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涼州王府的院內靜謐得如同一片死寂的湖泊,隻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這莊嚴的寧靜。月光如水,灑滿了整個院落,為這古老的府邸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紗。劉權,涼州刺史柳山的管家,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院中,手中緊握著一份燙金的請柬,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石玄與蘇彩菡並肩站在寢房門前,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為這對璧人鍍上了一層柔和而神秘的銀輝。石玄神色淡然自若,眼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他是這天地間的主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劉管事,本王的時間寶貴如金,有話就直說,來找本王究竟何事?”石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宛如雷鳴般在院中迴蕩。


    劉權聞言,身子一顫,連忙躬身行禮,態度恭敬得幾乎要趴在地上:“大皇子殿下,今晚是柳大人四十大壽的吉日。柳大人特命我前來,誠邀您去府上參加他的壽宴,共襄盛舉。同時,柳大人還想親自恭賀您大敗月國大軍,揚我石國國威,為我國的繁榮昌盛立下了汗馬功勞!”說著,劉權從懷中掏出那份燙金的請柬,雙手奉上,仿佛那是獻給皇帝的寶物。


    石玄接過請柬,隨意地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好!本王會好好考慮考慮的。”他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仿佛他的每一個字都是天地間的法則,讓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並遵從。


    蘇彩菡站在石玄身旁,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疑慮。她深知這柳山突然邀請石玄參加壽宴,必定有所圖謀。但她也明白,石玄自有他的打算和計謀,於是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多言,隻是用眼神傳遞著對石玄的信任和支持。


    劉權見石玄收下了請柬,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深知這位大皇子的脾氣和手段,能得到他的一句“考慮考慮”,已經是極大的麵子和恩賜了。於是,他再次躬身行禮,告辭離去,心中卻暗自嘀咕:這大皇子究竟在打什麽算盤呢?


    院內再次恢複了寧靜,隻留下石玄和蘇彩菡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和決心。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即將揭開柳山陰謀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夜色如墨,節度使府邸的大門前燈火通明,宛如白晝。石玄與蘇彩菡並肩而立,兩人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拉長,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們仿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蘇彩菡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問道:“大皇子殿下,先前您被貶謫至此,初到涼州之時,這個柳山一直處處刁難您,後來更是聯合二皇子下毒,差點要了您的命。現在您為何要答應他,參加這場鴻門宴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不解。


    石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輕聲道:“本王聽說這柳山有一個義女叫柳秀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也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此次前來,當然是要一睹芳容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調侃和戲謔。


    蘇彩菡聞言,怒目圓睜,嬌嗔道:“大皇子殿下,你……你怎麽能這樣!你明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還故意拿人家開玩笑!”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嬌嗔和不滿。


    石玄見狀,哈哈大笑,拍了拍蘇彩菡的肩膀:“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如何看不出這是一場鴻門宴?不過這柳山本是三皇子提拔上去的,先前卻幫著二皇子一起來下毒毒害我,如此反常之舉,其中必有蹊蹺。我來此,就是要一探究竟,揭開這背後的陰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說完,石玄和蘇彩菡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大門內走去。此時,節度使柳山的管家劉權迎麵而來,滿臉堆笑地迎接道:“涼州王,您可算是來了!柳大人正在裏麵候著呢!請隨我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恭敬和諂媚。


    石玄和蘇彩菡相視一笑,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他們知道,這場鴻門宴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但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客廳內,燭光搖曳,如同無數精靈在跳舞,賓客們絡繹不絕,穿梭其間,談笑風生。柳山與柳秀秀躲在門窗的陰影處,靜靜地觀察著來往的賓客,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而陰冷的光芒,仿佛兩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柳山低聲對柳秀秀說道,聲音中透著一股子狠勁:“秀秀,剛才接到三皇子的密令,要求咱們在大皇子迴京麵聖之前,務必除掉他,以絕後患!這可是咱們飛黃騰達的好機會!”


    柳秀秀聞言,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但隨即被決絕所取代:“義父,這大皇子今天大敗月國百萬大軍,實力之強,不容小覷。咱們可得小心行事,您有何高招?”


    柳山摸了摸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仿佛一隻老狐狸在盤算著陰謀:“這個老夫已經想好了。今晚為父假借壽宴之名,將趙宰相的兒子趙傲天,以及大皇子石玄都邀請在府上一聚。屆時,你在宴會上施展你的魅術,趨虎吞狼,兵不血刃地除掉大皇子!讓他有來無迴!”


    柳秀秀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和狠辣:“不錯,義父的這個計劃確實天衣無縫。倘若趙傲天那個廢物失敗,那秀秀就屈身事賊,親自出手,解決掉大皇子石玄!讓他知道,敢擋咱們的路,就是死路一條!”


    柳山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陰險而得意的笑容。然而,他們卻未曾料到,這場看似精心策劃的壽宴,實則暗流湧動,危機四伏,仿佛一個巨大的漩渦,隨時可能將他們吞噬。


    燈火輝煌的客廳內,賓客滿座,歡聲笑語不斷,宛如一片歡樂的海洋。石玄與蘇彩菡入場落座,選擇了右側的空位。他們的到來,並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仿佛兩顆微不足道的塵埃,融入了這片喧囂之中。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就被一個傲慢而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唐傲雪,宰相唐二河的獨子,一身華服,眼高於頂,仿佛整個世界都裝不下他。他注意到了石玄,頓時不悅地皺起了眉頭,對身旁的柳山冷笑道:“柳大人,本公子屈尊降貴過來給你祝壽,那是給你麵子,你得擔著。可你看看,什麽阿貓阿狗都混進來了,還跟本公子平起平坐,他們配嗎?”


    柳山聞言,滿臉賠笑,趕緊解釋道:“唐公子誤會了,今天在座的賓客,都是我柳某宴請來的貴客。他們二人(指向石玄和蘇彩菡)也是我特地邀請來參加此次壽宴的,還望唐公子多多包涵。”


    唐傲雪不屑地瞥了一眼石玄,冷笑道:“哦?什麽狗屁貴客,本公子看到的分明就是一個滿臉寒酸,渾身散發著酸臭味的臭乞丐!本公子勸你,識相的,還是趕緊滾出這場壽宴,不然擾了我的雅致,我要你好看!”


    石玄聞言,拿起茶杯,輕啄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廢物啊,就愛狗叫,真是煩人。”


    唐傲雪聞言大怒,猛地站起身來,指著石玄喝道:“你說誰是廢物!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爹是誰!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活膩了是吧?!”


    一賓客見狀,趕緊附和道:“唐公子可是當今宰相唐二河的獨子,身份尊貴無比。像你這樣螻蟻不如的廢物,竟然敢在他麵前叫囂,真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石玄聞言,站起身來,氣憤地說道:“宰相唐二河的兒子?宰相的兒子就可以這麽目中無人了嗎?就可以隨意侮辱他人了嗎?”


    唐傲雪得意地笑道:“目中無人怎麽啦?別說是在這小小的邊陲之地涼州城了,就是放眼整個石國,小爺我都可以為所欲為!來人呐!將這個臭要飯的趕出去,別髒了小爺我的眼睛!”


    柳山見狀,趕緊上前阻止,臉上堆滿了笑容:“唐公子息怒,此人乃是當今聖上的大兒子石玄啊!您可得三思而後行。”


    唐傲雪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冷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石玄?就是那個因調戲皇妃,被陛下貶到這涼州邊陲之地的廢太子石玄?那就更要趕出去了!一個連狗都不如的廢物,有什麽臉麵坐在這裏!”


    石玄聞言,怒火中燒,他猛地上前一步,一耳巴子狠狠地打在了唐傲雪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唐傲雪措手不及,臉上瞬間留下了五個鮮紅的指印。眾人大驚失色,紛紛側目而視,客廳內一片寂靜。


    石玄冷聲道:“狗都不如的是你才對吧!仗著自己老爹是宰相就為非作歹,你算什麽東西!”


    唐傲雪捂著臉,滿臉驚愕和憤怒,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你、你敢打我!我可是宰相之子!”


    石玄冷哼一聲:“宰相之子又如何!本王太子之位雖被廢,但好歹也是這涼州城的王!你敢在我的地盤上譏諷我、侮辱我!我看你是活膩了!”


    唐傲雪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他伸手擺出一個揮拳的動作,卻遲遲沒有揮出。他深知自己不是石玄的對手,而且在這裏動手也會惹來麻煩。


    就在這時,屋內的屏風處,突然傳來了悠揚悅耳的撫琴聲。那琴聲如泉水般清澈透明,又如春風般溫柔細膩,瞬間化解了客廳內的緊張氣氛。仿佛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平了眾人心中的波瀾。


    眾人紛紛側目望去,隻見屏風後坐著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正低頭撫琴。那女子容顏絕美,氣質高雅,宛如天仙下凡一般。她正是柳山的千金柳秀秀,她的出現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仿佛一股清新的風,吹散了客廳內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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