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臨近小溪邊住在樹屋裏的張翼德兩人一大早就被樹頂一群小鳥嘰嘰喳喳的動靜給吵醒了,從他不斷用雙手揉搓自己勉強能睜開的眼睛來看,他昨晚一定沒有睡好,雖然很惱怒頭頂這群小鳥把他給吵醒,但是那不過是他的本能反應罷了,清醒過來後也就無所謂了,比較人怎麽能跟動物置氣呢。


    而事實上張翼德昨晚確實沒睡好,因為昨天從夜幕降臨,原始森林進入夜晚開始,他就發現樹屋周圍一直有不知名的動物在暗中圍著樹屋不斷的走動,不過出於對篝火的恐懼並不敢直接靠近,隻能在暗中不斷的觀察。


    而圍坐在篝火邊烤火取暖的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耳朵並沒有聾,對於四周傳過來的窸窸窣窣聲音聽的是清清楚楚的,不過一開始他們兩個還以為是一些老鼠在周圍的灌木角落裏竄來竄去而已,所以他們兩人對此並不以為然,晚上有老鼠在周圍活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是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開始發覺有點不對勁了,周圍那不斷來迴走動的腳步聲開始變得越來越急促了,甚至兩人都能隱隱的聽到一聲聲的低吟嘶吼聲,仿佛是在不斷警告他們兩個一樣。


    張翼德他都能透過火光看到遠處黑暗中時不時出現的走動黑影,他從黑影的體型上能看出這躲在暗中窺視他們兩個人的不知名野生動物並不大,不過出於對自身安全的考慮和對這片原始森嶺的敬畏,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並不敢貿然過去查看,隻能寄希望於這個躲在暗中的不知名野生動物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悄然離去。


    也許是兩人的祈禱奏效了,暗中的窺視的不知名野生動物在發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突然發現四周安靜了下來,生活在小溪邊的蟲子在察覺沒有危險後也是先後開始發出了陣陣悅耳的鳴叫,仿佛在爭先鬥豔 相互競爭一樣,蟲鳴的聲音是一聲更比一聲高。


    而聽著耳邊傳來蟲子們悅耳的音樂後,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那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因為蟲子們對於危險的感知是遠遠超出人類的,一旦它們發覺有危險總會在第一時間安靜的躲了起來,而正相反的是,如果四周沒有威脅的時候,生活在自然界的蟲子們就會不斷發出自己獨特的蟲鳴,在吸引異性蟲子的同時,也給大自然帶來美妙的音樂。


    了解這一自然現象的張翼德和朱傳寶兩人自然也能借助這種情況來判斷出周圍是否安全,也許是出於好奇,朱傳寶在烤著篝火的同時也是發出了不解的疑問,隻見他一臉的困惑朝著張翼德問道:


    “老張,你說剛才躲在暗中觀察我們的那個黑影是一個什麽樣的動物?剛才借著火光我也隻是看到一個大概的身影而已,看起來也不是很大,脾氣怎麽就這麽大呢?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都來迴走動不下半個小時了,我懷疑要不是有著篝火的保護,那家夥早就撲上來咬我們兩個了。”


    而同樣對此存在迷惑的張翼德他也不清楚那是個什麽動物,像是山貓,但是山貓走路時沒有那麽大的聲音,說是狼吧也不像,因為體型略小了,狼沒有那麽矮的身型,至於野豬那就更不可能了,豬的聲音他還是能聽的出來的,所以對於兄弟朱傳寶的詢問他也是滿腦子的疑問,對此他也隻能是搖了搖頭一臉迷惑的說道:


    “我也不清楚,天黑了很多東西本就看不清了,那家夥還躲在暗中的灌木雜草當中,隻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身影,其他的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更別說看到什麽具體特征了,根據體型我猜有可能是山貓,但是又不確定。”


    看著同樣拿不準的張翼德,朱傳寶他隻能是深吸一口氣來平複自己那有點被驚嚇到的小心髒,在往篝火裏添加幾根木頭後,他一臉疲憊的朝著張翼德說道:


    “老張,我先去休息了,兩個時候後喊醒我跟你換班守夜,我實在是太困了,眼皮都睜不開了,我要睡一會兒才行。”


    雖然張翼德他現在也很困,同樣是眼皮都差不多睜不開的那種,但是既然朱傳寶先提出來要去樹屋休息,他也不好反駁什麽,所以他也隻能是強撐著困意一臉將就的說道:


    “那好吧,你先去睡吧,大概兩個小時這樣我再去叫醒你好了,我這邊也正好想想明天應該設置一些什麽樣的陷阱去捕獵。”


    得到迴複的朱傳寶就爬進樹屋,躺下就睡,頓時就剩下張翼德獨自一個人麵對這陌生的原始森林了,而能陪伴他的也就隻有肆意吞噬著木頭的篝火了,不過好在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子在陪伴著他,張翼德心想,這晚上沒事的時候聽聽蟲子的聲音也不錯,至少多種蟲子混合在一起的蟲鳴其實也挺好聽的,就這樣,張翼德他烤著火,半眯著眼進入了深入式的傾聽。


    可是時間還沒過去多久,正陷入美好的音樂中的張翼德突然發現蟲鳴一下子停了下來,四周又一次陷入了寂靜,還沒等張翼德反應過來,他耳邊再次響起了腳步聲,同時他察覺到了一股被注視的感覺,這熟悉的情況讓他頓時就猜到了什麽。


    借著篝火的亮光,張翼德順著發出細細簌簌的地方看去,他很明顯的就看到一閃而過的身影,同時還看到了一雙油綠色的眼睛,隻不過張翼德在與其對視的一瞬間,那雙油綠色的眼睛立馬就消失在黑暗中,就那麽的一瞬間的對視張翼德他很清楚自己和朱傳寶兩人被盯上了,他明白他們兩個人應該是闖入了一頭領地意識極強的野生動物地盤上了。


    張翼德在腦海裏腦補了一下什麽野生動物能有這麽強的領地意識後,對這個不斷徘徊在營地附近樹屋的野生動物也有了大概的猜測,雖然沒見到具體麵貌,但也有個六成的把握了。


    在張翼德的猜想中,像貓又像狗的體型當中,就屬貓科動物領地意識最強,而從體型上他就能判斷出來那不會是老虎,因為老虎不會那麽小個,而幼虎就更不可能了,那麽就剩下兩種可能了。


    其一就是山貓,體型不但對的上,沉重的嘶吼聲也對的上,其二就是豹子了,山貓和豹子的特征都差不多,在夜晚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他之所以覺得暗中窺視他和朱傳寶兩人的暗中動物是豹子的幾率之占四成,那是因為豹子對獵物的執著性沒有那麽強,這原始森林那麽大,豹子的捕獵對象多的是,怎麽可能會在察覺沒出手機會的情況下離去又再次返迴。


    但是出於對自身安全的保證,張翼德他又不得不把暗中的動物是豹子的可能性提高,因為山貓的危險性還是遠低於豹子的,所以哪怕隻有四成的可能,他都必須當成百分百是豹子,因為他賭不起,豹子的偷襲那可是致命的,所以有了猜想的張翼德立馬就握緊了手裏的軍用匕首,死死的盯著暗中出傳出來的動靜,同時還得時刻注意篝火的燃燒,因為一旦火滅了就是他們被襲擊的時間。


    於是本來就犯困的張翼德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同時他的耳朵還得豎起來仔細辨別腳步的方向,想睡又不敢睡的感覺真的讓張翼德他十分難受,因為隻要四周的蟲鳴沒響起了那都代表著危險依然存在,哪怕腳步聲沒有了,周圍陷入安靜了他都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那很有可能就是豹子偷襲的征兆。


    在強撐了大概兩個小時的張翼德他實在是堅持不住,渾身疲憊的身體再加上精神上的折磨,他不得不進入樹屋把陷入熟睡中的朱傳寶拍醒,他怕自己一個沒注意就睡著,到時候篝火沒人添加木頭必定會熄滅,屆時他們兩個就會陷入危險之中。


    “啪!”


    “啪!”


    張翼德第一下動手沒拍醒朱傳寶,他又接著拍了一下,這才讓睡得跟頭豬一樣的朱傳寶醒了過來,而被拍醒還沒反應過來的朱傳寶一臉迷糊的說道:


    “老張,換班時間到了是嗎?這麽快的嗎?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剛睡著一樣。”


    張翼德他並沒有說話,因為他有料想到這種情況,在看到朱傳寶揉了揉眼睛開始清醒過來後,他這才開口說話,不過張翼德的這一開口說話就把剛清醒過來的朱傳寶嚇了一個機靈,眼睛中再也沒有了半點睡意。


    ”老朱,我得跟你說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你睡覺之前那隻暗中的動物很有可能是一隻豹子,而且它並沒有離去,一直在我們營地附近不斷徘徊尋找偷襲的機會,隻不過懼怕篝火的存在不敢動手而已。\"


    突然聽到豹子兩個字的時候,朱傳寶他的瞳孔都嚇的放大了,因為在自然界食物鏈中豹子可是頂層的存在,他懷疑自己是聽錯,一臉不信又小心翼翼的小聲問道:


    “豹子?我們真被豹子盯上了?”


    而張翼德對於朱傳寶那一臉不相信的下意識表情也在預料之中,為此他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凝重的說道:


    “沒錯!那是一隻豹子,而且現在還躲在暗中窺視著我們兩個呢,我們很有可能已經被它列入食譜當中了 嗯 兩隻大猴子!”


    而得到確切信息的朱傳寶他後背立馬就開始發涼冒冷汗了,而且他也感覺到了一股被窺視的冰冷感覺,頓時就覺得樹屋裏也不安全了,急得他立馬就用手拽緊軍用匕首並直接下樹屋來到篝火麵前,現在隻有篝火才能給他提供安全感和溫暖了。


    張翼德看著急匆匆躲到篝火旁的朱傳寶一眼後,他緊跟著下了樹屋,因為他也覺得此時的樹屋並沒有待在篝火處安全,隻不過張翼德他一走到篝火邊上就躺在地上睡了起來,隻給朱傳寶留下一句話就便響起了唿嚕聲。


    “老朱,我困得受不了了,先睡了啊,你記得往篝火裏添加木頭和注意暗中的腳步聲,一旦遇到危險立馬把我踹醒。”


    “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朱傳寶愣愣的迴了一句張翼德的話後就睜大眼睛看著躺在篝火旁睡著的張翼德,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我靠!老張你這就把我拋下獨自睡覺了?你就這麽忍心讓我一個麵對一隻隨時都有可能進行偷襲的豹子嗎?不要啊!我害怕!


    喂喂喂!老張,你倒是陪我說說話!”


    而朱傳寶看到已經陷入熟睡中的張翼德,隻能強迫自己打起精神,緊握著軍用匕首,時刻注意著四周傳來的腳步聲,就這樣他也是高度集中精神的熬起了夜,直到跟張翼德的換班時間才放鬆下來,隻不過朱傳寶他是放鬆可以去睡覺了,但是張翼德又得接班繼續熬夜,就這樣兩人來來迴迴直到臨近天亮暗中的動物徹底離去才敢好好補覺。


    就這樣早上被吵醒的張翼德雖然還想繼續睡覺,但是出於對安全的考慮他還是下來樹屋拿著軍用匕首小心翼翼檢查起營地的四周,隨著他走到一片灌木叢時就清楚的看到地上那一排排淩亂的腳印,那一個個梅花一樣形狀充分的證明了昨晚一直在窺視他和朱傳寶的野生動物就是一隻貓科動物,而且他根據腳印的大小和距離推斷出了那應該時一直山貓,不過也不排除是豹子的可能,隻不過猜測中是豹子的可能從昨晚的四成幾率直接變成一成了。


    不過到底是不是山貓,那還得麵對麵才能知道,而最好的麵對麵的情況就是設下陷阱捕捉到它!不但能解決潛在危機,而且還能大飽口福,享受到烤肉的美味,直接就是一箭雙雕,一舉兩得!張翼德在確認好那家夥的行動路徑後,也是迴到篝火旁開始想象起該布置一個什麽樣的陷阱才有機會捕捉到獵物,很快他就想到了兩種陷阱,一個是套索陷阱,另外一個就是籠子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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