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隻狗類怪物,嗅覺是他最敏銳的感官。他抽動著鼻子,仔細地嗅著空氣中的每一絲氣味。突然,他的心跳加快,興奮的情緒讓他幾乎無法抑製,他聞到了,聞到了最特殊,最讓他渴望的味道。


    他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他看到了,那個食物,就在那裏,他的口水開始流了出來。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饑餓,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他的身體渴望著食物的滋潤。他知道,隻要他能抓住那個食物,他就可以填飽肚子,哪怕隻有一點也讓他瘋狂。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屏住唿吸,舉起斧子指向某個地方。


    “我聞到她的氣息了,她就在附近!!”


    周圍的怪物一聽興奮的衝了過去,饑渴的眼睛搜尋著人類的蹤跡。


    “在這!!”一個怪物發現了戴麗斯逃竄的背影,他焦急卻興奮的大喊起來。


    其餘怪物就像聽見哨聲的獵犬一起扭頭,看著獵物的背影奔跑過去。


    ……


    sans看著臉上被打了幾拳的怪物,哭咽著對他說之前的經曆,順便指向毆打者的離開的位置。


    “……”sans沒有說話,直接以更快的速度向這位鎮民指的方向而去。


    ……


    前方,後方都有著敵人。


    她被包圍了,她已無路可逃。


    戴麗斯深吸一口氣,她知道自己可能徹底留在這裏了。


    麵對他們握著反射著光的冷兵器,手無寸鐵的女孩握緊自己的拳頭。


    她的眼神堅韌起來,她一步步走向前方。


    “來吧。”


    沒有武器,我的身體,我的拳頭就是武器。


    勇氣即我的動力!


    ……


    sans 遠望到戴麗斯和鎮民起了衝突,他心急如焚,很想立刻瞬移到現場阻止他們。但悲哀的是,自己現在無法掌控瞬移的技能,如果用的話很可能會直接卡在物體之中。他隻能加快奔跑的速度,盡快趕到那裏。


    在不跑掉拖鞋的情況下。


    ……


    戴麗斯狼狽的躲過砍刀,衣服和褲子上到處都是刀鋒撕裂的痕跡,甚至傷到皮膚,滲出血來。


    她已經快要無力去躲避,傷口傳來的刺痛一點點消磨著自身的體力。


    即使在怎麽強,再有戰鬥天賦,她都隻是一個力氣比較大的小女生。


    看到橫砍過來的巨斧,戴麗斯瞳孔一縮,她身上的無力感告訴她身體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她隻能努力躲過去,然後再把拳頭印在那個怪物的臉上。


    然後……她失敗了。


    鮮血四濺,直接灑落在雪白的雪地上,溫熱的大腸從缺口處掉落在地上,被冰冷的雪接住。


    斷成兩截的戴麗斯,重重摔在地上,她口鼻冒出鮮血,順著下巴,脖子流在地上,而戴麗斯想要哀嚎出聲,但這究極之痛直痛的讓人無法開口,這讓她的聲音化作了無聲的血淚,流淌在冰冷的地麵上。


    她上半身微微抽搐著,眼珠子倒映著逐漸走來的拿著斧子的怪物。


    她的手無意識抓著地上的雪。


    “你們在做什麽!!”一道憤怒的聲音的從不遠處傳來。


    瞳孔有些擴散的橙色眼珠子聽到聲音,頓時凝聚起來。


    快速趕來的sans,看到這血腥的一幕,他簡直快要尖叫起來。


    他想憤怒的質問,卻隻能無力的來到戴麗斯身邊。


    sans將戴麗斯擺正好,試圖找到可以救下來的一絲希望,而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鮮血。


    他看著上半身平滑的缺口,頭腦一陣眩暈,重新看向戴麗斯的已經露出失血過多那種特有的蒼白臉,他張了張嘴最後隻能沉默。


    空間中仿佛隻剩下鐵鏽的味道。


    橙色的眼睛中隻剩下 sans 的倒影,她看到 sans 低下頭,臉上露出的神情。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血色的眼珠子中難得流露出傷心的情緒。


    他的自責如同千斤重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後悔為什麽不早點到來,後悔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的憤怒像火山噴發一般,無法遏製。


    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如同亂麻一般,剪不斷,理還亂,最終擰成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戴麗斯現在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圍的一切,怪物的竊竊私語,sans的悲傷,包括自己的死亡。


    沒關係的sans,這本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現在……請殺了我吧。


    sans明白了戴麗斯最後的遺言,僵硬的把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努力的讓手不顫抖起來。


    用力一扭。


    “哢嚓”


    戴麗斯結束了自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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