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但是有些過於離奇,一直沒敢真往這邊想,一個人有兩個身份,通過某些特殊渠道應該能做到,可那也僅僅是證件方麵能做到而已,但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可不是啊。


    嗬嗬,說起來眼下還真如同那句話一樣,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鬆下晴子,是龔遠的妻子,給龔遠生了一個女兒小美,現在十六歲零一天;


    龔遠的另一個身份,也就是自己——司勁,娶了許司依依當老婆(這還是後麵憑空換過的),給司勁生了個兒子衡康,現在十五歲零三天;


    有了此前許司依依憑空成了自己老婆的前車之鑒,司勁不覺得現在這件事情有多麽匪夷所思,然而接下來此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到現在該如何自圓其說呢?


    司勁一點也不好奇,而是很擔心甚至害怕。


    為什麽?


    因為這其中一定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自己又必須裝成一切了然樣子,這意味著自己接下來必須小心謹慎地應對所有事情,不管是和自己有關的還是無關的,稍有不慎沒處理好,自己的秘密都可能泄露,那將是萬劫不複的下場。


    瞬間的失神,司勁迅速恢複正常,文勾這邊真的要認真應對才行,他比龔文波對龔遠熟悉很多。


    嗯,他好像知道龔遠有司勁這個身份,那就不用在這方麵裝了。


    “我出差超時了,這邊沒什麽其他的事情了吧?”


    司勁......呃.....還是叫司勁吧,問文勾。


    “本來你出差就是為清總這次談判而來的,聽龔文波說遠哥已經搞定了,自然就沒什麽其他事情了。”


    說到這裏,文勾眼珠子轉了一圈,壓低聲音繼續道,


    “不過遠哥,既然都來了,不再做點其他的事情?”


    司勁被這話裏的信息給雷到了,自己這次出差杭城,主要目的是為昨天的談判而來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說自己的工作,也就是司勁的工作,其實就是個幌子,公司安排自己來杭城,其實就是二姐,呃不是,是小妹的要求?


    究竟是公司本來就是小妹的?還是公司高階的崗位是小妹的人?


    司勁無語了,操縱這個變化的那位真是敢想敢做啊。


    還繼續問嗎?


    司勁問自己。


    此前很多的疑問,在文勾那句‘隻知道司勁那個身份而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話說出來後就迎刃而解了,與此同時,又給司勁帶了更多的未知情況,還能問更多消息嗎?


    自己真的既是龔遠又是司勁嗎?


    單憑文勾這句話就相信這個事情,是不是有點太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司勁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求證一下,萬一是此前某種可能,是那個叫龔遠的家夥,為了讓自己失去防備而故意布下的迷陣呢?


    怎麽求證?


    鬆下晴子應該也知道,找她求證?如何找她求證?


    這種枕邊人是最容易露餡了,再說找自己妻子求證自己是不是還有另一個身份和家庭,這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不妥不妥!


    小妹筱清或者大姐筱嵐亦或者找老娘?


    他們知道嗎?


    應該知道吧。


    怎麽問?


    呃,老娘,我有兩個身份,你有兩個兒媳婦,她們分別給你生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


    也不是不行,自家人肯定還是傾向自家人,會不會有點太直白了,估計會被噴。


    問筱清?聽龔文波說筱清比較喜歡鬆下晴子,以她這直爽的脾氣,問她的話,估計會被噴得飛起。


    問老娘也不合適,雖然現在老娘沒有如同此前記憶中那般腦梗手腳不便,可自己這麽問一下,萬一給老娘整出個好歹來,司勁可就萬死莫贖了。


    聽龔文波說大姐筱嵐好像不太喜歡鬆下晴子,那問大姐會不會好點呢?


    見司勁半天不說話,文勾還以為自己的話被聽進去了,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


    “遠哥,從這裏去南潯也就是一百公裏左右,車來車去最多半天的功夫,要不要去趟南潯。”


    去南潯幹什麽?


    南潯這個地方司勁是知道的,這裏自古富人聚居,很多中西風格合璧的莊園,著名的南潯古鎮就在這裏,可自己已經出差好幾天了,還是趕緊迴去為上,相信家裏、公司、朋友,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東西需要自己去探查。


    “你想去玩就自己去吧,估計這會隻能訂傍晚的火車了,說不定還訂不到,家裏事情挺多了,我要盡快迴去,在迴去前我還要收拾一下手上的事情。”


    司勁道。


    文勾神情有些複雜地看向司勁,沉默了一會道:


    “那......下次有時間再去吧,反正我就住在南潯,你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就行。”


    嗯?這家夥不是自己保鏢嗎?怎麽說自己住在南潯,保鏢不跟著自己的嗎?又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媽蛋,這處處當心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還是換個話題吧。


    “小波那邊的事情你這邊了解嗎?”


    司勁問道。


    “我不知道,按集團的規矩,不同線上的人之間不能相互打聽各自工作,除非上報得到允許後才可以,我平時和文波交集不太多。”


    文勾謹慎地迴答道。


    接下來問什麽?這麽個好機會不能如此放過啊,嗯,可以聊聊老婆和兒子的事情,這方麵自己算比較熟悉,當然,這裏說的老婆是許司依依。


    “呃......依依不知道安安和伊藤家交手的事情吧?沒人去打攪衡康吧?”


    “依夫人那邊也有好手,估計是沒防備才讓伊藤家的人得手,不過應該沒引起依夫人的注意,畢竟是小安和伊藤家的人撞上,至於衡康,他估計更加不知道,他住校沒機會接觸這些,具體的事情遠哥迴問小安吧。”


    一推四五六,這個文勾是真不知情還是不說實話。


    “安安的傷沒事吧,伊藤家的人有點不知輕重了。”


    司勁故意表示出對伊藤家的不滿,想試試文勾的反應,對伊藤家不滿,自然可能就會波及鬆下晴子。


    “遠哥,你要是想弄清楚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好還是當麵問小安,這次他們來杭城與我們交接工作的事情就讓小安來吧。”


    交接工作?交接什麽工作?


    還讓安安來杭城,我去!我不認識他啊,豈不是又有露餡的風險?


    當真是處處有危險,事事皆陷阱,我這個腦子不夠用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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