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蓉迴過神來,看江柔這模樣嚇了一跳。


    “ 怎麽迴事?”


    江柔哽咽著將來龍去脈說了個幹淨,氣的淩蓉直拍大腿。


    “賤婢賤婢,她怎麽敢如此對你!早知道在府中的時候就把她發賣了才好!”


    她心疼的直掉眼淚,從包裹中拿出藥膏塗在江柔青腫的臉上。


    江柔本來還在哭泣,可鼻尖卻傳來一股怪異的味道,除了藥膏的中藥味以外,還有一股酸臭酸臭的感覺。


    就好像是多年不洗的腳,一下子塞進了她的臉上。


    “娘……你給我用的是什麽藥膏?”


    淩蓉不以為然:“就是前段時間咱們擦腳的那個!”


    這流放路上,她哪裏還有別的藥膏,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江柔氣的渾身顫抖,娘怎麽能用那麽汙穢的東西來塗她的臉!


    一想到她的臉上,都是淩蓉10幾天不洗老酸腳味,江柔就想把胃裏僅剩的食物殘渣吐個一幹二淨。


    “娘!你怎麽能……嘔~”


    被撞成敏感神經的江忠誠腦袋一嗡,江柔不會也懷孕了吧?


    淩蓉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擺手道:“柔柔啊,娘不是故意的呀,這不是沒別的藥嘛。”


    江忠誠臉色鐵青,抓著江柔的衣領,恨不得馬上掐死她:“你是不是懷孕了?你說,孩子是誰的?”


    淩蓉連忙解釋:“老爺,你別胡說,柔兒隻是聞不得這個藥味!”


    江忠誠心一鬆落迴到了肚子裏,臉色也好看了不少:“柔兒,是爹太緊張了!”


    沒辦法,前有淩蓉,後有老娘,一共江家的隊伍裏麵就有三個女眷,如今兩個都懷孕,而且都是意外。


    他已經支撐不住再一次的意外了。


    江柔聽了這話,心裏稍微舒服些,不過還是忍不住埋怨淩蓉粗心大意。


    要不是她,爹爹也不會兇她!


    更怪江卿卿!


    一想到剛剛挨打,蕭家的人沒一個站出來來阻攔,江柔心裏就恨的不行, 她那麽費盡心機討好二房,可他們卻連一句話都不幫她說。


    要是二房能說句話,她也不至於被打成這個樣子。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蕭家人,也不再想能不能跟江卿卿做妯娌了。


    她再也不費盡心機討好蕭家人了,她要他們都死絕。


    連日來的委屈和忍氣吞聲似乎都在這一刻被爆發了出來,江柔現在隻想讓蕭家人都去死,她不想管爹爹是不是要打聽什麽蕭景琰,她受不了了!


    她是尚書府的嫡小姐,他們憑什麽這麽對她,甚至讓一個賤婢打她!


    賤人,都是賤人,都去死!


    江忠誠迴過神來,知曉江柔如今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都拜江卿卿所賜,頓時氣的食不下咽。


    江忠誠黑沉著臉走到馬前,指著江卿卿怒罵:


    “你個逆女,真跟你那個娘一樣心狠手辣,對著你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當初出生的時候我怎麽沒有把你這個逆女給掐死!”


    這話一出,蕭家人紛紛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盯穿了一樣,他有什麽資格真這麽說她們家卿卿。


    這是江卿卿第一次在江忠誠的口中聽到有關蘇新月的話。


    心狠手辣?


    漂亮!她喜歡!


    可惜就是識人不清,找了個畜生。


    她懶洋洋的撐著胳膊,戲謔的看江忠誠被迫抬起的兩隻手。


    哼笑一聲:“掐死我?就憑你?你敢嗎?


    掐死我你怎麽獲得蘇家的支持,當上尚書?嗯?”


    江忠誠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說,當下有些愣住。


    這逆女如今神采飛揚,當真跟她那個娘如出一轍。


    “誰告訴你的?”


    他壓著胸膛的怒氣,蘇家算個屁,不過是個跳板,他如今的尚書之位都是自己憑本事得來的。


    關蘇家什麽事!


    江卿卿挑了挑眉,“還用誰告訴?你以為旁人都是傻子不成?”江忠誠氣得發抖,剛要反駁。


    一旁的蕭老夫人卻開了口。“就你們江家那點破事,皇城中誰人不知,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呢,看不出你打的什麽歪主意!。”江忠誠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什麽主意,大男兒想要權勢有何錯!


    他隻不過是做了大部分人都不敢做的選擇,那說明他們沒有腦子,而他!


    憑借自己的腦子,從泥腿子變成尚書,這難道不對嗎?


    剛要開口,就注意到了江卿卿身邊坐著的男子。


    這人好眼熟……


    江忠誠仔細打量那男子,突然驚覺,這是……


    蕭景琰?他心中一驚,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若真是蕭景琰,那他們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在送死嗎?


    蕭景琰什麽時候迴來的?他怎麽從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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