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旅行者,熒離開了楓丹,終於踏上了納塔的國土,並且在路上獲得了屬於自己的寶可夢…不好意思串頻了,是龍夥伴。


    她和派蒙一起,給頭上有著奇特紅色紋路的小脊峰龍起了個名字,叫麻薯。


    隨後兩人一龍來到迴聲之子,結識了失去隊友的卡齊娜,並且從她口中得知了歸火聖夜巡禮的相關情報。


    於是組合變成了三人一龍,這迴是一起邊觀景邊前往聖火競技場,打算給卡齊娜的比賽加油打氣。


    途中熒還教了卡齊娜不少戰鬥技巧,給她講了一些過往旅途的經曆,成功收獲了小迷妹徒弟一枚。


    聖火在納塔人心目中地位非凡。


    但不知道為什麽,來到聖火競技場,親眼看見那簇聖火的熒,竟然隱約產生了危機感,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被她忘記了。


    如果她的想法被一直注意著聖火競技場情況的「鍾靈」知道了,那對方肯定會很大方地承認:嗯沒錯,你把我們忘了。


    歸火聖夜巡禮,正好就是他們準備動手奪取火神之心的時間。


    .


    「鍾靈」迴到營地的時候,隊長正站在不遠處的空地上,似乎是看著遠方的光景出神,直到「她」走進了五步的範圍內,才後知後覺偏頭望過來。


    “最近你似乎很喜歡外出…不久之後就是行動的時間了,有什麽收獲嗎?”


    隊長並不熱衷於探究他人的生活,隻是他知道「鍾靈」一般不會刻意隨意打擾,而現在又是特殊時期,這才主動詢問。


    更何況,前兩天「她」來問起作戰策略時,與自己有了矛盾。


    「鍾靈」麵色平靜:“我剛剛從聖火競技場迴來,旅行者已經到達納塔了。”


    “意料之中,也唯有獲得她的幫助,納塔才最有可能存續下去。”


    隊長又將目光投向了遠方。


    盡管他有著自己的一套計劃能夠在一切都不可挽迴之前拯救納塔,但如今仍然在努力的火神未必會輕易妥協。


    而無論是他的計劃,還是火神自五百年前定下的計劃,想要實施都需要時間。


    深淵教團的王子殿下,他的血親、如今的旅行者,作為降臨者,隻有她是真正作為變數存在的人。


    如果說誰能夠在他們的計劃均未完成之前,最及時地幫助應對納塔的危機,並且發揮作用,那毋庸置疑也是旅行者。


    所以旅行者的出現實際上也是在隊長的預期中,同時他也將這一變數的存在告知了歐洛倫與「鍾靈」。


    但是。


    “既然存在變數,為什麽不能夠利用這一變數,來改寫最終的結局。”


    鬥篷下的手不知何時攥緊成拳,說這話時「鍾靈」能清楚聽見自己的聲音,光從表麵上判斷,「她」是很冷靜的。


    隻是話語之下藏在內心中的情緒,也許隻有「她」自己…不,恐怕就連「鍾靈」本人都無法完全理解吧。


    這個問題隊長無法迴答。


    或者說,他的答案無法解答「鍾靈」的疑惑,所以即使給出了答複也無用。


    討論作戰的那天,「鍾靈」就是在聽完他原定奪取火神之心後的打算時,提出了這個問題。


    最後不了了之。


    一如現在,即使是時隔多日再次將完全相同的問題擺在隊長麵前,他也沒辦法想出讓「鍾靈」滿意的答複。


    硬要說的話,其實「鍾靈」也沒有指望過從隊長口中聽到自己可能會喜聞樂見的迴複。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改變對方的想法,會說出這種話…也許隻是因為不甘心?或許也可能別的原因吧。


    但「鍾靈」心知肚明,這是和「她」從最開始就已經下定決心要舍棄的生活全然不同的,很重要的羈絆。


    “…抱歉,卡皮塔諾先生,我沒有控製好情緒。”


    本就被鬥篷擋住的手隨著頭腦清醒時說出來的話語無力地縮進袖口,「鍾靈」微微闔眼,長出一口氣,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她」垂下腦袋,借此掩飾自己因情緒波動而變虛弱的身體狀況,卻還在掙紮著是否要告知真正的想法。


    係統曾對「她」詳細地解釋過,這個提瓦特的地脈並不會記錄「鍾靈」的信息,但並不代表世界樹對此一無所知。


    這是一場與世界的交易。


    等到「鍾靈」離開如今所在的提瓦特,和「她」有關的信息就會被世界樹自行抹去或是模糊掉,隻有少部分人會記住「她」的存在。


    平行世界的妹妹鍾靈自不必說,即使拋開兩人的特殊關係,係統也不會無情到斬斷對方與血親的聯係。


    但其他人,除非是的的確確有著很深的情誼,否則基本都會忘卻「她」的存在。


    「鍾靈」曾問過係統,什麽樣的人才會保留有關於自己的記憶。


    對此,係統給出了兩個迴答。


    第一種,與它有著直接的聯係或交流,並且本身也十分強大的人——這一點,冰之女皇首當其衝。


    第二種則是基於和「鍾靈」的羈絆,再結合實力進行綜合考量,但這一類人往往會記憶模糊,遠不如第一類人記得更加完整。


    當時係統就知道「鍾靈」是為了什麽才問出這樣的問題,所以也曾直言不諱地告訴過「她」:


    【宿主,即使符合條件,以我目前可以觀測到的、「隊長」的終局來說,他也是記不住你的。】


    這份記憶的留存關係到「鍾靈」離開之後可能會產生的磨損。


    無法記住「她」的人,最後也不會在磨損過的「鍾靈」的記憶中留下痕跡。


    隻要想到這一點,「鍾靈」就不願意接受隊長最後要舍身的事實。


    火神的計劃和他的不同,但殊途同歸。


    「鍾靈」知道,即使是火神堅持自己的做法,也成功拯救了納塔,以她們的立場來判斷…最後替她付出代價的恐怕依舊是卡皮塔諾先生。


    “我隻是…”


    少女的聲音微小到與蚊音無疑,但在一直關注著「她」的隊長耳中,即使是還沒有下定決心要說出來的話語,也聽得很清楚。


    自從對方登上書記官的位置,隊長在記憶中從未見過「她」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脆弱。


    “…我隻是,不想失去重要的人。”


    「鍾靈」說這話時很沒有底氣。


    對「她」來說,隊長的確很重要,但這不是可以用來強迫對方改變自己的借口。


    至少「鍾靈」知道,在沒辦法給出更加可靠的方案的情況下,「她」是無權幹涉隊長的任何決定的。


    也許這是書記官一生中唯一一次將脆弱展現出來,「她」甚至不期望得到迴應。


    但就這樣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也是很難為情的——反正「鍾靈」不敢抬頭,也不敢去想象隊長的反應。


    「她」隻是站在原地當縮頭烏龜。


    空氣安靜下來。


    少見地,隊長對「鍾靈」做出了算得上是比較親昵的舉動。


    感受到頭頂上傳來的重量與溫度,「鍾靈」愣了愣,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發展。


    在「她」愰神的時候,隊長已經收迴了手,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女皇陛下曾跟我說起過你的事情。”


    這是「鍾靈」不知道的。


    雖然「她」一直都知道女皇陛下知曉和自己有關的事情,但係統從來沒有提起過,所以「鍾靈」也從未想過自己的情況還會被女皇陛下轉述給他人。


    由於絲毫不曾掩飾,隊長光是看「她」的反應就知道,這位書記官對自己的信息被小範圍外傳的事毫不知情。


    在冰之女皇的命令下,隊長也算是帶了幾百年的孩子,對上「鍾靈」時總會浮出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很隱秘的慈愛。


    “或許我知道你正在擔心的事情。”


    隊長不緊不慢地開口,試圖以此來緩解少女心中的緊張,以及那可能存在且始終無法填滿的空缺。


    他的聲音中自始至終都留存著能夠讓人心安的穩重,連帶著說出來的話也更加具有信服力。


    “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忘記你。所以你無須擔心,也不必過分在意。”


    不得不說,在「鍾靈」這裏,從隊長口中說出來的話總是具有神奇的魔力,總之「她」的確冷靜下來不少。


    從一開始「鍾靈」就不認為自己可以改變什麽,盡管「她」偶爾也會因為不滿而嚐試反抗,但和係統的契約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這是不會有結果的。


    正是因為不會有結果,所以「鍾靈」反而會肆無忌憚地去嚐試做點什麽,盡可能帶來哪怕一絲絲的改變。


    這就是為什麽即使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鍾靈」也並沒有安分下來。


    「她」抬起頭,逐漸恢複正常的視野裏一直是隻有那一個人。


    書記官直勾勾看著隊長:“那之後可以對火神進行車輪戰嗎?”


    聞言,隊長沉默。


    他不記得自己有教過「鍾靈」這種事。


    “…沒有那個必要,這是我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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