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待慕雪楓醒來時,身體感覺似乎好了許多,不再那麽軟弱無力了,能夠勉力支撐起一口氣了。


    周圍的婢女小廝交頭接耳,但在王姥的命令下,並沒有人敢告訴他,昨晚在他昏睡的時候,王姥大人親自帶著醫生到場,並且給他喂了藥。


    當然,以王姥之貴體,必然不可能是話本裏的嘴對嘴喂藥,而是命大夫用竹片引流,慢速讓慕正君服下。


    畢竟是藥三分毒,怎可讓王姥去做這種事呢!


    就算隻是這樣,王姥能夠親自到場,摸了摸正君的額頭,就已經足夠眾多小廝無比羨慕嫉妒恨了。


    犯了這樣的錯,王姥還能來看他,說明心裏有他,天呐,這樣的女人,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就算是慕雪楓的親信,其實也暗暗地希望公子能收斂點自己的脾氣,別讓王姥寒了心。


    更何況明日就是歸寧的日子了,若是妻夫不睦,丟的可是自家公子的臉啊!


    諒你再美貌、家世再高有什麽用?沒有自家妻主的愛,也是一個可憐的小男人罷了!哪有男人不渴望自己妻主的愛呢?


    祝深離開之前,特意囑咐,誰也不準告訴他自己來過。


    畢竟,還沒到給他甜棗的時候,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來過,白天禁足晚上看望,既顯得自己朝令夕改,又容易讓他無法冷靜思考、恃寵而驕。


    至於會不會有人偷偷泄密?


    不管外麵如何,至少在王姥府,祝深完全掌握了生殺大權,就連慕雪楓的親信,隻要她想,她完全有能力讓他們消失。


    對於完全被你掌握生死的人,讓他們為了一件對他們利益無關的事情背叛你,是幾乎不可能的。


    因此,當慕雪楓醒來時,確實沒有任何人告知他。


    見慕正君醒了,祝深安排的人手就準備就位了,虐男主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一個趁熱打鐵,情緒爆發,越拖效果越差。


    隻聽慕正君起來,看似正常地服了早膳後,外麵院子裏窸窸窣窣地就開始了表演,聲音不大,但在無比安靜的內屋裏顯得格外清楚。


    “聽說王姥大人去了那個宋公子房裏後,半夜才出來!以後去那兒說話當差小心謹慎些,腦子放靈光了!”一個年長些、消息靈通的侍衛正和旁邊一個呆瓜小徒兒說道。


    “宋公子?師母,那是誰啊?咱們府裏有這號人嗎?”小徒兒顯然對王府裏的變化一無所知,懵懂地發問。


    “你真是笨啊你!”侍衛猛地一拍小徒兒的頭,“叫你平時多觀察王府裏的動靜你不聽,就愛睡覺,以後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


    屋內的眾人聽聞了這般談話內容,均有冷汗冒出,水杏剛站起來,準備叫人把這兩個侍衛拉下去,慕雪楓卻淡淡地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準輕舉妄動。


    “就是昨天那個幫了秦統領,害慕正君被禁足的小廝啊!之前我見過一眼,在正君前院裏做點灑掃的粗活,後來不知怎麽的,就不見了!誰知道,關在後院那裏的柴房了!”


    侍衛迴憶道,言語中透露出一些惋惜,頃刻又變成了對自己前途無望的憂愁。


    “依我看,雖然正君長得美若天仙,但是脾氣實在不咋樣,換成是我,我也喜歡那種溫柔如水的宋小郎,咱們被分配到這兒當值,以後還不知道如何是好哦!”


    “啊?”小徒兒也是惶恐非常,“師母,那咱們怎麽辦啊?”


    侍衛歎口氣:“還能怎麽的,走一步看一步唄。我想想辦法能不能調去專門服侍王姥,那才是一輩子都有了!”


    隨著談話內容的深入,屋內的氣氛也是越加的冷凝。


    “……這群賤人!”水杏氣得鼻子都歪了,“公子您別生氣,這起子賤皮子怪會捧高踩低的,我現在就叫人把她們都發賣出去!”


    “人家不想跟著我們,打發她們去別的院就是了。”慕雪楓卻並沒生氣,閉著眼睛淡淡地說:


    “你也知道人家是捧高踩低?我們如今是低,自然人人得以踐踏。”


    慕雪楓沒有發作,水杏反而紅了眼:“公子……”


    “按我說的做吧,讓秦統領把人調走,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院子裏也就是了。”


    ……


    “什麽?”


    書房內,祝深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竹簡,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說他不僅沒有發令把嚼舌根的人打死,甚至都沒有怎麽生氣?”


    “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正常應該是他聽到以後勃然大怒要把人打死,然後你攔下,背後給對方點銀子讓她們走的越遠越好。”


    “我再借機晚上去他房裏訓斥他幾句,讓他的消極情緒積累到巔峰,最後在明天他以為我不會陪他一起歸寧的時候,我再突然出現讓他受寵若驚嗎?”


    秦榕微微低下身,在祝深的耳邊小聲說道:


    “據裏麵我們的一個內線說,他不僅沒生氣,還說:‘下人們捧高踩低本就正常,如今形勢比人強,把人趕去別的院子也就是了。’”


    祝深手上的筆都要掉了:“壞了,我這夫郎怕不是被什麽人奪舍了吧?!”


    “還是昨天吃癟打擊太大,性情大變了?”


    祝深想了想,啪的把筆一放,喃喃自語道:“不行,我得冷靜一點……演員不聽劇組的安排也是常事。”


    “既然他忍了下來沒有胡來,那我今晚也不用去看他了,記得吩咐張大夫給他的飯食裏多添些滋補的食材,明日歸寧,不要顯得我們三王府好像虐待他了。”


    秦榕躬身一拜:“卑職明白。”


    這也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演員,而且和宋朝不同,這位不僅是劇本裏的惡公公,還是一位非常盡忠職守的大管家兼侍衛統領兼便宜媽,於情於理,祝深都非常的尊敬她。


    祝深幾步走上前,趕緊伸手將秦榕扶起,親切道:“榕嬢嬢,說好的隻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不必這般拘禮的。”


    “您是深兒的長輩,深兒心裏永遠感激您對我的好,這次讓您配合演戲,您也受苦了,以後還要繼續麻煩您呢。”


    秦榕感動得眼眶微紅,但是她作為一個女兒流血不流淚的大女人,對這種煽情的氛圍有些不適應,使勁眨巴了兩下眼睛以後,鏗鏘有力道:


    “為殿下盡責,是卑職的榮幸。殿下若能將正君調教成賢夫良父,實屬我三王府之大幸事,卑職願付出一切努力!”


    祝深迴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突然發現一個漏網之魚,


    “對了榕嬢嬢,軟軟弟弟是不是最近要放冬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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