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三言兩語就把空糊弄過去,既讓對方應下另外兩隻迅捷飛蝶被上交之後就給她打小報告的承諾,又拍拍手就把被忽悠瘸的派蒙送走。


    跟在傻乎乎被忽悠的派蒙身後離開的時候,空還忍不住一步三迴頭。


    他看著淡定喝下午茶的兩個人,臉上那小表情…要多一言難盡,就有多一言難盡。


    以前也沒見鍾靈是這個性格啊?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懷揣著這樣的疑惑,空去履行他身為特邀評論員的職責了。


    至於那兩個在學院爭霸賽期間心安理得地摸魚的人……


    “你似乎比以前開朗了不少?”卻昔抿了一口咖啡,眼含深意。


    鍾靈疑惑地歪了歪頭。


    有嗎?她怎麽沒感覺?


    目睹對方反應的卻昔感覺眉心一跳,有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要說改變,肯定是有的。


    至少在卻昔的記憶中,眼前的鍾靈表情要比先前更靈動一些,言語措辭也是。


    原本鍾靈就像個麵癱,雖說偶爾能從她臉上讀出一些情緒,但麵部表情的變化幅度特別小。


    現在,好歹像這樣歪個頭腦袋上冒問號的時候,能夠明顯發現她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各種情緒反應也都更加明顯了。


    措辭就更不用說,鍾靈本身在這方麵就是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每天繃著臉說些半文半白的話,也不知道是學了誰。


    最近反倒是像性格活潑了似的,也不是很在乎言語用詞,做事也沒有那麽一板一眼了。


    簡而言之,她變得更像個普通人了。


    為什麽鍾靈身上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卻昔不關心也不在乎。


    反正自己朋友這些變化都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現的,可以確認應該沒有什麽外來因素幹涉。


    隻要是她本人,像這種正常範圍內的變動根本不是什麽大事。


    他默默把手裏的杯子放下:“算了,你當我沒說。”


    對此,鍾靈感到十分迷茫。


    她自己確實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和同輩人(指卻昔)相處久了,顧慮的事情變少了?


    不過既然卻昔不願意說,她也懶得問。


    鍾靈拿出塵歌壺,放在桌麵上。


    “我進壺裏一會兒。”她要去給卻昔做一些苦味小點心吃。


    一進塵歌壺,鍾靈就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雲遊迴來的阿嘟對著她剛扔進來不久的籠子不斷打量。


    阿嘟剛一看到她,就發起了連環詢問:“小靈你迴來了——這裏麵關著的是蝴蝶嗎?要不要像其他晶蝶一樣放出來養?”


    聞言,鍾靈下意識看了一眼在她壺裏亂飛的風岩草水四元素晶蝶。


    好像養得有點多了。


    一碼歸一碼,她提起籠子往壺裏那幾片田邊上放。


    “最近我在須彌參加比賽,這是用來換取積分的變異蝴蝶,晚點要上交,不能放出來養。”


    阿嘟“噢”了一聲,跟鍾靈說了一聲自己要去清點一下壺裏的賬目,就走掉了。


    鍾靈默默走向小廚房。


    阿嘟雖然是她塵歌壺裏的壺靈,但也隻能說是個兼職工作,平日裏還是經常跑到別的地方,作為「尋瑰納琦真君」與他人交換自己搜集的瑰琦。


    據旅行者所說,阿嘟經常去他的壺裏賣東西,說話文縐縐的,像是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古董。


    鍾靈卻很理解阿嘟裏外不一的表現。


    摸魚工作和正兒八經過日子,那肯定是要拿出不一樣的態度的。


    如果賣家不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拿著再好的東西也不一定有人願意要。


    就這樣,鍾靈在一通胡思亂想中開始給卻昔做苦味小點心。


    等待過程中,她還抽空寫了封信給鍾離報備,告知自己已經在參與學院爭霸賽,並且第一輪可以穩穩拿分。


    專心製作小點心的鍾靈沒有發現,岩晶蝶從她的塵歌壺裏飛出去以後,一路奔向了納西妲所在的淨善宮。


    很快,鍾靈端著一碟新鮮出爐的苦味小點心離開了自己的塵歌壺。


    她把壺收起來的時候,順手就把點心放在了原本放壺的地方。


    “喏,苦的。”鍾靈把裝滿點心的盤子朝卻昔的方向推了推。


    卻昔嘴角一抽:“是什麽給了你一種我是大胃王的錯覺?”


    以他對口腹之欲的不熱衷程度,這一盤點心至少得吃一周。


    鍾靈也沒生氣,隻是又獎勵自己吃了塊棗椰蜜糖。


    “吃不完的話,我幫你收起來。”


    反正學院爭霸賽走完整個流程也要好幾天時間,往塵歌壺裏找個保鮮的地方一放,在須彌肯定能吃光。


    給自己投喂了幾塊棗椰蜜糖,鍾靈又拿出她還沒看完的書。


    《琉璃岩間國土紀行》,聽說這還是教令院僅此一本的館藏,沒有納西妲的擔保,鍾靈一個人還真沒辦法像這樣外借。


    寫這本書的須彌學者文學功底很好,遣詞造句頗有幾分璃月風采。


    但或許也正是因此,選擇看這本書的人很少,能看懂的更是少之又少。


    作為地地道道的璃月人,鍾靈對這本書可以說愛不釋手。


    裏麵記載了不少有關璃月民俗的內容,甚至有相當一部分提到了巫術等不常對外流傳的神秘。


    隻可惜著書的人是須彌學者,對於這寫得滿滿當當的研究結果,鍾靈也得認認真真去閱讀,才能完全通透。


    鍾靈看著書,卻昔喝著咖啡,眼看太陽也在逐漸從頭頂下移,他們迎來了繼空和派蒙之後的第一位不速之客。


    白發紅瞳的風紀官停在桌邊,察覺到卻昔的視線也隻是看了淡淡他一眼,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鍾靈身上。


    這個當初站在小吉祥草王身前,怒斥大賢者阿紮爾的女生,賽諾可是印象深刻。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賽諾定了定神:“我聽旅行者說,你很早就抓到了迅捷飛蝶。可以給我看看它的長相嗎?”


    鍾靈剛從書裏抬起頭,原本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麽大事,要被大風紀官抓起來。


    現在看來虛驚一場。


    她很隨意地從壺裏摸出關著迅捷飛蝶的籠子,提著掛鉤的同時隱去了一些籠體上的岩元素力,便於賽諾觀察。


    賽諾看了一會,確認自己至今都沒見過這個長相的蝴蝶,朝鍾靈點了點頭。


    “多謝。”


    他似是想起了什麽,隨口一問:“我聽說提納裏已經抓到迅捷飛蝶了,你不把手裏的迅捷飛蝶交給評論員嗎?”


    去晚了高分就沒了。


    聽懂他言下之意的鍾靈依舊沒有出發的打算,隻是提醒賽諾:“如今隻剩下一隻迅捷飛蝶還沒有下落,你再不快些,這一輪就沒有分數了。”


    旅行者那邊還沒消息呢,她完全不急。


    賽諾又看了眼卻昔,這人時不時就用打量觀察的眼神看他,但又沒什麽惡意。


    為了那張帥氣的卡牌,賽諾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匆匆告別兩人就離開去接著滿城抓蝴蝶。


    隻可惜,賽諾剛走,岩晶蝶就帶著旅行者的小紙條飛來了。


    鍾靈歎氣著自己又沒能看多少書,提起籠子伸了個懶腰,和卻昔一起慢悠悠走迴第一輪比賽的舞台所在地。


    她都上交完迅捷飛蝶了,隔壁第二名的那兩位還在糾結獲得的點數如何分配。


    最終卡維敗北,琺露珊喜提2分。


    在分數都各有所歸之後,趕著下班的評論員艾爾海森宣布:


    “第二輪比賽會在沙漠中舉行,到時候我們評論席也會轉移到阿如村。”


    “等時間到了,就去阿如村集合吧,到時候我會宣布第二輪的比賽內容。”


    “在那之前是自由活動時間。我也下班了,再見。”


    艾爾海森的下班宣言,鍾靈並沒有聽進去。


    從對方第一句話說出口開始,她就陷入了沉思。


    看到她表情的卻昔眉頭微挑:“你這一副像是要入土為安的表情是要給誰看?”


    鍾靈麻著一張臉。


    這就是她摸魚把第一輪水掉的報應嗎?第二輪比賽在沙漠舉辦…


    “你說…我第二輪直接棄權怎麽樣?”


    痛苦麵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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