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任家。任家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隻見任家的宅院裏人群聚集,人頭攢動,喧鬧聲不絕於耳。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那嘈雜的聲音如同嗡嗡作響的蜂群,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一張張或焦慮、或惶恐、或好奇的麵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生動。


    有的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低聲交談;有的則不斷搖頭歎息,似乎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悲劇感到無比惋惜;還有的伸長了脖子,試圖窺探大廳內的情形。


    九叔神色凝重,他邁著沉穩而急促的步伐,穿過擁擠的人群,快步走進大廳。


    他的道袍在風中微微飄動,更增添了幾分嚴肅的氣息。上官子恆跟在後麵,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他覺得自己要是能擁有更強大的能力,要是能提前洞察到那潛在的危險,或許就能阻止這場慘絕人寰的悲劇發生。


    他低垂著頭,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眉頭緊緊鎖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自責與無奈。


    任婷婷在大廳的一角傷心地痛哭著,她的哭聲如同杜鵑啼血,撕心裂肺,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碎。


    她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雙手不停地捶打著地麵,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內心無盡的痛苦。她原本精致的妝容此刻已被淚水衝花,變成了一道道黑色的痕跡。頭發也變得淩亂不堪,幾縷發絲黏在她滿是淚水的臉頰上。


    上官子恆看著她如此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忍不住走上前去安慰。


    他輕輕地蹲下身子,伸出手,動作輕柔得仿佛害怕弄傷了她,想要扶起任婷婷,聲音溫柔且充滿關切地說道:“任小姐,逝者已矣,還請節哀順變。”


    任婷婷聽到他的聲音,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裏,泣不成聲。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上官子恆能感覺到她的悲傷和恐懼如洶湧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湧來,將她緊緊包圍。


    就在這時,阿威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的步伐誇張而張揚,眼神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


    他身穿一身筆挺的製服,那製服的扣子扣得一絲不苟,腰間別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


    然而,他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極為猙獰,原本還算英俊的麵容此刻因為憤怒和嫉妒而扭曲變形。


    他指著上官子恆,大聲怒吼道:“任家鎮一直以來都平平安安的,自從你來了之後,表姨夫就遇害了。我看就是你幹的!來人,把他帶迴巡捕房調查!”


    任婷婷聽到這話,急忙從上官子恆的懷裏抬起頭來,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的桃子,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道:“表哥,不可能是上官先生,你一定是弄錯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那目光如同受傷的小鹿,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希望阿威能夠收迴成命。


    阿威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冷笑道:“表妹,我自會明察秋毫,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看他就是嫌疑最大!”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固執和偏見,仿佛已經認定了上官子恆就是兇手。


    秋生和文才見阿威要抓走上官子恆,立刻衝上前去想要理論。


    秋生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聲喊道:“阿威,你別胡說八道,我師叔怎麽可能是兇手!你這是血口噴人!”


    文才也跟著附和道:“就是就是,你這純粹是誣陷!上官先生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怎麽可能有時間去害任老爺!”


    九叔卻伸手攔住了他們,他的表情嚴肅而冷靜,目光深邃而堅定。


    他緩緩說道:“先別衝動,讓子恆配合調查,我們要相信真相會大白的。” 九叔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威嚴,仿佛是一座沉穩的大山,讓人在慌亂中找到了一絲依靠。


    阿威見九叔阻攔,一下子掏出槍來威脅道:“都別亂動,否則我可不客氣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誰也別想阻攔!” 他


    的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眼神兇狠得如同餓狼。那黑洞洞的槍口在陽光下反射出令人膽寒的光芒。


    九叔示意上官子恆跟著去,同時壓低聲音說道:“子恆,你先去,留意一下任老爺的屍體,看看有什麽異常。記住,不要輕舉妄動。”


    上官子恆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堅定如鐵,說道:“師兄,我明白。”


    然後,他被阿威的人粗暴地押解著往巡捕房走去。


    到了巡捕房,上官子恆被毫不留情地綁在了一個冰冷的十字架上。他的雙手被緊緊地綁在上麵。


    阿威一臉得意地走過來,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停下腳步,用充滿懷疑和挑釁的眼神盯著他,質問他:“說,你是怎麽殺害我表姨夫的?快老實交代!”


    上官子恆看著阿威,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說道:“阿威隊長,你莫要血口噴人。我看你是鍾情任婷婷小姐,所以故意為難我吧。”


    阿威被說中了心思,頓時惱羞成怒,他的臉漲得通紅。


    他一把拿起一塊燒紅的烙鐵,在上官子恆麵前用力地晃了晃,威脅道:“你再胡說,信不信我讓你嚐嚐這烙鐵的滋味!”


    那燒紅的烙鐵散發著炙熱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烤得扭曲變形。


    上官子恆毫無懼色,目光直直地盯著阿威,說道:“有本事你就來,我沒做過的事,絕不會承認!我上官子恆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的誣陷!” 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在這陰暗的巡捕房裏迴蕩。


    阿威被他的態度激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說道:“好,你嘴硬!把他關進監房,斷他飲食,我看你能撐多久!”


    於是,上官子恆被幾個蠻橫的警員粗暴地扔進了陰暗潮濕的監房裏。


    任老爺的屍體就放在監房外的一塊木板上,散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那味道彌漫在空氣中,像一層厚厚的陰霾,讓人感到惡心和恐懼。


    整個巡捕房的氣氛陰森壓抑,牆壁上不斷有冰冷的水珠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上官子恆在監房裏,背靠著潮濕的牆壁,心中毫不擔心。


    他知道自己不會被關很久,最多第二天,任老爺就會屍變。到時候就是阿威要求著自己出去了。


    此時,外麵傳來阿威趾高氣昂的聲音:“哼,你就在裏麵好好反省吧!等你想明白了,再求我放你出來!”


    夜晚的巡捕房格外寂靜,隻有偶爾傳來的老鼠跑動的聲音和遠處傳來的幾聲犬吠。


    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灑進監房,形成一道蒼白的光柱。


    上官子恆靠在牆邊,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那片黑暗,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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