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做你們的掌門,我隻需要你們替我辦事。”


    公孫桓說道。


    “我也不期望你們對我納頭就拜,我沒有那種魅力。”


    “為了避免你們陽奉陰違,我會給們下毒,做完我交代的事之後,我會替你們解毒的。”


    “幾件事?”


    一臉陰沉的苑陶問道。


    “不知道,看心情。”


    苑陶此刻就想敲爆這個麵具男子的頭,當然,前提是他打得過的話。


    “施主要是到時候不替我們解毒怎麽辦?”


    高寧問道。


    “那算你們命不好。”


    “好了,不用再問了,反正你們沒得選。”


    公孫桓打斷了還想問話的竇梅等人。


    隨後他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隨手丟給了丁嶋安。


    “你怕死嗎?”


    丁嶋安看著手中的瓷瓶,愣了愣。


    “當然怕。”


    “那你還是期盼我這人守信用吧。”


    丁嶋安打開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黑色藥丸。


    看著這枚藥丸,丁嶋安歎了口氣,隨後張嘴吞下去。


    甜的,還帶著股槐花香。


    藥丸本身沒有功效,有功效的是裏麵參雜著的壓勝蠱的粉末和陳朵的蠱蟲。


    丁嶋安起身給每個人分了一枚藥丸,就連夏柳青也不例外。


    隨後恭敬的將瓷瓶遞還給了公孫桓。


    眾人麵麵相覷,一轉頭看向自己脖子上的飛劍,隻得仰頭吞了下去。


    高寧\/竇梅:脖子上架劍?好熟悉的感覺。


    “參見掌門。”


    就連桀驁的苑陶此刻也是規規矩矩的和眾人一起朝著公孫桓行禮,一旁坐著看戲的夏柳青此時也是站了起來,加入了幾人的隊伍。


    “免禮。”


    公孫桓一甩拂塵。


    “不必向外人透露我的消息,你們幾個知道就好了。”


    “是。”


    眾人紛紛點頭。


    “我要你們做的第一件事是。”


    在場的人無不豎直了耳朵,他們也想看看此人究竟是為了什麽來操控自己。


    “時刻關注八奇技的消息,有情況通知丁嶋安。”


    隨後公孫桓走到丁嶋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很看好你。”


    給丁嶋安留下聯係方式後,公孫桓轉身離開了倉庫。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跳脫的薛幡先開了口。


    “夏前輩,你去哪找的狠人?”


    夏柳青嗬嗬一笑。


    “哪是我找的,是人家來找我的。”


    “苑陶,你小子怎麽那麽老實了?我還以為你會寧死不降呢?一點都沒有你爹當年的骨氣。”


    “所以我爹被人打死了。”


    苑陶笑嗬嗬的說道。


    “而且,我覺著跟著這位掌門也不錯,第一件事就是關心八奇技。”


    “以後有的看咯,不知道我能不能活著看到那一天。”


    “不愧是苑金貴那個老壞種的兒子。”


    夏柳青聽完後調侃道。


    “您也不差。”


    時間一晃來到了二零一五年的六月。


    這天,在學校裏的張楚嵐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宋叔,什麽事啊?”


    張楚嵐大大咧咧的說道。


    隨後,宋叔的話讓他陷入了沉默。


    “好的,我馬上迴來。”


    掛掉電話後,張楚嵐坐上了迴家的車,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色,陷入了沉思,手掌不自覺的握得越來越緊。


    “終於……來了嗎?”


    下車後,張楚嵐直奔目的地,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後,他直奔自己爺爺的墓地而去。


    眼看要到墓地了,張楚嵐聽到了一陣“哢哢哢”的刨地聲,他小心翼翼地開始朝著墓地走去。


    “你在找什麽?”


    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將聚精會神的張楚嵐嚇了一跳。


    “臥槽!”


    張楚嵐大喊一聲,隨後轉頭看向說話的人。


    此人身著黑紅道袍,銅錢麵具遮臉,挑染的龍須看起來不似個尋常道士。


    “哥們兒,你要嚇死人啊?”


    張楚嵐抱怨道。


    “死不了。”


    道士一甩拂塵。


    “那你就該嚇我了?”


    張楚嵐沒好氣的問道。


    “你是哪個村的?怎麽跑我們鎮上來了,沒聽說我們這裏有個不正經的道士啊。”


    “我?我為什麽不正經?”


    道士笑著攤開了手。


    “你,嗯,看起來,很,潮流。”


    張楚嵐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因為我的挑染?”


    道士捋了捋自己的一縷白發。


    張楚嵐點了點頭。


    “我這本來是黑發,卻將兩側龍須挑染成白色,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代表著啥?”


    張楚嵐好奇的問道。


    “代表著他本來就是我的頭發,我染不染關你什麽事。”


    張楚嵐聽完後,擼了擼袖子。


    “不是,哥們兒,找茬是吧?我是本地人,我叫葉良辰,在本地我有一百種讓你混不下去的方法你信不信。”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青年道人急忙將張楚嵐安撫了下來。


    “算了,我還有事,就不和你聊了。”


    張楚嵐轉身欲走,他感覺這個青年道人怪怪的,還是少接觸為妙。


    “也是,你的事情還多著呢,慢慢做吧。”


    青年道人隨後說道。


    “神經……”


    張楚嵐正想吐槽一下對方,結果餘光裏突然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去,什麽玩意兒。”


    張楚嵐急忙迴頭,接著扒拉起了周圍的草叢。


    “道長?道長?真人?神仙?菩薩?”


    找了半天沒找到人,心裏發涼的張楚嵐急忙跑開。


    “哥們兒不會遇著鬼了吧?”


    張楚嵐一邊跑一邊思索著。


    遠處的樹林裏。


    公孫桓和偽裝起來的夏禾看著張楚嵐逃跑的背影,笑了起來。


    “果然是他。”


    夏禾說道。


    “嗯,我也沒想到,所以還特地帶你來確認一下。”


    “接下來怎麽辦?”


    “竇梅和呂良商量好了,騙了個趕屍派的小丫頭偷走了他爺爺的屍體,他肯定會去找的。”


    “我們要做的就是,用真實的身份幫他一把,讓他走得快一些。”


    夏禾聽完後,麵露嬌笑。


    “當攪屎棍嗎?我喜歡。”


    “昨晚我要當你又不同意。”


    “要死啊你。”


    夏禾惱羞成怒的拍了公孫桓一把,身為老司姬的她也被公孫桓的話逗得滿臉通紅。


    “開個玩笑嘛,我又不是那啥。”


    “才不信。”


    夏禾白了公孫桓一眼。


    “誒,對了,那咱們秋水劍公孫桓少俠和刮骨刀夏禾女俠是不是也要重出江湖了?”


    “那當然了,既然要玩刺激,那就刺激到底咯。”


    “你好騒啊。”


    夏禾嘴角上揚,笑道。


    “你為什麽讓竇梅忽悠那個小矮子去騙人家小丫頭啊,你是不是起色心了?”


    夏禾好奇的問道。


    “哪有,平板一個,哪有你好看。”


    聽到這句話,夏禾臉上笑意更甚。


    “你猜猜貝多芬臨終前對周圍的人說了什麽?”


    夏禾問道。


    “啊?”


    公孫桓撓了撓頭。


    “不知道誒。”


    “他說,你說什麽,我聽不見。”


    夏禾手放在耳朵旁湊到了公孫桓嘴邊。


    公孫桓嘴角抽了抽。


    “我說,你最好看。”


    “嗯,這迴聽見了。”


    “迴去少和樂平玩,都給你帶壞了。”


    “哪有,樂平很乖的。”


    夏禾笑著拍了公孫桓一下。


    “那怪誰?”


    “怪廖忠。”


    “沒錯,怪廖忠。”


    “該死的廖忠\/該死的廖忠。”


    二人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臨走前,公孫桓一雙重瞳看了看墓地的方向。


    “另一片風暴嗎?看來真的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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