像貓撓的一樣。


    趙靈兒被他磨得沒了辦法,笑嘻嘻問道。


    “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靈兒妹妹,你快告訴我吧。”黑衫少年懇求看著她。


    “好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後悔哦!”趙靈兒似笑非笑看著他,好像猜到了等會會發生了什麽。


    “不後悔,絕不後悔。”黑衫少年嚴肅迴道。


    關於獅鷺發生的事,許凡五人迴去並沒有告訴他們,趙靈兒挨了罰心情不好也故意不告訴他們。他們心裏隻是暗猜了個大概,現在長路漫漫無聊又開始提起。


    那日過程大家夥也很好奇,周圍少年少女都支起了耳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說起那日啊,要先從你們被女妖迷惑開始。”趙靈兒強忍著笑意,開始娓娓道來。


    “你們三人又是脫衣服,又是親,又是.....”


    “停停停,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說謊。”


    黑衫少年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麵色漲紅,死不認賬。書生少年和白淨少年把頭埋到胸膛,恨不得鑽到飛舟裏去。


    “哈哈哈哈。”


    眾人哄然大笑。


    吱嘎。


    飛舟一個急停,將舟上哄笑的煉氣弟子甩的七葷八素。


    飛舟正前方數丈外,一輛飛車攔住了去路,飛車上坐著位身穿黃袍的中年男子,笑容眼神妖異滲人。


    “沒想到你們居然停了下來,我還以為會衝過去呢,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你們拍死。”


    中年男子來者不善,飛舟上煉氣弟子不敢再笑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個人敢單槍匹馬攔住去路,定是不好惹的,再笑看你不爽先捏死你。


    飛舟正前方,五位築基神情肅穆,如臨大敵。


    修士之間可以神識交流,不過五人並未如此,當著一位結丹期高手的麵,神識交流很容易被他破解,畢竟修為差距越大,神識交流越不安全。


    飛舟前頭,山羊胡歐陽師兄和張姓美婦眼神隱晦瞬間交流一下,歐陽師兄神色恭敬行了一禮。


    “見過餘師叔,不知餘師叔大駕在此,弟子們有理了。”


    “快行禮。”


    “見過餘師叔!”


    “見過餘師祖!”


    “見過餘師祖!”


    “.........”


    聽到中年男子姓餘,飛舟後麵所有煉氣女弟子都被嚇得花容失色,膽小的更是兩腿發軟,不自覺抿緊雙腿。


    這位黃袍中年男子便是餘社聖,齊國名震五派的采花賊,由於其劣跡斑斑,其名號在五派弟子中,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許凡此刻如坐針氈,隻能勉強佯裝鎮靜。


    餘社聖此人他也聽說過,赫赫有名的結丹後期高手,巧得是他是霓裳宗出身,他爹是霓裳宗元嬰祖師,不會是衝著身上這兩株靈藥來的吧,若是被他發現了豈不是死得很慘。


    不應該,這裏已經到了齊國境內,丹霞宗和霓裳宗關係不錯,應該不會因為兩株靈藥便隨意殺人。


    許凡心裏七上八下,默默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想好了等會向那個方向逃生存幾率更大。


    “嘿嘿,你也不用這麽客氣,這裏已是齊國境內,我覺得這個位置挺好的,你們死在這裏最好不過。”


    餘社聖邪魅一笑,看向眾人眼光猶如貓戲老鼠。


    “捆龍索。”


    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了,歐陽師兄暴喝一聲胡須一抖,袖中衝出一道模糊紅影,快若閃電將數丈外的餘社聖捆了起來。


    在歐陽師兄暴起發難一瞬間,張姓美婦袖中快遞遁出十八杆黃色小旗,旗上畫滿密密麻麻的符文,華光閃動按照某種奇異方位,咻咻咻布在飛舟身旁。


    “開。”


    張姓美婦一捏手訣,一團巨大白霧將飛舟籠罩的嚴嚴實實。


    在陣法閉合一瞬間,一道粗矮身影逃了出去。


    “不要!劉師弟快迴來。”美婦急聲唿喚。


    劉姓粗矮男子並未理她,拚命向宗門方向遁去。


    “在下可不習慣將小命交由他人掌管。”


    由於隻有粗矮劉師兄一人逃跑,人數太少,許凡沒有把握,隻好強行按耐住逃的欲望。


    “哼,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餘社聖身上撐著一層薄薄的綠色護盾,護盾上緊緊捆著一道繩裝法器。


    他一時不察,被法器困住,不過看他這個樣子,這所謂的捆龍索並未讓他升起半分緊張。


    “斬!”


    隨著他低喝一聲,口中飛出一枚繡花針般大小的飛劍,在空中迎風便長,化為一柄造型古樸的三尺青鋒。飛劍輕輕一碰,歐陽師兄的捆龍索便被斬為數截。


    歐陽師兄法器被毀,麵色一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去。”


    餘社聖遙遙一指,飛劍爆發出一聲刺耳長嘯,速度穿雲裂氣,幾個唿吸便追上了天邊小如黑點的劉師兄,他連慘叫都未傳出,便被滔天劍氣斬成肉沫。


    陣中可以清晰看到外麵,許凡大吃一驚,暗自慶幸好在剛剛沒逃,以自己的遁速定是跑不過飛劍法寶。


    飛劍快速遁迴,車上餘社聖神色淡然,彈了彈指尖,對著陣中眾人說道。


    “小輩倒是挺機靈,這麽短的時間便能想出如此對策。”


    “不敢當,不知我們何處得罪了您,晚輩給您賠禮道歉,餘師叔饒過我們如何?”


    歐陽師兄繼續拖延時間,陣內張師姐向眾人吩咐道。


    “各位同門,待會大家一起發送傳訊符,向宗內求援,生死在此一舉,大家務必不可藏私。”


    眾人麵色凝重,點頭迴應。


    “讓我想想舟內有幾位漂亮姑娘還算合胃口,那個煉氣期的不錯,築基期年齡大了點,也還行......”


    陣外餘社聖笑容耐人尋味,眼神仿佛能透過大陣,看的趙靈兒和張師姐心中發毛。


    咻咻咻咻咻咻!


    白霧中突然飛出幾十道顏色各異的傳訊符,速度或快或慢,像滿天星一樣向四周遁去。


    “就知道你們不會老實,我還想溫柔點呢。”


    餘社聖毫不在意一揮衣袖,身邊飛劍瞬間化為滿天殘影,眨眼便將還未跑遠的傳訊符斬個一幹二淨。


    “劍氣分光!”


    陣內馬師兄驚唿一聲,傳訊符被毀,大家士氣跌落到了極點,手中法器與陣外法寶相比,好像是個笑話。


    “斬!”


    飛劍法寶體積瞬間漲至十幾丈大小,對著這團巨大白霧狠狠一擊。


    轟!


    飛劍斬的白霧翻騰,竟被反彈開來。


    “顛倒五行大陣。”


    餘社聖驚唿一聲,臉上收起了玩色,認真起來。


    “顛倒五行大陣,師妹你有此陣怎麽不早說。”


    “竟是傳說中的顛倒五行大陣。”


    幾位築基師兄馬上轉憂為喜,就連許凡心裏都大大鬆了口氣。


    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顛倒五行大陣,就連許凡這個陣法門外漢都略有耳聞,據說元嬰修士都拿此陣無可奈何。


    張師姐苦笑一聲,解釋道。


    “妾身怎會有如此奇陣,此陣乃是家祖傳下的顛倒五行小陣,威力不及大陣三成,能擋下結丹修士多久,妾身也尚不可知。”


    一旁調息的歐陽師兄站起身來,肅然說道。


    “諸位師弟先別說這個了,快快操控陣旗,為大陣輸送靈力,張師妹一人撐不了多久。”


    四人從未有過的團結,每人手持兩杆陣旗,狂灌法力,華光閃動,飛舟外白霧生生濃厚了幾分。


    “我看這烏龜殼能保你們多久!”


    餘社聖冷笑一聲,食指一點,飛劍法寶幻化成漫天劍光,衝進濃霧中。


    轟隆隆!轟隆隆!


    高天之上,這般響徹天地的動靜,傳遍方圓幾十裏,很快便引起了十幾裏外丹霞宗巡邏隊的注意。


    今日當值之人一高一矮,修為一個在築基初期,一個在中期。


    “黃師兄,霧氣繚繞看不清,這位結丹修士好像在襲擊本門飛舟。”高個漢子手持造型奇特的法器放在眼前觀望,有些不太確定說道。


    “要不咱先稟報宗門吧。”


    “稟報宗門,拿什麽稟報?到時候執事問你同門被襲擊,為何不上前你怎麽迴答?”矮個漢子迴身反問道。


    “那咱也不能上前送死啊,那可是結丹修士。”高個漢子語氣有些冤屈不滿。


    “嘿嘿,宗門條例上說了,遇到人數數倍於我們的敵人,可以選擇優先保全性命!”


    “寫,賊數十人之眾,有結丹修士,我二人不敵,無奈後退保存實力,望宗門速速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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