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白山茶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校長的話如同一顆炸彈,給予她巨大的衝擊。


    白山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是現在她不在意這一切,撲過去抓住校長的衣領。


    “你知道是誰造成的嗎?”


    校長屁股坐在沙發上,在白山茶的逼近下,退無可退,整個人如同放在烤架上的烤乳豬。


    “白小姐,您別激動。”校長緩緩勸住白山茶,他掏出手帕擦著汗水。明明是愈發寒冷的天氣,但是麵對白山茶的氣勢,校長還是嚇得雞皮疙瘩起來,生怕對方不滿意自己的迴答,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罪魁禍首我也不清楚。本著人道情懷,我們打算去請相關人員去給盼荻施以援手,但是她的父母不願意聲張這件事。我和其他教師都願意出資幫助盼荻,等她恢複好身體再迴學校也是可以的。但是她主動提出退學,我們勸解了好多輪都沒有辦法,隻好依順她和她爸媽心意,辦理了退學。”


    “到底是她的心意還是她爸媽的心意?”白山茶笑了,“這一切對她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必須把孩子——!”


    “白小姐,低聲!”校長捏著手帕,望著四周,生怕有誰偷聽,“自從羅伊案被推翻,我們就不允許有打擊幼小生命的行為,我們又隻是公辦的學校……”


    他沒有說下去,在白山茶幾乎要吃人的眼神下,把話咽迴去。


    讓盼荻懷孕的人,白山茶百分百得揪出來,雖然她心裏已經有暗暗的猜測,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去關注盼荻的狀態。


    向校長確認盼荻最後一次出現就是來辦理退學,後來就再也沒有來了。


    白山茶打算先去拜訪盼荻,盡量讓她接受醫生的診治,然後拜托管家組織隊伍去調查書店老板的動向。


    盼荻的家在離市區不遠的街區裏,密密麻麻的居民房附近建著幾排工廠。一路過去的馬路,走過幾處都是坑坑窪窪的,髒汙的牆壁上滿是五顏六色的塗鴉,上麵夾帶著不堪入目的語言。


    一路上零零碎碎站著一些人,他們無所事事,在街巷裏輾轉徘徊,當白山茶的車子開過去時,所有人不約而同抬起頭,注視著這輛光鮮的車子,眼睛一眨不眨,目視車子開遠。


    車子停在一條臭水渠前,一隻巨大的垃圾桶,垃圾堆滿成山,蒼蠅成堆。佝僂的流浪漢站在垃圾堆前,翻找著東西,從肮髒的塑料袋裏摸出半塊漢堡,蹲在看不清標識的路牌下,不變神色地吧唧,幾下吞掉漢堡。


    當白山茶下車時,幾個蹲在牆邊噴塗雲煙的青年瞥了過來,插著褲兜慢慢靠近。


    緊接著,車子下來三個壯漢,那幾個人馬上掉頭走開。


    雖然白山茶很能打,但是懶得跟路人耽誤時間,直接喊來幾個保鏢,唬人還是很管用的。


    麵前的樓房顯得有些複古,不知道建立了多少年,其粗獷的風格,都讓白山茶懷疑這是上世紀留下來的產物。


    白山茶一口氣爬到樓頂。


    樓房有電梯,但是年久失修,所以住戶都隻能爬樓。


    盼荻的家門貼著花花綠綠的廣告,新的廣告貼在舊的廣告上,一層層覆蓋。


    她敲了下門,盯著灰沉沉的地麵,皺著眉頭。


    等待了半分鍾,沒有人開門,但是耳尖的白山茶清楚地聽見屋內有交談和腳步的聲音。


    她再次敲門,這次敲得更加用力些。


    有腳步聲靠近了,裏麵一個中年女子一邊走,一邊開口問:“誰啊?”


    盼荻的媽媽打開門,瞧見門外的白山茶,嚇得差點將門關上。


    “我聽說盼荻遇事了,所以來看望盼荻的,她在裏麵嗎?”


    盼荻媽媽往屋裏躲了一下,等她再次走出來,眼睛已經含著淚水了,走出門拉起白山茶的袖子,“白小姐,您是盼荻的朋友嗎,您幫我勸一勸盼荻吧。”


    白山茶把袖子抽開,往裏麵張望,“她在哪個屋子,我去看看她。”


    “白小姐,家裏太亂,不好迎接你。”盼荻媽媽站在門口,看著窄小的屋子,有些不好意思歡迎白山茶進來。


    “沒事,我去看一看她情況。她還沒成年,這件事情可能對身體有不可挽迴的傷害,但是基於聯邦不樂觀的規定,所以我打算帶她出國。”


    “您要帶盼荻出國?”盼荻媽媽嚇得臉色一白,“出國要多久啊?”


    “得看盼荻的身體情況,如果副作用不大的話,做完手術大概三個月?”具體的問題,白山茶需要諮詢醫生,但是不管怎樣,這一切對盼荻都是傷害巨大。


    盼荻媽媽掩麵流淚,“嗚嗚嗚,女兒啊,怎麽這糊塗,輕信了外麵的男人。”


    “你知道男的是誰嗎?”白山茶警覺。


    “是盼荻兼職的書店老板,以前還請我們一家吃飯呢。我本來以為對方是個好人,沒想到……”


    果然……看來是傷害了盼荻,畏罪而逃了。


    白山茶著急進去,不想浪費時間和盼荻媽媽哭哭啼啼,她幾步踏進屋子,屋內中央,盼荻爸爸摟著桂孜,驚慌得盯著衝進來的白山茶。


    “白,白小姐?”


    “盼荻在哪裏?”白山茶環顧四周,沒有找見盼荻的蹤影。


    盼荻媽媽哭著追上來,哽咽道:“她跑了,她跟那個男的跑了!”盼荻媽媽跪在地上,拽住白山茶的褲腿,“白小姐求求你救她迴來吧!盼荻一直都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求求你。我們家不能沒有盼荻!”


    桂孜“哇”得一聲嚎啕大哭,躲在爸爸的懷裏。盼荻爸爸眼眶也紅潤了,他也跪了下來,“白小姐,求求你!幫幫忙!”


    盼荻怎麽會跑呢?


    即使跑也不會跟著兇手跑啊?


    難道其中還有隱情?


    白山茶聽著盼荻一家的哭聲,就覺得頭疼,她點了點頭,衝出房子,聯係上管家,問起書店老板的行蹤。


    管家調查的速度飛快,已經獲取了店老板的信息。


    這個店老板已經離開風城,跑到隔壁嘉黎市去了。


    嘉黎市是聯邦中數一數二的危險城市,整座城市的犯罪比例居高不下,槍擊案的發生如同家常便飯。


    跑到嘉黎市,也算是迴到罪犯的溫巢裏了。


    白山茶不想耽誤半點時間,將店老板正法是一迴事,找迴盼荻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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