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亦弛送晚飯進來,許暮洲先給顧霜喂飯,等她吃飽,他才吃她剩下的。


    顧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挺感動,可感動之餘,又忍不住有些哀怨。


    這精神病罔顧她的意願,把她從自由自在的天之驕女變成折翅的金絲雀,關在牢籠裏供他賞玩取樂,還那麽殘忍的對待她,簡直混蛋之極。


    他對她再好都不虧,這是他欠她的。


    顧霜甩了甩腦袋,懶洋洋的抱著手機進了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顧霜就給陳浩然發了一條信息。


    “招唿已經打過,內定你中標,但是你要盡全力把標書做好,麵子上過得去才行。”


    不到半分鍾,陳浩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顧霜沒接,掛斷之後迴了條信息:“他在,別主動找我。”


    對方秒迴:“好,我知道了,霜霜,辛苦你了……”


    吧啦吧啦一大串,全是膩死人不償命的花言巧語。


    顧霜刪掉信息和通話記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眯了一覺。


    醒來時,夜已經深了。


    門縫裏透進點點燈光,許暮洲還在加班。


    顧霜又渴又餓,趿拉著鞋子,迷迷糊糊的開門,進了辦公室。


    許暮洲頭也沒抬,隨口道:“醒了?”


    “餓,渴。”顧霜打著哈欠,含糊不清的咕噥。


    許暮洲打開抽屜,拿出一塊草莓蛋糕和一瓶酸奶,打開來插上吸管推了過去。


    顧霜聳聳鼻子,小狗似的嗅了嗅,聞著香香甜甜的味道,眼睛頓時亮了。


    她的腦子還不大清醒,俯下身子,張大嘴巴去啃蛋糕。


    許暮洲怔了怔,被那孩子氣的動作逗得唇角微微上揚,停下手裏的工作,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蛋糕不大,幾口就啃完了,蹭了一臉奶油。


    顧霜沒察覺,轉向吸管,唿嚕唿嚕幾口,一瓶酸奶就見了底。


    她滿足的眯著眼睛輕籲了口氣,打個哈欠,就想迴休息室繼續睡覺。


    剛一直起腰,手臂突然被拉住了,身子一旋,落入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


    那張糊滿奶油的小臉紅一塊白一塊,格外誘人,引得許暮洲喉結一顫,就失控的舔了上去。


    顧霜愣了一下,還沒醒過神來,就感覺到臉上傳來濕濡酥麻的感覺,有點癢。


    少女的臉蛋白嫩細膩,草莓果醬酸酸甜甜,奶油香甜綿柔,混合成奇異的滋味,妙不可言,令人欲罷不能。


    顧霜反應過來時,許暮洲的唇已經落到了她唇上,正輕輕的廝磨,淺淺的吮舐。


    顧霜嚇傻了,眼睛瞪得老大,受驚的兔子似的,一眨不眨的看著許暮洲。


    距離太近,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感覺到灼熱的唿吸噴在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兒和茶香,熱辣辣的,灼的她臉皮發燒。


    她用力一推許暮洲的胸膛,陶醉在親吻中的男人毫無防備,被推了個趔趄,整個上半身往後一撤,撞上椅背,頓時從迷亂中清醒過來。


    而顧霜的手一用力,劇痛鑽心,逼得她“啊~”的慘叫一聲,差點飆淚。


    縱然十指連心,也抵不過內心的驚恐欲絕。


    她已經很小心的討好許暮洲了,為什麽他還是要對她下手?


    難道曆史是無法改變的?


    那她重生一世,有什麽意義?


    就為了再經曆一遍生死劫難?


    一個晃神,雙手已經被抓住了。


    許暮洲黑著臉,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查看顧霜的手。


    傷口果然崩裂了,出了不少血。


    昨晚她抓著台燈碎片劃傷他,自己也被割出了好幾道血口子,雖然不深不長,不需要縫合,但十指連心,也夠受了。


    顧霜怕許暮洲獸性大發,提心吊膽的往後縮,背靠著辦公桌邊緣,盡可能將兩人的距離拉到最大。


    “疼~”


    桃花眼裏蓄著兩汪淚,鼻音囔囔的,小.嘴一撇,既委屈又可憐。


    許暮洲的怒火哪兒還發的出來?早就被那慘不忍睹的小手給揉碎了。


    這女人就是他命裏的劫,將他吃的死死的。


    他輕歎口氣,抓起車鑰匙,抱起顧霜就走,直奔最近的醫院。


    掛了急診,處理完傷口,許暮洲直接帶顧霜迴家。


    近幾年許暮洲都住在綠楊水岸別墅區,很少迴老宅。


    他是精神病人,家裏雖然不放心,但也隻能順著他,生怕一個不當心,就刺激到他。


    一路上,顧霜的心都是在嘴巴裏含著的。


    許暮洲把她放到床上,開始解她的紐扣時,她終於繃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不要!不要這樣!我……我怕……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不朝你發火,也不惹你生氣,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顧霜死命的掙紮,拚盡全力推開許暮洲,滾到床的另一側,跌跌撞撞的跑下去,沒頭蒼蠅似的逃竄。


    剛剛換過的紗布,很快就被鮮血染紅了。


    許暮洲的眼睛,隨著紗布漸漸猩紅。


    自從顧霜來到他身邊,他再沒不分場合的犯過病。


    而僅有的兩次犯病,都是被她刺激的。


    她是他的藥。


    至於是解藥還是毒藥,全在她一念之間。


    許暮洲大步流星的走過去,輕而易舉將瑟瑟發抖的少女抓了迴來,牢牢的按在床上。


    “不要!許暮洲,求求你!我還不滿二十歲,不可以!不要這樣!”


    前世的每一次,她都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尤其是第一次,她差點死在床上。


    即便死過一次,可是隻要一想到被他貫穿的痛,她就忍不住牙關打顫,手腳冰涼。


    許暮洲眉頭擰得死緊,眼裏的風暴一點一點凝聚、翻滾。


    他隻是想幫她洗個澡,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大的反應。


    她就那麽愛陳浩然,鐵了心要為他守身?


    他偏不讓她守!


    隻輕輕幾下,纖薄的布料就在有力的大掌下變成一堆破布片。


    大片的細白瑩潤暴露在水晶吊燈下,閃著魅惑人心的光。


    許暮洲不假思索的覆了上去,堵住顫抖哭叫的唇瓣,大力吮吻。


    顧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嬌弱的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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