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立於黑市的喧囂之中,周身氣息冷冽,麵上掛著一絲冷笑。他毫不猶豫地捏碎了三粒廢丹,丹毒瞬間彌漫開來,卻並未消散,而是與周圍的星砂相互交融。在秦晚的操控下,丹毒與星砂迅速凝結,化作一枚假的 “蛟蛻令”。這假令雖然模樣與真令相差無幾,但其中蘊含的氣息卻大相徑庭,帶著一股詭異的陰森之感。


    而真正的 “蛟蛻令”,卻被秦晚暗中藏於母鼎殘片之中。母鼎殘片青光一閃,鼎腹上的青鱗忽然映照出一幅完整的輿圖。這輿圖清晰地顯示出了北淵裂穀的全貌,甚至連那些被刻意抹去的區域也一一呈現。秦晚的目光緊緊盯著輿圖,隻見那原本被抹去的 “屍解台” 位置,竟赫然位於皇陵困龍潭底!這一發現讓秦晚心中微微一震,他怎麽也沒想到,這 “屍解台” 竟會隱藏在如此險要之地。


    與此同時,阿福也有所動作。他感受到袖中的蟒瞳針驟然顫抖起來,針尖映出的景象卻並非他們所期待的秘境,而是司天監渾天儀上緩緩轉動的蛟棺虛影。那虛影在針尖上若隱若現,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氣息。阿福的麵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意識到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秦晚和阿福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一絲凝重。他們知道,這場所謂的 “機緣” 之旅,恐怕並不會那麽順利。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秦晚將假令收好,同時緊緊握住母鼎殘片,而阿福也小心翼翼地收起蟒瞳針。


    秦晚與阿福離攤之際,忽然撞見了三具新懸的修士屍首。這些屍首被粗陋的繩索捆綁著,無力地懸掛在黑市的一處角落,隨風輕輕晃動。每具屍首的頸間都戴著一隻頸環,頸環上刻著 “亥時丹殞” 四個血字,那血字仿佛是用新鮮的血液書寫而成,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在這陰暗的墟市中顯得格外醒目。


    秦晚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緩步走到屍首前,屈指彈出一點星砂。那星砂如點點繁星,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精準地點在修士屍首之上。刹那間,屍首上的腐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侵蝕,迅速褪去,露出了一具具金鐵骨架。這些骨架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在昏暗的墟市中顯得格外詭異。


    仔細看去,每具骸骨之上都嵌著一枚與幽冥玄鐵同源的囚龍釘。這些囚龍釘靜靜地躺在骸骨之中,仿佛是它們的一部分,與骸骨融為一體。釘尾處纏繞著一縷縷殘魂,這些殘魂在嘶鳴中掙紮,仿佛在訴說著什麽。秦晚和阿福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壓抑。


    忽然,那些殘魂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竟緩緩地拚湊在一起。在這一瞬間,半句景隆密詔出現在了空中:「以屍解餌,飼蛟化龍」。這密詔的聲音低沉而空靈,仿佛從遠古傳來,帶著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氣息。秦晚和阿福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震驚。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在這黑市之中,竟然會發現如此重要的密詔。


    秦晚立於黑市之中,周身氣息沉穩而冷峻。忽然,他懷中的古佩突生寒意,那裂紋遊走的青光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緩緩指向北方。秦晚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預感。他輕輕撫摸著古佩,感受著那股寒意,仿佛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進行著交流。


    與此同時,秦晚腰間的母鼎殘片悄然發力,吸盡了周圍屍骸的怨氣。鼎腹之上,青光閃爍,漸漸浮現出一幅真正的秘境星圖。這星圖與之前所見的輿圖截然不同,其上九蛟銜月之處,並非是他們所猜測的北淵裂穀,而是皇陵蛟棺投射的虛境入口。這一發現讓秦晚心中微微一震,他怎麽也沒想到,這秘境的入口竟然隱藏在如此神秘之地。


    秦晚的目光緊緊盯著星圖,心中若有所思。他緩緩抬起手,輕輕碾碎了手中的假令。隨著假令的碎裂,灰燼中竟浮現出一幅殘影。那殘影中,阿福與一位金丹老者密談的情景清晰可見。阿福的神情專注,與老者交談著,似乎在商議著什麽重要的事情。而那簷角的青銅雀,此刻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振翅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音在墟市中迴蕩,宛如一聲聲冷笑,仿佛在嘲諷著這一切。


    秦晚的麵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


    困龍潭的水,赤紅如蛟血,似被一頭無形巨獸攪動,翻湧著詭異的波濤,那猩紅之色從潭心蔓延開來,將周邊的水草都染成了血色,仿若無數怨靈在水底張牙舞爪,欲掙脫囚籠。三百飛舟,如漆黑的剪影懸於濁浪之上,舟身被狂風鼓動,獵獵作響,卻在洶湧波濤的衝擊下紋絲不動,似被一隻隻無形大手穩穩托舉,舟上的旗幟獵獵,繪著各色奇詭圖案,在這血色潭水的映襯下更添幾分肅殺。


    萬獸閣修士所在的禦虎首戰船尤為醒目,船頭雕琢的虎首威風凜凜,虎目之中嵌著的噬魂珠幽光閃爍,與潭底的未知存在隱隱共鳴。那珠子似有靈性,光芒時而微弱如燭火搖曳,時而強盛如火炬衝天,每一次光亮的變換,都引得潭水一陣激蕩,仿佛潭底沉睡的巨獸被這光芒撩撥得蠢蠢欲動,水下暗流湧動,卷起層層漩渦,似要將整個江心都吞噬。


    潮生閣的丹師立於飛舟前端,衣袂飄飄,手中捧著的丹瓶精致而神秘,隨著他口中念念有詞,丹氣如雲霧般從瓶口湧出,在空中凝成九道虛影,這些虛影形態各異,有的似蛟龍蜿蜒,有的如猛虎咆哮,撲向潭心的漩渦。它們在漩渦邊緣盤旋,似在尋找時機,又似在與漩渦中的神秘力量角力,丹氣所過之處,潭水的赤紅之色稍稍褪去,露出原本的渾濁,但很快又被後方湧來的赤潮重新浸染。


    散修們則另辟蹊徑,腳踏浮屍為筏,那些浮屍麵容可怖,頸間皆刻著 “亥時” 血字,仿佛是某種神秘儀式的祭品,又或是被潭中邪祟選中的傀儡。散修們在這些浮屍上跳躍、穿梭,手中法器不時揮舞,斬斷試圖纏繞上屍筏的赤色水草,他們的眼神警惕而貪婪,既防備著四周的未知危險,又覬覦著潭中可能存在的天材地寶,每一次屍筏的起伏,都伴隨著他們粗重的喘息和低沉的咒罵。


    在這混亂而詭異的場景中,秦晚獨立於斷桅殘舟之上,身形如鬆,目光如炬。他的衣衫被風揚起,獵獵作響,卻掩不住他周身那股沉穩的氣息。母鼎殘片沉於水下三寸,似與秦晚心意相通,在水中微微旋轉,悄然攝取著潭中逸散的龍怨氣。那殘片表麵刻滿了神秘紋路,在水中泛著幽冷的光,隨著龍怨氣的湧入,紋路愈發清晰,似在訴說著一段古老的秘密。秦晚的眉頭微微蹙起,他能感受到母鼎殘片傳來的微弱悸動,仿佛在迴應著潭底深處某種強大而古老的存在,但他隻是靜靜地站著,任由殘片自行運轉,周身的水流因母鼎殘片的動作而泛起圈圈漣漪,在這血色的困龍潭中,勾勒出一道獨特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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