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身體的疼痛,使劉玉秀醒來,發燙的溫度讓意識有點混沌不清。掙紮著打開了燈,隨手握住床頭的手機,在一鍵就要按出葉秀秋的號碼的時候才清醒的意識到:不能給他打!不然他老婆會誤會的。也許是疼痛,也許是無助,劉玉秀跌落在冰涼的床鋪上淒然哭泣。茫然地打開了電腦,朋友的頭像都成灰色了,突然飛龍在天的頭像亮了起來,qq發出嘟嘟的響聲;你好,雁歸何處,怎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


    劉玉秀感覺猶如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一樣,虛弱地敲打鍵盤;你好,我睡著了,突然感覺不舒服,重新起來的。


    飛龍在天;你怎麽樣?厲害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雁歸何處;渾身沒有勁,頭疼的厲害。


    飛龍在天;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雁歸何處;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住的地方?


    飛龍在天;不要多說了,你見了就認識我,相信我,我不是壞人。接著頭像就灰色了。


    劉玉秀雖然一頭霧水,但是疼痛實在難以忍受,強撐著穿好衣服。此時傳來了敲門聲,劉玉秀勉強打開了門,額頭上的虛汗嘩嘩地往下流,抬頭一看,竟然是晚上和自己嬉皮笑臉的人,不禁呆住了,用手擋住了門,沉著臉說;“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


    杜子騫微笑著說;“趕緊去醫院吧!一切留著以後給你解釋。\"說著不容分說,拉著劉玉秀出門。杜子騫輕撫劉玉秀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風馳電掣一般直奔醫院。車停穩後,劉玉秀已經無力走路了。杜子騫背著虛弱的劉玉秀一踏進充滿來蘇水氣味的醫院,劉玉秀的眼淚就行行滑落。


    杜子騫忙前忙後,一會檢查完了,劉玉秀看著淡黃的液體點點滴滴地逐步輸送到身體裏,如似冰淩一樣讓劉玉秀感覺冰涼徹骨!劉玉秀不忍讓 杜子騫深夜如此守著這麽一個憔悴的人,劉玉秀強裝的可以自我應付地說;“謝謝你,現在我自己可以了,你迴去吧!\"。


    杜子騫搖搖頭說;“不用客氣,我們都是朋友,等你掛完了,我送你迴去。”


    “你迴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掛完了我自己打的迴去就是了。”


    “不要說了,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哪裏還有賣宵夜的地方!”看著 杜子騫離去的背影,心裏沒有了悲,也沒有了喜,隻是感覺心突然就荒蕪了起來,就象冬天裏的枯黃田野無邊無際的荒涼了。


    劉玉秀沉思著;自己無意去打擾任何人的生活。自己隻是個孤獨的女人,刻骨的寂寞讓我總想找個什麽來拯救自己,其實無論自己怎麽做歸根結底還是一個錯。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支撐著自己的情感所在,現在才感到其實是自欺欺人,自我欺騙而已!有些事,可以騙過所有的人,唯獨騙不住自己。曾經不止一次次的對自己說:就這樣默默地生活,不要有所要求,不要有所期盼。幾經流年,一場失敗的婚姻讓我對愛情產生了抗體。對情感追尋的失望和疲憊讓自己象隻芳華已過的枯碟跌落在冰冷的角落裏舔噬著流血的傷。對如今的痛苦和孤獨就沒了解釋和追究的意義。


    一會功夫,杜子騫拿著溫暖的豆漿輕輕地遞給了劉玉秀,劉玉秀搖搖頭說;“謝謝,我不餓。”


    “傻瓜,掛吊瓶身體會發涼,喝點熱豆漿,暖和一下身體。”劉玉秀順從地接過豆漿,輕輕地抿嘴慢慢地喝著,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杜子騫傻傻地看著劉玉秀蒼白的臉色,一言不發。劉玉秀因為醫院地還有其他的人,也不好意思問。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終於吊瓶掛完了,杜子騫將劉玉秀扶上車,開始往迴走。劉玉秀感覺精神好多了,幾次想張口詢問杜子騫。但都被杜子騫扯開了話題。


    杜子騫將劉玉秀送到住的地方,說聲晚安就離開了。劉玉秀實在太疲乏了,一會進入了夢想。一覺醒來,睜開眼睛一看,陽光非常燦爛,透過窗戶照在床上,感到特別的溫馨。此時手機顯示了陌生的來電,劉玉秀按下接聽鍵,聽到一個溫厚深沉的聲音;“你好,睡醒了嗎?中午一起吃飯吧!”


    劉玉秀疑惑地說:“你好,請問你是誰?”


    “哦,不好意思,沒有告訴你,我是飛龍在天杜子騫。”


    “哦,你好,昨晚實在太感謝你了,改天我請客,當麵謝謝你。\"


    “不要客氣了,過了半個小時,我來接你,就這麽定了。”杜子騫霸道地掛了電話。


    劉玉秀冥思;在網絡上竟已流浪很久。喜歡網絡的人,大多都經曆了許許多多從火熱到冰冷的過程,如同遊戲裏的一場悲歡離合,經曆過,感受過,習慣後,心就無法讓波瀾再起了。


    行走在網絡旅程上,總會不可避免的和一個被綁定的人相識。從不去刻意的去認定一份注定,隻是安靜的隨緣而至。一直固執的認為,網絡裏的溝通是心靈的釋放,靈魂的熨帖。虛幻的世界裏存有太多的難以成全,存有太多太多的不可以!當茶越喝越涼,心越來越沉默,頭像越來越黯淡,也許這一切,終也是會走到曲終人散的時候吧。許多日子就這樣的走了,帶著曾經的癡言瘋語。仿佛,一直生活在網絡裏,活在有著傷感文字的對白裏。熟悉著每個不同頭像的閃光,熟悉著喧鬧背後的孤寂和惆悵。網絡旅程,總是有這許多不期而遇的相識和別離。彼此都會在這一刻被記住,也會在下一刻被忘記。


    劉玉秀考慮再三,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人家半夜三更辛辛苦苦地幫助自己一次,應該感謝一下。劉玉秀開始梳洗化妝。


    杜子騫準時來敲門,劉玉秀輕輕地打開門,杜子騫看著眼前的劉玉秀,頓時眼睛一亮;烏黑的頭發,高高的盤了起來,將她的天鵝一樣的脖子露在了外麵,幾縷沒有約束好的頭發隨意的飄散在了她的脖子上,和她的雪白如玉的脖子相應成趣,使得白的白得晃眼,黑的黑得神秘。


    長長的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起到了畫龍點睛的效果,使得趙雅芝看起來充滿了一種撩人的風情,高巧的鼻子,將她的俏臉一分為二,小巧而微薄的嘴唇,卻如同熟透了的櫻桃一樣的,在唇彩的襯托之下,看起不妖豔欲滴,讓人看了以後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雪白的襯衫,黑色的套裙,合體的穿在劉玉秀的身上,將她近乎完美的身材盡情的展現了出來,曼妙的身材,再加上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氣息。


    胸前的豐腴將襯衫恰到好處的撐了起來,在她的胸前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孤形,顯得更加的結實而飽滿,尤其是那道孤形,顯得那麽的柔和,那麽的輕盈,讓人不難想像出,在襯衫的包裹之下,那對豐腴,有多麽的美妙了。一小片雪白的肌膚從衣領處露了出來,一片雪白的賽雪勝霜的肌膚。劉玉秀被杜子騫臉上露出了一絲紅暈,囁囁地說;“喂,你怎麽啦?”


    杜子騫不禁臉上露出羞愧的臉色說;“沒有想到,你是那麽的漂亮,猶如天上的美女下凡啊!”


    劉玉秀低下頭,沉聲說;“你不要胡思亂想,今天吃飯,我是為了感謝你昨天的恩情。”


    杜子騫連忙說;“是的,我們走吧!”


    在濟南市沒有什麽本地出名的火鍋,倒是川味占領了大半江山,憑借價格低實惠,口味濃,川味火鍋的店每天晚上都爆滿,特別是“老四川”、“老渝州”,如果不提前去占位置,根本無法容身。當然沒有去占位置,隻能另找去處。


    “去小肥羊吧!”劉玉秀道。


    小肥羊是中檔的內蒙風味火鍋,比起川味大排檔式的吃法,“小肥羊”算是雅居了。有包廂,環境幽雅,而且味道也不錯。


    杜子騫開車去了小肥羊,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停好車,二人進入小肥羊,要了一個雅間。服務員送來了茶水和菜單。杜子騫讓劉玉秀點菜,劉玉秀推辭不點,杜子騫無奈點了一些菜。服務員走了。


    杜子騫撕開餐具用開水燙了一下,遞給了劉玉秀,劉玉秀說聲謝謝。


    劉玉秀猶豫了一下說;“你好,昨晚晚上的事情謝謝你。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是怎麽知道我住的地方的?”


    杜子騫笑了笑說;“其實你沒有注意我,有一次在飯店吃飯,還是我給你結賬的,並且給你留下一張名片,那天晚上你一個人走,我開車跟著迴去的,但我沒有打擾你。”


    “哦,實在不好意思,那張名片我後來忘記放在哪裏了。\"


    “哈哈,貴人多忘事,沒有關係,現在熟悉了。”一會菜送來了,杜子騫打開一瓶紅酒,給劉玉秀倒上,也給自己倒上,隨後端起杯子說;“來,美女,祝賀我們認識。”


    劉玉秀端起杯子,二人碰了一下說;“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二人各自抿了一口。


    劉玉秀輕聲地問道;“你好,你是哪裏人?幹什麽工作?”


    杜子騫點燃了一顆煙,開始慢慢講述了;杜子騫出生在一個偏僻的農村,父親是一個很老實本分的農民,母親是一個愛絮絮叨叨的女人。家裏隻有兩間低矮破舊的小房子,杜子騫兄弟三人的童年過得極其貧困艱苦。一家人每天隻能吃不夠裹腹的粗糧。每年的冬天,杜子騫總是穿著單薄的衣衫,在西北風肆虐的撕扯中凍得渾身發抖不停的哆嗦。


    在杜子騫八歲那年,農曆12月初九那天,天上下著雨,寒風唿唿的刮著,杜子騫的母親去大隊加班縫衣服,父親在生產隊的養豬場養豬,由於一頭老母豬馬上要產崽,所以杜子騫的父親就在那裏守著一直沒迴家。杜子騫領著二個弟弟在家等待父母的迴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兩個正在玩耍的弟弟突然吵起來了,杜子騫還未來得及勸解,四歲的小弟從家裏衝了出去,在雨中奔走。杜子騫急忙把二弟安妥在家,自己接著緊追了出去,邊走邊唿喚小弟的名字。可是小弟不顧一切,頂著冰冷的雨水,往父親工作的養豬場奔走。在追趕的途中,杜子騫不小心跌滑倒地,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去追小弟。等杜子騫渾身濕透了,氣喘籲籲的跑到父親那裏時,看到小弟正在父親懷裏哭。父親急忙把杜子騫拉緊屋,杜子騫已經凍的渾身冰冷了。父親心疼的抱著小弟,打著破傘,拉著杜子騫迴家了到家後,二弟一個人在家裏也嚇的直哭,父親默默地把小弟和杜子騫的衣服,全部脫光,用毛巾擦了一下,讓他們倆躺進被窩,最後把二弟的衣服,也脫了,讓三個孩子睡在一起,叮囑他們在家,千萬不要再鬧了。說完父親就又匆匆忙忙的去了養豬場。杜子騫睡在中間,用廋小的胳膊摟著倆個弟弟,實在太冷了,三個孩子緊緊的靠成一團,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天微亮的時候,杜子騫和二弟都被小弟的哭聲驚醒。看到小弟臉色蒼白,以及喊肚子疼。杜子騫的母親給小弟倒了一碗開水,讓杜子騫端著喂給了小弟喝下去,看著小弟又躺下睡覺之後,杜子騫的母親就去了外屋給別人做衣服了。可是一會功夫,杜子騫的小弟又開始喊疼,杜子騫起身給小弟揉肚子的時候,小弟卻一下子就背過氣去,身體也開始變涼。杜子騫嚇的拚命喊母親,母親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手忙腳亂地用單被裹起小弟抱起弟弟就往醫院裏跑,可惜的是在趕往醫院的途中,杜子騫的小弟就離開了人間。杜子騫和二弟嚎頭痛哭,小弟的離世,成為杜子騫心裏最遺憾的疼痛,也是因為小弟的突然離去,母親也變得異常消沉,經常因為小弟不幸去世和父親吵架。


    流年似水,轉眼已過兩年。村裏進行土地改革,開始了各自承包,杜子騫一家人的生活也稍微有些好轉。村裏也辦起了各個行業的工廠,杜子騫的母親每天就給廠裏縫紉化肥袋子,用於貼補家用。年少懂事的杜子騫,也會在每天放學後,替代母親縫紉。長年累月的縫紉,加上杜子騫的不注意,身體也變得有點駝背了。


    初中畢業的時候,一直努力上進的杜子騫,被重點高中錄取。在那個偏僻的農村是一個很令人振奮的事情。可麵對高額的學費,杜子騫看看自己貧困的家,心裏非常的猶豫難受。


    有一天杜子騫去舅舅家,看見他們販賣梨子,一天可以掙二十多元,迴家就和母親商量,他也想去。母親看著幼小的杜子騫,問他行嗎,杜子騫說試試吧。母親含著眼淚答應了。


    第二天天沒有亮,杜子騫吃了飯,兜裏裝著母親給的三十元錢,騎著自行車,帶著吃的中飯,跟著舅舅他們去一百多裏遠的果園。東看西問,等舅舅他們談好價格,開始裝車,舅舅和杜子騫說你少拉一點吧。杜子騫說沒有事。第一次就搞了一百八十多斤。簡單的吃了中飯,就開始往迴走。夏天的天氣,太熱了,杜子騫騎著沉重的車,汗流滿臉。杜子騫咬緊牙關,緊緊的跟著舅舅他們。路上渴了,就喝涼水。到家的時候,杜子騫感覺渾身沒有勁,父親幫忙把梨子卸了。杜子騫將就著吃了一點晚飯,就去搭在露天的臨時床上睡覺了。那天晚上杜子騫覺的渾身疼,但他沒有吱聲。


    天一亮,父母已經起床,杜子騫讓父親幫忙裝好車,去集上去賣梨了。在集市上,杜子騫把梨子擺放整齊,高喊著叫賣了,好多人看見一個小孩賣梨子,懷著好奇心裏都去買了。一會兒,市場管理的來收鋪位費,杜子騫第一次做買賣,和人家不熟悉,讓杜子騫交一元,杜子騫不願意,就和那人吵起來了,那人氣勢洶洶的非逼杜子騫交錢,後來還是舅舅解圍,給了五角。(那個人後來竟然成了杜子騫的丈人)


    人走的差不多了,杜子騫看不好再賣了,就收拾梨子,裝上車。開始走街串巷叫賣,到中午的時間,就賣完了。杜子騫高興地迴家了,仔細一點錢,一天竟然掙了二十多元,心裏說不出的高興,決定明天繼續去。就這樣,杜子騫一個暑假,靠著天天販賣梨子,掙足了學費。


    劉玉秀聽著聽著,跟著迴到以前的過去。仿佛人生猶如一場夢。


    紅塵有夢,遺失了幾許純真,歲月迷離,錯過了幾許機緣?在那些散逸著曆史遺香的文字裏,有過多少過客半途夭落?散去了一季的芳菲;有過多少故事沒有結尾?化為宋詞裏的幽怨;多情自古空遺恨,隻是當時已惘然,沉浸在舊時的春花秋月,揮灑著輕舞飛揚的青春,書寫一段段眷戀離殤,蕩漾在西湖的詩情畫意,不知昨夕是何年?


    花瓣落英,繽紛了流年的色彩,月色清冷,冰霜了歲月的激情,花前月下的纏綿悱惻,西湖泛舟的兩情繾綣,都被時間收藏在記憶的玻璃瓶,等待你紫色眼眸的融解.....


    半世流連,一生癡迷,惹起吟風弄月的淡雅相思,這一縷亙古不變的思戀穿越了光年,氤氳了千年的守候。


    陌上花開花謝,紅塵秋逝春臨,時光埋葬了如煙情殤,記憶卻清晰了往事,收集飄散的零亂片段,重組遠古的美麗誓言……


    孤山南麓,平湖春月,高閣淩波,綺窗俯水,月冷寒泉凝不流,玲瓏樓下水連天,望湖亭畔,那一襲白衣飄逸,那一袂羅衫春薄,清奏著琴簫相諧相偎的曲調,笑傲湖月之間,紅塵相伴,比翼纏綿,癡了幾度錦瑟華年;凝眸處,那一痕朱砂痣傾城,虛幻了人間的風情萬種,漣漪了古老的朝朝暮暮。


    簫音悠揚,琴音幽怨,曲和相映,纏綿悱惻,月影婆娑間,對飲揚眉,鶯語燕喃,誰許誰的一世繁華?誰許誰的地老天荒?曠世絕戀在西湖鋪呈展現.....


    這一生,我為你畫地為牢,幽禁了一襟的相思,頹廢了一身的襟抱,脈脈情癡,紅塵擱淺,化思念為繞指柔,婉約了閑詞愁賦,不思量,自難忘;一種閑愁,執筆花落,硯一泓雅墨,填半卷清詞,清吟你漸行漸遠的倩影,押韻了幽傷。


    一枕琴簫夢,蒼冥逝如煙,旖旎時光終敵不過風刀霜劍、歲月摧殘,明媚纏綿幾時了,落花流水春去也,一縷相思無斷絕,化為情殤空徘徊,空朦山水間。


    極目遠眺,千裏煙波,湖色瀲灩,一彎冷月孤懸在湖中央,瀉下憂傷幾許,那紅塵俗世斷腸客,一身孤寂,兩袖落寞,故景重遊,孑然隻影,徘徊在望湖亭畔,對月長歎,邀風做伴,眷眷相思鐫刻滄桑容顏,清瘦了流年。


    憑欄細語,闌珊思念。紅塵裏那婉約的風雅,輕盈的飄逸,與雲煙深處,款款而至的傾城傾國,隻剩下萬卷古韻,攜著縷縷柔情,撩起一簾幽夢:,抖落著世俗的牽絆。


    一岸絮柳的飛揚;一尊月色的百媚;一羽千年的霓裳;隨思緒盈盈而動。若,三生石畔是刻下的一輩子,為何石頭依然,三生已變?若,前世,於你於我已不足為念?為何,會有今夕何夕的花紅影綽?若,今生,於你於我已不足為惜?為何,會有遙癡月色,清淚濕顏?


    滿目紅落,香寄千裏!瞬間愛恨,醒夢紅塵!一川雲水,一朵彼岸,流年於指尖散落;一影碎念,一場風花,淺吟低唱成悲曲。千百迴眸,卻數著斷了的三千癡纏,依稀那年,碎成一枕殘夢。


    紅塵過往,萬載糾結,一曲離殤,竟是如此漫長!一身素衣的我,等在那虛無縹緲的古城上,任,悲歡歲月,在風雨中飄搖往事。


    一世溫婉,永生纏綿!癡癡凝眸,光陰兩岸,我拈花的一笑,竟是如此的寂寥,那隨水袖舞落的芳華,也把愁緒,聽弦、泣歌!


    雪月風花,空倚西樓,誰的紅塵而過,奈何了春意闌珊,妄歎了歲月成殤?若,這一季賞遍瓣紅飛落,還可以有護花的溫柔,你會不會為我停留?若,這一世你飄著的輪迴,不是記憶裏的殘影,還會不會有這無期的分離?


    芳心猶在,山盟難許!迴首往日,曾經的桃花路,豔豔的開過幾許?又流連了多少來來往往的過客?


    花開花落的淒迷,搖拽著似水的脈脈思念,呢喃著心事如煙雨的細膩。眷念定格的今生迴眸,這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的滄桑輪迴,那香染的畫舫,秦淮可在?春花秋月可在?


    紛擾的紅塵,牽絆的情愫,黃昏後,人已去!一痕山水,一個轉身,山茫茫,水寂寂。


    苦守百年,斷腸之音,卻隱進風花易遠,細水長流中。一夢傾城,傾城一夢,輾轉千年,傾盡了所有的眼淚,卻未求得一世的,對月約期,伊人入夢。


    此去經年,美麗的等待,在滿麵塵霜中漸漸風幹。


    春來春去,是美是豔,終逃不過凋落。人來人去,是悲是喜,終逃不過別離。


    一花一世界,一念一塵緣,落花有意染衣袖,癡語無人與誰聽?


    往事如煙,誰的寂寞動了誰的芳心?誰的年華醉守紅塵?誰的等待給了誰?


    昨日之時,誰為誰癡迷,誰為誰流連?誰又為誰寫詩?誰又為誰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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