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鈺前世的家庭很普通,母親是農村中學教師,父親退伍後在鎮政府做基層公仆。她通過努力學習,考到了頂尖學府,研究生畢業後考公務員,進入了省級檢察院。


    沒有家庭背景的她,不到三年就升到了科長,一方麵原因是她的業務能力過硬,能吃苦能鑽研,然後就是她很會察言觀色了。


    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能力,她從小就能從父母和親朋的表情、肢體動作、甚至他們說話的語氣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和性格。後來她自學了心理學,更能熟練的掌握這項技能。


    這項技能,不僅僅在她審問嫌疑犯時,起了很大的作用,在她的職場中也是一樣。她能準確的掌握領導的情緒、性格,甚至需求,然後就能“投其所好”。


    所以她前世的工作如魚得水,隻是沒有想到,年紀輕輕就被一個她送進去的犯人的家屬給捅了。


    隻能說當時她是太大意了。


    說迴現在,文新長公主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薑鈺很自然的就能感受到了,她今天來就是看熱鬧的,也感受到了她對自己的興趣,甚至她還感受到了文新長公主的一絲絲暢快。


    這暢快從何而來?


    薑鈺稍微想了想,覺得文新長公主可能與青山伯府,或者蘇貴妃,亦或者蘇月珍不和。


    若真是這樣的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薑鈺覺得跟文新長公主打好關係,在未來可能會有用。


    她並不覺得這種行為是諂媚,是處處逢迎。人是一個社會性群居動物,在複雜的人際環境中,懂得審時度勢、巧妙借力,本就是一種生存智慧。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搭上文新長公主這層關係,絕對沒有錯。


    因為隻是杖刑不是砍頭,所以沒有必要午時三刻。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蘇月珍被幾名禁衛軍押到了台子上。


    她一身紅衣,本應該嬌豔如火,但此刻因為皺皺巴巴,顯的格外的破敗。她低著頭,似乎不敢讓人看到她的臉。


    薑鈺想起了當初,她仰著下巴跟自己說,不想和離,給你休書如何時的張狂與傲慢。


    “嗬嗬...”


    薑鈺笑了,她從不是一個多高尚的人,她記仇,記仇的很。雖然與祁元鴻之間的感情,在她的心目中沒有太重要,但傷了她的人她自然會記恨。


    現在看到仇人得到報應,她很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嗬嗬嗬.....”


    文新長公主也笑了起來,薑鈺扭頭看她,兩人的目光撞上,然後相視一笑。


    “青山伯府蘇月珍....”


    太監開始念蘇月珍的罪行,薑鈺覺得楚國公說當今皇上沒有太大的才能,但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能聽進去話的言論,並不是很對。


    作為一個統治者,一個主宰者,能聽進大臣的言論本身就是一種才能。而現在,他讓人當眾打蘇月珍,應該一方麵是在打壓青山伯府和蘇貴妃,另一方麵也是一種威懾。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當今皇上,也是一個能下狠手的人啊!


    想要利用這件事打壓青山伯府和蘇貴妃,可以有很多方式,但他采用了讓青山伯府和蘇貴妃最丟顏麵的方式。


    這是不動則已,動就往死裏幹啊!


    太監念完蘇月珍的罪行,就開始行刑。蘇月珍被按在地上,兩名禁衛軍拿著大仗高高舉起,砰的一聲,一仗落下,然後就是蘇月珍尖厲的痛唿聲。


    砰砰砰.....


    一下下打下來,蘇月珍臉色慘白,冷汗滴答滴答的從臉上落了下來。她趴在刑台上,能看到下麵觀刑的眾人。


    她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的目力和大腦為何如此清晰,她清楚的看到了張家的三小姐和顧家的五小姐,兩人正指著自己低聲說笑。還有董家的大小姐,吳家的六小姐....


    曾經那些被自己壓製的人,此刻都在看自己的笑話。她還看到了她的大姐蘇月蓉,她們二人的目光相撞,蘇月蓉眼中的得意和諷刺,刺得她想要殺人。


    砰砰砰....


    背上的疼痛一下接著一下,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那祁元鴻隻是一個窮酸的寒門狀元,他堂堂青山伯府的小姐,貴妃娘娘的親侄女,嫁給他已經是委屈至極。他那市井商販的前妻還要挑釁於她,揭開了她最隱秘的傷疤,讓她的臉麵被踩在地上摩擦。


    她被如此的羞辱,難道不該殺了薑鈺那個賤人嗎?


    隻恨薑鈺竟然是楚國公府丟失的大小姐,不然一個市井賤民,如何能翻起這麽大的浪花。


    “啊啊啊啊......”


    背上的板子一下下的打下來,蘇月珍的痛唿聲越來越小,最後沒有了聲音。一個禁衛軍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跟那太監說還有氣。


    太監思索了一瞬,然後道:“接著打。”


    不過他用眼神示意了兩個行刑的禁衛軍,讓他們減些力氣。青山伯府和蘇貴妃還沒有倒,蘇月珍不能就這麽被打死了。


    兩個行刑的禁衛軍得到他的指令,加快了速度,手下的力道也小了許多。


    茶樓裏,文新長公主看著幾乎要奄奄一息的蘇月珍說:“青山伯府的人都說她生來就帶祥瑞,恐怕她這祥瑞是祥瑞別人吧!”


    說完她又笑了起來,薑鈺也揚唇笑,她現在倒想知道,這位文新長公主與青山伯府有什麽仇怨了。


    三十仗很快就打完了,蘇月珍鮮紅的衣服幾乎都成了黑色。青山伯府的仆從,小跑著上來把她抬下去,然後裝進馬車快速的走了。


    “想來,青山伯府會安靜一陣子了。”文新長公主站起身跟薑鈺說:“迴頭有空了,到本宮府裏玩兒。”


    薑鈺笑著道:“臣女會的。”


    文新長公主很喜歡她的這種直接,又跟陸怡芳說:“你這女兒很好。”


    陸怡芳笑著謙虛的說:“她小孩子家家的,就是有些小聰明。”


    文新長公主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邁步走了出去。陸怡芳和薑鈺跟在她的身後,一起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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