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現在心很亂,我就說嘛,感情就是個麻煩的東西,碰上了準是難受的事多,這不,還沒開始,我就不知道怎麽辦了。”徐文君低頭道。


    “你這就是逃避,不想麵對自己的內心,不過眼下就算你想麵對,人家姑娘也未必想搭理你了,喏,你看。”陶行鶴指著下麵酒樓正在坐馬車離開的崔芸兒主仆說道。


    “今日那崔姑娘可是因為擔心你連治療你醉酒頭痛的藥丸都帶來了,人家滿心滿眼都是你,可某人呢,卻還在害怕,逃避,徐世子,你當真要放手嗎?我敢說你要是放手,你再也遇不到二個崔芸兒了。


    失去愛人的滋味,我嚐過了,我希望你的結局比我好,冬陽此時也覓得了良人,我希望你們都能有一個好結局,不要像我一樣,與心愛的女子再也沒有重來的可能,我甚至想見他都隻能祈求在夢裏能遇見她,可惜,她不肯原諒我,一次都沒有出現在我的夢裏。”陶行鶴突然很感傷的說道。


    徐文君聞言愣愣的看著他,久久說不出一個字,對於陶行鶴說的那個姑娘,他是知道的,陶行鶴十二歲時隨表哥出征,得勝迴京路上遇到一個正被綁匪劫持的姑娘,被陶行鶴救下,被帶迴京城,那姑娘名叫蘭汐,因為家中突遭變故,家中隻剩與她相依為命的母親,可是也被綁匪給殺死了。


    後來蘭汐姑娘被宣平侯府收養,兩人在長久的相處中也漸生情愫,並且後來蘭汐姑娘懷上了陶行鶴的孩子,就在兩人打算成婚時,陶行鶴卻遭受到他爹宣平侯妾室的算計,為了地位和錢財那妾室竟將娘家侄女送上陶行鶴的床上。


    那妾室買通陶行鶴房中下人,給陶行鶴下了烈性媚藥,就算如此,陶行鶴寧願劃傷手臂也不願碰那妾室侄女分毫,由於那藥性太烈,陶行鶴失血過多,最終昏了過去。


    那妾室侄女見沒有達到目的,便匆匆離開,卻剛好碰到來尋陶行鶴的蘭汐姑娘,彼時蘭汐姑娘已經懷有兩月身孕,那妾室侄女怕事情敗露,便命跟在她身邊的婢女引開蘭汐姑娘身邊伺候的婢女,然後那妾室侄女便騙蘭汐姑娘說陶行鶴在侯府的蓮花池等她,並為她準備了驚喜,蘭汐姑娘也沒有懷疑就跟了過去。


    誰知待蘭汐姑娘到了蓮花池以後根本就沒有見到陶行鶴,就在她準備迴去時,突然被那妾室侄女命一小廝從後麵捂住她的口鼻,並從後背連捅數刀,那女子昏死過去後,那小廝趕緊將她推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因為是晚上,蘭汐姑娘就那樣死了,第二天有婢女看到蓮花池一片血紅才知道有人死了,而陶行鶴得知時,隻看到那冰冷的屍體,守著蘭汐姑娘的屍身整整七天不讓下葬,眼淚都流幹了,當然那妾室和她那侄女,當場被陶行鶴給一刀結果了。


    那事後,陶行鶴與宣平侯父子關係變得極差,宣平侯屢次想修複父子關係,都被陶行鶴無視,陶行鶴自蘭汐姑娘走後就沒有怎麽笑過了,他也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蘭汐姑娘,也沒見他對誰再上過心,反而對徐文君和劉冬陽依舊是秉持兄弟的情誼。


    “小千鶴,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那.......你還怪你的父親嗎?”徐文君小心翼翼的問道。


    “與其說怪他,我其實更恨的自己,蘭汐是我最愛的女人,她還懷上了我們的孩子,如果那孩子平安生下來的話,現在也已經三歲了,會叫我爹爹了,可是我卻沒有讓他來到這個世上,甚至蘭汐也被人害死,都怪我太大意了,沒有對那女人設防,才會害得蘭汐母子慘死。”陶行鶴說著說著就眼眶通紅,猛將手中的桃花醉不要錢似的往口中倒。


    “哎,小千鶴,你不能這樣喝,你就算再難受,也不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想必那蘭汐姑娘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折磨自己。你剛還勸說我要珍惜眼前人呢,怎麽到了你自己身上就不見你對你自己好點呢。”徐文君趕緊一把搶過陶行鶴手中的桃花醉。


    “說實話現在除了你和冬陽,這世上還真的沒有什麽值得我留戀的了,所以隻要你和冬陽好好的,我就沒有什麽遺憾的,我如今跟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別。”陶行鶴看著徐文君道。


    “胡說,你這樣對得起蘭汐姑娘嗎?她不會怪你的,畢竟你自己也被歹人算計不是嗎?蘭汐姑娘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徐文君的話沒說完就被陶行鶴打斷。


    “不可以。”陶行鶴果斷道。


    “我還沒說什麽?”徐文君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我知道你肯定想說叫我試著喜歡上別的女子,我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了蘭汐,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陶行鶴堅定的說道。


    “當我沒說,不過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但這件事得往後推,眼下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徐文君說道。


    “我知道,溫狄父子的事,冬陽也交代了我,他如今是皇帝了,很多事不方便做,正好我們目前孑然一身,我們是最合適的人選,我的任務是解決溫狄父子在大淵所養的死士及軍隊,今日原本想看完你就動身的,誰知竟拖至現在,等會我就走了,你也好好的在京城找出溫狄謀反的證據吧,希望我迴來時你已經解決了所有事情。”陶行鶴抹了一把淚正色道。


    “此行肯定會碰到難纏的事,你人手夠嗎?”徐文君也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陶行鶴問道。


    “我有暗衛,還有夜鷹的幫忙,你無需擔心。”陶行鶴說道。


    “影一跟我,夜鷹跟你,那表哥身邊豈不是沒人了?”徐文君說道。


    “他是皇帝,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飯桶,況且冬陽的本事可不會遜色於你我,我走了,你多保重。”陶行鶴拍著徐文君的肩膀眼神關切的說道。


    “你也是,小千鶴,要當心,要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及時飛鴿傳書給我或表哥,不許再借酒澆愁,有什麽煩心事等你迴來,我和表哥陪你喝到昏天暗地。”徐文君緊緊的抱了陶行鶴一會兒,心裏非常的不舍。


    “知道了,肉麻死了,我走了,不然時辰來不及了,你早點去溫府找證據吧。”說完陶行鶴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色中,徒留徐文君一人站在屋頂上看著天上的月亮,他才發現自己的眼眶也微微發酸。


    “徐文君,你堅強點,一個在大老爺們,哭什麽哭,又不是見不到了。”說完,徐文君也抹掉眼眶的淚,還戴著嫌棄的眼神,隨後也一個閃身往溫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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