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彌山遠在萬裏之外,如今想要直接一口氣逃迴去是不可能的。


    再說霍州體內的靈力也不允許她支撐這麽久。


    後方的追兵都是經曆過飛升雷劫的人,不管是速度還是對氣息的追蹤,都遠在霍州之上。


    “小姑娘隻要你束手就擒,我等絕不會讓你受皮肉之苦!”銀甲女子的唿聲仿佛就在耳邊響起,這讓霍州心中一驚,將飛雲的速度一提再提。


    後方的四人見狀,都表露出對霍州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的蔑視。


    “堂堂霍行君與夏少主的女兒,卻隻能在我們麵前抱頭鼠竄,此事就是迴到上界也是一個談資啊。”其中一個男子如此調笑道。


    其餘三人雖然沒有附和,但都齊齊大笑起來,顯然是頗為認同他的話。


    他們此時倒是也不急於一時將霍州抓住,如同貓抓老鼠一樣,老鼠最後肯定逃不掉,但抓住之前可以好好戲弄一番。


    “說起來夏少主也是糊塗,放著我們主上這般才俊不選了,選了個行君當夫婿,要不然這女娃說不定就是我們的少主了。”


    “不可能。”另一人立刻出聲反駁,“以主上和夏少主的資質,怎麽也不可能生出這麽個廢物點心來,果然還是受了父緣的影響吧。”


    幾個人一麵對霍州窮追不舍,一麵將霍州和霍不眾貶低到塵埃裏。


    就好像他們眼中的清桓是仙界明月照耀大地,霍不眾就是腳邊塵埃,黯淡無光一樣。


    霍州當然也聽到他們的話了,這些人將聲音輕易地圍繞在她耳邊,但是她現在可沒有心思跟人打嘴仗,一個不好就得把自己交代了。


    “還清桓的子嗣!”霍州喃喃自語道,“投生成清桓的子嗣隻怕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我要真是他的子嗣,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他,然後自殺!”


    誰家老祖宗做成他那樣的,趴在自己的後人頭頂吸血。


    誰家後人做成新蜜他們那樣的,明明有個隻手遮天的老祖宗,卻發現這老祖宗隻把他們當成可以吸食的血食。


    霍州沒有辦法跟他們硬碰硬,但看他們現在這麽還這麽淡定的貶低自己一家,她也準備給他們找點事做。


    霍州從戒指裏掏出三樣東西,一樣是可以隱形的符紙,還有一件短刀法器,她不知道具體品階,但一律按照父親出品絕非凡品的想法,她決定就是它了!


    而最後一樣嘛,霍州嘿嘿一笑,這可是個好東西,據說可以報廢所有法器,叫解杵。


    霍州拿著解杵對著短刀的刀柄一砸,眼看它開始突突的顫動起來,霍州眼疾手快地將隱形符一貼,然後幹脆的往後一扔。


    她大笑三聲,加快速度離開這裏。


    後麵追著的四個人還以為她失心瘋了,再次感慨霍不眾的血脈不好。


    然後就悲劇了,他們萬萬沒想到霍州不僅不怵他們,還敢搞些小動作反擊。


    他們的速度太快,不過是瞬息就到了剛剛霍州的位置,就這麽快的速度,短刀甚至都還沒來得及下落,然後他們很幸運的處於爆炸的中心。


    其中修為最低的一人,也是離爆炸的短刀最近的,一柄中品仙器的爆炸直接讓他失去了左臂和右腿,他慘叫一聲從高空跌落。


    其餘三人受到的波及要小一點,而且反應夠快,覺察到了符咒的氣息,及時豎起了屏障,阻攔了一部分的衝擊波。


    其中兩人飛快朝著下落的同伴而去,接到人後眼疾手快地用神力止住了他的傷口,然後熟練的將生肌塑骨丹給他喂下去。


    在丹藥的作用下,他的斷肢開始飛快生長。


    兩個人架著他開始繼續追擊霍州。


    銀甲女子麵色冰冷,一副被冒犯了威嚴的慍怒模樣。


    該說不愧是霍行君的女兒呢,跟當年霍行君被追捕時的行事作風簡直一模一樣!即使是處於劣勢也要咬下敵人一塊肉!


    “抓到她我要斷她四肢!”受傷的男子如此叫囂著。


    女子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抓到她咱們就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留她一口氣迴去交差就行!誰讓她姓霍,是霍不眾的女兒呢!”


    霍州這時已經拿出了第二件法器,隻不過跟之前的不同,這次是一個荷包。


    這個荷包是一個儲物法器,但是是一套,隻能儲存現在裝在裏麵的東西,裏麵起碼得有成千上萬個小東西,隻要壞一個其餘的都要壞。


    霍州這次是直接將解杵砸在外麵的荷包上,隨後猛地用靈力將其向後打去。


    為首的銀甲女子以為她又在故技重施,當即也是毫不留情的打出一掌直奔荷包。


    荷包沒有任何意外的直接在前方爆炸,銀甲女子適時地露出一抹嘲諷的微笑,笑霍州的不自量力。


    他們采取直接穿過爆炸繼續追擊霍州的方法,甚至女子臉上的微笑都還沒有消失。


    但異變也在此刻陡然發生!


    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隻見無數飛刀自爆炸中飛出,直奔他們而來。


    領頭的女子驚訝了一瞬,隨後直接一個後空翻倒退數十丈,期間還提醒同伴們閃開。


    另外兩個人倒是挺有默契的,先是同時拉著中間的人往自己這邊走,於是傷員被兩股大力一扯,直愣愣吊在了空中。


    然後他們又同時鬆開了手直接往兩邊一轉身躲過了,而傷員就被遺棄在了原地,等他反應過來想要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就被無數飛刀紮成了刺蝟,胸前插著十幾把飛刀,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


    另外兩個男子心虛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當時也是下意識的就鬆開了手,本來以為他會被另一個人及時拉開的。


    “啊!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刺蝟如此喊道。


    而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胸前插著的飛刀此時已經不再穩定,點點光亮自他皮膚底下散發出來。


    銀甲女子見勢不對正要提醒他趕緊拔掉飛刀,但好像為時已晚。


    伴隨著再一次劇烈的爆炸之後,原地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隻有一絲絲的血腥味在周圍飄蕩時不時鑽入他們的鼻腔中,來提醒他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三人同時露出猙獰的麵孔,微微抽搐,隨後齊齊再次朝霍州而去。


    隻是這一次,他們的殺意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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