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大人說了,此女與魔族有染,命你們將其關押,莫要出了岔子,聽到了嗎?”


    兩名淩霄宗弟子帶著月琴兒來到天牢,一把將其推入牢門。


    而後趾高氣揚地向著獄卒命令道。


    “是,諸位放心,我等就是幹這事的!”


    好幾名獄卒深深地躬身行禮,端的一個恭恭敬敬。


    “這還差不多。”


    哐啷!


    碩大的鐵鎖將牢門緊緊鎖住,此等天牢皆有陣法壓製,一般些的修士都不可能破開這看似簡陋的牢房。


    “咳咳咳!”


    劇烈的動作致使月琴兒胸口一陣憋悶,連連咳嗽。


    “不得不說,這女子生的確實好看,要不我二人在此……享用一番再離開?”


    其中一名淩霄宗弟子摩挲幾下手指,似是在感受殘留在手上的溫軟觸感。


    “嗬,你怕是不要命了,這娘們兒可是宇文師兄看上的,你敢上嗎你?”


    另一名弟子譏諷道,這月琴兒是漂亮,還有著平常女子沒有的那種親和之感。


    但他還不想為了自己的一時淫欲丟了腦袋。


    “這……那還是算了吧。”


    二人就這樣當著獄卒和諸多犯人的麵說道著,絲毫不在意其他人。


    隨著二人離開,獄卒才敢鬆下一口氣。


    “小娘子?勾結魔族怕是要不得好死哦!嘿嘿嘿!”


    “安靜!”


    旁邊牢房幽幽地飄來一個聲音,卻被獄卒厲聲嗬斥迴去。


    “兄弟,你看,這不是那位新來的月醫官嗎?”


    一名獄卒看了月琴兒好幾眼,終於是認出了她。


    “月醫官?”


    另一名獄卒緩緩蹲下身小心詢問道。


    “咳咳咳……是我。”


    “兄弟,她可是勾結魔族之人,還是不要離得太近了。”


    一名新來的獄卒告誡道,他不認識什麽月醫官,隻知道勾結魔族的可沒好人。


    “嗬,你還是閉嘴吧,月醫官是什麽樣的人我不知道?”


    對麵牢房裏傳出一個輕蔑的聲音,隨著嘩啦嘩啦的鎖鏈撞擊聲,一個身影站定在牢房門旁。


    “徐京!你想幹什麽?退迴去!”


    那新來的獄卒似乎極其懼怕那道身影,出聲厲喝讓他退後。


    “月醫官隻是來此軍營一月有餘,你可知她救了多少弟兄的性命?”


    “她救了多少人跟我有什麽關係?勾結魔族本就死罪,難道還能開脫不成?”


    那獄卒有些懼怕,卻還是強行叫道。


    “嗬嗬,宇文家人說的話,你也信?”


    徐京隻是嗬嗬一笑,轉身迴到石床上坐下。


    不過這一番舉動也讓那新來獄卒鬆了一口氣。


    他是真怕這徐京給他來一下子啊!


    想他徐京若不是被淩霄宗弟子誣陷逃兵,又怎麽會被押入天牢?


    “行了!”


    其中明顯年長些的一人喝道,掏出鑰匙將月琴兒的牢房門打開了來。


    “月醫官,委屈你可能要在這鄙陋之處待些時間了。”


    “獄長!”


    新來獄卒看見其將牢門打開,頓時驚唿一聲,卻被旁邊二人拉開。


    而那名被叫獄長的人並沒有管那小獄卒叫喊,直接將月琴兒的枷鎖鐵鏈解開。”


    “多謝了。”


    “無妨。”


    月琴兒向著其低頭致謝,而那獄長也隻是微笑著搖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他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同樣也聽聞了月琴兒的事。


    哪怕勾結魔族的事是真的,看在從月琴兒手上渡過鬼門關的諸多誅魔軍兄弟的麵子上。


    這枷鎖,也不能讓她戴著!


    而月琴兒也隻是苦笑一聲,隨後拾起身子坐到了那簡陋地不能再簡陋的凳子上,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獄長見此也不便再說些什麽了,隻能默默走出門去。


    咣!


    牢房門再度關閉,鐵鎖也重新掛在了門上。


    ……


    月琴兒呆呆地盯著牢房晦暗的石牆,一縷細弱的陽光從那小小的鐵窗照射進來,灑在她的臉上。


    她並不覺得刺眼,隻是想不明白。


    旌合從來不會在人族麵前露麵,也不屑於與魔族交好。


    現在她擔心的是,旌合是不是和今日那什麽淩霄宗的長老有所交集。


    她看得出來那長老實力與旌合不相上下,而現在,她擔心旌合是不是已經在其手裏受了傷?


    而她知道,宇文拓將她關押的目的就是來要挾旌合。


    “旌合,你可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月琴兒緊握雙手,默默祈禱著。


    ……


    “那月琴兒關押在什麽地方?”


    “就在這裏!”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後是那新來獄卒的迴話聲。


    噔噔噔。


    隨著腳步聲接近,月琴兒也看清了來人的麵貌。


    “你是……趙寅?”


    月琴兒記得他。


    可他不是與廷升一宗的師弟嗎?為何來的人是他而不是廷升?


    “月姐見諒,在下來是代替宇文公子來請你的。”


    “宇文謙?”


    月琴兒當即眉頭緊蹙,這個時候宇文謙找自己可不會有什麽好事。


    “容我迴絕。”


    月琴兒絲毫不給麵子,她也不會給宇文謙麵子。


    她已經看出來這宇文家父子沒一個好東西。


    “這可不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你!打開牢門,讓我把她帶走!”


    “這……沒有獄長允許,我也不能輕易放人啊?”


    那新來獄卒麵露難色,可趙寅能不知道這事?他就是專門挑那獄長不在的時間來的。


    若是那獄長在,他很可能會無功而返,甚至搬出宇文謙的名字都沒用。


    “怎麽?宇文公子的話都不管用了?要不要我上報一聲,讓你不僅這獄卒都沒得做,甚至……”


    趙寅狠狠地看向那獄卒,手掌在脖子上一劃。


    “不敢……不敢,小的這就放人!”


    聽到趙寅的威脅,那獄卒早就被嚇得屁滾尿流,哪還顧得上獄長同不同意了,當即掏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吱——


    令人牙酸的鐵門摩擦聲響起,趙寅三兩步站到月琴兒麵前。


    “月琴兒,是你自己乖乖跟我走?還是要讓我親自動手?”


    月琴兒算是看出來了,這趙寅就是那宇文謙的狗腿子,自己被抓的消息也根本沒傳到月廷升那裏。


    吱——


    月琴兒拉開椅子站了起來,目光不善地盯著趙寅。


    而後者則絲毫不在意月琴兒的目光。


    “挺自覺,也不必我費一番功夫了,請吧?”


    嘩啦啦。


    趙寅隨意踹了一腳地上的鎖鏈,倒也沒管是誰解開了月琴兒的枷鎖,將身後的牢門露了出來。


    誰解開枷鎖這些都不重要。


    月琴兒邁步跨出牢門,四下看了一眼,並沒有之前幾名獄卒和獄長在,隻有那新來的小獄卒。


    “別愣著了,走吧。”


    “……我自己會走!”


    說罷月琴兒便自行向前走去,她明白自己今天是逃不掉的,與其被強行帶走,不如自己找找機會。


    趙寅看了一眼月琴兒,淫邪一笑,同時也有一點點的可惜。


    很快,她就要跪伏在宇文謙的胯下,不過……要是宇文謙爽夠了膩了,他趙寅說不定也有機會品嚐一番。


    月廷升啊月廷升,平日裏對我趙寅百般看不上,但你那麽敬愛的姐姐,今日就要淪為玩物了!


    想到這裏,趙寅嘴角不覺又上揚幾分,跟上月琴兒的步伐。


    萬一她借機跑掉了,自己可就不好交代了。


    ……


    “別往那邊走,跟我來吧。”


    月琴兒試圖往軍營正中走,說不定會遇上認識的人呢。


    可剛往那邊一轉,便被趙寅叫住。


    “趙師兄?你這是?”


    “滾開,不該問的別問!”


    一名不明所以的弟子恰巧從這邊走過,卻被趙寅一聲嗬斥。


    “……是。”


    “走吧?”


    趙寅戲謔地看了月琴兒一眼,抬手在其身上點了幾下,月琴兒便發現自己沒法發出聲音了。


    “以防萬一,還是讓你安靜點兒吧。”


    趙寅一把拉起其胳膊便向宇文謙的住處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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