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書被灰衣中年男人送走了,薑鈺往自己的院子走。夏荷跟在她的身邊,生氣的說:“小姐剛才就應該把那個人打出去,竟然說出那麽惡心的話。”


    剛才她就在門外候著,裏麵的動靜她一清二楚。


    薑鈺看了她一眼說:“他得罪了青山伯爵府,想找個人護著他,應該是病急了亂投醫。他沒有危害我的利益,我也沒有必要對他喊打喊殺,把人逼上絕路這種事兒,最好不要做。”


    要做的話,就直接趕盡殺絕,不然就是後患。


    “我爹娘他們什麽時候迴來?”薑鈺問。


    “老爺夫人去靈隱寺給您求福,說是求三天三夜才靈。老爺夫人走了三天了,下午應該就迴來了。”夏荷迴。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薑鈺又問。


    “好了,”夏荷迴:“像您說的,就帶著平時用著順手的東西,其他的到上京後再買。”


    說話間進了書房,薑鈺坐到書桌前,打開一本書說:“冬霜已經確定了,要留下來幫我處理鋪子上的事情,你呢,想好了沒有?”


    “我跟著小姐。”夏荷沒有猶豫的說。


    “好,我知道了。”薑鈺擺手讓夏荷出去,她看著窗外的景致出神。


    前世她勾心鬥角、勞心勞力,穿越到這裏後,她本想做個小生意小富即安,沒想到一個又一個意外發生。先是在祁元鴻出發上京科考後,上京的楚國公府找到她,說她是他們府上走丟的大小姐。


    對於這種事兒,薑鈺自然是要小心再小心的驗證,但無論是胎記,還是她與國公府世子夫人七成像的樣貌,以及她爹娘的迴憶,都準確的驗證,她就是國公府的大小姐。


    然後就是她知道,祁元鴻被青山伯爵府的小姐看上了,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她覺得太狗血了,這不就是活脫脫的秦香蓮照進現實了嗎?


    不管如何,她薑鈺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在祁元鴻還在上京跟青山伯府做交易的時候,她就開始查青山伯府了。因為這事兒違反常規,其中必有貓膩。


    祁元鴻樣貌不錯,能狀元及第自然是有才學的,但這並不足以讓一個伯爵府,貴妃娘娘的娘家,不顧祁元鴻已經娶妻,還要讓他做青山伯府的乘龍快婿。


    一個寒門狀元,在上京的那些權貴的眼裏,並不算什麽。


    果然,查出這蘇四小姐蘇月珍,閨中與戲子私通被發現,青山伯爵府要盡快把蘇月珍嫁出。


    這種情況聯姻是不行的,上京的那些權貴都有自己的關係網,略微一查就能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了。他們隻能找個外來的。


    就像楚國公府隻用了三五天的時間,就把事兒弄明白了,連帶還把宋玉書這個人給帶了過來,讓她打臉那對渣男賤女。


    薑鈺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一世小富即安的日子是過不成了。以她這和離之女的身份,還有不能忍氣吞聲、不能吃虧的性子,她隻能去抓權力抓金錢了。


    有錢和權在手,日子才能過得舒坦。


    至於祁元鴻,這個養了多年的紅桃子,忽然間變身成臭狗屎,她是真真的沒有想到。但傷心是不至於的,頂多就是覺得惡心。


    忘恩負義、利欲熏心的是祁元鴻,沒來由她一個被惡心到的受害者,去傷心難過,所以該受到懲罰的,該死的是祁元鴻,她要做的是甩掉臭狗屎,繼續她的美好人生。


    低頭看書,史能明目也能明心,她最喜歡研究曆史了。


    看了一刻多鍾的書,夏荷挑簾子進來了,“小姐,那婆子迴來了。”


    “帶迴來錢了嗎?”薑鈺問。


    夏荷:“看樣子是帶迴來了,趾高氣昂的。”


    薑鈺心情很好的起身,“走,收錢去。”


    夏荷見她心情好,也跟著高興,腳步輕快的跟在她的身後。不一會兒,主仆二人到了廳堂,還沒站定,一疊銀票就摔到了她的身上,然後就聽到蘇月珍尖銳的聲音,“給你臭錢,商人就是低賤。”


    薑鈺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主位坐下,說:“我不知你青山伯府有沒有教養嬤嬤,但沒有教養好的狗朝我亂吠,我是應該拉出去讓眾人品評呢,還是將她曾經做的事情,講出來供人談笑呢?”


    “我要你s...”


    蘇月珍的話還沒有講完,就被婆子捂住了嘴,蘇月珍怎麽掙紮都沒有用。祁元鴻彎腰把散落在地上的銀票撿起來,走到薑鈺的跟前遞過去。


    薑鈺沒有接,夏荷接了過來。然後一張一張的數,最後跟薑鈺說:“小姐,還差20兩三百五十文。”


    薑鈺看向祁元鴻,祁元鴻咬牙從腰間摘下荷包遞給夏荷,夏荷接過來從裏麵把銀子倒出來,數了數還差五兩六文。


    薑鈺聽後擺手道:“就這吧,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她站起身,“走吧,去衙門辦和離。”


    “不用了,衙門的人在外邊等著了。”祁元鴻說。


    薑鈺愣了一瞬,然後恍然,青山伯府和祁元鴻都不想把事情鬧大。但這種事兒是想捂就能捂住的嗎?


    祁元鴻因為讀書好,是他們這個鎮子的名人,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過,不用去衙門對她也有利,她也不想被人指指點點的議論。


    衙門的人進來,簽字畫押,各自拿了和離書,她和祁元鴻算是徹底的沒有關係了。


    薑鈺內心一陣輕鬆,正要趕人,撞上了祁元鴻那悠悠的眼神。薑鈺差點沒惡心吐了,趕緊大步離開,讓府裏的管家把人送走。


    迴院子的路上,夏荷跟薑鈺說:“小姐知道為什麽那個女人又發瘋,往您身上丟銀票嗎?”


    薑鈺問:“為什麽?”


    夏荷:“之前您走了沒一會兒,他們就吵起來了。那蘇小姐說祁元鴻窮酸爛事兒多,還說他窩囊廢。”


    “撲哧!”薑鈺笑了出來。


    夏荷又道:“祁元鴻應該是忍不下去了,說“我可沒有拉人進帳子“。”


    “哈哈哈哈....”薑鈺暢快的大笑了起來,這才對嘛,做了惡事的人才應該不痛快,不好過。


    “小姐您說,他們兩個都鬧成這樣了,還能成親嗎?”夏荷問。


    “能啊!”薑鈺很肯定的說。


    青山伯爵府想讓蘇月珍趕緊成親,以掩蓋她之前做的那些,足以毀壞整個家族女子婚姻的醜事。


    祁元鴻被扒了一層皮才攀上了貴妃娘娘的母家,也不可能放手。隻要兩人不打出狗腦子,他們的婚事就能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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