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菊呀,再好的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己的小窩,”


    其中一人說。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還有什麽克服不了的問題呢?”


    一大媽紅著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地說:“真的不能繼續了,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羅慧珍聽到消息後關心地問建國:“你覺得你大媽這迴能夠順利離婚嗎?”


    “媽媽,現在別急於插手此事。


    即便最後確實要離,你也得讓程序一步一步走。


    勸和、調解和單位了解情況一樣都不可少。


    萬一中間出了什麽波折,王阿姨也會很不好辦。


    一大媽都忍了這麽久,也不差這一段時間。”


    建國建議道。


    羅慧珍感歎:“還是建國你想得周全啊!”


    事實上,在羅家人看來,對一大媽來說異常艱難的事情,在建國看來不過是句話的問題罷了。


    許大茂這幾天頻繁帶特產來家裏拜訪。


    “建國,他這幾天老往咱們這裏跑送各種特產,連曉娥也在幫忙打理家裏!”


    羅慧珍收拾年貨時說道。


    建國說:“待會兒給曉娥一些海鮮帶迴去!”


    婁曉娥忙擺手說:“這樣太貴重了,不太好意思。”


    “什麽東西那麽貴重呢?”


    一旁的許大茂笑著說:“喲,聽說建國迴來了,所以特意買了一些吃食,不如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羅建國應聲道:“行吧,正好我家還有些食材,喊傻柱來一起做個譚家菜,我還特地帶了不少海鮮。”


    又轉向婁曉娥補充說:“本來打算跟你說讓你帶些迴家的。”


    許大茂在一旁打趣,“那就帶走嘛,傻娥子,大家都是自家人,客氣啥。


    我這就去找傻柱。


    怕又跑去易中海那裏。”


    此時,剛拿迴飯盒的傻柱,秦淮茹已在門口笑著等他。


    “分兄弟一半吧!”


    秦淮茹開玩笑說要看他答應給自己找對象才能分另一半!


    傻柱嘿嘿笑道,“那得看你的本事如何,幫我介紹個對象在四合院裏超越許大茂才行!”


    話音未落,他又匆匆出去尋找傻柱做飯去了。


    秦淮茹說:“我家裏還有一個表妹,年紀尚小,不過容貌不比我現在遜色多少。


    她一直想嫁進城裏來,你說這事該怎麽解決呢?”


    傻柱正要將剩飯盒交給秦淮茹,許大茂卻一把奪了過去。


    見此情形,傻柱立刻要打許大茂。


    許大茂趕緊解釋道:“羅建國讓我來找你,今晚得為他準備譚家菜。”


    一聽是羅建國交代的事,傻柱不敢耽擱,連忙對許大茂說:“那把飯盒給我吧,我還得給一大爺送去。”


    許大茂帶著飯盒說:“我去送好了,免得一大爺沒吃到,你又要花時間做。


    再耽誤了羅建國的餐!”


    說罷跑向中院。


    看著自己那份少了一半的飯盒,秦淮茹眼裏含淚。


    她隻是想給孩子找點吃的,怎麽就這麽被欺負?許大茂還不理她,她這個女人一家大小的事情都靠自己張羅,容易嗎?


    聽說秦淮茹還有個美貌的表妹,傻柱心動不已,馬上表態說:“姐,隻要你能帶你表妹來,別說飯盒,十塊錢的肉我親自去買!”


    秦淮茹順勢伸出五指說:“那你先借我五塊錢買肉吧!”


    傻柱有些尷尬,坦誠自己身無分文,還說自己和雨水分錢過年了:“就剩這五塊,等年後有錢了一定還你。”


    秦淮茹歎氣道:“雨水今年去羅家過年,羅家又不會少了吃喝用度,怎麽會吝嗇區區五塊呢?”


    見秦淮茹不開心,傻柱隻好解釋說:“咱不能總麻煩羅家不是,先忙完後院的事,我會記住你說的表妹。”


    說完,秦淮茹徑直走了,根本沒打算真的把未成年的表妹介紹給傻柱。


    而這邊許大茂到了易中海屋裏,故意在一大媽麵前把飯盒交給她,同時眨眉弄眼說:“這是傻柱帶給您的飯菜。”


    一大媽一眼看透了他的心思,“替我謝謝柱子了!”


    於是便拿著飯盒進屋開動。


    此時臥床的易中海忍不住責備一大媽孫秀菊,覺得不該拿那頓飯。


    一大媽迴答:“我怎麽不可以拿呢?你一輩子騙我沒意思,還不肯離婚!如果不是你,我還待在農村裏辛苦賺工分!但比起現在這種日子,寧願待在農村。”


    易中海邊哭訴道:“做人不要太自私,要是沒有我,你就隻有種田的命運!”


    然而一大媽還是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飯盒,享受起來。


    這次終於吃上帶肉的飯盒,讓她想起這些年間一直省吃儉用地生活。


    直到這一刻才明白為什麽別人都喜歡和羅家處關係。


    傻柱想著已經給易中海帶了飯就沒有多問什麽,而易中海在病床上餓到前胸貼著後背。


    傻柱隨後來到羅建國家,“今天做飯嗎?”


    他說。


    羅建國將從海鮮市場以及大領導那兒弄來的食材交給傻柱:“你看著做一桌美味。”


    傻柱仔細瞧了一眼手中的食材,雙眼閃著光芒:“行啊,羅建國!你是位美食家啊。


    今晚,我要為你炮製一桌子地道的譚家菜。”


    “哇,這還是正宗的譚家菜呢?你真有這手藝嗎?”


    許大茂在一旁嘀咕。


    “哼!”


    傻柱不滿地迴應,“許大茂,不是沾了羅建國光,就憑你這種不懂吃食的人根本別想嚐我做的菜肴。”


    他轉向羅建國問道:“你知道嗎?譚家菜的秘訣就是選用高檔且優質的材料!我打算做幾樣拿手好戲——官邸淮山扣遼參、濃湯魚唇、還有太子鮑。”


    羅建國笑著點頭道:“好的,隨你吧!”


    傻柱卷起袖子,開始認真下廚,展現其廚藝風采。


    譚家菜素以精細慢煮著稱……


    在此期間,羅慧珍與羅建國聊起了家裏近期的事:


    “一大爺考核八級未通過還受了點傷,而孫大林在屠宰廠的表現不錯,成了新晉升的一級工,並因此獲得了五花肉和一個豬頭作為獎勵。”


    又說起了劉海的喜事:她丈夫劉海考取了七級鍛工職位,月薪增至84.5元。


    說到一半時,空氣中忽然彌漫出一股撲鼻的紅燒肉香。


    羅建國吸了一口香氣說道:“這個味道肯定是二大爺家為了改善生活。”


    婁曉娥接口說,“那還用說,自從二大爺成為七級鍛工以來,今天清早就去肉鋪買豬肉迴來燉上了。”


    羅慧珍卻疑惑道:”


    但是聽說今天二大媽一整天都在屋裏沒出去過啊!”


    婁曉娥捂嘴偷笑:“是啊,我來之前正好聽劉光天兄弟提到過,二大爺家裏商量後,計劃今天的燉肉,先將屋子悶住一天時間,讓香味慢滿充滿空間,到了晚上才會放出來展示一下。”


    羅慧珍不耐煩地說:“這何必這麽費勁呢?咱們這家,哪有什麽秘密可藏呢,連誰家老鼠都能被問清楚性別!”


    婁曉娥也覺得挺逗笑。


    窮人麵前誇讚富有總是顯得如此滑稽。


    與此同時,在隔壁院子,易中海忍受著因饑餓帶來的難受。


    “秀菊,給我熬一碗粥喝好不好?”


    易中海邊聞到鄰居家傳來的紅燒肉香邊問妻子。


    “那你得答應跟我離婚才行。”


    這是來自孫秀菊的要求。


    易中海憤怒地麵如死灰般蒼白——看來自己隻能忍餓等待了,心裏暗想,管不住外麵的小媳婦也罷,難道連個自己的老婆都製服不了麽?


    棒梗,賈家人,正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要吃肉,同時擔憂他媽媽還在看守所裏的生活。


    看到孩子鬧成這樣,心緒不寧賈東旭踢了一腳過去,“滾蛋,我更想找東西填飽肚皮!”


    見此情形秦懷茹忍不住傷心落淚,“你怎麽拿他出氣啊,如果能吃到口紅燒肉,他會鬧起來嗎?”


    跟賈東旭共同生活越來越讓她認識到對方同羅建國的差距是那樣明顯。


    心情暴躁的賈東旭打開窗戶怒喊:“真是的!哪家這麽不知恥的,連門都不關就開始吃葷!”


    羅建國對劉海中的日常生活漠不關心,他對母親羅慧珍說:“媽,稍後讓孫大林幫忙采購一副防水裝備吧,我們讓傻柱做一鍋鹵味。”


    羅慧珍迴答道:“行了。


    還有啊,我已經和你說過今年朵朵和果果的衣服已經夠多的了,放不進衣櫃。


    我把穿不下的都整理好了。


    今年過年,我們隻給安安和寧寧買新衣服,不再給她們買了。”


    “沒問題!”


    羅建國答應得很幹脆,不過到時候到底會不會這樣還難說。


    今天劉海中家裏異常熱鬧,他的麵前擺滿了一盤紅燒肉。


    連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倆都有難得的機會用窩窩頭蘸點湯吃。


    二大媽顯得格外高興:“老劉呀,咱們家這次真是揚眉吐氣了。


    整個四合院裏易中海現在都不在,你現在可是七級鍛工,是這裏最高級別的工人了。


    論過日子,誰比得上咱們啊?”


    劉海中點頭同意:“的確,如果當年我再有稍微高一點的學曆,領導的位置說不定就是我的而不是讓羅建國占據。”


    劉光天附和道:“爸爸,聽你這麽說話,還真是有當領導的潛質……”


    劉海中則盯著紅燒肉感歎地說:“別說,組織之前的確找我談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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