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寒還在主屋外,聽著馮大強的侃侃而談。


    江上寒在請教一些經驗。


    他沒有想到,馮大強竟然也是一位‘妙’人。


    為了讓秀娘給他生個孩子,可謂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說的江上寒活了這麽大歲數的一個人,聽見那樣花花樣樣,都有些不自然與......向往。


    馮大強說的也對嘛。


    好男兒確實該當如此!


    他現在都有些不理解,自己前世為何就那麽不懂得稍微放鬆一下呢?


    “但是呢......隻要俺每次再稍微......哎!那姿勢就成了!”


    馮大強正說的吐沫滿天飛,炫耀戰績,描述戰況中。


    秀娘跑了出來,焦急的對江上寒喊道:“神醫,您快進來一下!”


    “怎麽了?”江上寒一邊走一邊問。


    “錦瑟她突然暈倒了!”


    ......


    屋內。


    錦瑟仙子趴在桌子上。


    還有兩人,江上寒和一臉擔心的秀娘。


    馮大強不方便進來。


    江上寒為錦瑟搭著脈搏,眉頭緊鎖。


    這脈象太過於奇怪了......


    看來得給她紮上幾針。


    江上寒迴頭對秀娘說道:“秀娘,我房內桌子上有幾盒丹藥,你去幫我把深綠色盒子的取來。我先給她針灸一下。”


    “好好。”聞言,秀娘立刻走了出去。


    “對了,我夫人還沒起,切莫驚動了她。”江上寒提醒道。


    “放心吧神醫。”秀娘匆匆忙忙向東廂而去。


    ......


    秀娘走後,江上寒施展銀針,開始給錦瑟針灸。


    但是她仍舊遲遲不醒。


    香汗淋漓,連發絲都濕了。


    她的頭,還時不時的搖晃一下。


    十分的莫名其妙。


    江上寒剛才隱約間感覺到了她體內似乎有一絲原本不屬於她的真氣,正在跟她慢慢融合。


    於是他全力施展真氣,刺入其體內,為其盡可能的排除雜氣。


    正在這個時候,秀娘走了迴來,伸出玉手:“江院長,是這個吧?”


    江上寒隻用餘光瞥了一眼。


    是那個盒子。


    “對,扶著她,讓她服用下去。”


    隨後江上寒輕輕揮袖,一縷真氣打開了小盒子。


    他的小盒子,一般隻有他自己的真氣可以打開。


    所以他沒有絲毫的懷疑。


    “好。”


    秀娘連忙打開盒子,取出其中一枚丹藥,給錦瑟仙子喂了下去。


    江上寒感知了一下效果。


    咦?


    怎麽一絲排除雜亂真氣的效果沒發揮出來。


    我這丹藥品階太低?


    配不上她二品琴仙了還?


    江上寒想了想,出聲道:“再喂一顆。”


    “好。”


    秀娘弱弱的答應了一聲,又喂了一顆。


    這次終於感知到了那股藥力的散發了,但是隻有一絲絲,力量遠遠不夠。


    “再喂!”


    “好。”


    ......


    “再喂五顆!”


    “哦哦,那個神醫,這麽多丹藥,沒有副作用吧?”秀娘擔心的問。


    “放心,這丹藥隻是配合我的真氣,沒有單獨的作用。”江上寒寬慰道。


    “那就好。”


    秀娘把丹藥都給錦瑟喂了進去。


    一直到倒數第三顆,江上寒才感知到了那股藥力的蓬勃程度。


    之前喂進去的丹藥,散發出來的微乎其微。


    就像被壓製住了一樣。


    再感知不到,他都覺得這丹藥是假的了。


    終於,後麵三顆都散發出來了不俗的藥力。


    秀娘此時也有點微微納悶,怎麽一個盒子裏的丹藥,竟然手感還有些不太一樣呢?


    正在這時,錦瑟嬌軀動了動。


    江上寒微笑道:“好了,秀娘。你去幫她打盆水來吧,她頭上的汗液中有雜氣。”


    “好的。”秀娘走了出去。


    不大會兒。


    錦瑟悠悠的醒了過來。


    先是有些發懵的轉了轉腦袋,然後看著麵前的江上寒,笑吟吟的說道:“可算找到你了!江大院長,你......”


    話音未落,秀娘端著水盆走了進來。


    錦瑟仙子看著走進門的秀娘,愣了一下,有些驚訝的問道:“秀,秀娘?你是秀娘嗎?你怎麽在這?”


    江上寒與秀娘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秀娘看著錦瑟的樣子,眼眶忍不住一下子變的通紅:“她,她不會變成傻子了吧?”


    ......


    ......


    江上寒坐在房內。


    房中的另外兩女正在對話。


    “錦瑟,你不要一口一個假神醫,他醫術一點不差的。再說了,人家還在這呢。”


    秀娘聲音微微說了一句,這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總是很別扭的感覺。


    錦瑟看了江上寒一眼,不服氣的哦了一聲,接著道:“剩下就是慕梁,他越來越瞎了。徐大儒,還是那個窮酸樣,一點不像個二品大儒。哦對,斷羽死了,被向東流殺的。”


    “......哎,這孩子。”秀娘隻能又歎了口氣,但是很難再驚訝了,隨後她終於問道:“公羊亞聖呢?你們鬧矛盾了?他又說教你了?怎麽你提徐副院長和斷副院長,也不提他呀?”


    言落,江上寒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哪了。


    還未待錦瑟反應,江上寒放在錦瑟身上還未取出來的銀針,又將錦瑟給紮暈了過去。


    謔,她這二品好垃圾啊......


    秀娘不解的看著江上寒:“神醫,你這是?”


    江上寒深唿吸了一口氣,真氣外放。


    關緊了門窗。


    數十銀針分散在小屋子附近。


    幹完了這些,江上寒直視著秀娘的眼睛,詢問道:“秀娘認識公羊亞聖?”


    秀娘愣了愣,隨後實言道:“自然是認識的呀,公羊亞聖是七院中春秋院的院長啊,天下誰人不知?”


    江上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道:“秀娘,麻煩你描述一下你所認識的公羊亞聖都有什麽特征吧。”


    秀娘一邊思索一邊緩緩說道:


    “公羊亞聖他,挺儒雅的,留著兩道白色的鬢角......亞聖非常喜歡讀書,不管是名家之作,還是學子無聊寫的書,他都愛讀上一讀。


    而且會給批注。嗯......他人特別好,一點沒有一品大宗師的架子,對誰都溫溫和和的。


    但是有一個缺點,就是太愛教育人了,對誰都是忍不住說一些大道理......”


    江上寒聽著秀娘的描述,跟自己所認知的公羊亞聖,大差不差。


    ‘長風樓主一生,值得愛的人、看的風景、做的事有很多,何必執迷於此啊。’


    這是江上寒記憶中,公羊亞聖曾經對他說教的一句話。


    但是江上寒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為何隻有他與秀娘兩個人,記得這世界上有公羊亞聖這麽個人呢?


    而且,公羊亞聖,這個人,這段時間以來,他都已經快忘記了。


    這幾個月,他也是偶爾會想起來。


    但是無形之中,江上寒已經把徐大儒當成了春秋院一直以來的院長。


    思考了一會兒後,江上寒出聲問道:


    “秀娘,今年的二月到三月,你在哪?做了什麽?”


    “那兩個月?那兩個月我一直在昏迷呀。我過年的時候,去山裏采藥,遭遇不測昏死過去了,一直到四月才漸漸好轉醒來。”


    聞言,江上寒懂了。


    他確定了。


    他初到大梁城時就猜測過。


    現在,得到了證實。


    定然是儒家聖人境的——言出法隨。


    聖人用此功法,讓所有人失去了關於公羊亞聖一切的記憶,並且留有天地真氣修補。


    但是不巧的是,在‘言出’的那刻,江上寒與秀娘都是無意識的人。


    一個死亡。


    一個昏死。


    避免了失去公羊亞聖的記憶!


    或許,找到許多那段時間同樣無意識的人,就能破去文聖人的言出法隨?


    這個功法這麽簡單就能破,文聖人不知道?


    還有,文聖人在哪?


    他為什麽要讓所有人不記得公羊亞聖?


    公羊亞聖又在哪?


    死了?


    還是被文聖人安排他去幹了什麽事?


    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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