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的人竊竊私語,劉主簿臉色更加難看,他狠狠地瞪了鄭羽一眼,正要開口反駁,卻見縣令大人從內堂走了出來。


    他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搶先一步走到縣令麵前,哭喪著臉說道:“大人,您可要為下官做主啊!這鄭羽不知從哪裏弄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汙蔑下官,敗壞下官的名譽啊!”


    鄭羽心中冷笑,這劉主簿還真是戲精上身,不去唱戲可惜了。


    他也不慌,不卑不亢地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縣令大人看了看劉主簿,又看了看鄭羽,沉聲問道:“鄭羽,你狀告主簿,可有證據?”


    鄭羽正要上前答話,卻被劉主簿一把攔住。


    “大人,這鄭羽一介草民,血口噴人,他的話怎麽能信呢?”


    “哦?劉主簿這是不讓我說話了?”鄭羽似笑非笑地看著劉主簿,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劉主簿被鄭羽這眼神看得心裏發毛,梗著脖子說道:“你……你休要胡言亂語!大人,您千萬不要被他蒙蔽了!”


    “夠了!”縣令大人一聲厲喝,打斷了劉主簿的聒噪,“鄭羽,將你的狀紙呈上來!”


    鄭羽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那份“豪華套餐”,雙手遞給縣令大人。


    “大人,是非曲直,一看便知。”


    縣令接過狀紙,低頭細細看起來。


    劉主簿在一旁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不敢再出聲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終於,縣令大人放下了手中的狀紙,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劉主簿,緩緩開口說道:“劉東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劉主簿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羽嘴角微微上揚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哎,有好戲看怎麽不叫我?” 丁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人群中,手裏還拿著一個瓜子袋,一臉興奮地擠到前麵。


    她看著臉色慘白的劉主簿,對著鄭羽眨了眨眼,說道:“看來,有人要涼了。”


    縣令大人目光如炬,直視劉主簿,沉聲問道:“劉主簿,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劉主簿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卻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吭哧半天,愣是一個字都蹦躂不出來。


    鄭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拱手道:“既然劉主簿無話可說,那下官就鬥膽替他說兩句。”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聲音清朗有力:“劉主簿控告下官的這份資料,卻漏洞百出,簡直是侮辱大家的智商!首先,這字跡……” 鄭羽拿起那份“豪華套餐”,指著上麵的字跡說道:“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字跡與下官的字跡截然不同。劉主簿一口咬定這是下官所寫,莫非是把大家都當成瞎子不成?”


    周圍的衙役們紛紛點頭,竊竊私語起來。


    “是啊,這字跡確實不像啊……”“劉主簿該不會是栽贓陷害吧?”


    劉主簿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眼神閃爍,強辯道:“這……這字跡或許是有人模仿的……”


    “模仿?”鄭羽嗤笑一聲,“那請問劉主簿,下官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苦要模仿自己的字跡來陷害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就連縣令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鄭羽乘勝追擊,繼續說道:“其次,劉主簿說下官收受賄賂,可有證據?下官身無長物,兩袖清風,劉主簿空口白牙,就想汙蔑下官,未免也太過兒戲了吧!”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


    幾個百姓擠了進來,其中一人指著劉主簿,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大人!草民要狀告劉主簿!他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我的兒子就是被他冤枉致死的啊!”


    “大人!我家的田地也被劉主簿強占了!他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另一個百姓也跟著哭訴起來。


    越來越多的受害者站出來指證劉主簿的罪行,縣令大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劉主簿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鄭羽看著這一切,心中暗爽他轉頭看向丁瑤,發現她正笑眯眯地嗑著瓜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丁瑤對著鄭羽眨了眨眼,小聲說道:“怎麽樣,我說過有人要涼了吧?”


    鄭羽笑了笑,剛要開口,卻聽到縣令大人一聲怒吼……


    “肅靜!”縣令大人一拍驚堂木,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劉主簿貪贓枉法,罪證確鑿,立即革職查辦!”


    劉主簿如遭雷擊,癱軟在地,口中喃喃道:“完了…全完了……”衙役們一擁而上,將如同死狗一般的劉主簿拖了下去。


    縣令大人轉頭看向鄭羽,臉上陰霾盡散,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鄭公子,此次多虧了你明察秋毫,才得以揭露劉主簿的罪行,本官深感欣慰。念你才華出眾,又頗具正義感,本官決定破格提拔你為縣吏,即日上任!”


    “謝大人!”鄭羽心中暗爽,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成了!


    他竟然真的成了!


    這波反殺簡直不要太爽!


    圍觀的百姓們也紛紛叫好,看向鄭羽的目光充滿了敬佩。


    這小夥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和智慧,前途不可限量啊!


    衙門裏的同僚們,之前對鄭羽還冷眼旁觀,如今卻一個個都上來套近乎,那副嘴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鄭小吏,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啊!”“鄭大人真是年輕有為,佩服佩服!”


    鄭羽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一一迴應著,心中卻暗自冷笑。


    這些人,真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丁瑤笑眯眯地走到鄭羽麵前,遞給他一把瓜子,“恭喜你呀,鄭小吏!”


    鄭羽接過瓜子,也忍不住笑了,“同喜同喜,丁姑娘的瓜子真香。”


    “那是當然,”丁瑤挑了挑眉,“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慶功瓜子。”


    鄭羽正要開口,卻見丁瑤突然湊近他,神秘兮兮地說道:“不過,這瓜子錢,你可得還我……”


    鄭羽剝開一顆瓜子,故作驚訝道:“還要錢?丁姑娘,你這也太不厚道了吧!好歹我也是為了伸張正義才……”


    丁瑤捂嘴輕笑,打斷了他的表演:“逗你玩呢!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可得好好報答我。”


    鄭羽也跟著笑了,這小妮子,真是古靈精怪。


    “行啊,丁姑娘想要什麽報答?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丁瑤故作沉思片刻,然後狡黠一笑:“先欠著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告別丁瑤後,鄭羽迴到家中,興奮勁兒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靜的思考。


    成為縣吏,這隻是他踏入官場的第一步,未來的路還很長,充滿挑戰。


    他深知官場險惡,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劉主簿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他必須更加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接下來的幾天,鄭羽開始著手準備縣吏的相關事務。


    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和超強的分析能力,讓他很快熟悉了各項工作流程。


    他白天在衙門裏處理公務,晚上則挑燈夜讀,學習律法和各種典籍,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


    一日,鄭羽正在整理卷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他放下手中的筆,走到門口,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老漢正跪在衙門口,哭喊著要見縣令大人。


    鄭羽上前詢問,老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自己的冤情。


    原來,他的兒子被一個惡霸誣陷偷竊,被打得遍體鱗傷,如今生死未卜。


    鄭羽聽完老漢的哭訴,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這惡霸,簡直欺人太甚!


    他決定親自調查此事,為老漢討迴公道。


    “帶我去看看你兒子。”鄭羽沉聲道。


    老漢連忙起身,帶著鄭羽朝城外走去。


    剛走到城門口,鄭羽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城牆上的一張告示上。


    “懸賞捉拿江洋大盜‘飛天鼠’……”


    鄭羽看著告示,嘴角微微上揚。


    這“飛天鼠”,他似乎在哪裏聽說過……


    “老丈,”鄭羽轉頭看向老漢,“你兒子叫什麽名字?”


    老漢愣了一下,答道:“小民的兒子叫……王二狗。”


    鄭羽:“……”


    “走吧,”鄭羽拍了拍老漢的肩膀,“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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