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聽到這話不禁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野子:如果沙人不犯法,你們都得亖!】


    “真是不容易啊,那段日子你一定過的很辛苦吧!”


    即便池野用最無所謂的語氣將那些曾經難以承受的痛苦說了出來。


    李鴻興還是能從中察覺到他的不易。


    不是所有苦難都要掛在嘴邊的,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終究還是要一個人消化的!


    “害,當時也是想著自己從小沒吃過什麽苦,想鍛煉一下自己,沒什麽的,我離職之前還特意揍了那個混蛋一頓呢!”


    他現在是池野,不是孤兒院的池野,是安達律師事務所創始人,沈秋華的兒子池野。


    所以他隻能將上輩子的不公,在大眾麵前歸結為他對自己的考驗和磨練。


    倒是李鴻興突如其來的關心,讓他覺得別別扭扭的。


    隻能不停的擦著自己那已經擦無可擦的手套。


    【下輩子我也要做有錢人,被壓榨了,辭職,臨走再把壓榨我的老登暴揍一頓。】


    【光打一頓哪成啊,必須得打的他,吃飯靠人喂,走路靠人推!】


    故作堅強慣了的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突如其來的關心。


    因為那突如其來湧上心頭的委屈,會讓他們苦心經營的堅強外殼,輕而易舉的破碎。


    從而讓他們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本就不是什麽堅強的人。


    “真難想象,池野這樣的性子,竟然也會被人欺負!”


    徐瀟若見狀也不禁感慨著說道。


    站在一旁的司瑾然,默默地注視著,那擦著手,同大家有說有笑的池野,心裏止不住的泛酸。


    就連眼睛也不聽使喚的開始濕潤發熱。


    她不知道池野到底一個人花了多少時間消耗掉了那些委屈,才能像今天這般雲淡風輕的說著那在當時幾乎要將他完全壓垮的往事。


    原來她對他的過往經曆,一無所知。


    “瑾然,你怎麽了?”


    徐瀟若看著那情緒不太對勁的司瑾然問著。


    在司瑾然轉頭的瞬間,微風拂麵吹起她鬢角的發絲,豆粒大的淚珠突然就從她的滿是心疼的眼睛裏滾落下來,恰好被鏡頭捕捉到。


    【司姐心疼了!】


    【果然真情的不經意流露,就是絕殺啊。】


    【所以什麽是愛呢?愛就是,哪怕時隔多年,在得知你當時受了委屈,我依舊會心疼的為你落淚。】


    在直播間眾人激動萬分之時,司瑾然也用力眨了眨眼睛。


    “眯眼睛了!”


    【……】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


    此時另一邊,圍觀老師傅開膛分肉的池野與白浩哲饞的就差流哈喇子(口水)了。


    【豬:你倆離我遠點,口水別滴我身上。】


    “這地方是啥啊!”


    白浩哲看著那新被分下來的肉問著池野。


    “香煎豬頸肉。”


    白浩哲由於生活經驗不足,導致很多地方的肉都不認識。


    就隻能問著身邊的池野。


    而池野也決定采用最原始的方式來迴答他的問題。


    “這個呢!”


    “叉燒,獅子頭,牙簽肉,豬扒!”


    “嗯,這個我知道,鍋包肉!”


    看著那被分下來的裏脊肉,白浩哲瞬間就瞪大了眼睛。


    “嗯,孺子可教也,還能做京醬肉絲,炸小酥肉。”


    【咕嚕,哥,別說了,吧唧吧唧。】


    【手裏的泡麵突然就不香了!】


    起初的畫風還挺正常的。


    “這個紅燒肉。”


    “這個水晶肘子。”


    直到後來……


    “這個……嘿嘿嘿!”


    “哈哈哈哈!”


    兩人看著那根抽了李鴻興好幾個大嘴巴的東西,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倆活像是地主家的倆傻兒子。】


    【論男人奇奇怪怪的笑點。】


    【有時候,也不是說這件事情有多好笑,但朋友在旁邊就止不住笑。】


    “哥,這個能咋做!”


    【豬:你倆蛐蛐我別的地方就算了,怎麽連我小弟也蛐蛐呢!】


    白浩哲一臉壞笑的看著池野問著。


    “吃哪補哪,以形補形,炭烤了,給陸彥州吃,他不被踢了嘛,這東西大補啊!”


    一旁聽到這話的陸彥州,也是有苦說不出,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


    【你倆這蛐蛐都不背人了是吧!】


    【這節目哪點都好,就是有點費小陸彥州。】


    【哈哈哈哈,又是被貓踩,又是被豬踢的,絕了!】


    【連豬都知道,遇見危機情況要踢對方命根子。】


    “不過,你別說啊,就這東西編成小辮,烤幹了之後,我家那倆崽子可喜歡吃了!”


    “還有蛋蛋,烤幹了,那跟薯片似的,嘎嘣脆,每年就光給這倆崽子買這玩意,都得花不少錢!”


    說到這,池野也不免一陣心痛。


    果然,孩子就是四腳吞金獸啊,別管是有毛還是沒毛的,倆腿的還是四個腿的。


    “哥,那這豬咋沒有蛋蛋呢!”


    眼看著那豬都快分完了,白浩哲也沒看見狗子薯片的原材料。


    “因為他……其實是個太監豬!”


    【豬:你倆是沒別的玩的了是吧,怎麽就逮住我不放了呢!】


    “啊!”


    聽到這話的白浩哲連帶著看那豬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


    “他們的小時候就被嘎掉了,俗稱劁(qiao)豬,如果豬不變成小太監,長到一百斤之後,就會發情,不吃不喝瘋狂尖叫,每天都想……咳咳咳,就像……”


    說著,池野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那坐在一旁正在脫著圍裙的齊鳴。


    【哈哈哈,不得不說齊鳴比豬享福多了,還有片子可以看,】


    【所以齊鳴騷是因為它沒嘎蛋嗎?】


    【奪筍啊哈哈哈!】


    “而且,這種滿腦子都是馬賽克的豬豬,吃起來……”


    “吃起來怎麽樣?”


    白浩哲也一臉好奇的問著。


    “那叫一個騷啊,一點都不好吃!”


    【我爺當時就是劁豬匠,當時在村裏的地位可高了,那可真是令村子裏所有豬豬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豬蛋殺手】


    “哥,你咋知道這麽多呢!”


    聽池野這麽一說,白浩哲對他的崇拜就更深了。


    池野用食指和中指夾出了嘴裏那從隔壁小孩那搶來的棒棒糖,故作深沉的說著:“因為我最近在研讀《畜禽閹割實用技術》這本書。”


    將豬都分完後,廠長也決定親自掌勺,讓池野他們嚐嚐這最新鮮的豬肉。


    至於那跟抽了李鴻興好幾個大嘴巴的作案工具,也被他剁了個稀巴爛,準備做成湯。


    “我讓你抽我,我剁死你,剁死你!”


    【豬唧唧打人,傷害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老話都說,打人不打臉,用手都不行個,更何況是豬唧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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