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明帶著劉玉秀迴到家裏,打開房間所有的燈,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外麵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喧鬧,已被厚厚的窗簾嚴嚴實實地隔離封鎖了。


    高澤明輕輕地給劉玉秀脫下衣服,劉玉秀身上的一道道傷痕猶如星星點綴。高澤明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拿出藥給劉玉秀輕輕地抹上。高澤明用鼻子聞著劉玉秀的發香。高澤明深情地說;“秀,答應我,再也不要離開我,天天和我在一起。”


    劉玉秀苦澀地說;“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夢中。”


    “秀,從現在開始,不管風吹雨打,再大的壓力,我會和你廝守在一起。”


    “我能和再次相聚我已經知足了,等我傷好了,我會出去找工作的,我不希望因為我,而毀了你的前程。”


    高澤明一聽,頓時激動地說;“秀,我已經考慮好了,不管怎麽樣,我一定娶你的。”


    “你不要這樣說,當年我沒有和你在一起,何況我現在是殘花敗柳,根本配不上你,隻要你心裏偶然想起我一下,我就心滿意足了。\"


    高澤明不禁緊緊地摟著劉玉秀說:“你在我心中,永遠是純潔無暇,和你在一起是我一生的榮幸。”劉玉秀輕輕地推了一下高澤明,陷入了深思。高澤明絮絮叨叨說著,劉玉秀無動於衷。


    在劉玉秀養傷的時間裏,高澤明噓寒問暖,關懷備注,使劉玉秀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幸福。劉玉秀感覺迴到了初戀,對高澤明打開了冰封的心,二人暫時忘記了一切的幹擾和煩惱。天天耳鬢廝磨,夜夜春風。


    高澤明天天忙碌工程,劉玉秀天天在家忙碌家務,高澤明每天準時迴家,陪伴劉玉秀,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生活。


    這一天,二人吃完飯,劉玉秀收拾完家務,對正在看電視的高澤明說;“明,你轉過臉來,我有一個事情,灑在心裏很多天了,我考慮再三,決定和你說。\"


    高澤明一把抓住劉玉秀的手,狐疑地望著劉玉秀說;“秀,怎麽了?”


    “明,我和你在一起過了那麽多天,我已經很知足了,今生無憾了。為了你的家庭,為了蓮秀,我決定離開了,我出去找工作,我會永遠地想著你,今生無緣,來世再做夫妻吧。”


    “秀,你胡說什麽,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我馬上和李梅離婚,我一定娶你。”


    劉玉秀搖了搖頭說;“明,你不要衝動,你想過沒有,離婚對連秀傷害多大。孩子是無辜的,不能把大人的痛苦強加在孩子身上。”


    “秀,你聽我說,我和李梅這樣下去對孩子也是傷害,長痛不如短痛。請你相信我。我一定給孩子一個圓滿的答複。”


    “明,你不要一意孤行,我是為你好。”高澤明堅決地搖頭。


    劉玉秀一看說;“這樣吧,那我先出去找一份工作,天天在家,我心裏也難受,出去也能接受一點新鮮空氣。


    “秀,你在家不好嗎?又不缺錢讓你花。”


    “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是我還是想舒展我的能力,我不想當金絲鳥,更不想當寄生蟲。”


    高澤明猶豫一下說;“秀,你既然不想呆在家裏,你就到公司裏去當財務總監吧,這樣也可以分擔一下我的壓力,”


    “我也想去公司幫你一把,但怕風言風語對你前途不利。”


    “秀,你不要想的太多了,我已經下決心娶了,醜媳婦早晚見公婆,隻要我們兩心相約,何必管那麽多。”在高澤明的一再勸說下,劉玉秀答應進入公司任財務總監。


    劉玉秀天天盡心盡責,將公司的賬目整理的有條不紊,對公司的員工也是和顏悅色,高澤明也經常帶著劉玉秀參加各種場合聚會。劉玉秀優雅的談吐,高貴的氣質,讓眾人稱讚,高澤明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二人天天在一起生活的消息,傳到李貴芝耳朵裏,李貴芝非常震驚,高澤明的母親情緒激動地對高鳳銘說;“老頭子,你天天在外麵走,你又沒有聽見外麵怎麽說澤明的嗎?”“我天天忙自己的事情,哪有時間管他。”


    “你真是老糊塗,外麵到處說高澤明在外麵找了一個狐狸精,天天被迷的昏頭轉向。”


    “怪不得他經常不迴家,你明天要不去看看,這混蛋最近到底搞什麽名堂。\"


    第二天一早,李貴芝匆匆忙忙來到明秀房地產公司,門衛一看是高總的母親,連忙領著上樓。劉玉秀正在高澤明的辦公室裏收拾文件,一看李貴芝進來,連忙怯聲地說;“伯母,你好,請坐。”


    李貴芝一看是劉玉秀,頓時高聲裏說;“你怎麽在這裏,高澤明那混蛋在哪裏?”


    劉玉秀輕聲細語地說;“伯母,你先坐下,澤明去工地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迴來。”


    李貴芝傲慢地坐了下來說;“不用打電話了,我在這裏等著。”劉玉秀趕緊給李貴芝泡上茶。


    李貴芝也不說一聲謝謝,用眼的餘光掃了一下劉玉秀說;“你什麽時候到這裏來上班的?”


    劉玉秀低著頭說;“我來了沒有多久。”


    李貴芝既像自言自語,又是誠心說給劉玉秀聽;“多少人還是賊心不死,癩蛤蟆想吃吃天鵝肉。”劉玉秀一言不發。轉身想離開,李貴芝站了起來說:“你不要走,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家澤明。”劉玉秀頓時臉變的通紅,不知所雲。


    此時,辦公室的門推開了,高澤明拿著包進來了,看見劉玉秀低頭站著,自己的母親氣勢洶洶的樣子,高澤明心裏有點慌,但是還是麵露微笑地走了過去,挨著母親坐了下來說:“媽,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李貴芝頭也不抬說;“你現在是個大忙人,家也不迴,我哪裏敢給你打電話。”


    “媽,最近工程確實很忙,我也一直想著你和爸。”


    李貴芝冷笑著說;“我看你是掉在溫柔箱裏,樂不思蜀。早將我們忘在九霄雲外了。\"


    高澤明撒嬌似的搖著母親的手


    說;“媽,很久沒有見麵了,說點高興的事情吧,要不我陪你逛逛商場。”


    李貴芝嚴肅地說;“我今天來,是問你一件事情的。”


    高澤明假裝糊塗地說“媽,什麽事情啊,電話裏說不一樣嗎。非要讓你老人家親自來啊?”


    “你給我老實一點,你跟劉玉秀現在是什麽關係?”


    “誰又再你老人家麵前胡言亂語了?\"


    “我現在不要求你什麽,你馬上讓劉玉秀在這裏消失,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高澤明噌一下站了起來說;“媽,你想怎麽樣?”


    李貴芝高聲地說;“什麽怎麽樣,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高澤明大聲說;“好,媽,既然你今天來說了,我就明人不做暗事,實話告訴你,我準備和李梅告婚,和劉玉秀結婚。”


    李貴芝頓時一愣,過了一會說;“混賬,你在做夢,隻要我一天活著,你休想帶劉玉秀進門。”


    高澤明哼了一下說;“我也不是三歲的孩子,我有自己的主張,不用你操心。”


    李貴芝不禁掄起手,對著高澤明就是一個耳光,惡狠狠地說;“混賬的東西,你長本事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劉玉秀一看,趕緊拉開高澤明說;“澤明,你忍著一點,不要惹伯母生氣了。”李貴芝好像瘋了一樣,指著劉玉秀的鼻子說;“都是你這個臭婊子惹的禍,不知道給那混蛋吃了什麽迷魂藥。”


    頓時劉玉秀委屈地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轉身想離開,高澤明一把抓住劉玉秀擁入懷裏說;“不管怎麽樣,我不會和秀分開的。”李貴芝氣的渾身發抖,血壓上升,眼前一黑摔倒在地,高澤明一看,驚慌失措,趕緊抱起母親,劉玉秀緊跟其後去醫院了。高澤明風馳電掣來到醫院,手忙腳亂掛號,劉玉秀守在那裏,默默流淚,李貴芝被推進了急救室。高澤明低著頭,用手緊緊地抓住頭發,劉玉秀安慰道;“明,不要擔心,伯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秀,對不起了,讓你又受委屈了。”“明,不要說了,我沒事的。”高澤明靜了一下,考慮再三,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說明情況。


    一會兒,高鳳銘匆匆忙忙來到醫院。高澤明和劉玉秀不知所措地站在父親跟前。高鳳銘歎了一口氣說;“澤民,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我們也老了,不能陪你一輩子,你媽的脾氣你也知道,希望你好自為之。”高澤明和劉玉秀連連點頭,高鳳銘又對劉玉秀說;“孩子,我知道你們是真心相愛的,人生是坎坷的,命運是靠自己努力改變的,至於你們將來是什麽樣,我也不支持,也不反對。”


    劉玉秀心情無比地激動說;“伯父,我也不是愛財的人,不管以後是貧是富,多大的磨難,我和明一定會含笑麵對。”


    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李貴芝推了出來,高澤明連忙走了過去,問道;“醫生,我媽怎麽樣?”


    醫生說;“病人是激動造成的,你們要好好照看,讓病人情緒穩定,不要再受什麽刺激。”高澤明連連點頭,李貴芝虛弱地閉著眼睛。高澤明告訴父親醫生的囑咐,高鳳銘說;“這樣吧,你們把你媽推到病房,安排好就離開吧,不然你媽一會醒來又要生氣。”高澤明處理完一切,和劉玉秀依依不舍離開了醫院。


    一路上,劉玉秀一言不發,兩眼發呆望著窗外,高澤明不時地安慰劉玉秀,劉玉秀發出陣陣的歎息,對未來充滿一片迷茫。


    迴到家裏,劉玉秀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高澤明挨著坐了下來,高澤明用手撫摸著劉玉秀的秀發,劉玉秀輕輕地推開高澤明的手說;“明,你不要打擾我,我心裏很煩,讓我安靜一下。”


    劉玉秀依偎在高澤明的


    懷裏,高澤明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劉玉秀的秀發說;;“秀啊,我希望天天這樣擁抱著你,是多麽的幸福啊。”


    劉玉秀揚了揚頭說,“明,我也不奢望什麽,隻是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管風吹雨打,多大的壓力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劉玉秀不禁想起了上午發生的事情,不覺黯然淚下,發出陣陣抽咦聲。高澤明安慰道,“秀,不要想多了,我的父母一時不能接受,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理解的。”劉玉秀幽幽地說;“但願如此吧。”


    高澤明說;“秀,我們換一個話題吧,談一些高興的事情吧。”兩人開始天南海北地聊開了,沉醉在幸福之中。


    情深處,知為誰,淡了眼角荒蕪的塵。三世繾綣心夢,滴不穿千年愁腸。踏水遠來,隻為祭我空瘦的魂。前世。


    我為你開盡芳香遍野,卻未尋見你飄渺細步。你可知,我是等候了你千年的櫻花雪,隻為你纏綿一度溫婉情長。


    韶華如水,散盡幽香。芳思朵朵,隨其飄零。依稀夢裏,你淺笑的眉紋,浸染了我一指纖華,遠去的是那風月的淒涼,杯羹的殘漏。你踏塵而來,眼眸裏的清澈,如一輪婉月,寫不盡世間蒼涼,寫不盡嫦娥幽怨。古樸清風,袖底翩躚一片,癡心為誰?


    你撂下古琴,一滴清淚滑落,胭脂成血,素心可照。你拂去衣裙的殘瓣,風情重重,一抬手,一舒眉,幾輪風月,亦如那芳草碧春,萋萋迷迷。深情重,知為誰濃?看不清你憔悴的心事,一如秋葉塚,根在地底,心歸何處。


    你兩手輕撥,一曲嫵媚,唱盡風華深皺。葉醉林癡,佳音嫋嫋,如小泉瀝瀝,如溪水潺潺,如山石俱碎,如群峰跌宕。你清瘦的身影,亂了林間花叢,彈不盡的怨曲流觴,亦如我對你深深的


    迷戀。你可知,我是你頭頂上的櫻花雪,而你,卻不曾抬頭望一眼。


    任我紛飛如雪,直到寒冷席卷你紫色的眼簾。你披著長風素衣,似皚皚白雪中傲立的梅,清香淡雅,卻孤芳獨散。是誰播種了你靈魂深情的種子?是誰奪走了你不生不死的真心?我願化為那少年,為你一解千愁。奈何,你素手迴眸間,千弦斷碎,撕裂的清寒,在一曲斷音裏送走了你沁心的芳影。


    就在你身旁,你卻看不見我翩然的美。你可知,當我肆意飄飛時,隻想奏一曲深情款款,佳音不斷。當你,簌簌離去時,我的夢裏築起落寞的城牆,我想,我可以守候你,亦如你守候著那個臨風拈花的少年。我是你的櫻花雪,隻為你一世夢眠。


    前世,與你別過,夢中水月,瞬間崩塌。我靜立於紅塵一隅,遠望,掠過千山萬水,尋你芳蹤又百年。今生,我依


    然佇立於幽幽山穀,在與你初見的地方,等你化蝶齊舞。偌大的深林,萬花開遍,芳香漸染,淺香淺語,而我的耳畔,一直一直,迴響著你的琴音。那抹廝殺的音色,讓我醉意繾綣繽紛等待了多少年。你的琴,你的淚,你的眸,刻在心底,仿若漸遠漸盡的離愁,冰封著在心內,糾成千萬個結,終無法向你開口。


    你來了,卻不再是那個美麗翩躚的女子,曾經的纖纖玉手,化成了一指拈花。我輕笑,歲月如此欺瞞。當年的淺黛霜白,香痕許許,都已隨風而逝。原來,你與我一樣,我的思念,我的追逐,零落在你的身邊。而你,把思念寫入自己編織的夢裏,用今生,填補前世的缺。誰道三月飛花綠草長,卻不知人間風月幾時休?你默默地站在我的樹下,虔誠地禱告,隻有風穿唆而過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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