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959年初,賈東旭成功將鉗工技術提升至二級,月薪也隨之漲到了38.6元。


    整個賈家在四合院裏的地位頓時提升了,倍感風光。


    此時賈東旭已經微醺地躺在床上自語:“淮茹,看吧,今年我努力學習,終於成了二級鉗工。”


    再看羅建國,每天都忙於摳算每分錢和存糧,一事無成。


    將來他要是能當上八級鉗工,非讓羅建國給他行禮不可。


    最近兩年,所有屬於傻柱的飯盒及收入除了給何雨水與羅建國的外,秦淮茹總是通過各種借口據為己有。


    賈家人都因為生活無憂,日漸發福。


    尤其是棒梗和賈張氏,個個圓嘟嘟的,和以前的地主沒有分別。


    秦淮茹邊洗衣服邊滿心歡喜。


    鄰居家看到秦淮茹便打趣道:“你家東旭升了鉗工二級啦?這麽快!”


    另一個人接著說:“人家這兩年就想著考鉗工升級呢!聽說大爺已經開始教四級鉗工的課。


    咱們淮茹果然有眼光,選的路子是對的!”


    秦淮茹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滿心雀躍。


    她的直覺從沒有出錯過——易中海曾預測過賈東旭五年內將成為八級鉗工,這句話雖在院子裏多次聽到,但真正相信隻有秦淮茹。


    每天她都在幻想有一天賈東旭當上八級鉗工,連廠長都會對他敬重三分。


    到那時,羅建國的日子才不會過得風生水起。


    到今天為止,羅建國仍然是軋鋼廠的後勤主任,估計這一輩子大概就這樣了。


    此時,羅建國家裏的許大茂正舉著酒杯與她對飲,說:“建國,你沒聽院裏的人說起?現在這院子裏麵數賈東旭最有前途了,從一級工直接升到了二級工。


    而且馬上就要參加工人的考核呢!秦淮茹還說易中海認定賈東旭在五年內必然成為鉗工。”


    羅建國冷笑一聲:“這話也隻能哄騙秦淮茹,你在軋鋼廠不知道嗎?‘三年一個精車工,十年出個爛鉗工。


    ’做好一個鉗工太難了。”


    許大茂嘿嘿一笑,“我倒是很期待賈東旭的下一次考核,萬一他考不上的話,那才慘呢!”


    羅建國若有所思,說道:“其實,考不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考上卻落得不好結果。”


    “唉,最近糧食形勢似乎不太妙,定量不斷減少,買糧食越來越困難!好在當初你提醒我存一些。


    表麵上我是每天省糧票、省錢糧,實際上是利用這作掩護去了其他地方弄了不少糧食藏在家裏地窖裏,至少我家這一年不會缺糧了,我嶽父家裏也備足了不少糧食。”


    許大茂解釋。


    羅建國點頭,“那些所謂的節約都是給人看的,實際上是為確保咱們儲糧的行為合情合理。”


    “四合院看似鄰裏間無非是雞毛蒜皮之事,但若是餓急了紅眼,誰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羅建國又道:“五八年底實際上就暴露出了糧食短缺的問題,隻是普通人知道的消息有限,現在到了59年初,情況愈發明顯了。”


    這時,羅慧珍、沈幼甜和沈欣欣帶著口袋準備去街道辦事處排隊領糧食。


    “二大媽走過中院喊道:“淮茹,走,咱領糧食去了!”


    “來了!”


    秦淮茹挺直腰板快速上前走了幾步。


    周婆婆在一旁評論:“真不愧是賈家的,賈東旭剛升到二級鉗工而已,秦淮茹走路都帶風。”


    羅慧珍對此卻不以為然:“賈家的日子過得不錯,我們院子裏倒是清靜了不少。


    以前每逢吃頓肉還得聽賈家老太婆鬼哭狼嚎般的抱怨聲。”


    旁邊有人接口說:還是慧珍想得開,確實有實力的人都是低調穩重,不會像賈家那樣有了些許進步便四處炫耀。”


    他們隨後開始了排隊領糧。


    秦淮茹恰好排在了第一次來領取糧食的沈幼甜前麵。


    而沈幼甜並不在意她的存在,依然專心地和沈欣欣輕聲交談著。


    她環顧四周發現糧店內的情況,進門左側有收費收票的小窗台,另一邊擺放的是米、麵等各類雜糧。


    工作人員穿著統一白色衣服戴著白帽子負責稱秤發糧,依次唿喊下一位前來領貨。


    秦淮茹把袋子接在大漏鬥下方,然後將糧食倒入漏鬥中。


    為了確保所有麵渣都進到袋子裏,她用力拍打著漏鬥。


    然而,當她低頭查看時,臉色驟變:“怎麽會這麽少?”


    “這個月的大米和麵粉供應不足。


    大米隻能按照定量的百分之二十五供應,麵粉是百分之三十。


    由於你家選擇把細糧換成了粗糧,這就是你家能得到的全部。”


    秦淮茹的臉頓時蒼白起來。


    賈東旭是家裏唯一有定量供應的人,如今連這唯一的來源也減少了,這讓本月的日子更加難以維持。


    她的眼眶泛紅地站在那裏,顯得無比無助。


    看到羅慧珍、沈幼甜和沈欣欣輕而易舉地領取了八個人份的供應糧,她的心情更為黯淡。


    之前還在為賈東旭晉升成為二級鉗工而感到高興,認為將來即使缺糧食還能稍微買點補給,可是現在的局勢完全相反。


    她心中暗暗思忖,要是羅建國能夠放下過去的恩怨幫她,把沈欣欣的工作轉給自己,那該多好。


    如此一來,家裏就不至於這般捉襟見肘,日子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


    為什麽羅建國就不能再寬容一些呢?


    帶著沉甸甸的心緒,秦淮茹拎著分量明顯不足的糧食迴到家中。


    望著袋中那可憐的食糧,賈張氏也不禁擔心地問:「為什麽隻有這點?」


    秦淮茹無奈地答道:「說是供應不夠所以削減了。


    我們家就隻有東旭一個有定量,就這麽些。


    」


    聽到這句話,賈東旭臉色陡然一白:「這點糧食,我們十天都撐不下去!」


    秦淮茹忍不住流下了淚水:「不得已的話,我們隻能去鴿子市購買私人的了!」


    不僅是秦家,整個四合院的許多家庭也都在麵對類似的糧食短缺問題。


    比賈家拿到更少糧食的家庭也有很多。


    夜幕逐漸低垂,賈東旭破天荒第一次趁黑來到鴿子市場。


    心跳如擂鼓,害怕遇到熟人或是警察搜查。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賣糧票的人,價格卻讓人心涼:一斤粗糧竟然賣到二塊錢!


    賈東旭月薪僅有三十八塊五毛錢,以這樣的物價,他的工資僅能買十九斤粗糧,這對全家人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


    最終,他心情低落返迴家,見到焦急等待的妻子——賈張氏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買到糧食了嗎?」他無力地搖了搖頭:「太貴了,兩塊錢一斤的價兒,在我猶豫的時候已經被別人搶光了。


    即便買到,這些對於咱們全家來說還是不夠吃啊!」


    賈張氏不禁哀號:「老天爺啊,這讓我們一家子孤兒寡母怎麽活啊!可憐的小小年紀就要跟我們一起挨餓嗎?」


    如同賈家的困境,在這四合院中的每家每戶都有類似的煩惱。


    前排孫婆婆家隻有孫大林和孫爺爺有定量供應;後院周家中盡管所有人都有定量,但因有三個正值青春期的兒子周木、周林和周森胃口極好,時常饑餓難耐以至於四處抓老鼠充饑。


    此外張奶奶家與王瘸子家也分別需要四五個人依賴單一成員的供給生活。


    整棟院子住著二十多個家庭,能夠飽餐一頓的不到五戶。


    此時在羅建國家中,桌上的菜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一碟鹵牛肉、一份炒白菜,每人一個饅頭。


    朵朵和果果不滿地噘嘴,嘟囔道:“媽,總是吃這些,換個口味吧!”


    羅慧珍一臉無奈,“你們啊,簡直不知足!現在外麵有多少同齡孩子連溫飽都成問題,你們還在挑剔。”


    朵朵和果果無奈地看著羅建國。


    羅建國安慰地說:“媽,朵朵和果果也不是故意挑食。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日子是有點艱難,要不然我們關起門來偶爾吃點簡單的肉怎麽樣?”


    “對呀,偷偷吃總沒問題!”


    朵朵和果果應聲附和。


    羅慧珍皺眉:“你以為這麽容易?煮肉的香味整個四合院都能聞到,你真把人家當空氣了?這些鹵牛肉還是過年存下的,擱冰窖裏呢。”


    就在這時,孫秀菊在門口喚了一聲:“慧珍,在家嗎?”


    羅慧珍開了門一看,隻見鄰居大媽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秀菊,你怎麽這樣?”


    孫秀菊歎氣道,“我家裏沒有糧食了,買也買不到,隻好來找你看看能不能幫點忙。”


    羅慧珍轉頭看了看羅建國,征詢他的意見。


    羅建國沉思片刻,“媽,咱還有些粗糧在地窖裏,按市場價賣給她吧!不過孫大妹子,出了這個家門就不認賬哦!”


    大媽聽了感動萬分,“建國啊,多謝你,這簡直是救命啊,絕對不會亂說。”


    羅慧珍給了孫秀菊糧食,接過錢才返迴屋中,“建國,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嚴重了?”


    羅建國點點頭,“媽,這隻是一個開始,估摸著要持續幾年。


    我們要做好長期準備。”


    羅慧珍深思道:“那我在院子前麵的地種些花生和玉米吧,起碼能省下一點。”


    羅建國讚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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