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看似溫馨卻又被冷戰陰霾重重籠罩的家中,華心蕊已經連續好些日子沉浸在低落的情緒裏了。客廳的沙發仿佛成了她這段日子裏最常待的“棲息地”,她常常靜靜地坐在那裏,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屋子,到夜幕悄然降臨,華心蕊就像被定格在了那個位置一般,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思緒卻如同亂麻一般,心裏頭滿是委屈、無奈與難過交織的複雜情緒。


    那沙發的靠墊被她無數次無意識地捏來捏去,早已沒了原本蓬鬆的模樣,周圍散落著一些揉成團的紙巾,無聲地訴說著她這段日子裏偷偷抹淚的悲傷。客廳裏原本擺放著的那些小擺件,往日看著還透著幾分溫馨和生活氣息,如今在她眼裏卻顯得那麽刺眼,仿佛都在嘲笑她此刻的落寞與孤單。


    這一日,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那一道道光線裏,平日裏能瞧見的是飛舞的微塵,此刻卻好像隻映照出了空氣中的沉悶與壓抑,絲毫沒能給這壓抑的氛圍增添絲毫的暖意。華心蕊的閨蜜蘇瑤,在聽聞了他們夫妻冷戰的消息後,心急如焚,一路匆匆趕來。她的腳步急促而慌亂,心裏滿是對好友的擔憂,連平時走路會留意的街邊風景此刻都顧不上看一眼。


    剛一進門,看到華心蕊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蘇瑤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厲害。她趕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華心蕊身邊,挨著她輕輕坐下,沙發因為她的動作微微下陷。隨後伸出手,溫柔地搭在華心蕊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那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擾了什麽易碎的寶貝,眼中滿是關切與心疼,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眼神裏盡是對好友遭遇的憐惜。


    “心蕊啊,我這一聽說你和偉達鬧別扭了,可把我急壞了呀。你說說,兩口子過日子,就跟那牙齒和舌頭似的,哪有不磕著碰著的時候呀,可不能老這麽僵著,傷了感情多不值當啊。”蘇瑤的聲音裏透著焦急,那語調微微上揚,語速也比平常快了些,眉頭更是微微皺著,試圖用這溫和的話語打開華心蕊的心結,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她對好友的關切,希望能讓華心蕊心裏好受些,趕緊從這低落的情緒中走出來。


    華心蕊聽了蘇瑤的話,微微動了動身子,像是從那深陷的悲傷情緒中被稍稍拉迴了一點神,輕輕歎了口氣,那歎氣聲裏滿是無奈與疲憊。她原本就泛紅的眼眶裏,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說道:“瑤瑤,你是不知道啊,這次他真的太讓我寒心了。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支持他的工作,家裏的大事小情,哪樣不是我在操心啊。每天早上我都是天不亮就起來準備早飯,想著讓他吃得營養健康些,好有精力去上班。晚上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他迴來,熱好飯菜,就盼著他一進門能吃上口熱乎的。家裏的衛生,我從來都是打掃得一塵不染,床單被罩定期換洗,就為了給他營造一個舒適的家呀。”


    說著,華心蕊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那豆大的淚珠就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滴落在衣服上,暈開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跡,像是一朵朵悲傷綻放的花。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可前段時間我生病,渾身沒力氣,難受得不行,給他打電話,想著讓他陪我去醫院看看,結果呢,他倒好,就隻會在電話那頭說工作忙,走不開,最後還是我自己強撐著身體去的醫院呀。你說,我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呀?我當時一個人走在去醫院的路上,看著別人都是有家人陪著,心裏那滋味兒,別提多難受了,感覺自己就像個沒人要的孩子一樣,孤孤單單的。”


    蘇瑤見狀,趕忙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先是輕輕地幫華心蕊擦了擦臉上不斷滾落的淚珠,那動作小心翼翼的,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仿佛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華心蕊,輕聲細語地勸道:“我明白你心裏的委屈,心蕊,可偉達他那份工作的壓力你也是清楚的呀。現在職場競爭那麽激烈,他肯定是想在工作上做出點成績,好多掙些錢,讓你們的日子過得更好嘛。有時候工作上的事兒確實是身不由己呀,可能當時就是到了那種火燒眉毛,實在抽不出身的地步了呢。你就多體諒體諒他唄,別太往心裏去了呀。”


    華心蕊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得更緊了,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她抽迴被蘇瑤握住的手,那動作帶著一絲倔強和氣憤,用紙巾又擦了擦眼角,帶著幾分委屈和氣憤說道:“我怎麽沒體諒他啊?這麽多年了,我哪次不是默默地在背後支持他。家裏的家務我全包了,老人那邊我也都照顧得妥妥當當的,逢年過節,我都是提前準備好禮物,去看望兩邊的老人,陪他們聊天、幫忙打掃衛生,就為了讓他能安心工作。可我也需要他的關心和照顧呀,我又不是鐵打的,我也有生病脆弱的時候啊。他倒好,連我生病去醫院這麽重要的事兒都能不管不顧,你說我還怎麽能輕易原諒他呀?我感覺在他心裏,工作永遠是第一位,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蘇瑤看著華心蕊那激動的樣子,心裏也很是無奈,她稍稍思索了一下,繼續耐心地勸說道:“我知道這次確實是他做得不妥,可你也想想呀,他平時對你也是挺好的呀。剛結婚那會兒,他天天雷打不動地接你上下班,不管刮風下雨,隻要他有空,就會站在公司樓下那個老地方等你。你每次一出來,看到他的身影,心裏別提多踏實了。然後他還會帶你去吃各種好吃的,記得有一次你特別想吃城東那家老字號的糕點,他排了好久的隊才買到,就為了讓你開心。周末的時候,他也總是帶你去看電影、逛街,你們手挽著手走在商場裏,有說有笑的,那時候的你們多甜蜜呀。我覺得他肯定還是愛你的,這次就是一時被工作給絆住了,沒處理好這事兒。你就給他個機會,等他迴來,心平氣和地跟他好好說說你的感受,把心裏的委屈都倒出來,可別就這麽一直冷戰下去了呀。夫妻之間,哪有隔夜的仇呀,隻要把話說開了,不就沒事兒了嘛。”


    華心蕊聽著蘇瑤的話,眼神裏閃過一絲動容,那些曾經美好的迴憶仿佛電影一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讓她原本堅硬的心稍微軟了一些,可嘴上還是倔強地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可不一樣了呀。現在他滿心滿眼就隻有工作,哪還顧得上我呀。以前的那些好,現在想想,好像都變得很遙遠了,我現在每天麵對的就是他的冷漠和不在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再去相信他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好了。”


    就在華心蕊和蘇瑤在客廳裏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的時候,李偉達正在公司那狹小的辦公格子間裏忙得暈頭轉向。桌上堆滿了文件,那些文件摞得高高的,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來把他給淹沒了似的。電腦屏幕上各種數據和圖表看得人眼花繚亂,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數據,各種顏色的圖表線條交織在一起,讓人看著就頭疼不已。他一邊快速地敲打著鍵盤,手指在鍵盤上不停地跳躍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在演奏一首緊張的交響曲,一邊還接著電話,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歪著腦袋,跟客戶溝通著項目的細節問題,聲音裏透著一絲疲憊卻又努力保持著專業和熱情。


    就在這時,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那鈴聲在這嘈雜又忙碌的環境裏顯得格外刺耳,李偉達煩躁地皺了皺眉頭,放下手裏的工作,一看是父母打來的電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然後接起了電話,說道:“喂,爸,媽,怎麽這會兒打電話了呀?我這兒正忙著呢。”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用眼睛掃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手上也整理著桌上的文件,一心好幾用,顯得格外忙碌,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卻也顧不上擦一下。


    電話那頭,李偉達的媽媽那溫柔卻透著擔憂的聲音傳了過來:“偉達啊,我和你爸這幾天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感覺你和心蕊之間好像不太對勁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呀?你可別瞞著我們呀。”媽媽的聲音裏滿是關切,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電話,眉頭微微皺著,眼神裏透著一絲焦急,旁邊的爸爸也湊了過來,一臉嚴肅地看著電話,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動靜。


    李偉達愣了一下,心裏暗自嘀咕,這爸媽的感覺還挺敏銳的呀,嘴上卻還是試圖敷衍過去,說道:“哎呀,媽,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有點小矛盾,過兩天就好了,你們別操心了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心裏想著可不能讓爸媽知道他們冷戰得這麽厲害,不然又得嘮叨個沒完了,隻想趕緊把電話掛了,好繼續忙工作上的事兒。


    李偉達的爸爸在旁邊聽著,心裏就來氣了,一把搶過電話,語氣嚴肅地說道:“什麽小矛盾啊,我看你就是沒把心蕊放在心上。人家姑娘嫁給你,那是要你疼的,要你照顧的呀。你倒好,天天就知道忙工作,家裏的事兒一點兒都不管,你說心蕊得多委屈啊。你可不能因為工作就忽略了人家的感受啊,這日子是要兩個人好好過的,你趕緊給我好好哄哄心蕊,珍惜這段婚姻,知道不?要是把這麽好的媳婦給弄丟了,你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爸爸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裏滿是責備和著急,他站起身來,在客廳裏來迴踱步,越說越激動,那嚴肅的表情就好像李偉達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大錯一樣。


    李偉達無奈地撓了撓頭,心裏也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確實有些過分了,可工作上的壓力又讓他覺得很是委屈,於是說道:“爸,我知道了,我也不是故意忽略她的呀,最近公司接了個大項目,到了最關鍵的階段了,整個團隊都忙得腳不沾地的,我這也是沒辦法呀。我每天都加班到很晚,連吃飯都是隨便對付幾口,就想著能趕緊把項目推進下去,真的是抽不出時間來呀。”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無奈和疲憊,眼睛看著桌上那堆成小山一樣的文件,心裏滿是煩躁,想著這工作怎麽就這麽多事兒啊,都快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了,還得操心家裏吵架的事兒。


    “哼,忙忙忙,你就知道忙!工作再重要,能比老婆重要啊?你要是連自己的家都顧不好,掙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啊?聽我的,今天下班就早點迴家,去給心蕊買束她喜歡的花,好好地跟她道個歉,把事兒說開了,聽到沒?”李偉達的爸爸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語氣裏滿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停下踱步的腳步,站在那兒,眼神堅定地看著電話,就盼著李偉達能乖乖聽話,趕緊把和華心蕊的關係緩和過來。


    “行,爸,我知道了,我下班就迴去。”李偉達隻能應承著,心裏卻在暗暗叫苦,想著這冷戰的事兒也不能全怪自己呀,憑什麽就得自己先低頭道歉呢,可又不敢違抗父親的話,隻能先答應下來。掛了電話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又埋頭紮進了那堆工作裏,心裏卻一直惦記著下班迴家該怎麽麵對華心蕊,這事兒可真是夠頭疼的呀。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李偉達雖然心裏還在為和華心蕊吵架的事兒煩悶著,但還是記著父母的叮囑,去了公司附近的花店。一進花店,那滿屋子的花香撲麵而來,各種嬌豔的花朵爭奇鬥豔地擺放著,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一朵朵、一束束,美不勝收。玫瑰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像是剛沐浴完的仙子,百合花優雅地佇立著,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康乃馨的顏色柔和而溫暖,仿佛在向人們傳遞著愛意。


    李偉達在花叢中穿梭著,看著這些花,心裏想著華心蕊最喜歡的還是百合花呀,那潔白的花瓣,象征著純潔的愛情,嫩黃的花蕊,就像點綴在愛情裏的點點溫馨,看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他走到擺放百合花的地方,仔細挑選了一束開得最嬌豔的,付了錢,抱著花,懷著忐忑的心情往家走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著華心蕊看到花會是什麽反應,會不會原諒自己呢,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一樣,七上八下的。


    一進家門,看到蘇瑤也在,李偉達先是一愣,隨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瑤瑤也在啊,今天麻煩你陪著心蕊了。”那笑容顯得有些僵硬,眼神裏透著一絲不自在,畢竟在這種和妻子冷戰的情況下被閨蜜撞見,還是挺尷尬的呀。


    蘇瑤站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李偉達懷裏那束漂亮的百合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打趣道:“喲,偉達,挺有心的嘛,看來還是知道心疼咱心蕊呀。這花一拿出來,心蕊的氣估計就能消一半了呢。”她想著這花可是個好兆頭呀,說不定借著這花,兩人就能把話說開,和好如初了呢,心裏對他們的和好也多了幾分期待。


    然而,華心蕊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束花,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波瀾,依舊冷冷地坐在沙發上,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仿佛那束花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她心裏想著,這會兒送束花就想把事兒糊弄過去呀,哪有這麽簡單,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可不是一束花就能彌補的。


    李偉達見狀,硬著頭皮走到華心蕊身邊,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誠懇一些,說道:“心蕊,這花送給你,希望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之前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特別愧疚,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唄。”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眼睛看著華心蕊,眼神裏滿是期待,盼著她能收下花,哪怕態度能稍微緩和一點也好呀。


    華心蕊冷哼了一聲,扭過頭看著李偉達,眼中滿是氣憤和失望,說道:“這會兒知道道歉了?早幹嘛去了呀?我生病難受得要死的時候,你在哪兒呢?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去醫院,掛號、看病、拿藥,那時候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啊,可你呢?現在就送束花,就想把這麽大的事兒給糊弄過去啊?你也太把我當迴事兒了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了,一想到當時自己一個人在醫院的無助,心裏就滿是委屈和氣憤,根本壓不住心裏的火。


    李偉達一臉無奈地站在那裏,手裏還抱著花,感覺有些進退兩難,他趕忙解釋道:“我當時真的是工作上走不開呀,項目到了關鍵階段,好多重要的會議和決策都得我在場,我實在抽不出身來呀。我心裏也愧疚著呢,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自責,你就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唄。”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神裏透著無奈和焦急,真希望華心蕊能理解自己當時的難處呀。


    “哼,每次都是工作工作,在你心裏,工作永遠是第一位的,那你幹脆和工作去過日子好了,還娶我幹嘛呀?我在這個家裏,就像個免費的保姆一樣,什麽都得做,還得不到你的關心,我圖什麽呀?”華心蕊越說越氣,眼淚又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裏打轉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可那聲音卻已經帶著明顯的哭腔,心裏想著這麽多年的付出好像都白費了,他根本就不珍惜自己。


    蘇瑤一看這架勢,趕緊又站出來打圓場,她走到兩人中間,笑著說道:“哎呀,你們倆都先消消氣呀,心蕊,偉達這不也知道錯了,專門買花來道歉了嘛,說明他心裏還是有你的呀。偉達,你以後可得多注意點了,不管工作多忙,也得抽出時間陪陪心蕊呀,畢竟家庭也是很重要的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拉了拉華心蕊的衣角,又看了看李偉達,眼神裏滿是暗示,希望兩人能冷靜下來,好好說話呀。


    李偉達連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一樣,說道:“我知道了,瑤瑤,以後我肯定會注意的,我一定多抽時間陪心蕊,不會再讓她受委屈了。心蕊,你就別生氣了,咱們好好過日子,行嗎?”他的眼神裏滿是誠懇,真心希望華心蕊能消消氣,把這事兒翻篇兒,可心裏也有點委屈,覺得自己工作那麽辛苦,也是為了這個家呀,怎麽就得不到理解呢。


    華心蕊卻根本不買賬,她別過頭去,冷冷地說道:“哼,我現在還不想理你呢,你讓我靜靜吧。我現在一看到你就來氣,你先離我遠點。”


    李偉達看著華心蕊那倔強的樣子,心裏也有些來氣了,心想自己都已經低頭道歉了,她還這麽不依不饒的,也太不懂事了吧,於是說道:“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啊?我工作那麽辛苦,天天累得要死,還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為了能讓咱們過上好日子呀。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你也得體諒體諒我的難處呀。”


    華心蕊一聽,猛地轉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偉達,眼中滿是憤怒,大聲說道:“我不體諒你?我體諒你誰體諒我呀?這麽多年,我在家裏操持著一切,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照顧老人,哪一樣不是我在做?我也有累的時候,我也有需要你關心的時候,可你呢?你什麽時候真正關心過我呀?”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又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完全把蘇瑤的勸架當成了耳旁風。蘇瑤在旁邊急得直跺腳,她伸出雙手,試圖把兩人拉開,一邊大聲勸道:“哎呀,你們倆別吵了呀,這剛有點緩和的跡象,怎麽又吵起來了呢。都各退一步,好好說話呀,這麽吵下去能解決什麽問題呀?”


    可這會兒兩人都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勸,還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委屈和不滿,誰也不肯讓步,那場麵就像是兩頭發怒的公牛,互不相讓。


    就在這時,李偉達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他煩躁地拿出手機一看,是公司同事打來的,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李哥,不好了,項目上又出了點問題,客戶那邊不滿意了,現在得你趕緊迴來處理一下呀,大家都在等你呢。”


    李偉達接完電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看著華心蕊,無奈地說道:“公司又有事了,我得迴去一趟,這事兒咱們迴頭再說吧。”說完,他把手裏的花往沙發上一扔,也顧不上其他的了,就急匆匆地出門了,那關門的聲音“砰”的一聲,在安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刺耳。


    華心蕊看著李偉達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她一把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用力地扔到了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她哭著對蘇瑤說:“你看看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這日子還怎麽過呀?每次都是這樣,一有事兒就把我扔一邊,我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呀?”


    蘇瑤無奈地歎了口氣,走過去緊緊地抱住華心蕊,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別哭了,心蕊,他可能真的是工作上沒辦法呀。現在項目到了關鍵時候,他作為負責人,確實走不開呢。等他忙完這陣,你們再好好聊聊,把心裏的想法都跟對方說一說,肯定能把事兒解決的,別太傷心了啊。”


    李偉達趕到公司後,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一邊處理著項目上的問題,一邊想著和華心蕊吵架的事兒,心裏滿是煩悶和無奈。而華心蕊在家裏,在蘇瑤的耐心安慰下,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一些,隻是那冷戰的狀態,依舊沒有得到根本的改變,親友們的調解,也隻是暫時緩和了一下這緊張得如同繃緊了弦的氣氛,至於他們之間的矛盾到底該如何化解,似乎還是個未知數,隻能等他們都冷靜下來,再去慢慢尋找答案了。整個家依舊沉浸在一種微妙又壓抑的氛圍之中,仿佛一場暴風雨剛剛過去,可那陰雲卻還未完全散去,讓人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擔憂與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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