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腥臭味直撲麵而來,熏的她想吐!


    鏢隊圍攻的兩隻熊瞎子也落了下風,兩隻眼睛均被捅穿,隻能無能狂怒!


    孟元咽著緊張的口水,他勒個乖乖……


    蕭疏遠手持長箭遠處助攻,官差們也不閑著,看那邊落了下風,就上前幫忙吸引棕熊的戰鬥力。


    唯有蕭景深,激動的手舞足蹈!


    隻覺得身體滿腔熱火快要被衝破,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撇開王氏,直衝棕熊。


    “景深!”


    一個唿吸過去,江卿卿心裏暗叫不好,這蕭景深莫心智不成熟。不知道危險。


    眼前的棕熊雖受重創但畢竟力大無窮,蕭景深衝上去豈不是送死。


    就在眾人驚愕之時,孟元持著劍砍在熊身上,棕熊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朝著孟元撲了過去,蕭景深一時收不住腳,竟直直朝著棕熊身後撞去。


    那棕熊吃痛,猛地轉身,巨大的熊掌一揮,蕭景深躲避不及被掃飛出去數米遠。


    江卿卿暗罵一聲,急忙朝他奔去。蕭疏遠見狀,一箭射向棕熊的眼睛,棕熊再次被激怒,放棄了孟元,朝著蕭疏遠奔去。


    官差們趁機一擁而上,刀劍齊下,蕭景深眼睛越來越紅,不等江卿卿扶起,竟是赤手空拳衝到了棕熊麵前。


    “啊!!!”


    他怒喊一聲,仿佛衝破了桎梏,一拳一拳砸在棕熊胸口。


    本就重傷的棕熊漸漸倒退,連官差都被他嚇了一跳。


    王氏捂住嘴眼淚一顆一顆砸在車轅,她兒會說話了?


    蕭景深像發了瘋一般,將小時候學過的所有招式都用在了熊瞎子身上。


    蕭疏遠的胳膊漸漸放下,滿心複雜。


    他的兒,他的兒!誰說他的兒傻!


    其餘幾頭棕熊都已被解決,唯有蕭疏遠打得這一頭,被他一身蠻力打得熊軀一震。


    不知道躲了多久。


    “嘭”


    棕熊砸在地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震蕩。


    蕭景深也似乎發泄完了所有的力氣,白眼一翻暈了。


    江卿卿沒說話,隻是拿起刀又給棕熊補了一刀,確定死的透透的這才算停了手。


    四頭棕熊全死,一頭好幾百斤,十幾個鏢師拖到車上,用繩子綁的結結實實。


    王姨娘跟官差收拾前麵散落的貨物,那利索勁兒上來,像是做慣了農活兒的農婦。


    王氏蕭疏遠把蕭景深拖上車,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笑了起來。


    這日子真是越活越有盼頭。


    他們的兒子都在變好。


    蕭景雲也被蕭景深嚇了一大跳,差點喘不過氣。


    可能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在蕭景深狂打棕熊時,他也感受到了血液的動蕩。


    還沒到午時,收拾收拾差不多就又往前走了。


    孟元催促眾人加快腳步,這塊棕熊留了不少的血跡,恐怕會吸引更大的猛獸。


    車上柳大夫忙忙叨叨,拿著三個藥瓶子一路在車後撒。


    遮掩好棕熊跟那頭馬的血腥味,他才一抹額頭的汗,跌坐在棕熊的屍身上。


    “我勒個乖乖,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那麽大頭熊瞎子。


    江家眾人好不容易能休息了,誰知道不到半個時辰又得起來趕路。


    一個個頭暈眼花,跟被誰吸了精氣一般。


    前麵人太多,鏢隊的東西把前頭的狀況堵的死死的。


    別說江家沒看到了,後頭的官差都不知道。


    磨了一下午,總算是能休息了,江家眾人一個個走到麻木,不知道腿到底是誰的了。


    而蕭家又是另一番景象,江卿卿口嘴中分泌口水,熊掌,這不是有熊掌了嗎?


    蒸熊掌到底啥滋味啊,她一個經曆過現代末世的人對這個熊掌實在好奇。


    提出燉頭熊,這可讓鏢隊的廚師犯了難。


    他也就是手藝不錯,普通廚子的水平,哪裏碰過這麽精貴的食材。


    熊掌,不說千年難遇,也十年難得一見。


    獵殺棕熊的代價太大了,山裏頭的獵戶遇見了也是能跑就跑。


    即便有,也是一路效忠上去,哪裏是平頭百姓能做的。


    江家廚子連忙自薦:“大人,大人啊,小的祖上是禦廚,大人小的什麽也不要,管小的一口飯,讓小的能好好休息,小的願意為大人效勞啊!”


    孟元咧嘴一笑,揮了揮手讓官差給他解鎖。


    算這小子聰明,他還真好奇這熊掌啥滋味!


    也讓他嚐嚐這貴人吃食!


    江忠誠氣的又一腳踹過去,誰知廚子跑的飛快,雖然一瘸一拐,他踹了個空,整條腿都橫了過去。


    在地上大張開,難以言喻的痛楚讓他紅了臉,偏偏他還要麵子,硬憋著沒事人一樣,江卿卿想笑又憋了迴去,實在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來看啊,尚書大人給咱們表演劈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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