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率領的騎兵,那速度可比王恭仁的步兵隊伍快了太多。


    一路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瘋狂逃竄的王恭仁。


    前方探報迴稟說,前麵不遠就是鐵礦王家的宅院了,那王恭仁帶領的殘餘兵力,正被堵在他家寨牆外進不去。


    周雲聽後哈哈大笑著說:“他這自家大門不給進,還有天理嗎?”


    眾將士一齊哄堂大笑。


    此時的王恭仁好不容易趕到鐵礦王宅寨牆前時,一個兵士神色慌張跑來稟報:“老……老爺,不……不好了,周雲的騎軍追過來啦!”


    王恭仁一聽,嚇得渾身像篩糠一樣哆嗦,急忙狠狠抽打著馬衝向緊閉著的寨門,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大喊:“開門,快開門!我是老爺,快點把門打開。”


    可那寨門依舊緊閉,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寨牆上也是一片死寂,仿佛一座空宅。


    王家的宅第,建在鐵礦的中心處,占地十幾畝,氣勢恢宏。


    四周修有高高的寨牆,那寨牆高大堅固,宛如銅牆鐵壁。


    每段寨牆上都修有望樓,有兵常年駐守在上麵,警惕地注視著四方。


    四周寨牆設有前後兩座寨門,寨門前設有千斤重的鐵柵欄,由寨牆上的絞索控製升降,這是防禦外敵的重要關卡。


    王恭仁當初隨同金遠一起出征的時候,特意叮囑兒子王小天在家好好留守。


    可如今,他迴來了,寨門卻怎麽也打不開,他心急如焚,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他站在寨牆下,衝著上麵大喊:“小天,王小天,老爹迴來了,你這臭小子在幹什麽呢?怎麽還不打開寨門?”


    然而,寨牆上依舊沒有任何迴應,隻有他的喊聲在空蕩蕩的四周孤獨地迴蕩著,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可後麵那馬蹄聲,卻像悶雷一樣,越來越近,每一聲都像是敲在王恭仁的心上。


    王恭仁不知道寨內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有人來打開寨門,他隻好返身,想著讓自己的手下護著自己從側麵逃走。


    可等他驚慌失措地四處打量時,卻發現哪還有什麽手下和護衛啊,隻剩下幾個王家的族人在不遠處像沒頭的蒼蠅一樣舉足無措,東張西望。


    王恭仁心裏那叫一個不甘啊,他狠狠地一甩馬鞭,想向旁邊衝去。


    可他那騎藝本就不精,這一馬鞭下去,戰馬陡然向前一竄,王恭仁沒抓穩馬鞍,“噗通”一聲,就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摔在地上的王恭仁痛的快閉過氣去,他覺得手臂肯定是摔斷了,動都動不了,隻是在那直抽冷氣。


    騎在馬上疾馳而來的周雲,遠遠就看到了落馬的王恭仁,頓時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嘲諷。


    那幾個站在那兒徘徊猶豫的王家族人,看到奔馳而來的騎兵,嚇得魂飛魄散,早就各奔東西逃命去了。


    此時,寨牆外的空地上隻剩下王恭仁一人和剛趕來的周雲騎軍。


    周雲騎著馬,威風凜凜地立於騎軍的最前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孤家寡人的王恭仁在那兒痛苦地哀嚎,他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整個場地裏,除了戰馬那粗重的響鼻聲,就剩下王恭仁那淒慘的痛唿聲,還有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風聲在空地上空盤旋。


    許久之後,寨門在一陣“咯吱”的刺耳聲中緩緩打開,一名中年人引著王家原來的管家李富貴從門洞內大踏步地走了出來。


    兩人徑直來到周雲麵前,那中年人“噗通”一聲半跪在地,抱拳行禮,聲音洪亮:“暗影‘托塔天王’參見旅帥,卑職奉命潛入王宅,伺機招降納叛,接管王宅,如今特來交令。”


    跟在這人身後的李富貴,一見到周雲,腿肚子就開始發軟。


    忙不迭地上前雙膝跪地,把頭磕得“砰砰”響,嘴裏不停地叩頭認罪:“罪人李富貴參見旅帥,先前冒犯旅帥,實在是罪該萬死,請旅帥恕罪啊!”


    世事就是這麽無常,這李富貴當日可是奉命伏擊周雲的,現如今卻主動拜倒在周雲的腳下。


    李富貴自從被王恭仁發現他說被殺死的周雲其實沒死之後,就被暴跳如雷王恭仁用花瓷砸破了腦袋,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醒來後的他悲催地發現自己被貶成了一個雜役,傷痛加上重活,讓他每天都痛苦不堪,再加上王家下人的欺淩,更是令他處境雪上加霜。


    就在此時,一個姓丁的下人對他伸出了援手拉了快被要折磨的死去的李富貴一把。


    他先是偷偷給李富貴送去了藥膏,後又是偷偷送去吃食,讓李富貴的傷痛好受了很多。


    這一係列舉動,讓李富貴對王家的絕情痛恨交加,同時對這個姓丁的下人感激不盡。


    這天中午,李富貴聽說老爺要和清軍牛錄額真金遠在明天出征,前往剿滅周雲軍,然後一舉占據澤州城。


    整個王宅都為了這次出征忙得不可開交,上上下下的奴仆雜役就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王家新的管家是王夫人的小舅子,叫常平,那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對下人們比李富貴在的時候還狠厲,動不動就喊著要把人拖出去打死。


    因為出征,下人有點忙不過來,常平就安排李富貴去幫忙鍘馬料。


    此時戰馬的吃食主要是穀物和幹草,幹草得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這樣方便攜帶,在行軍路上停歇休息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給戰馬喂食。


    王家護衛軍養了幾十匹戰馬和幾百頭騾馬呢,所以準備馬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李富貴來到馬場,開始搬運草料,放置於鍘刀下,另一人用力鍘下,李富貴再往前送料,再鍘下,如此往複,兩人誰也沒看誰,隻是在那揮汗如雨的忙碌著。


    鍘完一摞草堆的時候,兩人同時起身,移動鍘刀準備去鍘另一處草堆,這時候互相看了一眼,都驚訝地叫了出來。


    李富貴發現握鍘刀的人正是那個丁姓之人,而那丁姓之人也發現給自己遞草的是李富貴。


    兩人對視一眼後,隻是淡淡一笑,就又繼續忙碌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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