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倫蘇小姐,您這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收拾妥當呀?”


    隻見一名身著一襲黑色勁裝的紅發少年朝著不遠處正忙活著的那名身穿紫色法袍的紫發少女高聲喊道。


    這位少年生得極為俊俏,劍眉星目,尤其是那雙眼睛,在不經意間便會流露出一抹如寒芒般鋒銳的劍意。


    從他身上這身精致且實用的裝扮便能看出,這名少年在劍術方麵定然有著不俗的造詣。


    而那位被喚作海倫蘇的少女,則麵容姣好、模樣柔美。


    此刻盡管她的手腳顯得有些慌亂無措,但卻依舊賞心悅目。


    “哎呀,再稍等片刻嘛,修奈爾!這次可是好不容易才收到了來自魔法議會的邀請呢,必須要做足萬全的準備才行啦!讓我再好好看看……”


    海倫蘇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地說著,一邊認真仔細地檢查起戴在手指上的那枚儲物戒指裏的物品來。


    “嗯,換洗的法袍有了,療傷用的各種藥物也備齊了,還有這本珍貴的魔法書籍……”


    就在海倫蘇逐一確認完這些東西之後,她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仿佛在一瞬間又想到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情一般,然後急匆匆地轉身朝著屋裏奔去。


    “啊呀,還有那個,我前幾天費了好大功夫才成功煉製出來的魔法藥劑居然差點給忘了!”海倫蘇邊跑邊喊。


    看著海倫蘇這般風風火火的樣子,修奈爾隻能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嘀咕道:


    “唉,真不愧是個麻煩的女人呐。”


    不過抱怨歸抱怨,誰叫人家給出的報酬著實豐厚誘人呢?


    所以即便覺得有些頭疼,修奈爾還是邁開步子緊緊地跟了上去。


    畢竟,如果不是看在這份酬勞的麵子上,他可一點兒都不想和這麽個麻煩的姑娘產生任何瓜葛。


    如今的死神傭兵團可不比當年,自從大姐頭離開後,傭兵團的老前輩們一一個接著一個地離開。


    現在的死神傭兵團完全靠他們幾個支撐著,但想到某個路癡代理團長,修奈爾便一陣頭疼。


    也不知道那個家夥到傑拉烏卡沒有…


    就在這時,隻見海倫蘇那雙白皙的玉手正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玻璃瓶,裏麵盛裝著一小瓶晶瑩剔透、宛如夢幻般的淡藍色液體。


    那液體在陽光的映照之下,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輕輕地蕩漾著,散發出一圈圈淡淡的藍色光暈,如夢似幻,美不勝收。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一旁的修奈爾滿臉好奇地湊上前去,盯著那散發著神秘光芒的小瓶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盡管他對於魔法可謂是一竅不通,但憑借著內心深處敏銳的直覺,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散發著淡藍色光暈的液體絕對不像是看上去那麽簡單。


    聽到修奈爾的詢問,海倫蘇那張俏麗的臉龐上立刻浮現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她微微揚起下巴,嬌聲說道:


    “嘿嘿,這個呀,可是本姑娘精心研製出來的得意之作哦!它叫做魔力水滴。隻要有魔法師把這魔力水滴給喝下去,那麽服用者體內的魔力恢複速度就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要知道,在戰場之上,魔法師們所擁有的魔力畢竟是有限的。


    如果過度地消耗而又得不到及時補充的話,僅僅依靠魔法師自身緩慢的魔力恢複速度,根本就沒有辦法長時間維持高強度的戰鬥狀態。


    在這樣的困境之下,一旦魔法師的魔力耗盡,他們往往就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毫無還手之力,任由敵人肆意欺淩和宰殺。


    隻不過在有魔力水滴的情況下,事情的發展方向可就大不相同了。


    因為有了魔力水滴補充魔力,隻要在關鍵時刻將其一口吞下,便能讓魔法師源源不斷地獲得魔力的補充,從而始終保持強大的戰鬥力。


    隻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這名魔法師本身足夠強大,否則的話,就算魔力恢複速度再快,又有什麽用呢?


    與此同時,


    從酒館中出來後的雷穆爾在雇傭到霍伊後心情大好。


    在死神傭兵團離開的老前輩中,霍伊的實力至少在前五之列。


    盡管已經離開傭兵團許久,實力會有所下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隻是憑借著豐富的經驗也要比他們這些年輕人強的多。


    就是不知道大姐頭什麽時候迴來,她所蒙受的不白之冤何時得以洗刷?


    莫須有的罪一條根本不需要任何證據…


    因為懷疑一旦成立,便再沒有解釋的可能


    可雷穆爾卻知道,上一任光之武者的死根本和大姐頭沒有任何關係!


    難道就因為當時的大姐頭在路易斯聖教國尋找兩位不辭而別的姐妹,所以他們就懷疑殺死卡迪婭修女的兇手是大姐頭嗎?


    畢竟在正常情況下能殺死究極武者的,隻有另一位究極武者!


    可若是這樣想,當時的蘇隆也在場,為什麽他就沒有嫌疑?就因為他受了傷?


    若不是忌憚著大姐頭的實力,恐怕路易斯聖教國絕不會善了,畢竟他們對異教徒的態度完全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想到這裏,雷穆爾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雷穆爾如同一個迷失方向的幽魂般,毫無目標地在繁華喧囂的街道上遊蕩著。


    周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喧鬧嘈雜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那股濃濃的煙火氣息源源不斷地鑽進他的鼻腔之中。


    “這便是傑拉烏卡的街道麽?和黑耀的感受截然不同啊!”雷穆爾情不自禁地由衷感歎道。


    遙想在黑耀首都斯卡雷特的大街小巷,那裏可全然沒有這般熱鬧非凡的景象。


    彼時的街道靜謐而冷清,道路兩旁的店麵多數是以販賣各式武器為主業。


    相較之下,蘭法帝國明顯呈現出更為繁榮昌盛、熱絡活躍的態勢。


    正當此時,一陣低沉的咕嚕聲響徹起來,與之相伴的還有那難以抵擋的空虛之感。


    雷穆爾下意識地抬起頭望向天空,發現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享用晚餐的時刻。


    然而,令人感到棘手的問題出現了——眼前的每一家店鋪裏飄出來的食物香氣都是如此誘人,一時之間,雷穆爾竟然陷入了不知該作何抉擇的困境當中。


    “還是去尋覓一戶當地居民家打聽一下情況好了。”思來想去之後,雷穆爾終於拿定主意。


    找準了一戶人家後,雷穆爾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抬起手輕輕叩響了那扇緊閉著的大門。


    “喂,裏麵有人嗎?我有事找你們!”雷穆爾提高了音量喊道。


    而此時,正在屋內的修奈爾一聽到門外傳來的熟悉聲音,心頭猛地一驚。


    他來不及多想,一個縱身便躍上了屋頂,動作輕盈得如同一隻敏捷的貓。


    他心裏暗自思忖:自己可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被那個麻煩的代理團長給發現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匆忙和緊張,修奈爾腰間的佩劍竟然在他躍上屋頂的瞬間掉落下來,直直地墜向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來屋裏沒人呢……”見無人應答,雷穆爾不禁感到有些失望,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可就在他剛剛邁出幾步的時候,身後原本緊閉著的房門卻突然毫無聲息地悄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咦?難道是剛才沒把門鎖好嗎?罷了,既然如此,還是幫主人家把門關上吧。”


    雷穆爾自言自語道,然後又折返迴去。


    當他走到門前正要伸手關門時,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掉落在門邊的一柄佩劍。


    那是一把造型細長、線條流暢的劍,劍柄處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


    不僅如此,雷穆爾越看越覺得這把劍十分眼熟。


    “等等……這好像是……”


    雷穆爾的腦海中飛速閃過一些畫麵,終於想起來自己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柄劍。


    “這不是修奈爾那家夥的佩劍嗎?這家夥怎麽還是這麽丟三落四的,連自己的劍都能弄丟,就這樣還想和我競爭未來的劍之究極武者?”


    嘴裏嘟囔著,雷穆爾彎腰撿起了那柄佩劍,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隻見劍身閃爍著寒光,鋒利無比,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磨保養的。


    “等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數落他一番。”


    雷穆爾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佩劍收進了自己的行囊裏。


    隨後輕輕地合上了房門,繼續打聽著哪家飯店的飯菜比較好吃。


    修奈爾站在屋頂邊緣,眼神複雜地望著逐漸遠去的雷穆爾身影,輕輕一躍而下,雙腳穩穩落地。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息道:


    “那個蠢貨,真是搞不懂大姐頭怎麽就放心把傭兵團交給他來管理。”


    修奈爾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皺起眉頭。


    要知道,他的那柄佩劍明明就在附近,自己也不會離開太遠,可雷穆爾居然像個睜眼瞎一樣也不知道在周圍仔細找找。


    而且更讓他感到氣憤的是,海倫蘇此刻正在房間裏精心化妝,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傭兵,雷穆爾竟然連這個都察覺不到。


    一點基本的警覺性都沒有,萬一有敵人來襲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修奈爾咬了咬牙,自言自語道:


    “哼!算了,不過就是一把劍而已,現在還不是跟他迴去的時候。”


    過了一會兒,海倫蘇終於化好了妝,她從房間裏走出來,一眼便發現了修奈爾腰間原本應該掛著佩劍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不禁有些驚訝,連忙開口問道:


    “嗯?修奈爾,你的佩劍去哪兒了?”


    聽到海倫蘇的詢問,修奈爾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麵無表情地迴答道:


    “我把它捐給殘障兒童了。”


    “啊?”海倫蘇美麗的瞳孔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麵對海倫蘇的疑惑,修奈爾卻絲毫沒有想要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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