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飛行出去五十多裏,站在前頭的霍州一點異樣都沒有,應昔幾人這才信了,原來霍州說的辦法真的可行。


    於是等僻機丹的藥效過去,渾身金光點掉消散之後,他們便沒有再吃。


    置身於飛雲之上,感受著其中濃鬱的木係靈力,幾人也覺得渾身舒坦。


    木元素號稱生機與柔和,有了木之本源加持的木元素更是讓人忍不住醉心其中。


    不過,都被淩少慮一巴掌一個通通拍醒,是不是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了?吸收霍州的木係靈力,是想全部栽在這萬裏墳場裏嗎。


    看著霍州麵色蒼白,幾人自知理虧,根本不敢吱聲了。


    淩少慮拿出迴春丹塞到霍州嘴裏,霍州虛弱的道了聲謝,就剛剛那麽一會兒,他們幾個差點沒把她吸幹了。


    萬裏墳場隻是一個估算,並不是真的隻有萬裏,事實上,比起萬裏,這墳場隻大不小。


    整個焚嬰秘境說是秘境,但其實是上古時期一處破損的戰場,後來在停留在正宇界界域,是前輩們使用秘法將焚嬰秘境與正宇界相連。


    也不知飛了多遠,周圍的怨煞之氣居然有些薄弱了。


    “那邊,那邊就是我掉落的地方。”何越突然指著右前方一處山坡,眾人在飛速中看去,那裏的怨煞之氣還是那麽濃重。


    應昔覺得事有蹊蹺,站到最前方開了破妄瞳去看,這才發現這裏的墳場居然在主動吸納怨煞之氣。


    不過不需要他開口說,因為前方已經徹底沒了怨煞之氣的圍繞,整個視野裏為之一清。


    這裏亦有墳塋,但偏偏這裏再無一絲陰暗晦澀的氣息,地麵甚至有一茬草芽冒頭。


    “不可掉以輕心,這裏著實可疑。”淩少慮提醒道。


    從沒聽說過萬裏墳場,血泥之地還能長草的。


    八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霍州也將飛雲的速度降了下來,在半空緩慢前進。


    隱約間,霍州好像看到有一座山的輪廓,她唿喊眾人往那邊看,同時也將飛雲停了下來,因為遠處的山有點恐怖?


    什麽山會是白色的,而且沒有山該有的輪廓,無數枝節凸出。


    “是骨山。”


    應昔和淩少慮異口同聲,而且應昔看的更遠,“嘉君兄妹和和胥紀岸就在那邊。”


    應昔看向淩少慮,淩少慮瞥向霍州,最後他道:“那就走吧。”


    霍州駕起飛雲,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前進,眨眼之間就到了骨山山腳下。


    在場所有人同時側目,見來人是天正宗弟子,表情各不相同。


    嘉君和嘉卿在淩少慮手上吃癟過,臉上的表情頓時有陰狠、憤怒和一絲忐忑,但不知在顧慮什麽,這些情緒最後被通通壓下去。


    和胥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紀岸倒是對這邊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不過不是對著其他人,而是對著霍州。


    顯然他對於在食人林那裏霍州不跟他正麵交鋒反而處處躲避,最後更是將他們收入戰碑從而避戰的做法很不滿意。


    霍州倒是不受影響。


    後麵又有人來了,在場的人迴首望去,遠遠就瞧見許多人正在往這邊奔赴。


    “豈有此理!”嘉君有些氣急敗壞,指著天正宗幾人就開噴:“你們來就來了,無端招惹這麽多人過來做什麽?是嫌這裏不夠熱鬧!?”


    “嘉君道友此言差矣!”應昔抬手打斷嘉君的喋喋不休,“同樣都是秘境試煉,大家要去哪裏都是隨意,你們能來,我們能來,其他人自然也能來。”


    “而且,同樣都是進來的,焉知他們不是跟著你們來的啊?”


    嘉君麵色冷凝著不再說話,想起自己要保持君子形象,與應昔這人大庭廣眾之下叫罵有辱身份。


    等後麵的大批人走近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首先東、北、南三洲,大多是以宗門為首,一些傳世之家也是依附於宗門,同榮同損。


    例如金家、淩家與天正宗;南洲嘉家與廷首宗;北洲和家、紀家與傲雲宗,都是以這種關係共存。


    唯有西洲不同,西洲以世家大族為基礎,各方勢力盤枝錯節,今日我奪你一城,明日我搶你一地,打來打去沒完沒了。


    而拿下家族中的天驕,那真是一言難盡。


    居然有自封公主太子的,平日出行護衛開道,前唿後擁。


    若是生在凡俗擁有這樣的實力能夠鎮壓一切反動,那稱王稱霸怎麽高興怎麽來。


    可這是修真界,一切尊嚴比照著實力來。


    而這會兒來的人裏除了一小撮宗門弟子之外,其餘的居然都是西洲各大家族的太子公主。


    其中有三個女子,在看到淩少慮之後就往這邊來了。


    霍州現在也是好起來了,一見她們就知道是無情宗的弟子,因為他們各個一身清靈又麵若芙蓉。


    她有時候都在想,無情宗時不時招收弟子的第一條件就是好看,因為迄今為止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或男子,都出自無情宗。


    “無情宗畢孜、吳憂、楊望道,見過各位道友。”


    天正宗幾人紛紛還禮,應昔站出來問道:“此次秘境無情宗就你們三人嗎?”


    畢孜解釋道:“並非隻我三人,其餘師兄弟們都在尋找目標趕不過來,我們三人正好無事,所以來湊湊熱鬧。”


    畢孜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了一陣嘲諷聲,“湊熱鬧?小心把自己湊成了熱鬧。”


    畢孜聽著這陰陽怪氣,白玉般無瑕的臉上並沒有動容,從容的轉過頭去,看著說這話的人。


    “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怎麽了?”那女子冷哼一聲,她隻是整了整華麗的衣袍,身後立馬有護衛搬上了一把椅子,施施然入座。


    “你也好意思說別人,你修為虛浮,隻怕第一個被踢出局吧。”另外一大家族的人同樣出聲嘲諷起來。


    旁邊同樣有人嗆她,一個男子坐在下屬背上,滿臉桀驁。


    應昔在這群人中掃視一圈,用自己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西洲幾大氏族都來了。”


    他們架子倒是大,一個個的都搬來了桌椅,不是喝茶就是品酒,仿佛這樣才能彰顯他們的地位,還時不時跟另外的人嗆幾句。


    他們仿佛沒把在場的宗門弟子放在眼裏,旁若無人的與老對手爭個高低。


    宗門弟子也不屑參與進去,西州這些人隻是一群跳梁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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