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搖了搖頭:“通天山的消息無誤,白靈確實早已與兄長一同叛出了宗門,如今都在長公主的飛鳥樓做事。”


    “那為啥?”


    “因為白靈今日是以劍宗前弟子的身份,查一件事,隻是想告訴山豬前輩,今後若是將我的消息販賣出去,不必提飛鳥樓,今夜的所有對話,與長公主無關。”


    “哈哈哈哈,白靈仙子,您當俺老豬啥錢都賺啊?俺曾經有個故去的好兄弟說過一句話:為客戶保密,是做我們這行的基本素養。”


    白靈仙子點了點頭:“無妨,既然我今夜來了,就不怕,隻是不想牽連無辜之人罷了。”


    “行啦,白靈仙子,說吧,想要什麽消息?”


    “想知道一個人的所有信息經曆。”


    “啥人物啊?能讓白靈仙子半夜背著長公主偷偷出來?說出來,俺老豬聽聽,是個多大的生意。”山豬一邊搖著椅子,一邊隨口大大咧咧的說道,心裏想著還是徒弟靠譜,這椅子真他娘的結實!


    “寧遠侯府,江海言之子,江上寒。”


    “誰!?”


    嘎吱——


    椅子斷了。


    嗵——


    山豬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仙子,見笑啦,這破椅子真不結實。徒兒!趕緊收拾一下來。”山豬坐在地上大喊道。


    “來啦!師父!”店小二從後堂跑了過來,收拾椅子。


    “徒弟?”白靈看著其貌不揚的店小二,滿臉驚訝。


    “傳聞中,通天六子之首的山豬前輩隻有一位徒弟,那人生來便可觀氣查息,竟然是這位......小哥?”


    山豬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哈哈一笑:“正是,咋樣?俺們師徒倆人偽裝的好吧?就他這逼樣的,扔到大街上,有誰能看出來他是位觀氣師?”


    白靈仙子讚同的點了點頭,看著在地上收拾椅子的店小二,這一副模樣:“確實很難看出來,哪怕我知道您是山豬前輩,都未曾想過他是......”


    山豬擺了擺手:“正好,既然你知道了他是觀氣師,那俺老豬就也不背著你了,來徒兒,展示一下。”


    “是,師父。”店小二,走到了白靈的對麵。


    山豬探首詢問:“你要調查江上寒,可是跟他有仇?”


    白靈仙子搖了搖頭:“沒有。”


    山豬看向徒弟。


    店小二:“她在說謊。”


    白靈:“......”


    山豬思量片刻,拱了拱手:“對不住了,白靈仙子,這樁生意,俺老豬不接了。”


    白靈有些疑惑:“為何?”


    “實不相瞞,俺老豬跟那小子,有一丟丟的交情,而且答應過他,不查他的。”


    白靈想了想說道:“我不是質疑令徒的水平,但是我與江上寒確實沒有什麽直接的仇恨,甚至幾日前,我都不認識此人。嗯......我替長公主殿下,殺過一位跟寧遠侯府交情匪淺的將領,或許小二哥是因此判斷我跟他有仇?”


    山豬砸吧砸吧嘴道:“仙子,那能否告知俺老豬,您說不認識他,又不是替長公主辦事,您為何要查他?”


    白靈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江海言出殯那日,我曾目睹過一次他的戰鬥,對他的功法......武藝,很感興趣,所以想知道。”


    店小二:“她沒說謊。”


    白靈接著道:“若是信息齊全,白靈願意用劍宗的一樁大秘聞相換,我可用生命保證,此事,即便是通天山也絕對不會知道。”


    山豬臉色糾結,半晌才開口道:“不行,俺老豬還是覺得,承諾重要。白靈仙子慢走。”


    白靈還欲再言,山豬伸手打斷:“俺老豬心意已決。”


    白靈無奈,隻得拱手告辭。


    她走後。


    店小二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師父,有個問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山豬心情不是太好,罵道:“你有屁就放唄,跟俺拽什麽當不當的!”


    “徒弟也是剛想起來,尋常人,知道徒兒是觀氣師都會很驚訝,就如同剛才白靈仙子一樣,但是上次江上寒被徒弟觀氣,卻是一點也不驚訝,既不因為店小二是一個觀氣師而驚訝,也不因為被我觀氣而感到有什麽,表現的一直都非常平靜。就好像......”


    山豬著急的問:“好像什麽?”


    “就好像曾經被我觀過氣一樣。”


    山豬:“!!!”


    ......


    江府,眾人正在排隊吃薯片,突然一個家將跑了進來。


    江上寒對此人有些印象,此人就是尋香說的府中的家將統領,七品刀手、楚畏。


    那日斬殺蘭二公子的刀,就是他的。


    楚畏到了院子,一臉興奮的神色:“郡主!小侯爺!宮裏來人啦!帶著聖旨來的!”


    楊知微聞言,並沒有立即展顏:“多少人?有無禁軍?”


    楚畏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就一個年紀稍大的公公和四位小公公。”


    “那就好,寒兒你迴房換身幹淨衣衫,想必是賜爵的聖旨到了。”


    江上寒此時全身已經滿是油汙木屑,他也知道這樣接旨不太雅。


    “是。”


    言罷,江上寒朝著自己的‘自在園’中走去。


    尋香聽雨等四個丫鬟緊隨其後。


    迴去伺候公子更衣。


    江上寒走後,楊知微遣散了眾人,對著何管家說道:“去給幾位公公準備一份厚禮。”


    “是。”


    ......


    “奉天承運皇帝


    詔曰:


    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愛卿神威左將、寧遠侯江海言文武兼全,實大靖朝廷之砥柱,國家之重臣,軍武之幹將也。


    近年來,西虞之蠻頻頻擾大靖之邊,屠大靖百姓子民。


    朕使江卿坐鎮西北,屢戰屢勝,捷報不斷,威振西虞之蠻狄,實乃國之幸事,朕之愛將!


    然,護國安邦之際,江卿卻不幸命絕沙場。


    朕恨西虞蠻狄之狡詐!惜卿之命。


    今功封,追江卿為武威公。


    恩封,其獨子江上寒襲其侯爵之位。


    江氏世襲之爵,仍千秋萬代。


    二等侯爵增為一等侯爵,升封地寧遠為北亭。


    盼,北亭侯江上寒,可沿襲武威之精神,早日為國盡忠效力,為父報仇血恨,為朕保國安民!


    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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