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張靈玉的電話後,公孫桓將自己還有兩個朋友也想參加羅天大醮的事情告訴了他,並且請他幫忙弄幾張邀請函。


    然而,張靈玉卻避而不談,將電話交給了老天師本人。


    “老天師,您這是咋了,這才多久啊,您辦這麽大的事兒都不請我這緋聞徒弟了嗎?”


    公孫桓調侃道。


    “去你的。”


    老天師笑罵一聲。


    “你想要邀請函?還要參賽資格?”


    “對啊,還想多要幾個。”


    “多要幾個?當飯吃呢?”


    老天師翻了個白眼,否決了公孫桓的請求。


    沉默之後,他歎了口氣。


    “給你也行,你來龍虎山一趟吧,我詳細跟你談。”


    “行。”


    轉天上了龍虎山,老天師屏退了其他人,隻留公孫桓一人與他聊天。


    “知道為什麽不給你資格嗎?”


    老天師給公孫桓倒了杯茶後說道。


    “不知道。”


    公孫桓搖了搖頭。


    “這是我和老陸決定的,因為你太強了,和他們不是一個檔次的。”


    “那我也是三十歲以下的孩子啊,您老看是不是?”


    “哼,小滑頭。”


    老天師笑罵道。


    “給你資格也可以,甚至你說的朋友也可以來,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您老盡管開金口。”


    “不準奪冠。”


    “哦?那看來老天師您這第一名已經內定了啊,我可得好好出去給媒體朋友們好好說道說道。”


    “給你臉了是吧,臭小子。”


    老天師直接給公孫桓的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嘿嘿嘿,開個玩笑嘛。”


    “不然呢?你還真想去亂說啊?”


    “您不給我資格我就去亂說。”


    公孫桓直接耍起了無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行了行了,別玩了,說正事呢。”


    “這次羅天大醮,我其實是想接迴一個人。”


    “他的爺爺是我師弟,後來失散在了龍虎山下,如今我打算找個法子光明正大的接他迴龍虎山。”


    公孫桓沒有迴話,隻是靜靜地盯著茶杯。


    良久,他才開口。


    “如果說他迴龍虎山會導致龍虎山上的一些人死呢?”


    老天師聽到這句話後,閉上了眼睛。


    這句話問到了他的心坎上。


    這些日子他也在思考到底要不要這麽做。


    隻要張楚嵐和龍虎山扯上聯係,龍虎山就肯定會被人盯上。


    那些修為高一點的弟子還好,可是那些修為低的弟子們呢?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就像電車問題一樣,電車已經行駛到了岔路口,廢舊的路線上有一個孩子在玩耍,而運營的路線上有十個孩子在玩耍。


    如今,控製電車路線的閘機就在你的手上,隻要一按下去,就能用一個人的代價去救十個人。


    聽起來很劃算是吧。


    可是這個孩子才是聽話的孩子啊,就因為不聽話的人多一點就要由他來付出代價嗎?


    同理也是。


    而且龍虎山上的弟子們可沒有違反什麽規則,如果因為這件事讓他們受到了傷害,那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


    老天師這些日子也很糾結。


    最後,他歎了口氣。


    “我會出手震懾那些覬覦的人的,至於那些被誤傷了的弟子們。”


    “就如我以前和你說的一樣。”


    “也許那就是命吧。”


    老天師神情低落,似乎想到了什麽往事一般。


    “您對我有成道之恩,這個忙我幫了,我的那些朋友我也會出手攔下來的。”


    “那就好。”


    “老天師要保的人叫什麽名字?”


    “張楚嵐。”


    “明白了。”


    離開龍虎山後,公孫桓坐在高鐵上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對全性攻山這件事還抱有一絲抵觸,畢竟龍虎山的老天師算是對他有恩的。


    如今,得到了老天師迴答的他也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可以在一個你喜歡的人和一個喜歡你的人之間選一個結婚,你會選誰?


    老天師的答案是前者。


    他選了自己在乎的人。


    既然對方早有準備,那公孫桓也沒有必要自作多情了,正如老天師所說,一切都是命。


    而且,下令全性攻山的又不是公孫桓,而是那名神出鬼沒的代掌門。


    他頂多算是沒有阻止對方。


    到時候還是幫忙做點什麽吧。


    “一縷王朝的餘暉……”


    電話鈴聲將公孫桓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


    “喂,牧哥?你有啥事?”


    公孫桓掃去剛才沉重的心情,故作輕鬆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公孫牧沒有說話。


    沉默了足足半分鍾後,他才艱難開口。


    “迴家一趟吧,你媽有點事要找你。”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這變故讓公孫桓一皺眉。


    他還從來沒有聽公孫牧如此嚴肅過,而且事情似乎涉及到了母親唐婉柔。


    “真他娘的多事之秋。”


    公孫桓暗罵一句,旋即開始買起了迴京都的票。


    公孫桓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平日即使一人在家也會把樓上樓下過道的燈全部打開顯得更有人氣的唐宛柔今晚卻破天荒地沒有那樣做。


    碩大的別墅裏隻有樓下的客廳還有樓上的臥室亮著燈。


    公孫桓的心裏湧起了一絲不安。


    推開大門,客廳裏隻有公孫牧一人。


    自從夏禾來後便被唐婉柔強逼著戒了煙的公孫牧此時一反常態,在客廳裏抽著悶煙。


    “怎麽了?爸。”


    公孫桓恭恭敬敬地問道。


    “沒事,去找你媽吧。”


    公孫牧擺了擺手,示意公孫桓上樓去。


    強壓下心裏的不安,公孫桓緩步上樓,走到了唐婉柔的臥室。


    “咚咚咚。”


    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後,公孫桓張口問道。


    “媽?在嗎?”


    “進來吧。”


    唐婉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似乎剛剛哭過。


    推開房門後,公孫桓走了進去。


    唐婉柔此時躺在床上,似乎剛剛哭過一樣,眼睛顯得有些紅腫,整個人也是處於失神的狀態。


    公孫桓上前坐到了床沿,伸手抓住了唐婉柔的手。


    “怎麽了,媽?是不是爸在外麵找小三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看著從出生起便對自己溫柔以待的母親如此神傷,公孫桓止不住的心疼。


    “不是,沒有的事。”


    唐婉柔抽了抽鼻子,搖頭否認道。


    “那是誰欺負你了,你跟兒子說,兒子去幫你出氣。”


    “沒有誰欺負我。”


    唐婉柔緊緊抓住了公孫桓的手。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唐婉柔終於紅著眼睛問出了口。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甲申之亂的事?”


    聽到這話,公孫桓心裏一驚。


    除了五位長老,公孫家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就連公孫牧都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說身為家庭主婦的唐婉柔了。


    那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看著紅著眼的唐婉柔,公孫桓不忍欺騙她。


    最終,公孫桓點了點頭。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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