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不行了,就讓我來當船長——”伊芙不知道從哪搞來的海賊帽給自己戴上了,在船艙裏大聲喊道,“湯姆和傑瑞,拉起船帆——”


    “已經拉起來了——”莫符表示這種事情他早就做好了,當船真得開始移動的時候說實話他也有點小慌。


    傑瑞和湯姆穿著水手服從船艙裏走了出來,表情正經,看其他船隻遠離了威爾號,就將伊芙拉了出來。


    “沒想到我還有當船長的一天——”伊芙心裏樂開了花,她隻被水手抓過還沒有當過水手呢。


    “嗯……朝著東邊五十度方向前進——”


    莫符一邊歎氣一邊轉動方向盤,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


    “阿蕾莎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下麵看看有沒有海盜用的武器。”


    威爾接到的這艘船是純人力和風力移動的老船,沒有發動機而且款式老舊,說不定也有一些老東西在裏麵。


    但莫符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好東西。


    “威爾,這艘船用了多久?”


    “大概三個月吧,聽說沒有進行過遠距離航行,隻作為漁船工作過。”


    現在的海麵上風平浪靜,威爾的暈船情況好了很多,如果過於嚴重那他隻好去睡覺了。


    “你可不要掉以輕心,越到後麵遇到的風浪和……怪物越多!這是傳說流傳出來的。”


    “是嗎?”莫符讓阿蕾莎把伊芙揪過來,“一看你這人魚就活得久,告訴我之後的路程會不會遇到神秘力量?”


    “嚶——”伊芙害怕地閉上眼睛,“我隻是活得久但我一直在酒杯裏麵在岸上行動,沒有真正參加過海神巡禮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莫符放過了失敗的人魚,表情一言難盡。


    “小的們,朝著前方全速前進!”脫離了莫符的掌控,伊芙立馬跑到掌舵處,興奮地大喊著,指揮湯姆和傑瑞操控方向。


    ……


    整艘船已經行駛一天一夜了,莫符慶幸自己裝了很多木頭在船上,他還能做玩偶打發一下時間。


    阿蕾莎拿著一個筆記本在貨倉內不知道在幹什麽,伊芙則已經擺爛全部交給梅根了。


    莫符到現在依舊覺得把梅根帶迴來是一個好主意,平時不用考慮她關鍵時候還能派上用場。


    至於威爾現在已經不省人事了,等他醒過來估計暈船症狀會好很多。


    “伊芙,反正你也沒事,跟我說說你知道的故事唄。”


    “嗯?可以——”剛剛將葡萄酒灌進酒杯然後跳進去的伊芙抬頭,臉上露出喝大了的嫣紅。


    “傳說在海神掌管的這片海域裏,除了被海神創造的人魚以外還有一些不歸海神管的生物。


    它們存在於深邃幽深的深海,與溫暖的陽光徹底告別……”


    深海海洋生物,無法適應淺海的壓強。


    莫符不動聲色地發散思維。


    如果水裏麵藏著霸王烏賊之類的家夥襲擊船隻,多半跑不掉。


    “說說水手可能遇到的吧。”


    “那……幽靈島……”


    “跳過——”莫符聽過這個故事,由於海平麵的上升導致某些島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嗯……全是死人的幽靈船……”


    “在大霧天氣出沒的幽靈船,會靠近船隻,船裏麵有人類生活的痕跡,但那些人卻突然消失不見了,或者全死掉了。”


    “在大霧退散以後,幽靈船也消失不見……”


    “真相是什麽?”莫符聽過這個故事,但他相信伊芙這條人魚能給出不一樣的說法。


    “……我們人魚把他們人類的船偷了,在大海上玩角色扮演一類……可能?”


    “等有人類靠近後全都跑進水裏逃跑了……”


    “……再換個故事。”


    “我不知道了,你好難伺候啊!”伊芙嘟囔著慢慢沉入酒杯 在葡萄酒裏麵吐著泡泡,不知道會不會一睡不醒。


    正當莫符無聊時,他突然聽到了異響。


    除了海浪聲還有木板彎曲的聲音。


    莫符循著聲音靠近甲板圍欄,靜靜地看著一個長著四肢的怪魚貼在船壁上往上麵爬。


    “我釣魚竿呢?”


    “傑瑞!”


    正在打唿嚕的傑瑞聽到莫符在叫它,揉著眼睛將釣魚竿遞了過去。


    “還有你——”莫符壞笑著將傑瑞綁在魚線上往怪魚方向丟去。


    抱著魚線的傑瑞手腳飛快,在怪魚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纏住了它的下肢,怪魚試圖用上肢抓住傑瑞卻一不小心離開了船壁,被莫符慢慢釣了上來。


    “今天是個大豐收啊——”莫符心情很好,將怪魚吊在甲板上,也不直接碰,擔心有毒。


    “你是哪裏滴人?”


    “吼吼……”


    無法交流。


    “伊芙起床了——”大醉的伊芙被莫符強行晃清醒,瞪著沒有聚焦的眼睛看著麵前的怪魚,過了幾秒才慘叫起來。


    “這是什麽啊!”


    傑瑞攤手,拿出素描本將怪魚的樣子畫下來。


    背上長有刺,有人一樣的四肢還有魚尾,皮膚十分粗糙和被風侵蝕的怪石一樣。


    “所以你認識嗎?”莫符將手心的伊芙放進換上海水的酒杯裏,耐心詢問著。


    “我沒見過——海裏麵為什麽要長出四肢啊?”伊芙覺得難以理解。


    長有觸手的章魚,水母和烏賊應該有不一樣的想法,不過長著和人一樣的四肢確實奇怪。


    所以莫符也認同伊芙的想法。


    “你們有沒有什麽海洋生物通用語之類的語言?幫我問問這個家夥有沒有智商?”


    “大海的麵積比大陸還要大,怎麽可能會有通用語存在?”伊芙搖頭消除著莫符的某種誤解。


    其實人魚靠得是心電感應啦,畢竟是神秘生物總要有點特權嘛。


    “……那也沒事,我們這有不用語言的專家,傑瑞,還有湯姆!”


    湯姆聽到動靜下意識抬起頭,腦袋上套著桶,根本看不見外麵的事物。


    但這隻是一點小問題,靠著聽聲辨位湯姆跑到了莫符麵前。


    “拷打它,我要所有情報!”


    莫符摘掉湯姆頭上的桶,伸出右手慢慢用力握緊。


    “伊芙,看你這欲言又止的樣子是怎麽迴事?”


    “……沒什麽。”本來以為自己能派上用場的人魚發現自己已經死掉了,不是真正的人魚所以失去了超能力這一糟糕的事情。


    “嗚嗚嗚……我怎麽這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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