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皇宮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禦花園裏的菊花正值盛放。太後壽宴在即,整個後宮都彌漫著一種緊張而忙碌的氣氛。
華千機跟隨著小太監穿過重重宮門,心中卻難以平靜。自從五天前接到太後的宣召,他就預感到這場賜宴絕非尋常。
\"華醫者,\"引路的小太監壓低聲音,\"娘娘特意叮囑,讓您從偏門進去。\"
華千機心中一動:看來太後是要避人耳目。
偏殿內,一位年邁的嬤嬤正在等候:\"華醫者來得正好,娘娘剛剛醒轉。\"
\"太後的病情如何?\"
\"多虧了您的藥方,\"嬤嬤說,\"已經好多了。隻是......\"她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
\"這兩日總覺得宮裏有些不對勁,\"嬤嬤壓低聲音,\"好些人都說看到怪影子,還聽到奇怪的聲音。\"
華千機心中一驚:難道\"蠱心攝魂大法\"的影響已經擴散到皇宮了?
正想著,殿內傳來太後的聲音:\"是華醫者來了嗎?快請進來。\"
內殿的陳設富麗堂皇,但處處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太後倚在榻上,麵色略顯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
\"臣見過太後娘娘。\"華千機行禮。
\"免禮,\"太後擺擺手,\"今日宣你入宮,是有要事相商。\"
她示意左右退下,這才壓低聲音說:\"前日禦膳房的大廚突然暴斃,查驗時發現他的五髒都變成了黑色。\"
華千機心中一驚:\"可是舌頭發紫,指甲發黑?\"
\"正是!\"太後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原因?\"
\"這是''噬心香''的症狀,\"華千機說,\"是''蠱心攝魂大法''最霸道的一種。中毒者會在極短時間內五髒俱焚而死。\"
\"原來如此,\"太後歎道,\"難怪趙嬤嬤說這些日子總覺得宮裏不太平。\"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
\"禦膳房...禦膳房又有人倒下了!\"宮女聲音發抖,\"而且這次是三個人!\"
太後臉色大變:\"快,帶華醫者去看看!\"
禦膳房內一片混亂。三個禦廚倒在地上,麵色發黑,七竅流血,情況比之前的大廚更加淒慘。
華千機仔細檢查後,臉色越發凝重:毒性比上次還要強烈,而且......
他突然注意到案台上的一碗湯羹。聞了聞,立刻發現一絲異樣的香氣。
\"這是給誰準備的?\"他急忙問。
\"是...是太後娘娘的養生湯......\"一個小廚子戰戰兢兢地說。
\"什麽?\"華千機心中大驚,\"快!把所有今天準備的膳食都查驗一遍!\"
經過緊急檢查,發現幾乎所有準備給太後的膳食中都被下了毒。而且毒藥的配方極其巧妙,若不是華千機熟悉\"蠱心攝魂大法\",根本發現不了。
\"好大的膽子!\"太後聞訊趕來,勃然大怒,\"竟敢在禦膳房下毒!\"
\"娘娘息怒,\"華千機說,\"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知道您最近身體抱恙,所以......\"
話未說完,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慘叫!
眾人趕緊出去查看,隻見一個小太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在他手中,還攥著一封火漆未開的密信。
\"這是......\"太後接過密信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娘娘?\"
\"此事千萬不可聲張,\"太後將密信交給華千機,\"你看看。\"
華千機展開密信,隻見上麵寫著:\"五日之內,太後必死。此乃天命,不可違逆。\"
最令人心驚的是,這封信竟然是用血寫成的!而且字跡中隱隱泛著詭異的黑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華千機仔細觀察,\"是用''噬心血''寫的!\"
\"什麽意思?\"
\"''噬心血''是''蠱心攝魂大法''的終極產物,\"華千機解釋,\"需要用百人精血才能煉製出一滴。用它寫下的字,會帶有極強的詛咒之力。\"
太後神色凝重:\"所以這不隻是威脅,而是......\"
\"是下了死咒,\"華千機說,\"除非能在五日內解除詛咒,否則......\"
\"禦醫來了!\"外麵突然傳來通報聲。
一隊禦醫匆匆趕到,為首的正是太醫院院使張天正。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張天正行禮後,目光落在華千機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華醫者為何在此?\"
\"是哀家召他來的,\"太後說,\"禦膳房的事,就麻煩張院使和華醫者一起查辦。\"
\"這......\"張天正欲言又止。
華千機知道,自己一個外人介入宮中要事,難免會引起禦醫們的不滿。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張院使,\"他主動說,\"我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或許對查案有幫助。\"
他將禦膳房的發現說了,隻是略去了詛咒信的事。張天正聽完,眉頭緊鎖:\"確實很蹊蹺。不過......\"
他話鋒一轉:\"華醫者既然如此了解這些毒物,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話裏明顯帶著懷疑。華千機正要解釋,太後卻先開口了:
\"張卿,華醫者的醫術淵源,哀家是知道的。他父親華天正,可是先帝親封的禦醫。\"
此言一出,在場的禦醫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華天正的大名,在醫界可謂無人不知。隻是他二十年前突然被問罪,至今仍是個謎。
\"原來如此,\"張天正神色稍緩,\"不知華醫者可有破解之法?\"
\"要破解此毒,需要特殊的藥引,\"華千機說,\"我記得太醫院藏有一株百年何首烏?\"
\"確有此物,\"張天正說,\"但那是太醫院的鎮院之寶,輕易不能動用。\"
\"若是為了救太後娘娘......\"
\"這個自然,\"張天正說,\"不過需要院中所有太醫同意才行。\"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來:\"稟報娘娘,西郊發現大批病人,症狀都很奇怪!\"
\"什麽症狀?\"
\"說是看到怪影子,聽到奇怪的聲音,\"小太監說,\"還有人說看到死去的親人......\"
華千機和張天正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毒氣已經開始在城中蔓延了!
\"張院使,\"華千機說,\"事不宜遲,還請立刻召集太醫院商議。\"
\"也好,\"張天正點頭,\"不過在此之前,老夫還有一事相詢。\"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今早收到的,華醫者請看。\"
華千機接過一看,竟然也是一封血書!內容雖然不同,但那種詭異的黑光卻是一模一樣。
\"張院使也收到了?\"
\"不隻是我,\"張天正說,\"太醫院上下十八位太醫,都收到了類似的信。\"
華千機心中一驚:對方這是要挾持整個太醫院!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禦醫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事不好了!太醫院的何首烏...不見了!\"
\"什麽?\"張天正臉色大變,\"怎麽會......\"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宮女指著窗外,臉色煞白:
\"鬼...鬼影......\"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夕陽映照下,宮牆上確實有一道詭異的黑影在晃動。那影子時而凝實時而虛幻,隱約能看出是個人形,但卻扭曲得不成樣子。
\"不好!\"華千機突然明白過來,\"有人在宮中布下了''招魂香陣''!\"
\"''招魂香陣''?\"張天正愣住了,\"那不是西域密宗的禁術嗎?\"
\"沒錯,\"華千機說,\"用百人精血配合特製的香料,可以召喚亡魂。這些亡魂會不斷吸收生人的精氣,讓人產生幻覺,最後......\"
\"最後會怎樣?\"
\"會被亡魂吞噬,形神俱滅。\"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那現在該怎麽辦?\"太後問。
\"必須盡快找到香陣的中心點,\"華千機說,\"那裏一定有一個''招魂香爐''。隻要毀掉它,陣法就會瓦解。\"
\"可宮裏這麽大......\"
\"不,\"華千機突然想到什麽,\"對方既然要對付太後娘娘,香爐一定就在......\"
他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鍾響。那聲音來自太後寢宮的方向。
\"不好!\"華千機臉色大變,\"是子時鍾聲!\"
\"可現在才申時(下午3-5點)啊......\"張天正話沒說完,突然明白過來,\"有人在模仿子時鍾聲?\"
\"是為了召喚更強大的亡魂,\"華千機說,\"必須馬上阻止!\"
眾人快步趕往太後寢宮。還未到近前,就聞到一股詭異的香氣。那香氣中似乎夾雜著無數細微的哭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小心,\"華千機攔住眾人,\"這香氣有毒。\"
他從懷中取出幾個香囊分給大家:\"這是避魂香,可以暫時抵擋亡魂。\"
太後寢宮外,幾個侍衛已經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寢宮的大門緊閉,裏麵不時傳出詭異的響動。
\"開門!\"張天正喝道。
沒有迴應。華千機仔細觀察,發現門縫中滲出一縷黑氣。
\"看來隻能強闖了,\"他說,\"不過要小心,裏麵可能......\"
話未說完,寢宮的門突然自動打開了!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吹得眾人踉蹌後退。
借著昏暗的光線,華千機看清了裏麵的情況:寢宮正中放著一個青銅香爐,爐中冒出陣陣黑煙。而在香爐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嬤嬤?\"太後驚唿。
隻見趙嬤嬤渾身籠罩在黑氣中,麵容扭曲,眼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參見太後娘娘,\"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人聲,\"您終於來了。\"
\"你...你怎麽會......\"
\"為什麽?\"趙嬤嬤突然尖聲笑起來,\"因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整整二十年!\"
她一揮手,香爐中的黑煙突然化作無數張猙獰的鬼臉,向眾人撲來!
\"小心!\"華千機大喊,同時從袖中撒出一把藥粉。
藥粉在空中化作點點金光,驅散了部分鬼臉。但更多的黑煙不斷從香爐中湧出。
\"沒用的,\"趙嬤嬤獰笑,\"這香爐中可是用了整整九十九個人的精血!就算你是華天正的兒子,也破解不了!\"
\"原來是你......\"華千機終於明白過來,\"二十年前陷害我父親的人,就是你!\"
\"不錯,\"趙嬤嬤說,\"你父親太過清高,看不起我們這些研究''蠱心攝魂大法''的人。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麽!\"
就在這時,華千機突然注意到香爐的形狀有些眼熟。
\"這是......太醫院的鎮院至寶?\"
\"沒錯,\"趙嬤嬤得意地說,\"這香爐本是先皇賜給太醫院的聖物,據說有通靈之力。用它來煉製''招魂香'',效果會強十倍!\"
\"所以何首烏失蹤......\"
\"那不過是個幌子,\"趙嬤嬤說,\"真正的目標一直是這個香爐。有了它,整個皇宮都會成為我的''招魂大陣''!\"
她說著,又是一揮手。更多的黑影從四麵八方湧來,漸漸在空中形成一張巨大的鬼臉。
\"不好!\"張天正驚唿,\"她是要召喚''千麵魔君''!\"
華千機心中一驚:傳說中的\"千麵魔君\"是\"蠱心攝魂大法\"的終極形態,一旦成功召喚,整個京城都會陷入無盡的夢魘之中。
\"哈哈哈......\"趙嬤嬤仰天長笑,\"等''千麵魔君''降臨,你們就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力量了!\"
\"不對!\"華千機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你根本不是趙嬤嬤!\"
\"什麽?\"太後驚唿。
\"聰明,\"''趙嬤嬤''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陰沉沙啞,\"難怪華天正會選你做傳人......\"
隨著聲音的變化,''趙嬤嬤''的麵容也開始扭曲變形,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
\"你是......\"華千機仔細看著那麵具的花紋,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青麵修羅?!\"
\"沒錯,\"神秘人說,\"二十年前你父親破壞我的計劃,害我差點形神俱滅。現在,我要讓他在九泉之下親眼看著,他的兒子是如何毀在''蠱心攝魂大法''之下的!\"
說著,他突然扯下麵具!一張完全由黑氣構成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而在那團黑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扭曲的人臉在掙紮。
\"這就是執迷於''蠱心攝魂大法''的下場,\"華千機說,\"你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
\"人性?哈哈哈......\"青麵修羅狂笑,\"等你嚐到了這種力量,就知道人性是多麽可笑的東西!\"
他說著,突然一把抓住香爐,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無數黑氣從他體內湧出,在空中盤旋咆哮。
\"不好!\"張天正驚唿,\"他要和香爐合為一體!\"
華千機知道,一旦讓他得逞,後果不堪設想。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父親留給他的那滴金色液體。
\"隻能賭一把了......\"他喃喃自語,同時從懷中取出玉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用這個!\"
一個青色的玉瓶從門外飛來,準確地落在華千機手中。他定睛一看,竟是當年父親用過的\"五行化煞瓶\"!
\"這是......\"
\"快!\"那個聲音又響起,\"把兩樣東西合在一起!\"
華千機一咬牙,將父親留下的金色液體倒入五行化煞瓶中。瞬間,一道璀璨的金光衝天而起!
金光衝天而起的瞬間,整個太後寢宮仿佛被籠罩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所有的黑氣都在這光芒下瑟瑟發抖,那些猙獰的鬼臉更是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青麵修羅怒吼,\"這是...五行歸元光?!\"
\"不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是華天正留下的最後手段。\"
華千機迴頭看去,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門口。他手持一根青竹杖,氣度雍容,正是當年太醫院的院使——李青鬆!
\"李老!\"張天正驚唿,\"您不是......\"
\"二十年前就已經仙逝了嗎?\"李青鬆微微一笑,\"那不過是個幌子。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準備今天。\"
\"原來如此,\"華千機恍然大悟,\"難怪父親臨終前說,還有一個人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夠了!\"青麵修羅突然咆哮,\"就算你們有五行歸元光又如何?我已經和香爐融為一體,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
話音未落,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那些構成他麵容的黑氣,竟然開始一點點剝落!
\"這是......\"
\"你太心急了,\"李青鬆說,\"那個香爐雖然是聖物,但你強行與之融合,反而中了它的禁製。\"
\"什麽意思?\"
\"這香爐本是用來鎮壓邪祟的,\"李青鬆繼續說,\"你以為它是在幫你,其實是在吞噬你的力量。\"
青麵修羅這才發現,香爐上的紋路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發光,而那光芒正在瘋狂地吸收著他的黑氣!
\"不!\"他瘋狂地想要掙脫,但已經來不及了。
華千機抓住機會,將手中的五行化煞瓶對準香爐:\"李老,準備!\"
李青鬆點點頭,同時從袖中取出一麵古鏡。鏡麵上刻滿了符文,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今日,就讓這二十年的恩怨,徹底了結吧!\"
話音剛落,五行化煞瓶中的金光突然化作千萬道金線,將青麵修羅團團纏住。而李青鬆手中的古鏡也放出一道青光,與金光交相輝映。
\"這是......\"青麵修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兩股光芒強行分離。那些積累了二十年的\"蠱心攝魂大法\",正在一點點被抽離出體!
\"不!我不甘心......\"他發出最後的怒吼,但聲音卻越來越虛弱。
終於,伴隨著一聲巨響,青麵修羅的身體徹底崩潰,化作點點黑霧消散在空氣中。而那個香爐也在同時破碎,露出裏麵一個金色的小盒。
\"這是......\"華千機走近查看。
\"是你父親留下的遺物,\"李青鬆說,\"他臨終前將它藏在香爐中,就等著今天。\"
華千機打開金盒,裏麵竟然是一本醫書,書名赫然是:《天心醫經》。
\"這是......\"
\"這是你父親窮盡一生,總結出來的醫道真諦,\"李青鬆說,\"他希望你能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個真正的醫者。\"
就在這時,太後突然開口:\"李卿,你既然沒死,為何要隱藏二十年?\"
李青鬆歎了口氣:\"因為我發現,''蠱心攝魂大法''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什麽陰謀?\"華千機追問。
李青鬆看了看四周:\"此事關係重大,不宜在此詳談。太後娘娘,老臣鬥膽請求,可否借您的清閑居一用?\"
太後點頭:\"準。\"
片刻後,眾人在清閑居內落座。這裏遠離後宮要道,更適合談論機密。
\"說來話長,\"李青鬆輕撫胡須,\"二十年前,我發現朝中有一個神秘組織,名為''天醫盟''。\"
\"天醫盟?\"張天正驚訝,\"從未聽說過啊。\"
\"因為他們行事極其隱秘,\"李青鬆說,\"表麵上是一群研究醫術的雅士,實際上卻在暗中搜集各種邪術。''蠱心攝魂大法''隻是其中之一。\"
\"這麽說,青麵修羅也是......\"
\"不錯,他隻是''天醫盟''的一個棋子,\"李青鬆歎道,\"真正可怕的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什麽目標?\"
\"他們想要煉製一種可以操控天下人心的''大藥'',\"李青鬆壓低聲音,\"為此不惜搜集天下奇術,甚至勾結異域邪教。\"
華千機心中一震:\"所以父親才會......\"
\"是的,你父親發現了這個計劃,\"李青鬆說,\"我們本想聯手阻止,但''天醫盟''的勢力比想象中更大。你父親為了保護醫書,隻能以死明誌。\"
\"那現在......\"
\"現在的情況更加危險,\"李青鬆說,\"青麵修羅雖死,但''天醫盟''已經開始行動。他們派人潛入各國,準備在中秋之夜同時投毒。\"
\"中秋之夜?\"太後驚唿,\"那不是五日後嗎?\"
\"正是,\"李青鬆說,\"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華千機,你父親的醫書中有破解之法,但需要盡快參透。\"
華千機打開《天心醫經》,發現裏麵不僅有醫術心得,還有大量關於破解邪術的記載。
\"這些日子,還請李老指點。\"他鄭重行禮。
\"應該的,\"李青鬆說,\"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去一個地方。\"
\"哪裏?\"
\"禦藥房,\"李青鬆說,\"那裏藏著一個秘密,你父親臨終前特意交代,要由你親自去取。\"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啟稟太後娘娘,範大人求見!\"
\"範仲淹?\"太後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
李青鬆和華千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難道範仲淹也卷入其中?
\"宣他進來吧。\"太後說。
片刻後,範仲淹大步走入。他目光如炬,第一眼就看向了華千機:
\"果然在這裏。華醫者,老夫有一事相求!\"
華千機跟隨著小太監穿過重重宮門,心中卻難以平靜。自從五天前接到太後的宣召,他就預感到這場賜宴絕非尋常。
\"華醫者,\"引路的小太監壓低聲音,\"娘娘特意叮囑,讓您從偏門進去。\"
華千機心中一動:看來太後是要避人耳目。
偏殿內,一位年邁的嬤嬤正在等候:\"華醫者來得正好,娘娘剛剛醒轉。\"
\"太後的病情如何?\"
\"多虧了您的藥方,\"嬤嬤說,\"已經好多了。隻是......\"她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
\"這兩日總覺得宮裏有些不對勁,\"嬤嬤壓低聲音,\"好些人都說看到怪影子,還聽到奇怪的聲音。\"
華千機心中一驚:難道\"蠱心攝魂大法\"的影響已經擴散到皇宮了?
正想著,殿內傳來太後的聲音:\"是華醫者來了嗎?快請進來。\"
內殿的陳設富麗堂皇,但處處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太後倚在榻上,麵色略顯蒼白,但精神還算不錯。
\"臣見過太後娘娘。\"華千機行禮。
\"免禮,\"太後擺擺手,\"今日宣你入宮,是有要事相商。\"
她示意左右退下,這才壓低聲音說:\"前日禦膳房的大廚突然暴斃,查驗時發現他的五髒都變成了黑色。\"
華千機心中一驚:\"可是舌頭發紫,指甲發黑?\"
\"正是!\"太後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原因?\"
\"這是''噬心香''的症狀,\"華千機說,\"是''蠱心攝魂大法''最霸道的一種。中毒者會在極短時間內五髒俱焚而死。\"
\"原來如此,\"太後歎道,\"難怪趙嬤嬤說這些日子總覺得宮裏不太平。\"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宮女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娘娘!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
\"禦膳房...禦膳房又有人倒下了!\"宮女聲音發抖,\"而且這次是三個人!\"
太後臉色大變:\"快,帶華醫者去看看!\"
禦膳房內一片混亂。三個禦廚倒在地上,麵色發黑,七竅流血,情況比之前的大廚更加淒慘。
華千機仔細檢查後,臉色越發凝重:毒性比上次還要強烈,而且......
他突然注意到案台上的一碗湯羹。聞了聞,立刻發現一絲異樣的香氣。
\"這是給誰準備的?\"他急忙問。
\"是...是太後娘娘的養生湯......\"一個小廚子戰戰兢兢地說。
\"什麽?\"華千機心中大驚,\"快!把所有今天準備的膳食都查驗一遍!\"
經過緊急檢查,發現幾乎所有準備給太後的膳食中都被下了毒。而且毒藥的配方極其巧妙,若不是華千機熟悉\"蠱心攝魂大法\",根本發現不了。
\"好大的膽子!\"太後聞訊趕來,勃然大怒,\"竟敢在禦膳房下毒!\"
\"娘娘息怒,\"華千機說,\"這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們知道您最近身體抱恙,所以......\"
話未說完,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慘叫!
眾人趕緊出去查看,隻見一個小太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在他手中,還攥著一封火漆未開的密信。
\"這是......\"太後接過密信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娘娘?\"
\"此事千萬不可聲張,\"太後將密信交給華千機,\"你看看。\"
華千機展開密信,隻見上麵寫著:\"五日之內,太後必死。此乃天命,不可違逆。\"
最令人心驚的是,這封信竟然是用血寫成的!而且字跡中隱隱泛著詭異的黑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是......\"華千機仔細觀察,\"是用''噬心血''寫的!\"
\"什麽意思?\"
\"''噬心血''是''蠱心攝魂大法''的終極產物,\"華千機解釋,\"需要用百人精血才能煉製出一滴。用它寫下的字,會帶有極強的詛咒之力。\"
太後神色凝重:\"所以這不隻是威脅,而是......\"
\"是下了死咒,\"華千機說,\"除非能在五日內解除詛咒,否則......\"
\"禦醫來了!\"外麵突然傳來通報聲。
一隊禦醫匆匆趕到,為首的正是太醫院院使張天正。
\"微臣參見太後娘娘,\"張天正行禮後,目光落在華千機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知華醫者為何在此?\"
\"是哀家召他來的,\"太後說,\"禦膳房的事,就麻煩張院使和華醫者一起查辦。\"
\"這......\"張天正欲言又止。
華千機知道,自己一個外人介入宮中要事,難免會引起禦醫們的不滿。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張院使,\"他主動說,\"我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或許對查案有幫助。\"
他將禦膳房的發現說了,隻是略去了詛咒信的事。張天正聽完,眉頭緊鎖:\"確實很蹊蹺。不過......\"
他話鋒一轉:\"華醫者既然如此了解這些毒物,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
這話裏明顯帶著懷疑。華千機正要解釋,太後卻先開口了:
\"張卿,華醫者的醫術淵源,哀家是知道的。他父親華天正,可是先帝親封的禦醫。\"
此言一出,在場的禦醫們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華天正的大名,在醫界可謂無人不知。隻是他二十年前突然被問罪,至今仍是個謎。
\"原來如此,\"張天正神色稍緩,\"不知華醫者可有破解之法?\"
\"要破解此毒,需要特殊的藥引,\"華千機說,\"我記得太醫院藏有一株百年何首烏?\"
\"確有此物,\"張天正說,\"但那是太醫院的鎮院之寶,輕易不能動用。\"
\"若是為了救太後娘娘......\"
\"這個自然,\"張天正說,\"不過需要院中所有太醫同意才行。\"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跑來:\"稟報娘娘,西郊發現大批病人,症狀都很奇怪!\"
\"什麽症狀?\"
\"說是看到怪影子,聽到奇怪的聲音,\"小太監說,\"還有人說看到死去的親人......\"
華千機和張天正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毒氣已經開始在城中蔓延了!
\"張院使,\"華千機說,\"事不宜遲,還請立刻召集太醫院商議。\"
\"也好,\"張天正點頭,\"不過在此之前,老夫還有一事相詢。\"
他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這是今早收到的,華醫者請看。\"
華千機接過一看,竟然也是一封血書!內容雖然不同,但那種詭異的黑光卻是一模一樣。
\"張院使也收到了?\"
\"不隻是我,\"張天正說,\"太醫院上下十八位太醫,都收到了類似的信。\"
華千機心中一驚:對方這是要挾持整個太醫院!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一陣騷動。一個禦醫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事不好了!太醫院的何首烏...不見了!\"
\"什麽?\"張天正臉色大變,\"怎麽會......\"
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宮女指著窗外,臉色煞白:
\"鬼...鬼影......\"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夕陽映照下,宮牆上確實有一道詭異的黑影在晃動。那影子時而凝實時而虛幻,隱約能看出是個人形,但卻扭曲得不成樣子。
\"不好!\"華千機突然明白過來,\"有人在宮中布下了''招魂香陣''!\"
\"''招魂香陣''?\"張天正愣住了,\"那不是西域密宗的禁術嗎?\"
\"沒錯,\"華千機說,\"用百人精血配合特製的香料,可以召喚亡魂。這些亡魂會不斷吸收生人的精氣,讓人產生幻覺,最後......\"
\"最後會怎樣?\"
\"會被亡魂吞噬,形神俱滅。\"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那現在該怎麽辦?\"太後問。
\"必須盡快找到香陣的中心點,\"華千機說,\"那裏一定有一個''招魂香爐''。隻要毀掉它,陣法就會瓦解。\"
\"可宮裏這麽大......\"
\"不,\"華千機突然想到什麽,\"對方既然要對付太後娘娘,香爐一定就在......\"
他話音未落,突然聽到一聲沉悶的鍾響。那聲音來自太後寢宮的方向。
\"不好!\"華千機臉色大變,\"是子時鍾聲!\"
\"可現在才申時(下午3-5點)啊......\"張天正話沒說完,突然明白過來,\"有人在模仿子時鍾聲?\"
\"是為了召喚更強大的亡魂,\"華千機說,\"必須馬上阻止!\"
眾人快步趕往太後寢宮。還未到近前,就聞到一股詭異的香氣。那香氣中似乎夾雜著無數細微的哭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小心,\"華千機攔住眾人,\"這香氣有毒。\"
他從懷中取出幾個香囊分給大家:\"這是避魂香,可以暫時抵擋亡魂。\"
太後寢宮外,幾個侍衛已經倒在地上,七竅流血。而寢宮的大門緊閉,裏麵不時傳出詭異的響動。
\"開門!\"張天正喝道。
沒有迴應。華千機仔細觀察,發現門縫中滲出一縷黑氣。
\"看來隻能強闖了,\"他說,\"不過要小心,裏麵可能......\"
話未說完,寢宮的門突然自動打開了!一股陰風撲麵而來,吹得眾人踉蹌後退。
借著昏暗的光線,華千機看清了裏麵的情況:寢宮正中放著一個青銅香爐,爐中冒出陣陣黑煙。而在香爐旁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趙嬤嬤?\"太後驚唿。
隻見趙嬤嬤渾身籠罩在黑氣中,麵容扭曲,眼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參見太後娘娘,\"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人聲,\"您終於來了。\"
\"你...你怎麽會......\"
\"為什麽?\"趙嬤嬤突然尖聲笑起來,\"因為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整整二十年!\"
她一揮手,香爐中的黑煙突然化作無數張猙獰的鬼臉,向眾人撲來!
\"小心!\"華千機大喊,同時從袖中撒出一把藥粉。
藥粉在空中化作點點金光,驅散了部分鬼臉。但更多的黑煙不斷從香爐中湧出。
\"沒用的,\"趙嬤嬤獰笑,\"這香爐中可是用了整整九十九個人的精血!就算你是華天正的兒子,也破解不了!\"
\"原來是你......\"華千機終於明白過來,\"二十年前陷害我父親的人,就是你!\"
\"不錯,\"趙嬤嬤說,\"你父親太過清高,看不起我們這些研究''蠱心攝魂大法''的人。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力量是什麽!\"
就在這時,華千機突然注意到香爐的形狀有些眼熟。
\"這是......太醫院的鎮院至寶?\"
\"沒錯,\"趙嬤嬤得意地說,\"這香爐本是先皇賜給太醫院的聖物,據說有通靈之力。用它來煉製''招魂香'',效果會強十倍!\"
\"所以何首烏失蹤......\"
\"那不過是個幌子,\"趙嬤嬤說,\"真正的目標一直是這個香爐。有了它,整個皇宮都會成為我的''招魂大陣''!\"
她說著,又是一揮手。更多的黑影從四麵八方湧來,漸漸在空中形成一張巨大的鬼臉。
\"不好!\"張天正驚唿,\"她是要召喚''千麵魔君''!\"
華千機心中一驚:傳說中的\"千麵魔君\"是\"蠱心攝魂大法\"的終極形態,一旦成功召喚,整個京城都會陷入無盡的夢魘之中。
\"哈哈哈......\"趙嬤嬤仰天長笑,\"等''千麵魔君''降臨,你們就知道什麽是真正的力量了!\"
\"不對!\"華千機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你根本不是趙嬤嬤!\"
\"什麽?\"太後驚唿。
\"聰明,\"''趙嬤嬤''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陰沉沙啞,\"難怪華天正會選你做傳人......\"
隨著聲音的變化,''趙嬤嬤''的麵容也開始扭曲變形,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神秘人!
\"你是......\"華千機仔細看著那麵具的花紋,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青麵修羅?!\"
\"沒錯,\"神秘人說,\"二十年前你父親破壞我的計劃,害我差點形神俱滅。現在,我要讓他在九泉之下親眼看著,他的兒子是如何毀在''蠱心攝魂大法''之下的!\"
說著,他突然扯下麵具!一張完全由黑氣構成的臉出現在眾人麵前,而在那團黑氣中,隱約能看到無數扭曲的人臉在掙紮。
\"這就是執迷於''蠱心攝魂大法''的下場,\"華千機說,\"你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
\"人性?哈哈哈......\"青麵修羅狂笑,\"等你嚐到了這種力量,就知道人性是多麽可笑的東西!\"
他說著,突然一把抓住香爐,整個人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無數黑氣從他體內湧出,在空中盤旋咆哮。
\"不好!\"張天正驚唿,\"他要和香爐合為一體!\"
華千機知道,一旦讓他得逞,後果不堪設想。情急之下,他突然想起父親留給他的那滴金色液體。
\"隻能賭一把了......\"他喃喃自語,同時從懷中取出玉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用這個!\"
一個青色的玉瓶從門外飛來,準確地落在華千機手中。他定睛一看,竟是當年父親用過的\"五行化煞瓶\"!
\"這是......\"
\"快!\"那個聲音又響起,\"把兩樣東西合在一起!\"
華千機一咬牙,將父親留下的金色液體倒入五行化煞瓶中。瞬間,一道璀璨的金光衝天而起!
金光衝天而起的瞬間,整個太後寢宮仿佛被籠罩在一片金色的海洋中。所有的黑氣都在這光芒下瑟瑟發抖,那些猙獰的鬼臉更是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青麵修羅怒吼,\"這是...五行歸元光?!\"
\"不錯,\"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是華天正留下的最後手段。\"
華千機迴頭看去,隻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站在門口。他手持一根青竹杖,氣度雍容,正是當年太醫院的院使——李青鬆!
\"李老!\"張天正驚唿,\"您不是......\"
\"二十年前就已經仙逝了嗎?\"李青鬆微微一笑,\"那不過是個幌子。其實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準備今天。\"
\"原來如此,\"華千機恍然大悟,\"難怪父親臨終前說,還有一個人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夠了!\"青麵修羅突然咆哮,\"就算你們有五行歸元光又如何?我已經和香爐融為一體,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
話音未落,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那些構成他麵容的黑氣,竟然開始一點點剝落!
\"這是......\"
\"你太心急了,\"李青鬆說,\"那個香爐雖然是聖物,但你強行與之融合,反而中了它的禁製。\"
\"什麽意思?\"
\"這香爐本是用來鎮壓邪祟的,\"李青鬆繼續說,\"你以為它是在幫你,其實是在吞噬你的力量。\"
青麵修羅這才發現,香爐上的紋路不知何時已經開始發光,而那光芒正在瘋狂地吸收著他的黑氣!
\"不!\"他瘋狂地想要掙脫,但已經來不及了。
華千機抓住機會,將手中的五行化煞瓶對準香爐:\"李老,準備!\"
李青鬆點點頭,同時從袖中取出一麵古鏡。鏡麵上刻滿了符文,在金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今日,就讓這二十年的恩怨,徹底了結吧!\"
話音剛落,五行化煞瓶中的金光突然化作千萬道金線,將青麵修羅團團纏住。而李青鬆手中的古鏡也放出一道青光,與金光交相輝映。
\"這是......\"青麵修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兩股光芒強行分離。那些積累了二十年的\"蠱心攝魂大法\",正在一點點被抽離出體!
\"不!我不甘心......\"他發出最後的怒吼,但聲音卻越來越虛弱。
終於,伴隨著一聲巨響,青麵修羅的身體徹底崩潰,化作點點黑霧消散在空氣中。而那個香爐也在同時破碎,露出裏麵一個金色的小盒。
\"這是......\"華千機走近查看。
\"是你父親留下的遺物,\"李青鬆說,\"他臨終前將它藏在香爐中,就等著今天。\"
華千機打開金盒,裏麵竟然是一本醫書,書名赫然是:《天心醫經》。
\"這是......\"
\"這是你父親窮盡一生,總結出來的醫道真諦,\"李青鬆說,\"他希望你能繼承他的衣缽,成為一個真正的醫者。\"
就在這時,太後突然開口:\"李卿,你既然沒死,為何要隱藏二十年?\"
李青鬆歎了口氣:\"因為我發現,''蠱心攝魂大法''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什麽陰謀?\"華千機追問。
李青鬆看了看四周:\"此事關係重大,不宜在此詳談。太後娘娘,老臣鬥膽請求,可否借您的清閑居一用?\"
太後點頭:\"準。\"
片刻後,眾人在清閑居內落座。這裏遠離後宮要道,更適合談論機密。
\"說來話長,\"李青鬆輕撫胡須,\"二十年前,我發現朝中有一個神秘組織,名為''天醫盟''。\"
\"天醫盟?\"張天正驚訝,\"從未聽說過啊。\"
\"因為他們行事極其隱秘,\"李青鬆說,\"表麵上是一群研究醫術的雅士,實際上卻在暗中搜集各種邪術。''蠱心攝魂大法''隻是其中之一。\"
\"這麽說,青麵修羅也是......\"
\"不錯,他隻是''天醫盟''的一個棋子,\"李青鬆歎道,\"真正可怕的是他們的最終目標。\"
\"什麽目標?\"
\"他們想要煉製一種可以操控天下人心的''大藥'',\"李青鬆壓低聲音,\"為此不惜搜集天下奇術,甚至勾結異域邪教。\"
華千機心中一震:\"所以父親才會......\"
\"是的,你父親發現了這個計劃,\"李青鬆說,\"我們本想聯手阻止,但''天醫盟''的勢力比想象中更大。你父親為了保護醫書,隻能以死明誌。\"
\"那現在......\"
\"現在的情況更加危險,\"李青鬆說,\"青麵修羅雖死,但''天醫盟''已經開始行動。他們派人潛入各國,準備在中秋之夜同時投毒。\"
\"中秋之夜?\"太後驚唿,\"那不是五日後嗎?\"
\"正是,\"李青鬆說,\"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華千機,你父親的醫書中有破解之法,但需要盡快參透。\"
華千機打開《天心醫經》,發現裏麵不僅有醫術心得,還有大量關於破解邪術的記載。
\"這些日子,還請李老指點。\"他鄭重行禮。
\"應該的,\"李青鬆說,\"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先去一個地方。\"
\"哪裏?\"
\"禦藥房,\"李青鬆說,\"那裏藏著一個秘密,你父親臨終前特意交代,要由你親自去取。\"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啟稟太後娘娘,範大人求見!\"
\"範仲淹?\"太後有些意外,\"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
李青鬆和華千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難道範仲淹也卷入其中?
\"宣他進來吧。\"太後說。
片刻後,範仲淹大步走入。他目光如炬,第一眼就看向了華千機:
\"果然在這裏。華醫者,老夫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