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堂堂皇族,陛下親封的扶風郡主,豈容你這個鄉野村婦胡嚼舌根!來人,掌嘴!”


    楊知微真是被這瘋婆子的一番汙蔑之言給氣到了,此時也不裝溫婉了。


    聲落,立刻有兩個站在門口的家將走了進來。


    江海榆夫人又躲到了老叔公後麵,大聲喊道:“楊知微!你是心虛了吧?你個放蕩的婦人,被我猜中了實情?準備靠你這些阿貓阿狗堵住我的嘴?”


    江上雪聽著嬸娘的滿口髒話,也是心中惱怒異常,顧不得晚輩不得頂撞長輩的家規,嬌聲道:“不許你汙蔑知微姑姑!”


    江海榆夫人哼了一聲:“你們這倆妖女都一個樣,沒準你也不是我家大哥親生,是楊知微這個不知廉恥的婦人跟哪個野漢子生的狗雜種!然後塞進江府的!”


    江上雪氣的花枝亂顫:“你!你!怎能如此說話!”


    其實,江海榆夫人崔氏,也是故意把話說的更為難聽,這些年來,兩人都是江家的管事人,但楊知微一直都壓她一頭,無論是出身還是其他的。


    有時候,她甚至都已經認清了現狀,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比不過楊知微了。


    自己的女兒,也很難像江上雪一樣,將來會嫁入豪門。


    但江海言突然的身死,又沒有留下子嗣,卻是給了她機會。


    自家相公竟然有承襲大哥侯爵之位的機會了?


    那自己豈不是也成了侯爵夫人?


    自己的兒子以後會世襲爵位,女兒會嫁入豪門。


    這個消息,從聽到那刻起,她的嘴就沒合攏過。


    以至於,今天踏入侯府,她看見大哥的靈柩,險些就笑了出來。


    為了控製住自己,不出聲的笑出來,她的大腿裏子都快掐青了。


    就連自己相公以前不敢直視楊知微,如今卻是一直癡癡的盯著楊知微,她都忍了。


    心裏一直念叨著,我馬上就是侯爵夫人了,我要大度,要寬容,要端莊。


    要是這狗屁出息沒有的江海榆真的當上了寧遠侯,以後給他娶幾房妾室也未嚐不可。


    就算他喜歡楊知微,那又能怎麽樣呢?


    她隻想當她的侯爵夫人。


    直到。


    楊知微說,江海言竟然還有一個兒子。


    然後就有一個相貌真與江海言有幾分相似的少年站了出來。


    聲稱自己就是江海言的兒子。


    那意思不就是他要繼承江海言的江氏家主之位?


    這她能忍。


    但,還要繼承侯爵之位。


    這她忍不了了。


    憑啥?


    所以,她就是要鬧,不然一旦認下了此少年就是江海言的兒子,那她的侯爵夫人夢就徹底泡湯了。


    江海榆夫人崔氏:“楊知微,我告訴你,今天我江家這麽多的叔叔長輩在此,絕對不能讓你把大哥辛苦留下來的江氏基業,給這個小雜種!”


    楊知微氣的滿臉通紅:“你休得胡言,寒兒是海言兄長與她人所生,並非我的孩子,但卻實實在在是海言兄長的兒子!”


    崔氏冷笑一聲道:“喲,編,接著編,這會兒這個雜種又不是你生的了?剛才你幹嘛去了?我江氏讓你這種不檢點又滿嘴謊言的人當家,真是有辱門風。”


    楊知微看向兩個在二叔公麵前的家將:“讓你們掌嘴,是聾了?”


    二叔公看著就要來拉兒媳崔氏的兩個家將:“大吼道,誰敢!你們吵吵鬧鬧的還當我這個長輩在這嗎!知微,你別怪海榆媳婦兒說話糙,但是也不無道理,你怎麽證明這個小雜種是我家海言的?”


    兩個家將正有些猶豫間,江上寒拍了拍兩個人的後背:“麻煩讓讓。”


    兩個家將見有台階下,立馬閃到了一邊。


    楊知微看著江上寒上前,以為他是要自證身份,於是便沒有理會兒。


    二叔公見少年站在自己麵前,做出一副慈眉善目之模樣,像對孫兒輩說話的語氣:


    “小夥子,你可要證明自己是海言的兒子?好!老夫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能讓我相信,你是海言的兒子,我江氏家主之位給你也未嚐不可。”


    江上寒冷漠的看著這位二叔公:“是你剛剛稱唿我小雜種吧?”


    二叔公被這突然的一句話問的一時有些摸不到頭腦。


    “啊?”


    啪——


    “啊!”


    二叔公一整個人被江上寒一巴掌,掀翻在地上。


    直到倒在地上,他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一手捂著被扇的疼痛感,一手指著江上寒,聲音顫抖:


    “豎子!你....你怎麽敢?對長輩如此放肆!”


    眾人也皆是被江上寒的行為,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這一房人,今天來爭家主之位和侯爵之襲,一直把楊知微這個扶風郡主當成最大的對手。


    哪怕後來說了江海言還有這個兒子在,也沒人多看他兩眼。


    沒有人把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放在眼裏。


    但是,他竟然一巴掌......把家族輩份最大的長者給打地上去了?


    他怎麽敢的啊?


    江上寒好奇的看著二叔公:“我為何不敢?誰是長輩”


    二叔公忍著火辣辣的疼痛,大喊道:“自然我是長輩,就是你父親江海言也不敢對我大聲說話,你竟然敢打我?”


    江上寒像看傻逼一樣看著二叔公:“所以,你承認我是江海言兒子嘍?”


    遠處的楊知微與江上雪,嘴角露出淺笑。


    二叔公剛意識到說漏了嘴,氣的指著江上寒你,你,你了半天,也硬是沒說出來一句話。


    其實道理很簡單。


    二叔公若是不承認江上寒是江海言兒子,那江上寒就跟他沒有關係,他罵江上寒小雜種,他打迴去,理所應當......


    良久,二叔公顫抖著手指,無理強說:“就算你是海言的兒子,但你年紀尚幼,又如何當的起這麽大的一個家!海榆不但已經成家立業,而且也打過勝仗,他承爵後說不定還可迴軍中,大展身手,未必不是我江氏一族的幸事!”


    崔氏見老公公一時敗下陣來,忙上前兩步:“你大膽!小逼崽子,對長輩如此不敬!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江上寒眼神自下往上挑起,從地上的老頭子身上,轉移到了麵前這個崔氏臉上:“你罵我的,我記得比這個老頭還多兩句。”


    聞言,崔氏扭曲的麵龐,隻剩下了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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