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梟垚端了茶盞過來,和靜掀開蓋子看並不是今年的新茶,撇了撇嘴又嫌棄的蓋了迴去。


    雖然開著窗,但是屋內還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甜香。


    和靜靠做在美人榻上,旁邊一隻方方正正的錦盒丟在一旁,她側身去拿,隻感覺後腦勺突然刺痛,她想起身,又被沈梟垚一把抓住肩胛翻了過來。


    和靜才發現沈梟垚手裏拿了兩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剛才的刺痛,就是沈梟垚用手中的針刺了她。


    她張嘴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了,她急的起身要站起來,沈梟垚的手卻宛如鷹爪一般抓著她。


    她這才開始恐慌,又踢又打地想要起身。


    “別動,再動我就紮在你眼睛上。”


    和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身體卻開始戰栗,她瞪大眼睛看著沈梟垚,眼中閃過憤怒,驚愕還有哀求。


    沈梟垚將她按在美人榻上,冷眼看著她,殺意如同暗潮般洶湧。


    和靜第一次看到這個皇姐的如此駭人的眼神,她脊背上冒出冷汗,趁著沈梟垚不注意想要打翻茶盞吸引侍女們進來,被沈梟垚一針紮在手上,和靜頓時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沈梟垚看她如看芻狗,她壓根沒把和靜這刁蠻任性的小姑娘放在眼裏過,可是她和她的母親總是來礙她的眼。


    她盯了和靜片刻伸手撥了撥和靜的衣裙,然後一隻手按在和靜小腹處。


    和靜嚇的掙紮得更厲害了,沈梟垚直接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兩隻手腕,再次重複道:“我不會殺你,你再掙紮,我就先戳瞎你。”


    和靜這下徹徹底底的老實了,沈梟垚抓起自己放在桌上的針戳向和靜的小腹。


    銀針隔著衣衫刺入腹部,並不怎麽疼,但是和靜嚇得眼淚與冷汗並流。


    沈梟垚反複刺了她幾下才拔出銀針,然後她像丟什麽不要的東西一樣丟開和靜。


    看著和靜手忙腳亂擦自己的眼淚又檢查自己的腹部時道:“以後離我遠一點,否則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了你娘!在這宮裏,你們殺我容易,我殺你們也一樣容易!”


    和靜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還是發不出聲,急得要跳起來去找侍女,沈梟垚再次在她脖頸後刺了兩下。


    “你知道剛才那叫什麽嗎?若我說出去,別說秦淵,整個大啟都不會再有人敢娶你,你乖乖的,這件事你不說出去,我也不會說出去。”


    和靜淚盈於睫,點了點頭道:“我...我知道。”


    她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張嘴便要喊侍女,見沈梟垚一個眼刀狠狠的甩了過來又閉上了嘴。


    沈梟垚一鬆開她,她猛地站了起來,卻感覺腹部一酸,她驚恐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梟垚昂著頭居高臨下看她:“這叫針刺蓮子,刺過之後的女子無法受孕。”


    和靜如遭雷擊,麵色蒼白的撲到沈梟垚身上,大聲道:“你瘋了嗎?你敢這麽對我!”


    沈梟垚一把甩開她,“我本就是個瘋子,誰讓你們眼睛瞎了來惹我。”


    不等侍女進門她又道:“你最好現在擦幹眼淚把自己收拾好,否則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你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和靜抹了一把淚道:“你怕了吧?害怕我母妃報複你!”


    沈梟垚卻已經將銀針收好,她再次溫婉地笑道:“那你迴去告訴她呀,讓她來報複我。”


    和靜嘴上硬氣,卻已經坐直了身子又擦幹了臉上的淚,蘇蘭惜卑鄙可惡,但是有句話說得對,她現在把這件事叫破,到時候知道她事情的宮女就隻能死,可是這些宮女有些都是小門小戶的官眷女,多少會傳出些對她不利的風聲。


    聽見屋裏的動靜,她的兩個侍女已經快步走了迴來,關切道:“公主,怎麽了?”


    和靜喉間哽著一口氣沒有迴答,沈梟垚笑著道:“我沏的茶水太燙了,燙到和靜了而已。”


    和靜公主可是徐貴妃和皇帝的心尖子,她急忙道:“公主燙傷了嗎?奴婢看看?”


    和靜卻搖了搖頭,咬牙忍辱負重道:“沒事了,你們先出去。”


    兩個侍女有些疑慮,但還是對視一眼退了出去。


    沈梟垚看了看自己纖細白淨的手指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好好想想,你,還有貴妃娘娘,在雍王沒有登上皇位以前,不要再來惹我。”


    和靜公主幾乎咬碎銀牙:“你不怕我去告訴父皇?”


    “你有證據嗎?”


    沈梟垚笑了笑:“再說了,我還有顧家和太子,父皇就算罰也不會殺了我,你怎麽辦呢?我總有辦法找你的麻煩,你能保證在你殺我之前,我不會先殺掉你嗎?”


    和靜氣的發抖,沈梟垚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和榮華富貴,也不在意親人和將來;她不行,她才十四歲,還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權勢富貴。


    她鬥不過自己的這個皇姐,但是她一定要讓母妃和父皇處死她。


    沈梟垚看著她憤恨地跑了出去,桌上的茶還冒著一點熱氣。


    沈梟垚抬頭,屋外的海棠花樹後,秦淵不知道聽了多久他們的對話。


    沈梟垚心頭一跳,但是她依舊昂著頭跟秦淵對視,絲毫不感覺到自己錯了。


    直到紫珀抱著酒壇子進屋道:“公主,和靜公主帶著侍女走了,這壇酒挖出來了。”


    她隻要再往前走就能看見秦淵,沈梟垚轉開臉道:“放著吧,你下去吧,不要來煩我。”


    沈梟垚在美人榻上坐下,紫珀一走秦淵便進來了。


    博古架上擺的好幾件東西都是秦淵指使人送來的,甚至公主以手托腮,手腕上漏出來的玉鐲也是秦淵安排人拿進來的。


    她貴為公主,卻不是顧千俞在貼補就是他在貼補。


    他往前走了幾步道:“你沒有什麽話要說嗎?”


    沈梟垚並不服輸:“你怎麽在這?”


    “陛下叫我進宮,敲打了一番之後命我陪公主散心。”


    他又重複道:“你在禦花園裏和楊全濟在一起,沒什麽要解釋的嗎?”


    沈梟垚嘲諷地抬頭看他。


    秦淵走到她的麵前低頭看她,沈梟垚表情不變,秦淵伸手捏住她的脖子:“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娶和靜公主。”


    沈梟垚這才移開眼眸,秦淵一隻手按在他的紅唇上。


    他們早已各自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可到今天也隻是止於禮。


    沈梟垚沒躲,反而伸手去摸他腰間的那根絡子,秦淵移開手指彎腰將唇貼了上去。


    唿吸剛剛碰到,他停頓了片刻,汝陽公主卻並沒有躲,反而輕輕開口道:“秦淵......”


    他一把托住她的臉,帶著一絲急切和掠奪,仿佛積攢的各種情緒傾瀉而下。


    掌心裏的人想躲,被他更兇狠地含住舌尖,最後嗚咽著環住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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