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澤明自從和曉馨發生了一次出軌後,變得說話沉默寡言了,整天憂心忡忡,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什麽,讓劉玉秀發現蛛絲馬跡,而劉玉秀也小心翼翼,很少和高澤明說話,以為高澤明的變化是李衛胡說八道造成的。


    這一天,孫德海匆匆忙忙來到公司,敲門進了財務室。看見劉玉秀正在不停地瞪眼睛,便關心地問道;“秀,你怎麽啦?”


    劉玉秀睜著紅腫的眼睛說;“海哥,你來了,快坐。剛才不小心,一個蟲子飛進了眼睛裏。”


    孫德海一聽,連忙走了過去,扶著劉玉秀來到窗口,用手翻開了劉玉秀的眼皮說:“秀,你站好,不要動,讓我給你看看。”劉玉秀順從地站住那裏。


    孫德海看見劉玉秀的眼皮上沾了一個黑點,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舌頭,輕輕地袋了一下。


    真是事情湊巧,此時高澤明推門進來,一看孫德海在親吻劉玉秀的臉,頓時怒氣衝天,但還是猶豫了一下,轉身使勁帶上門離開了。


    門的哐當聲音驚醒了二人,孫德海連忙轉過身。劉玉秀慌亂的說:“不好,海哥,剛才一定是高澤明。他可能誤會我們了。”


    孫德海說:“秀,我們也沒有幹什麽,過去給澤明解釋一下就是了。


    二人來到高澤明辦公室。劉玉秀輕輕地敲門,裏麵沒有反應。劉玉秀一看可能高澤明離開了。


    劉玉秀說:“海哥,你在我辦公室等一會,我去和澤明解釋。


    劉玉秀剛走到樓下,看見高澤明開車風馳電掣地從大門口出去了。劉玉表杯緊上了自己的車,緊眼著出來大門。


    高澤陰腦子裏一遍混亂心裏想著:“好你個劉玉秀,看來李衛說的話是真的。你們倆也太大膽了。竟然明目張膽地在辦公室親吻,氣死我啦。嗨,家醜不可外揚,苦惱啊。“霍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去找曉馨談談。


    高澤明拿起電話,撥通了曉馨的電話說,“你好,曉馨,在家嗎?


    曉馨一聽高澤明的聲音,激動地說;“澤明,我在家裏,有什麽事情?”


    高澤明說:“我馬上過來找你,想和你說說我心中的苦悶。”


    曉馨驚訝地說:“澤明,怎麽啦?發生什麽事情


    高澤明說:“曉馨,真是一言難盡啊。好了,我還有別的電話進來,一會見麵再說。”


    劉玉秀撥打高澤明的電話卻一直在通話。無奈之下,隻好在後麵緊緊地跟隨高澤明的車。七拐八拐,隻見高澤明的車進入了一個小區,劉玉秀仔細一看,乃是曉馨居住的小區。


    高澤明下了車,輕輕地敲開了門,曉馨熱情地迎接高澤明進去。曉馨一把摟住高澤明脖子說;“澤明,想死我了,來,親一個。


    高澤明輕輕地推開曉馨說:“曉馨,不要鬧了,我今天很煩。”


    曉馨耐心地說:“澤明,有什麽事情坐下來慢慢地說。”


    高澤明頹然地坐了下來,用手抓住頭發說;“曉馨,我剛才去公司,看見了孫德海和劉玉秀在親吻,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曉馨頓時大驚失色,疑惑地說:“澤明,不會吧。”高澤明難過地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讓我怎麽接受這個事實啊!”


    曉馨不知所雲。此時高澤明的電話響了,高澤明拿起電話一看,是劉玉秀的電話,連忙對曉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按下了接聽鍵說;“你好,秀。”


    劉玉秀輕聲細語地說;“明,你在哪裏啊?我想找你談談。”


    高澤明皺了一下眉頭說;“秀,我在建委辦事,等我迴去再說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玉秀接著撥打了曉馨的電話。曉馨一看,連忙對高澤明說;“澤明,是劉玉秀的電話。”高澤明輕輕地搖搖手。


    曉馨假裝懶洋洋地接通了電話說;“喂,誰啊?”劉玉秀說:“曉馨,是我。”


    曉馨故意說:“哦,是玉秀,昨晚我很晚才迴來,還在睡覺,你怎麽那麽早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劉玉秀壓抑著心情說;“曉馨,你看見高澤明了嗎?”


    曉馨故作驚奇地說:“我很久沒有見高澤明了,你倆不是天天黏糊在一起嗎?”


    劉玉秀一聽,頓時提高了聲音說;“曉馨,你不要裝了,我就在門口,知道高澤明就在你家。你馬上給我開門。”說完就掛了電話。


    曉馨目瞪口呆地放下電話。高澤明也不知所措。門鈴叮叮叮響不停。曉馨無奈之下,整理了一下衣服,打開了門。劉玉秀一言不發進入了。


    高澤明故作篤定地說:“禿,你也來找曉馨嗎?”劉玉秀用眼睛看了二人一眼,曉馨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不禁低下了頭,臉上浮現了紅暈。劉玉秀挨著高澤明坐了下來


    曉馨連忙說:“玉秀,我給你倒杯茶。”劉玉秀擺擺手說:“不用了,我不渴。”


    劉玉秀轉過頭,看著高澤明說:“明,正好今天曉馨也在,我們兩人應該好好談談。你有什麽想法,什麽意見,說出來,不要在心憋著。不管什麽情況,我都能接受。”


    高澤明低著頭說;“秀,是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什麽其他想法。”


    劉玉秀不屑地看了高澤明一眼說;“明,你真的以為我是傻瓜,白從李衛來公司,不知道那混蛋跟你胡說八道了什麽,你的態度開始不知不覺地變化。我劉玉秀身正不怕影兒斜。剛才是我眼睛進了蟲子,孫德海幫我看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再說了,上次曉馨說那麽多年,一直暗戀你,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曉馨一聽,連忙打斷劉玉秀的話,分辯道;“玉秀,我和高澤明可是純潔的同學關係,從來沒有逾越過一步。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再說了,我曉馨追求的人比蒼蠅還要多。我不喜歡吃人家剩下的。”


    劉玉秀連忙說:“曉馨,你不要想多了,我隻是打個比喻。”


    曉馨白了一眼劉玉秀說;“玉秀,你這比喻打的也太難聽了,再說了,我就是和高澤明有一腿,你也管不著。你是什麽身份,難道你不清楚嗎?”


    劉玉秀一聽,噌的一下鑽子起來說:“曉馨,你是刺撓我,我知道我自己是你為何做此地無銀三百 兩的事情。”


    高澤明一看二人開始要大動幹戈,連忙站起來說:“好了,你們倆不要吵了。”


    曉馨氣憤地說;“劉玉秀,今天既然把話說到這樣的份上,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是喜歡高澤明,你能怎麽的嗎?”


    劉玉秀提高了聲音說;“曉馨,我知道你是個厲害的女人,既然你喜歡高澤明,我就讓給你。”


    曉馨輕蔑地說;“劉玉秀,你以為高澤明離開了你,就不能活了嗎?老娘,哪一點不如你啊?更是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


    兩人越說越難聽,高澤明是左右為難。劉玉秀指著高澤明的鼻子說;“高澤明,今天你就來個痛快的,有她沒有我,有我沒有她。”


    高澤明無奈地說;“秀,曉馨,你們安靜一下,大家同學一場,何必鬧到變成仇家。”


    曉馨哼了一下說;“劉玉秀,你真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在我眼裏分文不值。”


    劉玉秀氣憤地說;“曉馨,你也不見得高傲到那裏去。


    高澤明說;“好了,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我走了,你們繼續吧。\"


    劉玉秀拉住了高澤明說:“高澤明,我可告訴你,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就走,我找個地方把兒子生下來,等那天兒子大了,領著兒子來找你,讓兒子喊你一聲叔叔,讓你生不如死。\"


    曉馨笑了笑說;“兒子有什麽稀罕,龍生龍,鳳生鳳。你劉玉秀生出來的兒子還是土包子。


    劉玉秀氣的渾身哆嗦,指著曉馨說;“你。...你。。。。。不得好死。“


    曉馨哈哈大笑說:“你現在走,我馬上跟著高澤明,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劉玉秀扭過頭對高澤明說;“高澤明啊,你這個混蛋,她如此侮辱我,你也不說一句話,我警告你,我手裏可有你的把柄,你讓我不好過,我就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


    高澤明一聽此言,慌亂地說;“秀,你何必如此,曉馨,你也消消氣。我們先迴去。改天請你吃飯。”說著拉著劉玉秀匆匆離去。


    曉馨看著二人的背影,忿然地關上門,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放聲大哭。


    高澤明和劉玉秀迴到家裏。劉玉秀鐵青著臉,高澤明嬉皮笑臉地說:“秀,你說你剛才何必跟曉馨一般見識呢?”


    劉玉秀說;“你們二人究竟搞什麽鬼?竟然合夥欺負我。”


    高澤明扶著劉玉秀的肩膀說;“秀,真的沒有什麽,是我混蛋,早晨看見你和孫德海在一起,心裏難受,本來想和曉馨說說的。\"


    劉玉秀用手指著高澤明的鼻子說;“高澤明,我警告你,你不能吃著碗裏,想著鍋裏,以後不允許和曉馨聯係,


    高澤明連連點頭。劉玉秀換了一種臉上,緊緊地依偎在高澤明的懷裏,溫柔地說;“明,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能離開我,兒子也不能沒有你。”


    高澤明輕輕地摸著劉玉秀的秀發說;“秀,我也愛你,不管怎麽樣,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我會和你白頭偕老的。\"


    劉玉秀破涕為笑地說;“明,以後我們有什麽話,就說,不要在互相猜疑了。\"


    高澤明說;“秀,我真的沒有什麽,我相信你。”


    二人不禁又轉入了歡樂的話題。但是不管劉玉秀怎麽樣說,高澤明的心裏卻永遠留下一絲的陰影。


    素商時序,新月如眉。蓮行於陌上的女子,聽著洞簫聲盡笙歌隨水,踏著一闋瘦詞韻律款款走來,髻間斜墜的金步搖,輕顫著精致的幽怨,在這彎清月下婉約而吟,其聲由遠而近,跌跌撞撞的步履在濃淡墨痕中生出些許喃喃細語。


    獨倚在一抹月色的西窗下,垂眸揮毫的女子,守著零碎的散句,在那如歌紅塵裏,遙遙的等。倚薄了門檻。於青燈夜雨旁書一紙的墨香,映瘦了所有的詩句時,那一襲青衫,於繾綣的韻腳裏打馬而過,漸次地落於台案上凝成尺素。從《詩經》至《漢樂府》,從“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至“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從唐時的風至宋時的韻,從“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當君懷歸日,是妄斷腸時。”至“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從”,


    在那隔世的夢裏,你我的相遇如是一卷絕版的春秋華章,撰寫了一夢千年,從此後,你是我的江湖,我是你的影子,是誰的玉指,在吱吱呀呀的紡車旁,以情為機月如梭,將美景良辰巧織成一方薄薄的鮫綃帕,繡上鴛鴦盟,描上紅絲線;插上孔雀翎,寫上簪花小楷,懷揣這封錦雲書,夢中我乘一匹白馬趕赴前朝穿過驛路的南風,蒼蒼的蒹葭,踏著雎鳩的關關鳴叫,直奔千裏東南,錦書盟誓,相約今生今世白首共老。


    曾幾何時,秋季的那場邂逅,你踏一路桂花伴一曲清歌翩然而至,是誰踏了我的愁絮,動了我的護花鈴?成就了我另一個今生的故事。輕輕地凝視你明亮的雙眸,讀你眉宇間輕鎖的憂愁,讀你用寂寞裝飾的文字。你問我,可否願意讀你生生世世。


    曾幾何時,\"與君初相識,似是故人歸”你說我是你無意在緣分天空下遇見百媚橫生的紅顏,我寂寞的長袖,淡淡的憂愁在文字中飛舞,讓你有了驚鴻一瞥的慨歎。你淺淺的凝望一笑,便勝過一生的繁花錦簇。你輕輕的一聲唿喚,便引出了我一世為你縱情的牽掛。


    曾幾何時,你說讓我在想你的時候輕輕唿喚,遠在天涯的你也會出現。於是每夜每夜我醉倚紅樓,聽清風的嫋嫋,聽星子的傳說,聽雲月的遊離,喚你每一個音節都飄飛如鳶,等你每一段腳步都搖曳成花。想展盡今生所有風情,等你與我共一曲鏡花水月的浪漫,從此不訴離傷。


    曾幾何時,“熏一縷香,我為你鎮紙端硯;沏一壺茶,我為你素手輕展書卷;我為你摘盡華發,相擁成一個童話。”月上西山時,坎坎伐檀而迴的是你,陌上采薇而歸的是我。閑觀花落時,結繩記事的是你,當戶而織的是我。坐看雲起時,執筆畫眉的是你,浣衣煮飯的是我。聲聲耳語說著:你就是我魂牽夢縈的那一抹紅顏。那怦然心動的話語,恍若就是一個人曾幾何時,隻有你聽我癡言傻語,隻有你看我醉舞長袖,隻有你憐我黛眉初顰,也隻有你懂我心若纖絲。如今,我一路憶來一路歌,也許,你我終究隻是彼此生命的匆匆過客,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也許,你我終究隻是行走在海峽的兩岸,隔岸對峙,卻無船可以擺渡


    曾經的曾經,都已卷卷成憶,再迴頭已是千年的時光。隔世的故事碎玉滿地,閉上眼,便是天涯。而我隻能坐在季節的暖處想你。當日初見,而今隻是夢尋巫襄。我迷失在夢的一角,已然忘記了某生某世,為你點燃一盞一盞次第而亮的浣花詩燈,於夜夜徘徊在當年的桂花樹下低吟。“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風風雨雨,都未曾將蒲草壓倒;鶯鶯燕燕,是否能將磐石動搖?


    紅塵倦倦,合成寂寞,風雲際會也隻抵那一片水墨。空留了癡情的字,徒自迷失在那水墨香染的字裏行間中。終於,我知與你,已是生生的糾纏。然,歲月的蘭花指,輕輕一個撥弦,便將你我之間那淺淺的塵緣,彈作一曲有始無終的離歌。山疊嶂,水重重。掂一支青柳牽住離人的衣袖,那杯菊花酒依然泛著漸行漸遠的餘溫。駐足迴望,浩渺煙波上,誰的身影已遠?那唐詩宋詞裏的蚱蜢小舟,可否載動我一江的離愁?聚是一瓢三千水,散是覆水難收。有風吹過,寂寞,便遊離在某一闋傷詞上,漣漪成三千煙水中的閑愁。望斷了幾番紅塵的流轉迂迴,最初堅信的約誓,終究不過是那個春日裏殘缺的柳絮。一年複一年,歸期查查,千裏之外的人,又是否依舊?


    也許,遺忘是一抹待月西廂的身影,珠釵羅裙,徘徊在迷津渡口望眼欲穿,隻等來一聲長歎,隻換來鬢角染青霜,隻望到衣帶漸寬?紅牆翠帷,鎖住的是怎樣殫精竭慮與翹首期盼。唯借明月相問,是否記得當年青燈古卷旁輕羅小扇徐徐拂,月榭攜手遙看碧海青天?而今,勞燕分飛一場寂寞憑誰訴,留我形單影隻來收拾這一地殘碎的相思。


    翻開的書頁,已輕輕合上,一雙翻遍詩經的手卻拂不去眉間的哀傷,那翩若驚鴻的背影,在我心裏糾纏了千年。耳畔,那咿呀婉轉的昆調秦腔,早已換了《陽關三疊》的曲子,一疊身天涯,二疊訴衷腸,三疊心徘徊。我可以穿越風鬢霧鬟萬水千山,卻無法飛渡你和我之間相隔的距離。我隻能,用一個與你相對視的姿勢,在輕雲彌漫的詞句中,銜著一紙墨香,翼下扇動著無盡的荒涼,在過盡千帆中尋覓你的四季。也許,經年過後,你隻是書中捏造的一個名字而已。燈半籠夜闌珊。是誰在洛紙上蘸墨走筆?茫茫然,不覺想起想起樂府詩集的《上邪》的唿天為誓來,你可曾知曉,你的決絕或許帶走我最後的風華。若幹年前,遠方的明月,已瘦成一彎思念深藏在長亭深閨中,隻為了那一句地者天荒的誓言。若幹年後,陌上落花紛紛已成塵,把你飛成了我的天涯海角,零落在記憶深處,不知在你夢中的角落,是否還會記得,那個當年鍾愛八月時節桂花飄香的女子?


    而今,夢碎了。碎成千萬片殘紅。莫再唱:山無棱,夏雨雪,天地合;莫再信: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莫再吟:接長亭,迷遠道。堪怨王孫,不記歸期早。有人說,女人的一段情就是一世。我知道,今夜酷1個轉身,我已經在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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