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得知殺手被抓到的消息,魏德又是一臉激動。


    張鴻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揮了揮手。


    院門口,頓時就有四人抬著一個木頭架子走了進來。


    木頭架子上,躺著一具血肉不算模糊的屍體。


    是一具相貌與刀十一模一樣的屍體。


    魏德連忙上前幾步,盯著半熟悉的屍體,看了良久。


    隨後又略帶懷疑的指引真氣,探了一下。


    體內,確實有類似那無情刀類的真氣殘留。


    魏德不能準確的分辨出快活樓無情刀法的真氣,但是卻可以感覺個大概。


    大概,對他來說,就夠用了。


    他不認為世間有人敢誣陷快活樓這種地方。


    魏德看了看屍體後,起身對著江上寒有些感激的說道:“江兄,這難道,就是你昨夜說的,送兄弟我的禮物?”


    江上寒點了點頭,義憤填膺的說道:“正是,殺我兄弟之人,就是殺我之人!隻是......張鴻將軍,這人為何是死的啊?我不是三令五申,要抓活口迴來,給魏兄親自慢慢折磨而死?”


    張鴻有些慚愧的抱拳道:“迴江帥,此人行刺魏公子後,因為我方大軍的趕來,他完全沒有想到,便一直藏匿在了土陽堡西側的山裏。末將帶兵找了一旬,才抓到此人。隻是這南棠人過於頑劣,殊死抵抗,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最後末將迫不得已,便殺了他,沒有留下活口,請江帥責罰。”


    江上寒正要說話,魏德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責罰什麽?張將軍殺掉了行刺我的人!這就是大功一件啊!江兄,你可不能責罰啊?你得獎勵!等我將來迴到南棠,魏某還十倍返還!”


    江上寒哈哈一笑:“好!那到時候魏兄可不能因為黃白之物,而反悔啊?”


    魏德也是灑脫一笑:“江兄放心,我魏德!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江上寒拱手道:“魏兄慷慨!”


    拱手的同時,也悄悄對著安嵐勾了勾小拇指。


    安嵐見狀領悟,立即譏諷道:“都馬上要去送死的人了,他給不給你銀子,又有何用呢?又沒有命花。”


    聞言,江上寒原本的笑意,再次消失。


    又是歎了口氣,恢複滿臉愁容,扶著額頭,靠在椅子上。


    魏德見狀。


    心中又略微糾結了一下。


    若是幫幫......江兄?


    嗯......這樣,就能破壞了那庶子魏興的計劃!


    而且,隻要完成了此事,自己在靖國這邊,也算大功一件。


    到時候把參與之人都殺光了!


    等將來父親給自己換迴南棠,迴到魏家也沒人知道!


    有譜。


    何樂而不為?


    幫江兄!


    破壞魏興計劃!


    魏德不再糾結,終於緩緩說道:“江兄!我心中有一計!”


    “哦?”江上寒轉頭:“魏兄心有良計?”


    魏德點了點頭,隨後道:“江兄,其實,西虞派馬之事,我之前便知道了。”


    江上寒大驚:“魏兄竟然都知道?”


    魏德道:“嗯!其實,在九棠山中之時,我便聽說了此事。江兄可知道,這戰馬是給何人用的?”


    江上寒搖頭。


    魏德左右看看,全是江上寒的親近之人,賊兮兮的說道:“是魏興!”


    “魏興?”江上寒滿臉疑惑:“魏兄家中那位庶子兄弟?”


    “他算個屁的兄弟!”魏德不屑道:“我從來就沒把他當個菜。江兄,我也不瞞著你了,實話實說雖然我一直都看不上魏興,但魏興此人,太過能算計!”


    “哦?”江上寒探首:“魏興此人,很陰險狡詐?”


    用詞陰險狡詐,而不是聰明。


    瞬間,便又討得了魏德的心中舒服。


    魏德帶著笑,重重的嗯了一聲,隨後道:“江兄你可知,魏興為何突然在我家中,嶄露了頭角?他又是如何跟西虞搭上線的?”


    江上寒搖頭。


    魏德恨聲:“是易庭!”


    江上寒問:“易庭?西線的副統帥?”


    魏德肯定的答複道:“就是他!魏興前不久拜了易庭為師!還娶了易庭家中那位相貌醜陋的庶長女!”


    早已知曉此事的江上寒,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


    魏德又陳述道:“易庭此人,雖然名義上,也算是大都督懷王楚山河的下屬,但實際自成一派。從前年開始,便暗中開始支持琅琊王李元潛了。”


    江上寒點了點頭:“倒也算是個人物。”


    魏德嗤之以鼻:“他?他算個屁的人物,易庭不過區區三品境界,算是我大棠頂尖軍將中,修為最弱的人了,他能走到今天,靠的便是當年他與西虞歐陽戰的之緣!”


    江上寒拱手:“這看來是個秘辛啊。”


    魏德點了點頭:“當年,易庭發家,便是靠著與西虞歐陽戰聯軍入蜀。但是後來因為魔頭長風在長安城中之事,棠虞聯盟破裂了。但易庭與歐陽戰的關係,一直很好。”


    “所以,這次是歐陽戰給的易庭戰馬?”江上寒問。


    江上寒確實不知道戰馬的某些細節,周二河信中,隻說了接應者是魏興。


    “正是!靖國派那個姓許的,拿下這桓陽城之後,我父帥與易庭便猜到了靖國的陽謀,要在這個便於騎軍發揮的西線,與棠國打幾場。九棠雖然產馬,但是與靖國比,那差的就太遠了。於是易庭便秘密尋到了歐陽戰,交易了一萬五千匹戰馬,給魏興的月棠軍。分三次入棠,這次應該是第一次。”


    江上寒點頭:“原來如此,那這第一批有多少戰馬,魏兄可知道?”


    魏德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


    江上寒嗯了一聲,又疑惑的問:“可是,僅僅知道這些信息,我也沒辦法帶領一千騎,就能順利劫馬成功啊!”


    魏德得意一笑,然後目光炯炯的盯著江上寒:“江兄,我的良計,便是你帶上我!”


    “帶上魏兄?”演技很好的江上寒,連忙擺手:“這萬萬不可!兄弟我一個人去送死就算了,怎麽可讓魏兄與我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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