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一聽到李秋燕產後大出血,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差點癱坐在地上。


    不過他還是強撐的站穩,步履蹣跚的走進產房,


    產房裏,一名護士已經將孩子清理幹淨包了起來,正抱著孩子給李秋燕看,


    此時的李秋燕躺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幹裂,


    但是那雙還有些精神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孩子,


    這時候,她聽到腳步聲,微微轉過神,看到何雨柱慢慢的靠近,她的眼神閃過一絲安慰,


    “柱子哥,你看,這是我們的兒子,他長得真可愛。”


    李秋燕的聲音非常虛弱,每說一個字,好像都用盡了全力。


    何雨柱撲到床邊,緊緊的握住李秋燕的手,淚水早已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無助,他顫抖的拉起李秋燕的手,


    “媳婦兒,你不會有事的,你要撐住,孩子需要你。”


    李秋燕此時目光落在孩子的身上,她的淚水也悄然滑落。


    她艱難的轉過頭看著何雨柱,


    “柱子哥,你要好好照顧他,讓他開心快樂就好。”


    何雨柱拚命的點頭,淚水再次模糊他的視線,


    “我會的,我會的,媳婦兒,你不許丟下我。”


    李秋燕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柱子哥,嫁給你真好,婚後的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


    你以後也要帶著兒子好好過日子,


    如果有什麽困難,就去找劉星,他是我表弟,很有本事,他一定會幫你的。”


    李秋燕的聲音越來越小,唿吸也越來越弱,


    但是她的手卻緊緊的抓住何雨柱的手不肯放開,


    終於,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安詳,仿佛所有的痛苦都消失,


    何雨柱突然感覺李秋燕的手軟弱無力,


    “燕子,你醒醒,燕子。你醒醒啊,我不能沒有你呀。”


    何玉柱緊緊的抱住李秋燕的身體,淚水如注的往下流。


    這時候,他感覺心中有股撕心裂肺的痛,他感到絕望感到無助,他的聲音在顫抖,


    “燕子,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照顧兒子的,我會永遠記得你。”


    旁邊的康醫生和護士都忍不住的抹著眼淚,


    此時孩子好像感應到母親的離開,他突然哇的一聲大聲啼哭,


    何雨柱輕輕地從護士裏將孩子抱在懷裏,靠近李秋燕,


    孩子一靠近李秋燕,便安靜下來,不過還沒過一分鍾,又是放聲啼哭,


    何雨柱先將孩子交給護士看管,


    便急匆匆往家趕,他要找人幫忙處理李秋燕的後事,


    走出醫院,那如潮水般洶湧的悲傷,讓他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情不自禁地滾落下來。


    他邊抹著淚邊急匆匆的往家趕,


    迴到四合院,他輕輕敲打劉星家的房門,


    劉星打開房門,看著何雨柱滿臉的淚水和悲傷的表情。著急的問道,


    “柱子哥,你這是怎麽啦?是不是秋燕姐出了什麽事?”


    何雨柱痛苦的點點頭,


    “燕子沒啦,他走啦,她生完孩子大出血,沒有搶救過來。”


    何雨柱痛苦的抱著頭,雙手不停的敲打自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何雨柱的哭聲立刻引起全院街坊鄰居的注意,他們紛紛圍上來,


    劉星將何雨柱扶起來,


    “柱子哥,你先別傷心,別累壞了身子,孩子以後還需要你的照顧呢!”


    四合院的鄰居這才知道,何雨柱的媳婦兒走了,


    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何雨柱給李秋燕辦理了後事,


    李秋燕的父母和兩個弟弟也過來了,


    兩個小舅子一看到何雨柱,立刻舉起拳頭就朝何雨柱打過去,


    “你還我姐,你還我姐,你是怎麽照顧我姐的?我姐這一走我們的日子怎麽過啊?”


    何雨柱並沒有還手,他此時也是淚水如柱,不停的擦拭著臉頰,


    “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秋燕,都怪我,都怪我啊。”


    劉星和沈三千立即將何雨柱的兩個小舅子給拉開,


    而何雨柱則突然急匆匆跑出去,他衝進賈家,一把提起棒梗,


    他先是給棒梗幾個耳光,不顧張翠花和秦淮茹的阻撓,拖著棒梗來到李秋燕的靈前,


    棒梗奮力掙紮,嚇得大聲唿叫,


    “媽媽,奶奶,救救我。”


    但是,何雨柱又是幾個耳光打過去,


    “棒梗,是你害死了我媳婦兒,


    要不是我有兒子需要照顧,我真的把你給刮了,


    你給我在這裏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否則我把你的腿打斷。”


    棒梗知道自己闖禍了,看到何雨柱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嚇到了,他不敢反抗,乖乖的跪在那裏,不敢造次,


    這時候秦淮茹和張翠花跑過來,


    秦淮茹哀求的說道:


    “傻柱,你就饒了棒梗吧,他還小,他也不是故意的。”


    何雨柱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秦淮茹,秦淮茹嚇得連退兩步,


    “我媳婦兒都沒了,你還要我饒了他,要不是我答應燕子照顧好孩子,我早就把他給宰了,


    我現在隻讓他在這裏跪下贖罪,算是便宜他了。”


    張翠花跑上前想拉走棒梗,


    被何雨柱一腳踢飛,


    張翠花倒在地上大聲的嚎哭,又開始叫魂,


    “老賈呀,你快上來呀,傻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你快把他帶走啊。”


    何雨柱走過去,甩了張翠花兩個嘴巴子,他冷冷的看著張翠花,


    “你給老子閉嘴,再在這裏嚎,壞了我媳婦兒葬禮,我讓你馬上去見老賈。”


    此時的何玉柱如同地獄中走出的惡鬼,張翠花望著他,心中充滿了恐懼,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劉星感到何雨柱情緒已經失控,怕他出事,急忙拿出一張清心符拍在了何雨柱身上,


    “柱子哥,別衝動,先把後事辦好。”


    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何雨柱將李秋燕順利送上山。


    何雨柱的兒子取名何秋生,小名叫啾啾,


    孩子沒娘,隻能喝奶粉,然而,這個年代奶粉也是定量供應,


    孩子根本不夠吃,一旦餓了,便大聲啼哭,那哭聲簡直驚天地,泣鬼神,哭得讓人著急,讓人心慌


    何雨柱被這哭聲攪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要不是丈母娘、何雨水與劉星時常幫忙,他真的忙不過來,


    不過好在後院梁拉娣的孩子正在哺乳期,她看到啾啾哭得傷心,心生憐憫,偶爾把啾啾抱過去喂奶,


    何雨柱要上班,沒辦法帶孩子,隻好請嶽母過來白天帶孩子,每個月給十塊錢。


    隨後的日子,何雨柱還沉浸在喪妻之痛中。


    他變得鬱鬱寡歡,沉默寡言,整個人也日漸憔悴,


    他好像一下子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像個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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