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紀臣澤報完了十一位之後,剩下的練習生心裏都在想,完了,要涼透了。


    這都還沒有,那幾乎就是不可能了。


    果不其然。


    “第十位……”紀臣澤幹脆道,“唐譽。”


    而被叫到名字的唐譽依舊看起來很平靜,他迅速上台,如同往常一樣的作風,“感謝,繼續努力!”


    紀臣澤:“……”


    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沒了?”


    唐譽肯定的點點頭。


    那如同要入.黨的神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底下練習生們,“……”


    就這??


    ——感謝粉絲?我會繼續努力?


    已經觸碰到唐譽隱形社恐底色下的練習生們下意識為唐譽補完沒有主語的話語。


    “我非常懷疑唐哥就算時候成團了感謝語也會是這麽簡單。”


    “不用懷疑,肯定!”


    紀臣澤不再糾結,接著公布第一個出道位的名次。


    “第九位,李書濬。”


    台下的李書濬神色不變,在聽到自己的中文名字後就下意識站起來。


    他本來就是韓國人,一身韓式校服穿在他身上更是格外的匹配,就如同韓劇裏的校園男主從電視劇裏走出來一般,而此時前額的碎發乖巧地靠在他的額頭上,如同鄰家弟弟般溫和,絲毫看不出在舞台上的鋒芒。


    他雖然中文雖然不好,但很有誠意。


    ——從他從口袋裏掏出的寫滿了拚音的演講稿就能看出。


    而在他拿出演講稿的瞬間,底下一眾練習生們都沉默了,尤其以已經確認晉級的練習生為主。


    ——哥,你這麽努力,我們很有壓力好吧。


    還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愣是將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即便如此。


    在他用著蹩腳的中文向粉絲表示自己的感謝以及對隊友的感謝時,但是大家還是忍不住會心一笑。


    沒辦法,實在太可愛了。


    排名還在繼續。


    “第八位…”


    紀臣澤掃視了一圈,而被掃過的練習生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即便已經到了第八位,按正常情況來講,排名也就隻是在內部微弱變化了,但剩下的練習生心中還隱藏著微弱的期待。


    萬一呢?


    萬一剛好自己就是異軍突起,成為了新的黑馬呢?


    這種明知道不可能發生但還是忍不住懷揣著一點點希翼的矛盾心思,其實在每個沒有底氣的練習生心中都閃過。


    隻是,想象終究是想象,這個節目明顯不可能再有像黎霧一樣的黑馬。


    而在紀臣澤說出名字的瞬間則是完全打碎了他們最後的隱秘期望。


    “韓照雨。”


    果然,和上次的排名大差不差。


    被叫到名字韓照雨大喊一聲,“到!”。


    他一往既往,頂著一張神顏,表情卻如同中二漫畫一般生動?絲毫沒有頂級帥哥的自覺。


    他依舊如同小太陽一般,激情彭拜地說著自己的感言,然後就可喜可賀的成為第一個被紀臣澤主動提醒時間快到的練習生。


    練習生們:畫風怎麽突然就變了?


    “第七位……”


    “褚燃。”


    鏡頭對準一直低頭的褚燃。


    而褚燃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肉眼可見地愣怔了一下,一向沉穩的他在下來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踉蹌。


    一隻手扶住了他。


    褚燃微微仰著頭,一筆直地撞進那雙如同被雨水洗透的墨色眼眸。


    正是黎霧。


    他動了動唇,剛要開口。


    青年無聲搖頭,隻是拍了拍他的胳膊。


    霎那間,腦海中一切紛雜念頭似乎都漸漸平靜了下來。


    褚燃定了定神。


    來到台上後,千言萬語最終化為平靜,說出的話格外質樸,“感謝所有給我投票的粉絲,謝謝你們!接下來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繼續往前走的,也謝謝一直給我支持的父母,以及隊友們…謝謝!”


    “哇,褚燃又上去了?”


    “一般除了前三,其他名次漂浮不定很正常。”


    而在接下來的名次中,何恩恩和鬱見的名次依舊沒變,前者還是第六,後者第五。


    看到鬱見從台下下來的時候,一些已經知道晉級無望的練習生小聲討論著。


    “才三個月啊,突然感覺鬱見變化好大啊。”


    一個練習生感慨道。


    他還記得之前鬱見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就是清秀有餘的青澀土包子,但是轉眼之間,對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他‘高攀不起’的朋友。


    這意思並不是諷刺,隻是覺得他身上不管是氣質還是長相似乎如同未開苞的花朵一樣都長開了。…饒是人群密集,他仍像會發光。


    練習生剛才看鬱見上台的背影,恍惚間,他似乎都已經忘記了鬱見曾經的模樣,隻剩下眼前俊美沉穩的少年。


    “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早就發現了,鬱見應該是我們所有人當中變化最大的,也是進步最多的。”


    “不過你不覺得他是運氣真好啊。”


    “怎麽說?他不是很有唱歌天賦嗎?”


    “有這個算什麽?娛樂圈唱歌好聽的海了去了。你想啊,如果不是遇到這個透明的投票機製,還碰到了一直幫他的霧神,他一個素人有機會表現有機會成團嗎?……還是在這個節目出了同樣身為素人但驚為天人的霧神。”


    練習生微微沉思了一會兒,遲鈍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這個機製,成團的名額會有許多資本博弈,一個霧神已經占據了一個名額,必然不可能讓同樣身為素人但是影響力沒有霧神強的人下手?”


    “你終於想明白了,就是這個意思。”


    “啊?我覺得不至於吧,要真想搞小動作早就搞了吧?比如潑髒水搞黑料啊。”


    旁邊的隊友兼室友搖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恨鐵不成鋼道,“怎麽潑髒水?那也得是真有做過啊!連證據都沒有怎麽搞?會被他粉絲噴死!”


    “哦,你這麽一說,難道之前霧神就是…嘶!”


    驚訝的聲音有些大,練習生捂住嘴道,“細思極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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