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悄無聲息地從天際鋪展而下,將整個世界溫柔地籠罩其中。


    墨藍色的蒼穹之上,一輪皎潔無瑕的明月宛如精心雕琢的玉盤,高高懸掛,灑下的清輝似潺潺流水,洋洋灑灑地傾瀉在大地上,為其披上了一層夢幻般的銀白紗衣。


    夜空澄澈得如同被擦拭過的明鏡,竟然沒有一顆星辰閃爍,仿佛整個浩瀚宇宙都默契地保持著沉默,齊心協力地為這輪明月讓出最耀眼的舞台,使其光芒更加純粹、明亮,肆意地綻放著獨有的光輝。


    這般夜色,靜謐得如同深邃的幽潭,又透著絲絲縷縷的神秘氣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一個充滿未知與可能,很適合去做一些別樣事情的夜晚。


    就比如此刻的王途,在安德烈的引領下,駕駛著他那輛曆盡森林洗禮,導致外表略顯陳舊,但內飾嶄新性能良好的皮卡車,向著安德烈口中那個神秘的實驗室疾馳而去。


    車窗外,夜色如詩如畫,車內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沃爾特先生,咱們真的不帶莉雅女士嗎?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啊,而且我瞧著莉雅女士也躍躍欲試,很想一同前往呢。”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德烈,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滿是不解與不甘,顯然還在對王途沒有帶上莉雅這個,她認為的強勁戰力而耿耿於懷。


    隻見王途身著黑色緊身衣,頭上戴著一個黑色頭套,隻露出一雙深邃而冷峻的眼睛。


    他先是側過頭,淡淡地瞥了一眼同樣這副打扮的安德烈,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煩,隨後又迅速將視線轉迴前方的道路上,聲音低沉而冷淡地說道:


    “如果不是需要你指路,我甚至連你都不想帶。至於莉雅,對我而言,有她沒她都一樣。”


    當然,這句話後麵還隱藏著一部分內容,王途在心裏默默地補充著:


    “而且帶上她隻會給我拖後腿,如果真遇到了連我都難以應付的危險,我還得費心思帶上她一起逃脫。


    要是沒有她,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拋下你,讓你留下來當擋箭牌了。”


    這些心思自然不可能宣之於口讓安德烈聽到,而安德烈也絲毫沒有察覺到王途內心的想法。


    被王途這麽毫不留情地懟了一句,安德烈悻悻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弧度,然後便默默地閉上了嘴巴,車內再度陷入了沉默。


    就這樣,一路無言,隻有皮卡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夜色中迴蕩。


    不多時,在安德烈的指引下,王途駕駛著皮卡車拐進了一條狹窄而昏暗的小路。


    這條小路兩旁雜草叢生,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陰森詭異。


    當皮卡車駛進小路沒多久,安德烈便開口說道:


    “沃爾特先生,咱們到了,就是這裏。這是我們學院後方的一條小路,平日裏鮮有人跡,可以從這裏翻牆潛入學院,然後再前往我所說的那個實驗室。”


    隨著安德烈的話語落下,還在行駛的皮卡車突然一個急刹車,毫無防備的安德烈身體猛地向前傾,額頭狠狠地與車輛的擋風玻璃來了個“親密接觸”,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安德烈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住額頭,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


    他重新坐穩身體,眼神中帶著些許不滿,狠狠地瞪了王途一眼,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閉上了嘴巴,隻是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安德烈,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不疼的,沃爾特先生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千萬不能發火,萬一惹惱了沃爾特先生,姐姐可就沒救了。”


    而剛才王途也就是,正好好低頭再解安全帶,沒有看見安德烈瞪自己的那個眼神。


    不然的話王途不介意教育一下安德烈,什麽是黑吃黑?畢竟王途能來救他姐姐完全是憑自身良心以及自己的好奇心。


    但凡王途突然對這件事情不感興趣了,分分鍾就能讓安德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已經下車的王途,迴頭一看,隻見安德烈還坐在副駕駛上,嘴裏不停地嘀咕著什麽。


    他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轉身大步走迴,一把拉開車門,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都到地方了還不下車,在這兒磨蹭什麽呢?你不下來帶路,我怎麽知道你姐被關在哪兒?怎麽?還是說你害怕了?要是你不想救的話,咱們現在就迴去。”


    還在自我安慰的安德烈,突然聽到王途這冷冰冰的話語,頓時慌了神。


    他手忙腳亂地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打開車門,狼狽地跳下車,又趕忙關上了車門,然後急匆匆地跑到王途麵前,神色慌張地說道:


    “對不起,沃爾特先生。剛才不小心走神了,真的是對不起。我沒有害怕,我們現在就進去救我姐姐吧。”


    看著安德烈這副局促不安的模樣,王途煩躁地揮了揮手,像是要趕走眼前的蒼蠅一般:


    “行了,行了,別跟我囉嗦這些沒用的,還不趕緊在前麵帶路。”


    安德烈聞言,連忙轉身,在前麵小心翼翼地走著,同時嘴裏不停地解說著:


    “好的,沃爾特先生,這就帶路,我這就帶路,咱們這邊走。我們先翻過這個學院後麵的圍牆,然後……”


    然而,話還沒說完,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腳步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他抬頭望著眼前那高聳的圍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隻見這圍牆足有 5 米之高,牆麵光滑,而且牆頂還加裝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電網,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安德烈有些為難地轉過頭,看向王途,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助:“沃爾特先生,你看這……”


    王途聞言看去,嘴角也不如抽了抽。有些無語的吐槽著。


    “不是,你們這是學校還是監獄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還把圍牆修這麽高,還加裝電網。”


    安德烈一臉焦急的解釋著,上寫滿了驚慌,害怕與無措。


    “對不起,沃爾特先生,我也不知道。平時我在學院裏也沒怎麽注意。想到學院的圍牆居然這麽高,我們好像沒有帶攀爬的梯子,我們今天晚上不會白來這一趟吧?”


    生怕王圖來了一句這也進不去啊,今天就這樣吧,以後也別來找我了,畢竟我也陪你跑了一趟,這樣不負責任的話。


    如果王途知道了安德烈內心所想的話,隻會先是嗬嗬冷笑一聲。


    然後告訴他,自己還是很負責任的,而且既然你這麽擔心你姐姐,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讓你一輩子都不用擔心了。


    然後送她去與自家姐姐團聚或者讓她先行一步,去阿爾宙斯那裏等他姐姐。


    “真是不靠譜,突然就明白了,你為什麽會在學校裏麵被霸淩了?”說完王途也不在理會安德烈。


    掏出了一枚高級球,放出了仙翁鶴。


    到藍光閃過,閃亮登場的仙翁鶴,剛想高聲啼鳴一聲。


    就被王途一把抓住了鶴嘴。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鴨子一般,那聲音戛然而止。


    “仙翁鶴,閉嘴,安靜一點,咱們現在可是在幹壞…咱們現在要悄悄的進村,打槍都不要,知道吧。”


    仙翁鶴在小小的腦袋裏麵,閃過大大的疑惑。


    [?_??]???


    剛才訓練家是不是想說,咱們現在隻是在幹壞事。


    對!肯定是這樣子的,連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瞬間,仙翁鶴就懂了。


    向王途點了點頭,表示你現在可以放開你的手了,不要抓住我的嘴。


    而王途看仙翁鶴點頭表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鬆開了手,然後接著說道:“仙翁鶴,那需要麻煩你帶著我和這個衰仔飛過這堵圍牆。”


    說話的同時王途還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安德烈。


    仙翁鶴看著王途的手指看向站在一旁的安德烈。


    看清那人的麵貌之後,整個鳥麵容都有些古怪。


    咦?不是那天的倒黴蛋嗎?確實是個衰仔。


    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那一堵圍牆,在確認沒問題之後便轉頭又看向了王途,點了點頭。


    之後先是之自己的長喙指了指王途,又轉頭用喙點了點自己的背。


    看著仙翁鶴的動作,王途自然是明白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同時王途見仙翁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後,也不猶豫直接一個翻身便騎到他的背上。


    而一旁一直羨慕看著這一切的安德烈,也想上前騎在了仙翁鶴的背上。


    結果還沒上前走兩步,就被仙翁鶴給啄了一下。


    而直接被這一下啄得慘叫一聲,然後直接跌坐在地。


    然後仙翁鶴就直接撲上去。雙腿一伸,就直接抓住了。跌坐在地上安德烈的肩膀,然後就是一飛衝天。


    直接飛躍了眼前,這5m之高的圍牆,然後在圍牆的另一邊選擇了一片寬闊無人的草地降落。


    落地後,安德烈揉著被啄疼的肩膀,一臉哀怨地看著仙翁鶴,剛想開口慘叫,就被王途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住了。


    王途悄聲說道:“再囉嗦一句,我就把你扔這兒。”安德烈趕忙閉嘴,不敢再言語。


    “現在什麽最要緊,我想你自己心裏比我還清楚,再浪費一點時間,或者說被人發現了。就別怪我把你丟下不管了。”


    王途說完這句話之後,轉頭對仙翁鶴道謝一聲,順帶喂了對方一把專屬能量方塊兒,並撫摸了一下對方脖頸處的羽毛。


    而被無辜訓斥了一頓的安德烈一臉委屈的,看著王途與自己的寶可夢進行著互動。


    心中滿滿的都是悲憤與不滿,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隻好低下頭默默的在一旁等待。


    等仙翁鶴將能量方塊兒吃完之後,就掏出他的高級球將他再次收入了球內。


    這時候,王途才有心觀察他們所處環境。


    這片草地四周種著一些高大的樹木,在月光的映照下,樹影婆娑,仿佛隱藏著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王途警惕地環顧四周,憑借著敏銳的聽覺和視覺,確認暫時沒有危險後,才在安德烈的帶領下,朝著實驗室的方向潛行。


    安德烈努力迴憶著學院的布局,帶著王途繞過了幾處可能有監控的區域,一路上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


    走著走著,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型的人工湖,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安德烈小聲說道:“沃爾特先生,我們得沿著湖邊繞過去,實驗室就在湖對麵那棟樓裏。”


    “你確定在那棟樓這麽顯眼,你們學校就沒人管嗎?”樹立在湖邊的那棟樓,那麽的顯眼,王途不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沃爾特先生那棟樓本來就是屬於教堂的,像那個變態神父,他是將自己的實驗室建立在地下的地麵上就隻是普通的一座教堂而已。”


    聽到安德烈的解釋,王途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但是心裏卻升起了淡淡的警惕。


    畢竟這一切都是安德烈的一麵之詞,萬一前方那就是一個陷阱,就是等著把自己騙進去殺呢。


    一想到這,王途突然就覺得沒必要繼續玩潛伏了,畢竟也沒啥意思。


    最主要的還是覺得刺客信條遊戲裏麵的那種潛伏更適合自己。


    那種完美潛伏才是自己應該所追求的。


    念頭通達之下。王途直接放出了自己全部的主要戰力。


    鬥笠菇,仙翁鶴,阿米櫻,大針蜂。


    安德烈看著王途突然將他的寶可夢放了出來,有些懵逼。嗯,很想詢問為什麽,但最後還是選擇明智的閉嘴。


    你還是要少開口說話為妙,哪次說話不是被懟?


    就這樣,兩人四寵,開始了浩浩蕩蕩又小心翼翼的潛伏。


    正當他們沿著湖邊小心翼翼地前行時,湖中心突然泛起一陣漣漪,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水下遊動。


    王途立刻停下腳步,示意安德烈也停下,兩人靜靜地注視著湖麵。


    不一會兒,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水下緩緩冒出,竟是一隻體型巨大的水怪,它那冰冷的眼睛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岸邊的兩人。


    王途第一時間就開始查看對方的屬性信息。在確認對方是自己一行人能對付的之後,就直接開口下令道:“一起並肩子上,給我宰了他,別讓他跑了,也別讓他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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