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陸綰珠從菜單上抬起頭來,交代一番後,這轉向同桌的兩人,“你們想吃些什麽呢?”


    話音剛落,兩道聲音不約而同響了起來。


    “都可以。”


    “聽你的。”


    陸綰珠不一愣,將手中的菜單遞到方墨川麵前,“你點吧,畢竟之前你心心念念想來這家餐廳嚐嚐。”


    方墨川伸手接過菜單,快速瀏覽一遍點好了菜品。


    輪到白宴點餐時,他眼神微微黯淡,流露出一絲落寞,“說實話,像這種高檔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所以對於點菜真的不太在行,要不……我就聽綰珠的安排好了。”


    陸綰珠心中歎息一聲,傅家也太過分了,竟然這麽虧待自己的族人。


    她理解地點了點頭,對侍應生道:“那麻煩按照我的菜式給他也來一份。”


    “好的,小姐,”侍應生轉身離去。


    方墨川:“......”


    菜品很快上桌,就算味道不錯,可氣氛卻是異常微妙,好似波濤洶湧暗流湧動。


    陸綰珠心裏覺得奇怪,方墨川不是要主動邀請,想要結識白宴嗎?


    怎麽見了麵,除了最初打個招唿說過一兩句話外,就沒有交流了呢?


    待差不多結束。


    陸綰珠起身去往衛生間後,白宴臉上浮現若有似無的微笑。


    他抬起丹鳳眼,直直地望向坐在對麵的方墨川,“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請我吃飯呢?”


    方墨川麵不改色,依舊用冰冷的目光盯著白宴。


    他的嘴唇輕啟,隻吐出了簡短的話:“隻是認識一下。”


    白宴對於這個迴答並不滿意,他直言不諱道:“別嘴硬了,你的眼神就沒離開過綰珠,你是對她有意思吧。”


    他放下手中餐具,拿起餐巾紙慢條斯理擦拭嘴角。


    麵對如此直白的話語,方墨川保持沉默,他並沒有否認白宴。


    白宴輕笑,身子往後一仰,慵懶倚靠在椅背上,“那恐怕太晚了。”


    “你現在也隻是他的朋友。”方墨川語氣沉穩。


    卻沒想到白宴忽然笑出聲,“我說的是你太晚了。”


    方墨川終於皺起眉頭死死看著他。


    他和綰珠自幼相識,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青梅竹馬。


    如果真要說誰來得晚,那個人也應該是白宴才對。


    白宴眼神認真道:“聽你描述,你似乎覺得與她是青梅竹馬,可這麽多年過去,你為什麽沒有向她表明心意追求呢?既然你猶豫不決、畏首畏尾,那就由我捷足先登了!”


    他坐直,將兩隻手交疊放在身前,那雙手白皙修長,指節分明,從容不迫。


    方墨川臉色陰沉下來,冷哼,“荒謬!”


    “別覺得這是笑話!你要是真的對她那麽關心,為什麽從不問問她,明明學習那麽多年的舞蹈和鋼琴,怎麽突然之間說不學就不學了呢?”


    這番話猶如重錘,砸在方墨川的心口,令他不由自主地心頭一緊。


    白宴嗤笑。


    他此刻的模樣與方才在陸綰珠麵前所展現出來的文弱判若兩人。


    “沒有人會傻乎乎站在原地等待著某個人。”說完這句話,他抬了抬下巴,“等會兒吃完飯,我和綰珠出去散散步,至於學長您,還是盡快迴實驗室吧,那裏才是屬於您的天地。”


    白宴清楚方墨川是什麽人。


    對於方墨川和陸綰珠之間的過往也心知肚明。


    他察覺到綰珠對方墨川沒有興趣,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不如趁早擺明態度,好讓這座冰山知難而退。


    方墨川的臉色愈發陰沉冷峻。


    他想要開口反駁時,白宴卻忽然搶過話頭道:“綰珠,你終於迴來了!學長跟說了好多我不知道的事,他可真是博學多才,哪像我孤陋寡聞,隻能呆在以前的小城市。”


    陸綰珠知道白宴來自於一個極度封建的家族,管束甚嚴,自然限製也多。


    她坐迴到座位上,滿臉困惑凝視著眼前兩個人。


    一直以來,在陸綰珠的印象中方墨川都是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主動交流,沒想到居然能和別人相談甚歡。


    方墨川自認為經過在實驗室裏無數次漫長且枯燥的實驗後,已經將耐心磨練到極致。


    然而麵對白宴時,總會感覺到一股怒火從心底隱隱漫出,尤其當陸綰珠在場時,白宴說話更是陰陽到他想要當場反駁。


    終於用餐在略顯詭異的氛圍中結束。


    當起身準備離開時。


    白宴突然湊近陸綰珠,壓低聲音道:“關於裴家的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陸綰珠的動作稍稍停頓,點頭應承:“好啊。”


    得到迴應後的白宴笑意更濃,丹鳳眼猶如水波流轉,向著陸綰珠眨了眨眼。


    他轉過身提高音量對方墨川道:“我和綰珠有些事情,要先走了!學長,日後還有閑暇時間話,咱們可以再相約吃飯!”


    方墨川隻覺得內心一陣憋屈難受。


    尤其是親眼目睹陸綰珠真的如白宴剛才所言般跟他外出時,心痛酸楚充斥滿整個胸腔。


    終於走到門口時,方墨川過了好半晌憋出一句話來:“那……我送你們倆吧。”


    白宴心中訝異,竟有些佩服起眼前這個人,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說出這種話。


    他微笑婉拒道:“謝謝好意,我們打車就行,不能再打擾學長迴實驗室的時間。”


    目送著方墨川離去的背影,白宴發現他的步伐顯得略微沉重。


    陸綰珠好奇地歪了下頭,目光疑惑,“你剛剛跟他說了些什麽?怎麽感覺他心情不太好?”


    白宴露出無辜的神情,無奈攤開雙手道:“我真沒跟他講什麽!也許是我們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他覺得和我聊天太無趣了。”


    他故作遺憾地歎了口氣。


    兩人迴到靜蘭山水後。


    陸綰珠按捺不住急切,“你不是說有關於裴家的事情要告訴我嗎?”


    雖說她自己這邊密切關注裴家的動向,但由於手下的人大多不在核心位置,獲取到的信息比較淺顯的。


    而白宴手中掌握的關係網則可以追溯至上一代人,對於裴家的了解肯定會比她更為深入全麵。


    白宴沒有立刻給出答複。


    他起身走向水吧台,衝泡起一壺香氣撲鼻的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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