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之間溜走的時光總是很快,等楊真勇和謝元旭他們抱著收集的幹柴迴到營地後,天上的太陽已經在正中間高高掛起了,而這也說明了他們兩個光是外出收集新的幹柴都花費三四個小時了。


    不過好在,楊真勇他在沿路返迴的時候還順帶在路邊收割了一些被太陽曬幹的枯草,方便用於鑽木取火時充當火引子,所以他們兩個一迴到營地的時候,在喝了幾口之前稍好的涼白開後,楊真勇就開始著手準備生火了,而謝元旭將手裏的幹柴放在地上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到石屋裏麵又一次翻找鋪床用的雜草堆,生怕在他們不在營地的這斷時間內又溜進一條蛇,畢竟上次運氣好溜進來的隻是一條無毒蛇一一菜花蛇,如果是據毒蛇的話,說不定兩人現在都涼涼了,所以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重新檢查一次石屋還是很有必要的,防患於未然總是正確的選擇。


    而一旁正在弄生火工具的楊真勇看到謝元旭這種謹慎的行為後也沒說什麽,因為他也覺得這個行為是正確的,畢竟他也害怕晚上睡覺睡的正香時候,突然從外麵闖進來一條劇毒蛇,一不小心被咬上那麽一口,說不定這一覺就睡到頭,直接就醒不來了,到時候原始森林裏很有可能又多出兩具冰冷的屍體沉眠於這片廣袤的土地之中。


    所以麵對謝元旭這種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繩的行為,楊真勇他在心裏也是表示極力的讚同的,而沒多久的功夫他就把生火要用的工具全部的弄出來了,一張麻繩綁成的木弓和一隻削尖的木箭,還有一根開了個洞裏麵塞滿枯草的幹木頭。


    這才楊真勇他要采用的是弓鑽取火的方法將篝火給升起來,而這種方式也是目前他能想到最好的生火辦法了,因為再靈巧的雙手和再聰明的大腦,沒有關鍵的生火工具也隻能采取這種體力活了,畢竟他隻是一個肉體凡胎的凡人不是神通廣大的神仙,不可能憑空就讓火堆在一瞬間就燒起來,更不可能憑空變出打火機、打火石這些強有力的生火工具。


    隨著楊真勇將木箭繞過木弓上麵的麻繩一圈,然後將箭頭對準軍用匕首鑿出來塞滿枯草的樹洞後,就開始左手拿著木塊頂住木箭的尾端,右手開始了不斷的來迴拉扯木弓,靠著麻繩帶動木箭快速的旋轉,讓箭頭跟樹洞裏幹燥的木頭不斷接觸發熱,隻要摩擦的溫度達到木頭的燃點就能點著塞在裏麵的枯草了,屆時火就能生了起來,而他們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用像昨晚那樣擔驚受怕了,畢竟篝火不但能給他們兩個帶來舒適的溫暖還能幫他們抵禦原始森林裏麵的毒蟲猛獸夜間的襲擊。


    而做完這一切的楊真勇他知道,接下來的火被生起來那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了,因為有了希望,所以動力十足的他手上不斷拉扯的動作是越來越快,就像是一個人力小馬達一樣不知疲倦的不斷工作。


    至於已經檢查完住所的謝元旭,他在發現石屋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並沒有危險的第三者闖入之後也是將自己那顆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因為他真的被早上那條陪睡的菜花蛇給嚇出陰影了,打死他都不想再經曆一次相同的驚嚇了,所以為了自己不會嚇出心髒病,他隻能這樣小心翼翼的做好安全措施了。


    隨後他出了門口就看到了坐在地上正在不斷用弓鑽取火的楊真勇,在發現自己幫不上忙而無所事事的時候,他就想到了那些被昨晚大暴雨弄死的小動物的屍體,想要收集迴來充當陷阱誘餌,可是當謝元旭看到麵前不遠處那變寬了一倍卻依然湍急的河流之後,他也是立馬就打消了撿誘餌的這個想法。


    不過謝元旭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麽在營地這裏幹坐在啥也不幹的樣子,於是他還是選擇出去邊上的林子逛逛,雖然自己幫不上楊真勇的忙,但是他還是可以撿一點枯樹枝迴來當柴火燒的,畢竟這大中午的太陽還是非常曬的,林子裏麵那些被雨淋濕的細小枯枝還是很輕易就能被曬幹,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想在林子裏麵看看能不能遇到一些能吃的野果什麽的,因為蚊子肉再小它也是肉,所以在營地裏多備一點吃的也是一件好事。


    可惜,讓謝元旭的難受的是,逛了半天的林子的他,除了收集了一大捆被太陽曬幹的幹樹枝之外,半個野果都采摘不到,因為他找到的野果樹不是沒長果就是長了野果沒熟被昨晚的大風吹了一地,本來他還以為掉在地上的野果能有一些熟的,結果翻了半天全是生的,沒一個能直接吃的,氣的謝元旭他當時對著野果樹就踹了一腳,除了把樹上的生野果踹下幾個之外就是差點把鞋子弄濕。


    最後不得不接受現實的謝元旭他隻能重新抱著自己收集到的那一大捆幹樹枝就返迴營地了,不過讓他高興的是,人一迴到營地立馬就看到了楊真勇已經把火給生了起來,此時正在不斷往火堆裏麵添加幹柴呢,而謝元旭他為了讓火燒的更猛烈一些,也是果斷的將自己好不容易收集迴來的那一大捆幹樹枝給抽出一大把就散開扔到火堆上麵,隨著這些樹枝被點燃火越燒越旺後,楊真勇他也是果斷的往火堆裏麵架上了大根的幹木柴,順帶還把一些昨晚被淋濕的柴火放到火堆邊上烘烤。


    隨後他們兩人看著失而複得的篝火,也是滿心歡喜的迴到住所裏麵拿出了昨晚搶救迴來的烤魚幹就架到火堆旁邊開始了加熱,聞著烤魚的香味,楊真勇和謝元旭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了,迴過神的兩人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隨著烤魚幹被火重新加熱後,他們也是迫不及待的拿起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會不會被燙嘴。


    而另外一邊住在石壁下麵的張一帆和葉振磊兩人也是在一睡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幹柴生火,因為他們發現昨晚沒有篝火的庇佑之後,他們的安全受到威脅,食物也受到野生動物的窺視,雖然昨晚吃剩下的貓骨頭全部被叼走了,不過好在他們掛在屋子裏的烤貓肉並沒有被偷走,隻是兩人睡的木屋邊上一大早多了很多淩亂的腳印,而且他們還認出來了這些腳印就是那隻三番兩次過來討吃的灰中帶黃山貓的腳印。


    他們兩人看著地上這些淩亂的腳印也是頓時覺得一陣後怕,畢竟那可是一隻成年的山貓,鋒利的獠牙和瘮人奪魄的利爪可是能直接威脅到他們直接的生命安全的,被咬上一口或者被貓爪撓一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皮開肉綻那都隻是小事情,被感染狂犬病才是最要命的,所以張一帆和葉振磊他們盯著貓腳印沉思了三秒鍾後也是下定決心盡快把篝火重新生了來。


    不過他們兩個的運氣也挺好的,背靠石壁的他們,在昨晚的那場大暴雨之下,貼近石壁的角落並沒有被雨淋濕,所以葉振磊之前無意間沿著石壁堆放的一批幹柴並沒有遭受到雨水的侵襲依然還是幹燥的。


    但是他們也是倒黴的,背靠石壁的這麽一個天然避風港,居然會因為昨晚睡的太死導致雨水把篝火澆滅都不知道,但凡他們兩個當中有一個能醒的早一點,也能及時反應過來把篝火轉移到石壁底下雨水淋不到的地方了。


    所以說他們幸運吧也不幸運,畢竟篝火還是被大雨澆滅了,倒黴吧也算不上倒黴,因為他們兩個還有一批幹柴並沒有被水淋濕,不用到外麵花大把的時間去尋找林子裏藏著的幹木柴。


    然後兩人再一次輕車熟路的利用鑽木取火的辦法,花了半個多小時又一次成功的將篝火給燒了起來,所以在其他人還在原始森林裏花大把多的時間去尋找幹柴的時候,張一帆和葉振磊他們兩個早已經圍坐在篝火麵前邊燒水邊舒服的吃起了昨晚熏烤好的烤貓肉,別提有多愜意了。


    因為有了天然的石壁充當避風港,所以張一帆和葉振磊兩人在昨晚的那場大暴雨之下受損並不大,甚至可以說沒什麽影響,除了一些陷阱之外就隻是被雨水澆滅了篝火而已,至於那些同樣被雨水淋濕的幹柴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吃過飽飯的張一帆和葉振磊也是習慣性的沿著之前布置陷阱的地方走了一圈,套索陷阱全部被大風跑到了一邊,不過並沒有被破壞,所以張一帆他在重新擺正那些被風歪到一邊的套索後,這些陷阱又可以重新啟用了,而他們唯一的一個牢籠陷阱也早被大風刮下來的樹枝樹葉給淹沒了。


    當他們走到放置牢籠陷阱麵前的時,籠子上麵都覆蓋了好幾層枝葉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牢籠陷阱被觸發了,可是當兩人用手撥開厚厚的樹葉之時,牢籠裏麵空空如也,除了一大堆順著籠子縫隙掉落進去的樹枝樹葉之外什麽動物都沒有,就連誘餌都不見了。


    張一帆和葉振磊他們一開始還以為是牢籠陷阱有捕捉到獵物了呢,不過當張一帆他看到籠子最裏麵的角落當中殘留的黑紅色血跡的時候,才突然想起昨天他們在籠子裏殺死那隻觸發陷阱的黑色山貓之後,因為太過於激動就忘記了重新陷阱調整好,所以現實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把陷阱打開,空歡喜一場的張一帆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邊用手扒拉籠子上麵的樹枝樹葉邊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那個老葉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昨天收拾完那隻黑色山貓就直接迴營地得事情哈,都怪我們當時太過於著急抬著獵物就朝著營地趕了迴去,壓根就沒有重新布置這個牢籠陷阱得這個事情了,所以白高興一場了。“


    經過張一帆這麽幾句話一提醒後,葉振磊他也是猛然想起他們兩個昨天確實沒有重新調整這個牢籠陷阱,急得迴去吃肉得他們也是遺漏了這個被關上得籠子,他也不得不傻楞的下意識就迴了一句。


    “哦哦!你不說的話我都忘了還有這麽一迴事了。”


    隨後他們兩個人也是很快的就把籠子上麵的樹枝樹葉給清理的七七八八了,就留下了薄薄的一層樹葉當作偽裝沒有被清除,接著張一帆他就讓葉振磊迴去拿一塊早上兩人吃剩下的貓骨過來,他要重新把這個牢籠陷阱布置好,看看有沒有機會捕捉到那隻三番兩次過來他們營地那偷吃骨頭的那隻灰中帶黃的山貓,因為隻要再成功捕捉到一隻成年山貓,那麽他們的食物完全就夠吃到野外生存訓練結束的時間,屆時他們兩個接下來的時間就完全屬於度假時光了,到時候想出去狩獵就出去狩獵,想出去摘野果就出去摘野果,想躺在木屋裏麵睡懶覺就睡懶覺,總之一句話,隨便他們怎麽浪都行!


    由於布置牢籠陷阱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地方並不遠,沒多久的時間葉振磊就用樹葉包著兩塊他們早上吃剩下的貓骨走了迴來,再將包裹著貓骨的樹葉遞給張一帆後,他就站在籠子的一側將籠子大門給拉了起來,而接過樹葉的張一帆他也是等籠子大門被完全拉起後,就蹲下身體鑽進籠子裏麵了,不過由於兩人沒有清理籠子裏麵的樹枝樹葉,張一帆的褲子很快就被裏麵還帶著雨水的樹葉給弄濕了,但是張一帆他對這些完全不在意,濕了就是濕了,迴去用火烤烤就幹了。


    很快張一帆他就把一塊貓骨綁在兩個咬緊的卡扣上麵,而剩下的一塊貓骨則是被他丟在了籠子的最裏麵,做完這一切後他就鑽出了籠子,還順便在地上抓起一把樹葉撒在了他剛才跪著的痕跡上麵,隨後拍了拍手,擦幹淨手上的泥土後他就跟葉振磊返迴營地了。


    不過他有一種預感,這個牢籠陷阱很快就會被觸發,因為憑他對於那隻灰中帶黃山貓的觀察,貪吃成性的它一定會忍不住貓骨的誘惑鑽進籠子裏麵偷吃綁在觸發卡扣上麵的貓骨的,屆時就是他和葉振磊在原始森林度假時光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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