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拱手:“在下,出身於戰神衛士。魏公子原來的副將,在上次土陽堡之戰中,殉國大棠了。在下幸得老爺和魏公子賞識,那以後,就留在魏公子身邊當副將了。”


    古淩騰聽見‘戰神衛士’這幾個字,轉頭看了江上寒一眼。


    江上寒見狀,站直了身軀,挺胸抬頭,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真氣。


    真氣如霧,圍繞在江上寒身周。


    濃度可怖。


    古淩騰瞳孔一眯,隨後詫異道:“方才沒看出來,你還是位三品小宗師高手?”


    江上寒再次低頭拱手:“這些低劣修為,皆來自我家魏庸老爺和魏德公子的不吝培養。”


    “嗯......”古淩騰看著魏德還沒有迴來的意思,捂嘴側頭,偷偷對江上寒道:“有沒有來我大虞的想法?我保證你進伍便可統領千軍,混個幾年,當個萬夫長,也沒什麽問題!”


    江上寒收起領域。


    不是......這西虞現在的年輕人?


    怎麽都跟我那孫子向東流一個毛病啊?


    ......


    江上寒自然不可能答應古淩騰加入西虞的邀請。


    但是不妨礙跟古淩騰多交流幾句。


    這次的對話,古淩騰倒是一改剛才之高傲,開始變的對江上寒帶些尊敬。


    原因無他,隻因為江上寒展露了高品的修為。


    踏入修行之境——


    哪怕你僅是一隻家奴,三品,便足夠讓無數人敬畏;


    若你是一個二品家奴,那會像楚山河對隋公普一般;


    若你是一位一品家奴,那就會成為雲鵲一般的人物!


    雲鵲也是這大陸上唯一一位,一品大宗師境界,還在許多人麵前,自稱奴婢之人。


    這點,江上寒對雲鵲都很佩服。


    當然,雖然雲鵲自稱為奴,但這世間,也不會真的有人把天下榜二的玄鳥仙雲鵲,當成奴。


    雲鵲這樣的人,便不會讓楊知曦對她起什麽殺心。


    因為雲鵲雖喜銀錢,但不喜權。


    偏愛草木樹花,喜歡嘰嘰喳喳。


    大靖最高的女子楊知曦,又怎麽會忌憚這麽一位喜歡小動物的女子呢?


    古淩騰本身也隻是三品初的境界,他雖然是古家家主古淩峰的親弟弟。但是修為天賦,卻一直比較平庸。


    古淩騰晉入三品之時,都已經年近三十。


    按照規律看來,此生基本是無望二品了。


    修行之道,一般來說對於修行者的年齡,有三個門檻:


    二十歲之前進入三品小宗師,若不夭折入魔,此生很有希望晉入二品宗師境。


    甚至有望觸及一品大宗師!


    像白唐、紅纓、白靈、錦瑟、周北念以及距離三品還差臨門一腳的冷安寧等等,均在此列。


    三十歲之前,還未達到三品小宗師境界,便基本與二品宗師無緣。


    像離王楊知曦,鹿國公蘭平章,江海貴等人皆是如此,所以他們也不像上麵的那些天才一樣,把修行當成頭等大事。


    八十歲之後,修為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簡直是難如登天。


    江湖上也鮮有年邁的宗師高手行走,大多都選擇了歸隱。


    求長生難,便求長存。


    江上寒與古淩騰兩人又說了幾句話後,魏德便係好了腰帶,笑嗬嗬的走迴來了。


    魏德生怕拉的太久......引起古淩騰懷疑。


    但是幸好,古淩騰貌似也並未生疑,隻是簡單的又問了魏德與江上寒兩人幾句話。


    然後古淩騰便與魏德一起合軍、整軍出發了。


    古淩騰的馬隊,還在被他藏在了十多裏地以外。


    ......


    ......


    西虞古家軍、‘九棠軍’兩軍合一的大部隊,又走了十多裏地,翻過了幾座山丘。


    便望見了西虞已經紮營的馬隊。


    看見臨近水源紮好的大營、無數嘶吼的駿馬,大家都很開心。


    除了江上寒。


    他有些奇怪。


    這些馬......為何還好好的活著?


    而且,看這西虞馬隊大營的樣子,好像並沒有受到過任何的襲擊一樣?


    這不對勁。


    按照昨夜的溝通來看,紅纓應該已經帶軍到了啊?


    江上寒與紅纓那夜,本來定下的計策。


    便是江上寒引走敵人的主戰軍。


    當九棠軍與紅甲軍打起來之時。


    不管西虞騎兵有沒有進場,紅纓都要帶著從冷千裏那裏要來的西境神威軍,襲擊馬隊。


    之所以是冷千裏的西境神威軍,是因為,冷千裏的駐軍離這裏不但近,而且不容易引人懷疑。


    隻是如今......紅纓為何沒能按照約定帶神威軍劫營?


    看著天際逐漸變暗。


    江上寒猶豫了一下後,暗暗藏下心中思考,一邊開啟洞悉領域微察,一邊率軍入了營。


    ......


    ......


    荒漠之上。


    夜空如綢,星辰如繡。


    機緣巧合之下,這座荒漠中,由北靖、南棠、西虞三國的不同勢力所組成的大營中,異常和諧。


    與魏德簡單交待後,江上寒走迴自己的帳內。


    帳簾開的一刹那,滿溢幽香的帳內,隱約有香氣滲出。


    “誰?”正在艱難給自己後背上藥的安嵐,合上綠衫,猛然迴頭。


    江上寒瞥見安嵐那一現即隱的蝴蝶背,搖了搖頭,走到安嵐身邊,輕聲問:“你怎麽不讓隨軍醫官給你上藥?”


    白日的大戰中,安嵐受了一位四品刀將的偷襲,後背中了一刀。


    得虧安嵐的輕甲,不是一般的甲,而是冷家的寶甲。所以傷勢倒是不重,隻是蝴蝶背上,有一道很長的綻開了皙白嫩肉的血痕。


    當安嵐看清來人是江上寒時,她那顆原本因為目前局勢與傷勢,而一直緊繃懸著的心,不知怎的竟緩緩地落了下來。


    安嵐如秋水般的眼眸微微閃爍,輕啟朱唇,幽幽地說道:“那些隨軍醫官,皆是男子之身,不方便......”


    江上寒哦了一聲,平靜的點了點頭,隨後上了自己的寢榻。


    盤膝而坐,閉目養息。


    安嵐抬頭,有些驚訝的看著江上寒,櫻桃小嘴也張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型,嬌嗔詫異道:“你不是應該來幫我上上藥嗎?”


    江上寒睜眼,微笑直言反問:“我不也是男子?”


    “可......”


    少女安嵐顧盼間,有著絲絲的不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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