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綿綿:“……”


    暈,厲塵爵這個男人,是瘋了嗎?


    她之所以說的那麽小聲,就是怕厲老爺子會以為她在挑撥離間他和厲塵爵的關係,沒想到啊沒想到,厲塵爵這廝竟然故意把她的話說給厲老爺子聽,真是可惡至極。


    在心裏將厲塵爵問候了無數遍後,許綿綿連忙開口做著補救:“我就是覺得自己很普通,覺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才……”


    許綿綿的話都沒說完,厲老爺子直接開口接過去,一臉的慈祥和藹:“我相信這小子的眼光,隻要他喜歡的人,我也喜歡。綿綿,你不要有壓力,我們厲家沒有門第之見。”


    厲老爺子說這樣的話,是許綿綿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她訝異的張著嘴巴,目光來迴的在厲老爺子和厲塵爵臉上流轉。


    想說什麽的,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此,不說也罷。


    不過有一點,許綿綿還是可以肯定以及確定的。


    那就是:厲塵爵早就知道厲老爺子不會對她不滿意,才故意說那麽大聲。這應該算是他想要給她的一劑良藥,讓她安心吧。


    想到看起來冷冰冰,毫無人情味的厲塵爵竟然可以如此細心,許綿綿不禁心裏略暖。


    嗯,將來跟厲塵爵這樣的人相處,應該不會太壞。


    思緒到此,許綿綿微微一笑,乖巧懂事的接過厲老爺子的話:“爺爺,謝謝您。”


    厲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綿綿,既然你嫁給了塵爵,那我們就是一家人,家人之間何必道謝。”


    說完頓了頓,厲老爺子又道:“你們既然領證了,婚禮也就提上日程吧,不能委屈了綿綿。”


    婚禮?


    許綿綿可不想辦婚禮。


    畢竟她和厲塵爵會在一起多久,尚未可知。


    如果大張旗鼓的辦婚禮,半年一年的厲塵爵要跟她離婚,那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心想著,許綿綿迅速的接過的厲老爺子的話:“爺爺,我和阿爵,我們暫時不想辦婚禮。”


    厲老爺子聞聲,目光落到厲塵爵的臉上:“不想辦婚禮?為何?”


    厲塵爵看了一眼許綿綿,而後故作溫柔:“做我的妻子要承受許多壓力,我不希望綿綿……”


    “借口,都是借口。”厲老爺子打斷了厲塵爵的話,神情嚴肅非常:“既然已經登記結婚了,你就該給人家一場盛大的婚禮,向所有人宣布她是你的人,否則你和耍流氓有什麽區別?”


    厲老爺子的話,厲塵爵不敢反駁,隻是沉默。


    許綿綿站在一旁,聽著厲老爺子所謂的‘耍流氓’,心裏說不出的感動。


    是的,許綿綿真的沒想到,厲老爺子這樣一個傳言中那麽霸道的老將軍,還會維護她,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


    厲塵爵和許綿綿都在沉默,厲老爺子卻不甘沉默。


    他沒好氣的瞪著厲塵爵,又道:“你這臭小子,你帶著兩個孩子人家綿綿不嫌棄你,你就該燒高香感謝上蒼了,你居然還要耍流氓不辦婚禮,簡直胡鬧。”


    “婚禮的事情耽誤不得,我讓人去挑選良辰吉日,定好了日子通知你。”


    厲塵爵:“……”


    許綿綿:“……”


    他們沉默,厲老爺子的話又一次落入他們耳朵裏。


    他問他們:“都沒吃早飯吧?”


    厲塵爵沒有任何反應,倒是許綿綿點點頭:“是的爺爺,您吃了嗎?”


    “我也沒吃。”說著厲老爺子喚了管家詢問:“早餐備好了嗎?”


    “是的老爺,已經備好了。”


    得到肯定的迴答,厲老爺子情緒不明的頷首,然後喚了厲塵爵:“臭小子,帶著你媳婦兒去餐廳吃飯。”


    說完,厲老爺子率先離開了正廳。


    看著厲老爺子在管家的攙扶下離開的身影,許綿綿狐疑的詢問厲塵爵:“爺爺去哪兒?”


    男人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書房。”


    書房?


    都吃早餐了去書房幹什麽?


    心裏想了,許綿綿嘴上倒是沒有問。


    她點點頭,然後就任由厲塵爵牽了她的手去餐廳。


    厲老爺子是在十分鍾後來的餐廳,他的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他落座後,對著許綿綿招了招手:“綿綿,來,到爺爺身邊來。”


    許綿綿雖然不明白厲老爺子的意思,但還是乖巧點頭:“好。”


    許綿綿走過去,在厲老爺子身前站定後,厲老爺子打開檀木盒子,從裏麵拿出一隻玉鐲子,小聲感歎:“這是塵爵奶奶的嫁妝,現在我把它傳給你。”


    說著話,厲老爺子抓住許綿綿的左手,就那麽將那隻玉鐲子戴到了許綿綿的手腕上。


    許綿綿看著手腕上那質地通透的鐲子,想到厲老爺子說這是厲塵爵奶奶的嫁妝,心裏就說不出的心虛。


    這東西,一定價值不菲吧。


    她和厲塵爵什麽時候離婚壓根兒說不準,收了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真是天大的罪過。


    不過為了不讓厲老爺子懷疑,許綿綿麵上還是表現的毫無破綻。


    她笑著和厲老爺子道了謝,然後坐迴自己剛才的位置,繼續吃早餐。


    早餐過後,厲塵爵和厲老爺子寒暄了一陣,說是公司有事要去處理,就帶著許綿綿離開了厲宅。


    迴去的車上,許綿綿盯著手腕上的玉鐲子,暗自醞釀了好一陣才開口:“厲少,這鐲子……”


    許綿綿想說什麽,厲塵爵豈會不知?


    不等她的話說完整,厲塵爵徑自接了過去:“你戴著吧。”


    許綿綿不願意,輕輕地搖頭:“不了,我還是取下來吧。”


    說著話,許綿綿就開始取。


    可偏偏不管她怎麽用力,就是取不下來。


    她的眼底滑過明顯的詫異,然後小聲喚了厲塵爵:“厲少,這鐲子怎麽會取不下來?明明看起來就很容易取下來的,為什麽……”


    許綿綿欲言又止,厲塵爵卻是淡淡掃了一眼那鐲子,說:“老物件了,認主。”


    許綿綿:“……”


    額,認主?


    這話聽起來怎麽瘮得慌?


    “那我要戴到什麽時候啊?”


    厲塵爵暗自思索了片刻,道:“戴到你死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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